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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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王晌面前，顾桑偶尔抱怨楼湛几句，装得滴水不漏，现在王晌似乎已经相当信任他。
他和楼湛通过气，但楼湛说不用担心，他便真的放宽了心，天天陪着王助理演戏，剩余时间就喝喝茶，四处逛逛，日子过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相比之下顾宇过得就没那么舒心了，听说苏婷天天逼着他去公司帮忙，而他天天想着法子旷工，丝毫没有和顾桑竞争的自觉，把苏婷气得在家里哭家门不幸。
而顾卿闻就更不管了，他现在多少有点力不从心，心思也不放在公司上，顾桑听人说他在外边又找了个年轻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还想抱个儿子呢。
顾宇和他的关系倒是亲近不少，他承认当年对这个弟弟是有怨气的，而且为了在家能好过一点，他想着法子在学校搞事，什么旷课打架，考试睡觉，和老师顶嘴，大事不犯，小时不断，天天凹校霸人设，就是为了让苏婷的自信心不断膨胀。
现在看到她越加疯狂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顾桑说不上解气，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悲。
月底，王晌召开了会议，请了顾桑过去。
他有一种要被拉进了一场大事的预感。
果然，王晌在会议一开始就宣布，他掌握有公司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些不知情的股东瞳孔震惊，他们都是原来钱老爷子的人。
“王晌，你要干什么？”有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王晌不知哪天染了头，顾桑发现他脑后掺杂在黑发里的白丝都不见了，显然是等着这一天已久，做好了准备。
会议上，几乎有一半人都是站在王晌一边，其中不乏并不是真心的，从他们脸上心虚的神色，顾桑就甄别出来。
他很好奇，这些人都是怎么被王晌收买的。
有人不满，拍案而起：“王晌，你这么做对得起钱老吗？他用了你那么多年，最信任你不过，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就想造反了是吧？”
“陈老，你这话可就错了，你看看现在钱家还有能支撑的起来的人吗？公司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到时候你以为你们会有好日子过？”
“那你带着他来是怎么回事？”那人指着顾桑，“你就不是来跟他议价的？”
王晌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今天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这位小顾先生的。”
“我已和顾先生达成了协议，丝绸厂可以和顾氏合作，并不用拱手让人。”
“什么意思。”
王晌喝了口茶水：“我一直认为钱老爷子要把丝绸厂卖出去的决定太过草率，这不仅是钱家一家的厂，还是整个镇子的厂。最好的办法是即能与外界合作，进行更多推广，还能够让厂属于这个镇子。”
“那你为何要通过这种手段？”那人质问道，“你这想法也不是不好，但你不先跟我们商量，就这么自作主张，王助理，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王晌对王助理这个称呼早就厌恶了，他皱了皱眉，两眉间挤出了个“川”字。
“是啊，也太自作主张了吧。”
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放大。
“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这么做，子瞳知道这件事吗？我要去找他。”为首的那个人站起身，想要出去，却被早就等在会议室门口的王经理拦住。
“您不能走。”
那人眉一横，朝着王晌大吼：“你想干什么？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吧，把我们关在这里干什么？”
王经理走进来笑着安慰道：“别急嘛大家。”他手里捧着一叠文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们……”王经理一手搭在他肩上，推着他回到原位坐下，“只要在这文件上签了字就能出去。”
他把文件发下去，看了里面的内容，众人的脸色变得像煮熟了的猪肝，难看得不忍直视。
顾桑只当自己是个路人甲，一边悄悄打字。
[顾桑：他们已经开始签不明协议了，你说的救兵呢？]
[楼·老婆·湛:别急。]
[楼·老婆·湛:快了。]
顾桑将手机翻了个面，看着坐在下面的人都不动笔，似乎在等着第一个领头羊的出现。
王晌看了眼手表：“诸位是还有什么不满吗？王某自然是有时间等诸位，只是你们未必有这个耐心在这儿跟我耗吧。”
他蓦地看向其中一人，那人哆嗦了一下，颤抖着手拿起笔，缓缓签下了名字。
莫非他有什么把柄在王晌手上？顾桑思索着。
有了他带头，一半人也签了字。
王经理示意他们：“签完的可以走了。”
他们踌躇着站起身来，又是放松又是紧张地离开这有些窒息的氛围里。
剩下几个人还是没有表态。
王晌显然也有些着急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我不签，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吧？”一人说。
王晌皮笑肉不笑：“当然，但，大势已定，即便诸位有别的想法恐怕也不能实现了。”
这时，本该已经走了的人却忽然返了回来，脸上俱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怎么了？你们怎么回来了？”王经理抬眉问到。
“这、那、钱……”那人结结巴巴，愁眉苦脸道，“还有警察。”
这一关键字出现，在场的人便都不淡定了。
“警察？什么意思？”王晌站起来，茶杯受到了手表的碰撞，抖出一摊茶水，些许溅到了王晌的衬衫袖子上，不一会儿便留下了茶色水渍。
王经理谨慎道：“我去看看。”
还没走到电梯口，电梯便打开，银色的电梯门由王经理的身影变为四五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而钱子瞳站在一旁。
“你……你怎么在这？”王经理目瞪口呆，“你不是出国了吗？”
钱子瞳不咸不淡地斜视了他一眼，不屑于回答他似的，直接擦着他的肩走过，朝会议室而来。
“你们，等等。”
事情突遭变故。
钱子瞳踏入会议室时，王晌不自觉地捏住椅背。
警察向钱子瞳确认了一下，对着王晌道：“经调查，您涉嫌违法放贷，还有引诱别人赌博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晌脸上的淡定终于如石膏面具般碎裂开来：“什么？什么放贷？”
他看了眼王经理。
王经理接受到他的眼神，忙走上前来：“那个，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他污蔑的？叔叔他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
他意有所指。
钱子瞳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再说带人走也是要讲证据的吧，你们不能无缘无故带叔叔走啊。”
警察道：“既然我们来，当然是有证据的。”
“这……肯定是误会。”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王晌就这么被带走，有些不可置信。
“哼，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一直反对王晌的那个人冷笑。
“不过子瞳，你是怎么发现他干这些的？”有人问。
钱子瞳讽刺地看向畏畏缩缩站在一起的几人，他们就是刚刚最先签字的，也是将股权转让给王晌的人。看来这一切并非是他们自愿。
“一群蠢货。”钱子瞳抱着胸，看了眼顾桑。
顾桑：“？”
怎么感觉也在骂他呢？他又没惹谁，虽然他已经猜到救兵会是钱子瞳，但他还没想明白他和楼湛是什么时候联系这么密切的，好像以前就认识一样。
“你们，不会是你们赌博吧？”那人震惊，“你们什么时候着了王晌的道的？”
会议室里充满了各种嘈杂点人声，质问，忏悔，还有争辩。
顾桑懒得听，追上钱子瞳的脚步：“你刚刚，还挺帅啊。”
钱子瞳停下脚步，盯着他看。
顾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你干嘛？”
“还以为和楼湛那家伙谈恋爱，你学会了收敛。”
顾桑一愣，这他都知道？看来他和楼湛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可是为什么楼湛不告诉他。
“咳咳，你怎么知道的？”顾桑是暂时不准备透露给外界的，这毕竟不同于以前。
“切，傻子才看不出来。”
顾桑直接问：“你们以前就认识？那干嘛见面的时候装作陌生人，还有你以前不是在国外吗？”
“他连这些都没告诉你，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么样。”他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顾桑皱皱眉：“我们感情怎样关你什么事，你老实交代。”
“我们本来就认识啊，你不知道吗？他家和钱家早年有些交情，我出国前就认识他了，而且在国外的时候……”他故意拖长了尾调，就像在吊人胃口般。
“我见过他几次，那时候他还没和他前男友分手。”
顾桑呼吸一滞，他早就想到楼湛有过感情经历，但从未发问过，没想到还是在别人口中确定了此事。要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的。
“所以呢？”
钱子瞳叹了口气：“所以你呀，自以为很会玩弄别人感情，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小白鼠，什么时候被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顾桑越听越糊涂。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想知道自己找答案。”钱子瞳说话弯弯绕绕，顾桑听着头疼，“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点，楼湛可是把他的前男友搞的家破人亡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