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喜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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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某豪华别墅
冬日的晨光透过稀疏云层
在院落里洒下斑驳光影
空旷寂静的餐厅窗前
孤单的女人静静坐在餐桌旁
窗外的晨光倾洒在她身上
为她披上一层柔和轻纱
宛如冰雪中绽放的莲花
散发着高贵而优雅的气息
清澈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水
却荡漾着淡淡的忧伤
勺子轻触精致的瓷碗
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空旷的餐厅里
显得尤为突兀
……
她独自品尝着美食
眼神却望向窗外
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身着笔挺西装的青年男子
走近她身旁
将一只白色信封递给她
微微躬身说道
“小姐，这是昨晚的照片”
随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女人放下了勺子，拿起桌上的信封
抽出了一叠照片
冰冷的嘴角终于有了柔和弧度
第一张：校门口与同学道别的身影
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眉眼
喃喃自语：没有笑容
第二张：橱窗前吃快餐打电话
：不好好吃饭，不乖…
第三张：背着吉他走进琴行
眼里终于漾起柔软
：真乖
第四张：被展颜抓住肩膀…
眼中闪过一丝寒霜
：她！碰你了！
待抚过眉眼
松了口气：你在拒绝她！乖～
随即望向窗外，湿了眼…
良久才起身
如冰雕般走向了卧室
拉开装满同样信封的抽屉
将手里的信封放了进去
…
下午四点半
S市华阳大厦浩然居设计公司
小彤推开了季南的办公室门
轻声问道
“师傅，四点半了，我们出发还是？”
忙碌的季南这才取下眼镜
叹息着合上了电脑说
“你先去取车，我回趟家换衣服”
随即起身拿起了外套和包
“好！”
看了一眼窗外渐渐进入黄昏的天空
才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正巧遇上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楚峰
正抱着大衣，春风拂面的望着她
“师妹！走吧！”
想到这位兄长般的男人
多年对自己的照顾
不自觉就泛起柔软笑容
“嗯，我回家换身衣服”
随即打量了一番他的身姿
笔挺的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
映衬出他优雅稳重的气质
宛如一位绅士
当然！撇去他八婆的样子！
“嫂子眼光不错”
楚峰伸开双臂展示了一下
“精神吧？嘿嘿…”
低头的瞬间瞥到了季南的靴子
微微皱着眉说
“去翠竹轩了？”
季南也低头看了一眼
靴子上沾着泥尘
“嗯”
楚峰轻声叹了口气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走到了电梯口
“现场你让小彤去！她现在能行了”
想到翠竹轩，疑团渐渐增多
虽无处证实猜想，可总觉特别
便轻声说道
“这个…不一样”
楚峰无奈的摇了摇头
低头掏着西装内袋
拿一只精致的红色信封
双手递给了她
“～这个给你！”
季南微微一顿
接过了那抹鲜亮的红
摩挲着镂空设计的金色“喜结”
不自觉就漾起了笑容
正要打开，楚峰便如哥哥般
护着她的手臂，引进了电梯
“电梯到了，进去再看”
待进了电梯
季南缓缓翻开喜帖
溢满幸福的字迹跃入眼帘：
送呈季南小姐台启
谨订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
公历一月二十四日
为楚峰，王思琪举行婚礼
敬侯喜筵
席设S市佳御大酒店
敬邀
轻轻抚摸着字迹
优雅有力的笔触
仿佛跃动着生命的火花
也点燃了记忆
……
那个春风拂面的午后
在承载着千年风霜的河岸
她说：
归属感是一种自主选择
我们不要把它交给缘分
而契约代表着踏实
它能斩断缘分的不确定性
所以，我们要结婚！
时隔六年…
温柔坚定的眼眸仍在相框里
而我们呢…
是否只能用“曾经”提起
想到这里
不自觉就湿了眼
楚峰见她呆愣许久，便问道
“字儿写得还行吧？”
听到询问，这才回过神
忍住眼泪看向楚峰
泪眼婆娑的笑着说
“嗯！恭喜师兄！”
楚峰也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
宠溺的搂住了她的肩膀
哽咽着说
“就知道师妹是真心为我感到开心！”
随即擦了擦眼泪，满眼心疼的说
“唉～希望能尽快收到你的喜帖
其实…嗐～”
感受到楚峰的心疼
也顾不得他的欲言又止
想起与他共历风雨的几年
他为自己挡酒
赚了外快，总是硬塞给自己
为自己和工人打架
尽管他的八婆相很讨厌
但他对自己的照顾，很温暖！
“我一定给师兄包个大红包”
“哎，到了，走吧”
随着电梯到达车库
两人也走向了停车位置
……
“师兄你先去
我回家换身衣服就到”
“哎！”
随后就见楚峰开车驶离车库
直到尾灯消失在出口
季南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默默祝福着
师兄
恭喜你走向人生另一个阶段
…
正愣神，小彤落下车窗喊道
“师傅！上车！晚高峰呢！”
…
待车子汇入车流
季南望着窗外拥堵的车流发呆
车厢里也一如既往的安静
还真是赶上晚高峰了
一路走走停停
小彤满面愁容的说
“师傅，拿到红色炸弹了吧？”
一动不动犹如雕塑的季南
终于揉着额头说
“…收到了”
小彤见车流又动了
赶紧松了刹车跟上
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你包多少啊？”
季南听到后又看向了窗外
此刻心里翻涌着西塘的记忆
对于这种尘俗话题
着实提不起兴趣讨论
便也沉默不语
正愣神间，小彤又说
“你和师兄感情这么好
一定包得很多…唉…
你不在的时候～
师兄对我也很照顾…
尽管压榨我的时候！
跟使唤黑奴似的…”
季南听到这里
也开始计算着大红包
这些年，楚峰对自己的照顾
…都记得，便轻声说道
“5000”
小彤一听，立刻炸了锅
轻拍着方向盘哀嚎了起来
“哈！～5000？
那我包多少合适啊！
师傅…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还是个月光族…
平时买衣服下手也没个计划的…
嗨呀…愁死我了”
季南轻轻揉了揉湿润的眼角
对于世俗话题着实提不起兴趣
便抬手看了看时间说
“你包800就行”
随即揉着有些不舒服的胃
刚愁苦着今晚的应酬
小彤就轻声说道
“行吧！…师傅…
年底全是应酬
你回家可记得加餐！”
“嗯！”
…
回到家
季南拿着喜帖坐到了书桌前
抚摸着照片里温柔的眉眼
渐渐湿了眼
佳颖
假若尘缘有续
我该如何称呼你
用怎样的语气
你又是否会投来相同眼神
扒开我枝繁叶茂的思念
为这场魂梦落一笔续
还是等我衰草枯肠
禅茶清灯照寡欲
与月影相拥
你才说娶
…
凝视良久
将喜帖夹在了相框背面
两抹幸福笑容头顶便是“喜结”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明宣饭店包厢内灯光柔和
美食香气与微醺的酒香
萦绕着商业头领的客套寒暄
这种走流程的应酬
如同精心编排的戏剧
正庄重严谨的上演
…
高总带着杨洋
喜笑颜开的招呼着大家
“来来来～曲总！楚峰！
哎～季南！来～都快入座”
入座后两位头领便互倾无奈
曲浩然略带苦涩的笑着说
“哎呀呀！高总～
咱们总算能坐下来吃顿饭了！”
高总也轻叹道
“可不是嘛！所以啊
我就让杨洋！
把和曲总的饭局排在前面了！”
曲浩然也指着自己的团队说
“哎～我也一直忙
公司只能由徒儿们看顾，哈哈哈”
高总听完则笑道
“是呀！都不容易～
不过你比我有智慧
培养了这么几个得力干将
我就不行了！
那几个手下资质平平”
高总说着又拍着杨洋续道
“就我外甥女～哎～
也是匹拴不住的野马
工作没几天就吵着去旅行！
满世界的跑～嗐～”
杨洋则撒了个娇说
“舅舅～你不懂～
我才不要跟一堆文件数据打交道～”
“哈哈哈～年轻人嘛
行万里路可是长见识的好事！”
……
随后，包厢里谈笑声此起彼伏
大家围坐一堂，一片温馨和谐
言谈举止皆流露出从容与自信
于季南而言
知道这次会碰上杨洋
但对于过去的事，无暇多思
只静静坐在曲浩然身边
听着两位领袖的谈话艺术
不时斟酒和陪笑
而谈笑声中的杨洋
则偷偷将眼神落在季南的面容上
…
饭局结束后，一群人走出饭店
除了三位女士，男士都喝了酒
季南便和小彤好一番忙碌
才安排好代驾，送走上司
正准备离开
就听见了杨洋的声音
“季南～”
转身便见杨洋正走向自己
灯光里的她
面容显得格外温婉
穿着一件简约优雅的大衣
长发随夜风轻轻飘动
在路灯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
声音一如从前的柔软甜美
尽管没走近，那种沉静柔软
像一片轻盈飘逸的绒羽
不似三年前那团…
变幻莫测的黯淡迷雾
便转头对小彤说
“你先上车”
小彤瞥了一眼杨洋，上了车
“哦…”
杨洋又走近了些
双手插进了大衣口袋
眼眶隐隐泛着泪光
却微笑着对季南说
“好久不见！”
季南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环视周遭，呵～
也许是命运的巧妙安排吧
时隔三年，竟又一次站在这里
而眼前这个温婉优雅的女人
却无法与那大风夜的她重叠
在饭局中听说她四处旅行
想来，变化都来自沿途所获吧
夜风有些凉
便也将手插进了大衣口袋
“好久不见”
杨又走近了些
停在了一米远的地方
眼眸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望着季南的眉眼
又闪过一丝心疼
凝视片刻才轻声开口
“你…过得好吗？”
当她靠近的时候
周身被一阵温暖轻柔包裹
以为是错觉，毕竟是在冬夜里
便瞥向她身后的路灯说
“…还好”
沉默片刻
杨洋看了一眼季南身后的车
迟疑了一下
朝自己身后摆了摆手臂说
“…外面冷，去我车上坐坐？
让你助理先走，待会儿我送你”
许是旧场景掀翻了记忆瓦片
引出恐惧的腐朽之气
季南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不了，挺晚了！不麻烦杨小姐了”
杨洋迟疑了一下，转头望向了路灯
再回过头时，眼眶已盈满了泪光
苦笑着说
“那盏灯～掏空了心脏，装着阳光”
季南也看了一眼那盏灯
再撞上她的眼眸时
正好见她的眼泪于灯光下滴落
口袋里的手动了动
又只是晃着大衣
轻声说
“稍等”
转身敲了敲车窗
小彤落下车窗后看了一眼杨洋
满眼疑惑的看着季南
“师傅？”
季南弯下身，微笑着说
“你先回家，我坐杨洋的车”
小彤又看了一眼杨洋
才点头
“啊…？哦”
待看着小彤开车离开
季南才随杨洋缓步走向保时捷
路灯的柔和光芒将两道优雅身影
披上一层淡淡光晕
似乎温暖了这个静谧的冬夜
…
见杨洋坐进了驾驶室
季南也微微一笑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
坐定后，杨洋打开了空调
又递了一盒牛奶过来
季南迟疑了一下，没接
沉默了几秒
杨洋偷偷咽下了哽咽
苦笑着说
“喝吧，包装是完整的”
被看穿的季南
尴尬得不敢看她的眼睛
尽管自己只信任佳颖
但这么提防别人，挺伤人
便轻声说
“…谢谢”
拿到手上，发现是温热的
便更自责了
拆掉吸管便喝了两口
许是见季南喝了牛奶
杨洋终于笑了起来
紧了紧大衣
按下了口袋里的按钮
难掩心疼的说
“喝吧！
饭局上只见你吃了三口菜”
听她这么一说
季南不自觉的鼻子一酸
最近的确时常胃疼
只有小彤知道…
“…嗯”
沉默了一会儿
杨洋侧过身子看着她
眼眸于昏暗中闪过一丝怅然
渐渐又湿了眼
轻声说道
“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
说完看向了前档玻璃外的灯
忍住了眼泪…
见杨洋停了下来
季南摩挲着牛奶盒
疑惑的看着她
时隔三年
同样是在安静的车厢里
但此刻的杨洋，给自己的感觉
是温暖、柔软的
“…嗯？”
过了好一会儿
杨洋才揉了一下鼻子说
“三年了…我很…孤独
国内国外的跑
背着相机去了很多地方
只时常通过楚峰了解你的近况”
听到这里
回想起楚峰时常的欲言又止
难道他知道什么？
还是杨洋还想做什么？
可她今晚给人的感觉很沉稳
而面对她声音里的孤寂
不知该说什么
不自在的挪了挪坐姿
还是说不出多一个字
“你…”
沉默了一会儿
便又见她满眼温柔的说
“你别害怕
我只是有分寸的关心
其实…这三年
不仅因为你对我说过的话
去过那么多地方
看过那么多风景
自然是有成长的！”
不知为何，此刻从她的眼神里
感受到的不仅是温柔眷恋
还有浓郁的生命意志
且这种意志
它是独立而自由存在的
而不是倚附枝杆的藤蔓
可她的眼泪…
她，还是不快乐吗？
“嗯！我很羡慕你！
也…希望你是真的快乐”
杨洋轻呼了口气
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
再看向季南时，满眼疼惜之色
又立即低下头揉着手指说
“季南，你也该去旅行
不同的风景里，有你要的东西
你不必因我…放不下你
而恐惧…我没有恶意”
许是热牛奶的原因
胃肠柔软舒适了许多
便又喝了大口
苦笑道
“我不害怕！再说了…
我什么都没有
你能伤害我什么呢？”
杨洋听完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又靠进了椅背
看着前档玻璃外的那盏灯
许久才说
“季南，你内在的东西很珍贵
这是我三年来再没见过的”
对于杨洋说的是什么
自己不太明白
也许只是一股子疯劲儿呢
呵～
“谢谢，其实每个人都有
只是枷锁不同而已”
见杨洋不说话
只静静地看着那盏灯
那股浓郁的孤寂感
在车厢里飘散开来
便又轻声说道
“杨洋，好好生活吧
去找寻珍惜你的人
甚至去到能看穿你骨骼的人身边
你…比我自由”
沉默了一会儿
杨洋将下巴搁到了方向盘上
望着那盏路灯说
“那盏灯还和三年前一样
装满了月光，还越来越亮了”
季南也看了一眼
思索片刻后说道
“可月亮不在的时候
它总是黯淡的”
杨洋摇了摇头，笑着说
“别怕！旁边那盏装满了阳光
会为它照亮的”
望着杨洋的侧脸
在柔和的光亮里
真的没了那个大风夜的痕迹
只是那满身的孤寂之色
到底是我投射给她的
还是来自她深刻的情感…
思索片刻便说
“杨洋～我希望你能幸福”
杨洋却苦笑着看了过来
沉吟片刻才说
“我们之间
你别用开解俗人那套
感情这东西，不讲道理的
有的星星，只在夜空匆匆一瞥
就足够点亮一双眼的长夜
可她满心满眼都是月亮
困住了就不亮了
呵呵，是不是很没道理？
而我！要收集更多地方的阳光
因为，月有盈缺，还会躲
太阳却从不缺席！”
“…嗯…”
沉默片刻
杨洋又靠进了椅背
晃着泪光说
“季南～这三年我挺好的
我希望你能快乐，因为…
月亮也在等你！”
季南听完有些疑惑
可刚要问，杨洋就打燃了车子
“走吧！太阳送你回家！”
不等季南回过神
车子已开出了停车场
便赶忙说
“谢谢…我搬家了！”
杨洋却一脸骄傲的说
“我知道！”
…
当车子驶向了高架
季南静静望着窗外
道路两旁闪烁着灯光
似要划开浓墨般的夜色
通往天边的破晓
而远处的高楼大厦
在夜色中若影若现
宛如梦幻般的剪影
述说着繁华与寂寞
这样的夜晚，及杨洋的变化
一个眼神透露的
是深刻厚重的温柔与眷恋
却又轻盈如蝉翼
没有晦涩难懂的沟壑
这种超越情欲的感情
她是用了多少孤寂的脚步
听了几场雨的低语
吹过几座山顶的风
看过多少鲜花绽放
才载着满行囊的生命力
对我说
“你别怕，我送你回家”
杨洋
我们无法连接心跳
却可以换一种身份感受
谢谢你
…
窗外的灯光不时划亮安静的车厢
杨洋瞥了一眼发呆的季南
晃着满眼柔和光亮说
“等你有空了，多出来坐坐
我打算明年夏天再出去旅行”
而一堆排不上时间的计划
却让季南又回到了焦灼里
揉着鼻根说
“嗯…”
杨洋摩挲着方向盘
苦笑道
“你不会还害怕吧？”
见她一脸苦涩
季南赶忙解释说
“没有…我只挤不出时间”
杨洋听完，怂了怂肩膀说
“嗐～你学琴的事儿
我给你找个家教
跟着你的时间走！”
季南听完，升起一股寒意
我还有秘密吗？
“你…又知道！”
杨洋听完一脸灿烂的笑容
调侃道
“你放心～我没装摄像头～”
季南终于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窗外划过的灯光
叹息着说
“曾经…
佳颖告诉我里尔克的一句话
我们需要独自面对生活的种种难
我觉得很有道理…
尤其在后来，经历过许多后
尤其赞同！
生活种种于我们来说
不仅是磨练生存能力
更是在淬炼灵魂独立性”
杨洋听完后，笑容松了松
眼里漾起浓郁的疼惜
沉吟片刻才说
“唔…你总不能为了打磨自己
就折腾的焦头烂额吧？
自负点说…
我又不缺那点儿家教钱
就当买你点儿时间”
一提到钱，脑海便浮现出陈董
尽管能读懂杨洋眼里的感情
可自己独立惯了
便没好气的说
“…你是在炫耀自己的优越
来践踏我的尊严吗？”
杨洋听完噗呲笑出了声
可瞥过脸的一瞬间
眼里却闪烁着泪光
“噗…我是想多跟你聊天…
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
晃眼的瞬间，季南也恍了神
其实…现在的杨洋
也让自己很舒适
人的言语总披着迷雾
可感觉这种东西
它披不上谎言
便轻叹道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有空就约！”
杨洋却一脸哀伤的说
“唔…那可就真是遥遥无期喽～
算了吧，还是我辛苦一点
多黏着你吧～唉～老干部
回头我们拍张合照吧…”
“合照？”
“…嗯…因为…你变得好美！”
“…有吗”
…
待回了家
洗去一身疲惫坐到电脑前
依旧愁苦着紧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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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珠宝而难争寸阴
…
关机回到床上
握着水晶钢琴的光影入睡
佳颖
风霜纠葛
毋需茅棘相向
爱与善良才是绕指柔
自会融化刺骨寒霜
晚安，佳颖
…
而送完季南的杨洋
打了个电话
便开车来到南郊别墅门前
十分钟后，徐佳颖走出了别墅大门
坐进了副驾，冷冷的问道
“你又想干什么？”
杨洋看着满眼冰霜的徐佳颖
轻笑着摇了摇头
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你那些狗腿子
只能躲过季南这样迷糊的女人”
徐佳颖皱着眉接过录音笔问道
“这是什么？”
杨洋一脸不屑的说
“听听吧！我见不得她那样！
还有你！呵～
现在好了～我们一样了
只可惜她提到你时…
满口的曾经…
你说你是不是很悲哀？…”
还不等杨洋说完
徐佳颖便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转头就要开车门
杨洋又说道
“我劝你还是别拖～
阴魂不散的妖孽～可不像我！
不会懂得珍惜她的！”
见徐佳颖开门的手停住了
又续道
“是她教会我什么是爱
可我不想她孤单！
我奉劝你，别拖～
以她原本的灵魂高度
再深挖下去…
徐佳颖～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可是在追求自由！
别等她剃度了你才后悔…好了～”
徐佳颖听完
颤抖着手拉开了车门
站在原地听着杨洋的车走远
才裹着满身的悲凉萧瑟
走进了别墅大门
…
刚进大厅便听助理说
“小姐～先生的冥寿快到了…
夫人问～你这两天是否回T城？”
徐佳颖摩挲着手里的录音笔
思索片刻后说
“知道了，通知王云昊
明天的股东大会由他主持”
“是”
“另外！细查展颜！”
“是”
……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喜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