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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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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格死死地盯住落单的红发人类女性，它的右眼还在渗血，眼珠子像被火烤一样疼痛，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红发人类。它一路尾随着这个女人的队伍，直到看见他们发生争吵，将这个女人丢在了这片垃圾场。
狭窄的巷道有利于隐匿和突袭，对于赫拉格这种影子生物来说更加有利于它的狩猎。
“找到你了。”埃斯黛拉故意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出来，耳朵先一步听见风声，弯腰一个翻滚闪到一旁。
只见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赫拉格一击不中，又想遁入阴影中，但埃斯黛拉他们早有预谋，如何会让它轻松逃脱。
埃斯黛拉抛掷闪光弹，正片小巷顿时被强光包围，没有留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白熊从半空中跳落，正正落在赫拉格头上，沙包大小的拳头此时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强烈的电流从心脏向双臂散发，最终贯注至双拳，每一拳都朝着赫拉格的脑袋发起进攻。
赫拉格体内蓝色的液体四溢，落在地表少不得腐蚀一块地皮。
白头鸮撑开伞，拦住飞溅来的蓝色液体。
没浪费一兵一卒，在埃斯黛拉·兰彻斯特的计划下，他们成功抓住了赫拉格。
“你确实有点本事。”白头鸮扬着下巴，身后是扛着赫拉格的白熊，他也向埃斯黛拉点头示意，而猎隼依旧是一副游离的表情，深情地注视着手中的匕首。
嗯，跟档案里写的一样，恋物癖。
古托鼻尖微耸，凑到埃斯黛拉身后，果不其然看见一大片鲜红，大喊道：“你流血了！”
埃斯黛拉坐在路旁的休息衣裳，脱掉自己的外套，慢条斯理地从胶囊行李中取出纱布和药物为自己止血。
古托跟着半蹲下来，满是关心地看着埃斯黛拉处理伤口。
“你在关心我吗，古托？”埃斯黛拉眉毛一挑，深棕色的瞳仁忽然抬头注视着面前的古托。
古托一怔，多么深邃的眼眸。
“所以说霍兰德将军为什么要派你一个只拿的了笔的人来参与这次行动。”古托涨红了脸，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
不敢直视这样一双眼睛。
如果不是古托免疫精神系攻击，他都要怀疑埃斯黛拉是会魔法的女巫。
埃斯黛拉轻笑了一声，越过了古托，看向捆绑完赫拉格，站在远处观察她的天醒者小队。
埃斯黛拉反应再机敏也不过是普通人类的范畴，对于以速度闻名的赫拉格来说，就算是觉醒者都很难应对它的暗算。
所以在她提出要作为诱饵时，白头鸮、白熊等人都默认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埃斯黛拉能躲开致命一击，靠的只是计算，并不是战斗的本能之类的东西。
在中央军校学习时，她一个月内就阅览完了图书馆的所有书籍，对于已出现的异族的特性烂熟于胸，和Z城赫拉格的第一次碰面，她就计算出了赫拉格的速度，故意在一个赫拉格发动攻击的绝佳地点暴露自己的后背，做到在赫拉格发起进攻姿势的一瞬间翻滚离开。
绝对理性的思路，完成战斗的最优解。
不过埃斯黛拉到底还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普通人，她的后背被划开三道长长的爪痕，尽管用纱布止血，但仍有鲜血溢出，空间中充斥着血腥味。
被捆住的几乎要被电焦的赫拉格，鼻尖耸动，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埃斯黛拉，龇牙发出闷闷的吼叫声。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所有人都知道，这只赫拉格只是领头的，战斗还不曾结束。
“这只残次品，留着干什么？”白头鸮恶劣地踩在赫拉格的头顶，用伞尖戳破它另外一只眼珠，听着野兽的狂叫露出喜悦的眼神。
“真受不了你这恶趣味。”虎牙露出可怜又鄙夷的眼神，道，“白头鸮，作为你的队友，我真的挺担心你的精神状态的。”
“是吗？亲爱的虎牙，我有时候也挺想把你那两颗碍眼的牙齿拔掉呢！”
“够了。”金乌一出声，虎牙和白头鸮立马停下了争吵，纷纷看向他们的队长。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金乌问道。
埃斯黛拉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赫拉格有仇必报，首领被捕，还遭受这样的虐待，等待我们的……必然是它们疯狂的报复。”
红棕色卷发，穿着军装，即使挂彩也保持挺拔身躯的少女，唇角带着笑容，眼睛也不眨地吐字。
她似乎很愉悦，说着举起了枪，指向了天醒者小队。
砰砰——
一共七发子弹，射向了四面八方。
“她在发生什么疯！”白头鸮尖叫着撑开了伞，避免被子弹误伤。
白熊单臂抱起白头鸮，一跃跳向空中。
方才他们站立的地方，一只赫拉格一爪拍了上去，路面崩裂，尘土飞扬。
金乌、虎牙、猎隼早就跳到了一旁的屋顶。
方才他们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五只赫拉格占领了。
其中一只，正舔舐着被捆绑的赫拉格受伤的眼睛，望向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怒火。
“阿哦，普通的子弹看上去对这些怪兽毫无作用呢……”埃斯黛拉无所谓地叹了口气，“古托，你跑吗？”
“啊？”可怜的古托，他的脑容量根本不足以应付多变的埃斯黛拉。
“背上我吧，毕竟我刚受了伤。”
说着埃斯黛拉站在椅子上，自顾自跳上了古托的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救救……命……”
就在他们要逃亡的时刻，角落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白头鸮皱着眉头冲角落里射了一枪。
“这种时候传来的呼救，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人来得及反应那一枪。
“听着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白熊皱着眉头对坐在肩膀上的白头鸮说到，“但是不建议这样做，会脏了你的手。”
……
呼救的人中了一枪，又在赫拉格环伺的环境中，必死无疑的结局。
埃斯黛拉沉默了一瞬，在古托跃身起跳的一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体，冲入了黑暗中。
“你干什么！”古托惊呼道。
回应古托的只有嗖嗖的风声以及赫拉格的低吼。
“兰彻斯特家族也会有这样的笨蛋吗？”虎牙啧嘴，“我还打算下班找她喝一杯呢。”
毫无保护的落入赫拉格的包围圈，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怎么办？”少言的猎隼看向金乌。
尽管埃斯黛拉是兰彻斯特家族有名的边缘人物，但若是让她就那么直接死了，就算是霍兰德，也没办法像兰彻斯特交代。
“怪物都已经上钩了，按照原计划执行。”金乌命令道，脸上不带一丝情绪。
如果埃斯黛拉是个聪明人，那么奔入黑暗中的行动，必然也在她的计划之内，他们只要按照她的安排继续执行便可。
白头鸮窃笑：“看来，小杂种把自己玩进去了呢。”
说着，她的伞微微张开，密密麻麻的丝线从其中释放出来，白色孢子从中释出，布满了整个小巷场域，白头鸮的异能是神经麻痹，只要赫拉格从影子里出来，沾到了一定数量的白色孢子，就会昏迷甚至死亡。
不过这个技能敌友不分，所以这片场域里的人都会死亡。
埃斯黛拉看见了呼救的生物的真容，一个黑发黑瞳，水灵灵的眼眸雾蒙蒙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的羸弱少年，他的五官生得非常精致，漂亮的像是BJD娃娃。
他倒在下水沟里，胸前一大片布帛被撕碎，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腿部中了一发子弹，而他的伤口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孢子。
埃斯黛拉几乎晃了神，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她下意识地开口。
“小可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埃斯黛拉缓缓蹲下来，周围漂浮着的白色孢子并不敢靠近她，形成了十厘米的真空地带。
而她的四周是凶猛的扑上来的赫拉格，白色孢子像蘑菇一样在它们身上寄生，赫拉格们发出低哑的嘶吼声，在利爪触碰到红发女人前倒下。
这个红发女人，笑着向自己伸出了手，将自己拉出了臭水沟。
“大人，我没有名字……”
Z城的奴隶是没有名字的，他们只有编号。
少年说着微微转头，纤细的白色脖颈上刻着遗传黑色的拉丁文数字，编号241212。
埃斯黛拉眼眸一暗，喉结微微滚动，Z城的档案里，并没有241212…
不过，现在开始，他是我的市民。
埃斯黛拉的唇角微微勾起，笑道：“你安全了，241212。”
少年看向埃斯黛拉，克制住眼神中的疯狂，嚅嗫着：“大人，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字吗？”
埃斯黛拉眯起眼睛，少年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拉着她的手。
因为埃斯黛拉长久没有回答，少年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又开口补充道：“大人，我父母被赫拉格吃了，我无处可去……可以让我到你家端茶倒水吗？”
埃斯黛拉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轻佻，上下打量起少年年轻的躯体。
底层人向贵族发起这样的邀约，在诺曼大陆来看，是暧昧轻佻的。
意味着底层人选择出卖自己的一切。
尊严、□□，全身心地属于他的主人。
黑发黑瞳……总让她想起那个人，埃斯黛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伸手触碰了少年的额头，他伤口上的白色孢子像是枯萎了一般，纷纷脱落掉在地上。
“可以。”
埃斯黛拉听见自己如是说道。
十几分钟后，白色孢子停止了蔓延生长，觉醒者小分队也来收拾残局，看见了埃斯黛拉，以及她的小狗，脖子上醒目的数字让众人侧目。
“几分钟不见，你捡了个平民小狗？”白头鸮讥讽道，“兰彻斯特家族这么不挑？”
埃斯黛拉眯起眼睛，虽然是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威吓。
“可以了。”白熊感知到了危险，阻止了妹妹幼稚的挑衅行为。
觉醒者向来瞧不起养尊处优的大家族，好不容易在Z城看见一个兰彻斯特，白头鸮一时按捺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更何况，很显然，这个兰彻斯特身上有一些秘密，不然不会在充满孢子的环境中还安然无恙，甚至还救下了一个浑身是伤，破破烂烂的奴隶。
这个小奴隶靠着自己不错的皮相，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兰彻斯特。
白头鸮也不傻，意识到问题所在，便问：“你是怎么摆脱我的神经毒素的？”
埃斯黛拉默默站在少年身前，阻隔一些不礼貌的视线，又恢复了往日绅士的样子。
“女士都需要一些秘密的，白头鸮小姐。”
她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白头鸮知道问不出什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巡查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将昏迷的赫拉格收容进了实验容器，不知道会运往什么地方，可能是远在中央城的皇室斗兽场，也有可能是某些机密实验室。
毕竟人类对高级异种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具有阴影穿梭能力的赫拉格，对于联邦来说是不错的研究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