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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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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之前，我先去了趟硝子家。
硝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电视剧，茶几上还有几瓶空的啤酒。她见我进来，抬眼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啊。”
我坐在她身边，“你今天又喝酒了啊，怪不得在高专没见到你。”
硝子眼下的青色越来越重，衬得她的脸更白了。尽管这些年因为工作繁忙，她总是看起来很疲惫，但还是那样的美。
“不想上班而已，”她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你有话要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
硝子笑了笑说：“你什么都写在脸上啊，不想知道也难。”
“好吧，我……我要回五条家了。”
“你们和好啦？”
“算是吧，”我抱住硝子，“谢谢你，没让我这段时间在大街上流浪。”
“如果想来的话，随时欢迎。”
“我要走啦，下次如果有机会，我陪你喝一杯。”我起身离开。
“好啊。”
千奈离开家里后，硝子盯着还剩一半的啤酒发呆，电视的声音被当成背景音，想到五条说夏油杰来了一趟高专，又得知大家决定杀掉他后，心情变得很郁闷。现在千奈也不在这里了，更提不起精神。
硝子把剩下半瓶啤酒喝掉，从口袋里掏出烟，准备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时，却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硝子顿了顿，然后笑出声。
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变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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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还在楼下等我，于是我飞奔下楼，却看见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走近一听，五条悟居然说什么自己没带手机这种话，女人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我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很美而且看起来很成熟。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好吧，和她比起来我真的像个小孩。
“来了？走吧。”
“刚刚那个人在问你要联系方式吗？”
“嗯，你也知道啦，像我这么帅的人难免会被搭讪嘛。”
“干嘛突然夸自己，话说，她不是很漂亮吗？为什么要骗她没带手机？不给她联系方式。”老实说，我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的这些事？
“她长得漂亮，和我要不要给联系方式有什么关系吗？”
我眼神闪躲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类型。”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是怎么了？在他面前就变得好奇怪。
五条悟弯下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我猜的。”
“那你猜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竟然松了口气。
还没回到家，我就看见秋山站在门口，我快步上前抱住她。秋山一副要哭的样子，我只能抱得更紧些。
我们回到房间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让你担心了。”
“中森小姐，不要这么说，无论小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这段时间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的，一切照常。”
“这样啊……”我坐在走廊上晃着双腿，看来家里有我没我都一样，不禁想到，万一我真的要离开这里呢？秋山会不会很伤心？
我抬头看着她，我拍了拍我旁边的位置说：“秋山，快坐下。”
秋山犹豫了一下，看四周都没有人，便放心坐在我旁边。我转了转眼珠说道：“秋山有喜欢的人吗？就是那种喜欢啦，喜欢是什么感觉呢？我发现除了你好像没人能回答我了。”
“啊……”秋山摇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从小就随父亲在深山练习体术，长大后便被带到五条家服侍您了。所以……我……”
“好吧……”
秋山注视着我：“中森小姐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屈膝环抱着小腿，低着头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不过我在那个人的眼里貌似就是个小孩子。”
“也许是因为中森小姐太可爱，才会把你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吧？嗯……我对中森小姐就是这样哦。”
我笑出声，“这怎么能一样嘛……”
“虽然我没有过喜欢的人，但是我觉得那个人如果对中森小姐好的话，我会支持小姐的。”秋山扬起微笑。
“嗯！”我再次抱住她。
现在我已经恢复原本正常的上学日常了，上午随便练练体术，下午去完成任务。天气越来越冷，还下了一场雪，我翻开日历，快到圣诞节了。
今天的任务又是墓地，虽说我的眼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但眼里重影的灵魂现象还是不可避免。更何况，上次在墓地那儿遇见了夏油杰。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完成任务。
墓地的咒灵等级不算太高，三两下就被我除掉，我正庆幸今天能提前收工，抬头却看到了那个身影。
“小千奈，好久不见。”他面带笑意朝我走来。
“怎么是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还会再见的。”夏油杰停在我面前，掀起我的刘海，“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说道：“不疼了……谢谢你的关心，我要回去了。”
“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要走了。小千奈，我们不是陌生人吧？”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有什么好说的呢？想叙旧的话，这里也不是什么适合的地方，况且我们没有可叙旧的。”
夏油杰勾起嘴角说道：“你长大后变了好多哦。”
“要是说我变成熟了的话，那确实是。”等等，现在不是等着被夸的时候，夏油杰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我得问清楚。
“你为什么又在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因为你还小，又只能待在五条家，但现在你长大了，你能自己做决定，我想来接你一起走。”夏油杰伸出手。
我很高兴有人说我长大了，但是……
“你在开玩笑吧，来接我一起走？什么意思？”
“百鬼夜行就快要开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的眼睛，和我一起走吧，不要当咒术师了，我会倾尽一切治好你的眼睛的。”
夏油杰步步逼近，我不明所以，只能往后退，“百鬼夜行？”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在对我的学生做什么？”
“小悟哥！”
五条悟闪现到我面前，挡住夏油杰的靠近。夏油杰挑了挑眉说；“悟，你没告诉小千奈百鬼夜行的事吗？”
这是怎么回事？百鬼夜行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们在瞒着我什么吗？
“我不想让她被牵扯进去，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很可惜，在我去高专之前，我就已经和小千奈见过面了。”
“什么？你去过高专了？”我惊讶，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五条悟回过头严肃地问：“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一时生气，还嘴道：“你不也没告诉我百鬼夜行的事，也没告诉我夏油去了高专。”
五条悟无言以对我，对夏油杰说道：“我告诉你，别想带走千奈，她才不会去当什么诅咒师，你也别想利用她的眼睛。”
“小千奈的眼睛至今都没能痊愈吧，如果我能治好她的眼睛呢？”
我睁大眼睛道：“真的假的？”
五条悟沉默片刻，厉声道：“你有办法，我也能找到治好她眼睛的办法，用不着你操心。”
五条悟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夏油杰眼神一暗，数只咒灵从我们身后袭来，嗅到咒灵的气息，我当即用灵魂绳索将那些咒灵捆住。
“看来五条把你教得很好……”在众多咒灵中，夏油杰面色阴沉，但又露出笑容。
“好吧，小千奈，看来今天我不能带你走了，希望百鬼夜行后你能来找我。悟，记得告诉她，百鬼夜行的时间和地点，不要让她错过了。”
一只大嘴鸟飞来，夏油杰站到它的嘴里，微笑着朝我们挥了挥手，大嘴鸟的翅膀扑棱一下便飞走了。
我和五条悟却变得很沉默。
这个沉默还是五条悟打破的。
“我是不是该让你和他走的？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能治好你的眼睛。”
“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想带我走才骗人的。”
五条悟淡然道：“夏油应该不会骗人的。”
“……”我呆住。
“或许你真的该和他走。”
“不行，我要是和他走了，那你怎么办？再怎么说，你也算养了我九年，我怎么能和你敌对？况且我……”我打住，没往下继续说，再说下去，我的那点小心思岂不是要暴露了。
“况且什么？”
“没什么。”我转移话题，“之前和小杰……夏油杰见过面后，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你不高兴，就没和你说。”
“傻瓜，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五条悟揉了两下我的头发，忽然，我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那、那你能告诉我，百鬼夜行的事吗？”
“他前段时间来高专接触到了乙骨，说是平安夜在新宿要进行百鬼夜行。”他深吸一口气，“后来我们一起决定，要杀了他。”
“杀了……小杰哥？”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五条，“我没听错吧。”
“嗯，你没听错。”
“可是……”
“没有可是，我也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if线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