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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力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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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榷坐在榻上,身边有个面面容娇柔的姑娘给他捶着背,面前歌舞升平,闭月羞花的美人唱着曲儿舞着身子,那真可谓是婀娜。
门外一公公手拿着拂尘小跑过来:"陛下,太后如今确实是病得有些厉害了。太医说她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沈榷摆了摆手下了榻道:"朕如今对太后的病也束手无策,告诉太医,此事不许对外声张,包括太后。"
公公领了命便退下了。
沈榷此时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身边的姑娘冲着那些舞女招了招手让她们退下后便开口问沈榷:"陛下可是因太后的病情而愁?"
沈榷摇了摇头"近日数十太医已跑了十几趟,可无一人能解她的病,朕也是有心无力了啊。"
那娇弱的脸上竟也流出些许愧情道:"太后平日里也是待人宽厚。她先前见我时还赠过一根发簪呢,很是好看。"
那美人脸上流露出了笑意。沈榷听见这话笑了笑,问她:"我记得你是精通厨艺被送到宫里来的啊?"
那姑娘柔声回着"是,若是陛下明日还来,臣妾给您做膳,可好?"
沈榷点了点头说"不用明日了,以后日日在后厨吧,就给太后做。若做好了那就留在厨房,但若让太后吃不下,那便随着太后一起去吧。"
说罢沈榷下了地便出门,笑容在姑娘的脸上凝住了,继而转为恐惧,冲着沈榷的背影边哭边喊:"不,不陛下,妄只是说说,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思啊.."
哭喊声穿过房门,埋没在无尽的黑夜中。
涉府的灯熄的晚,涉钰回来就往后院走,刚跨进一步便看到一个小身影蜷缩在湖边。涉钰走过去摸了摸小孩儿的头
"小王爷,怎么不去睡觉?"
小人抬头看了看他,眼里像装了湖中的那一片星辰一般,清澈透亮。
"哥哥,我知道你在皇兄的朝堂上有一席之地,但你对我很好,领我去街上,陪我了一天。自从母后生病以来,便无人如此待我"
"你是想太后了。"
涉钰在他旁边也蹲了下来。江樗不说话了。
涉钰看着湖面上说:"你还有星兄,不是么?陛下说怕太后的病重让你染上了,所以叫你在我这里住上三日。皇兄也很关心你,只是他平日太忙了,不是么?"
江樗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不知道,皇兄从没有主动找过我。"
他抬头看着涉钰继续说:"我讨厌他。"
涉钰赶紧捂了他的嘴,四处望了望然后小声说:"以后不能在外说这种话,听到没有?这可是诛九罪的大罪"
江勇的两个眼睛在涉钰的掌上显得很惊讶,他点了点头。
涉钰这才松手:"时辰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涉钰直起身来突然感觉腿上掠过一阵凉意过后,又传来一阵刺痛。涉钰往边上一瞧,江樗正龇牙咧嘴地在原地跺着脚,边跳边喊"麻了麻了麻了.."
涉钰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可笑,上蹿下跳的。
涉钰将江樗哄睡后御守便来了:"主子,陛下让您明日便将军队所需的驿站及人员写成折子呈给他呢"
涉钰回了房坐在桌案前将笔拿起,反问着御守:"沈榷以太后病重为由将江樗送至我府上,你觉得是为什么?"
"沈榷嫌他烦?"
涉钰笑了笑:"不止。沈榷可不是江家人,先帝江原一统天下时爱惨了他的皇后柴氏,可柴氏不可生育。于是当江原的亲弟弟,前朝的带兵的王爷江堤有了江樗这个孩子后,柴氏便视其如己出,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
御守插道:"后来江家两兄弟突然反日成仇,先后陨落。谁都想不到沈家会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涉钰点了点头说:"而江家剩的便只有柴氏和江樗了。于是两人更是抱团取暖,如今作为太后的柴氏重病,江樗自然想她平安。可沈榷不一样,他不仅想让太后死,他还想要江樗亡,毕竟江家无人了,沈家的皇位坐的便更稳。"
御守问他:"那为何不能在上位后沈榷直接就杀了他们?"
"他不能"涉钰回答他:"沈榷的王位是禅让来的,他必须将自己悯怜天下的形象立好,所以他必须将他们留在写中,还得将他们似爷一般善待。就连先前江堤亲自带的军队如今都有特权。可如今太后病重,便是沈榷大肆观察朝中大臣到底是忠于红家还是忠于沈家,借机铲除一些人的好时机了。"
御守半懂地点了点头问他:"那您是如何想的?"
"即然沈榷要验忠心,那咱们就表给他看。江堤先前带的那些兵马,就无需再用加急了,甚至我们要故意减缓他们的速度。"
涉钰站起身来走出书案对御自说:"你来写。"
御守坐在书案前,将涉钰放下的笔拿起来。
"我说个大概,你将语言组织好了写上."涉钰笑着拍了拍御自的肩膀御守有些无奈:"主子,您来中原已五年之久了,您还是写不惯中原的奏折。"
涉钰两手一摊:"他们的话太繁琐了,我写不明白。这不是有你努力么,快写。"
御守无话可说了。
"我准备将驿队分为两批。中原东西跨越大,首批便先至东西两方边塞,次批发行晚些,至南北边境,为将士们分别送回家书,使两批人马在三月之内将元日家书送至各自家中,以振士气,无一例外。"
次日,中原北境的军月中军早便传来了士兵的喊声。
"报!将军,朝廷来信,今年大将军安排驿队为兄弟们送元日家书,以彰陛下仁义,振天下年魂。"
希亦朗声笑道:"这沈家得了天下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为我们开辟捷径。还振天下军魂,都是沾我们的光。我们定是第一批军队,快去叫兄弟们准备准备。"
那士兵没动,而是站在那有些犹豫。
"怎么了?"希亦问他。
"将军,遵大将军的意思上,首批先是东西将士,次批才是我们。"
希亦笑了两声说着:"不可能,你定是看错了。"
"来报信的人说大将军的奏折上还写了‘无一例外’四字"
希亦的脸瞬间黑了,问:"那陛下呢?他一定有改动。"
"将军,今日早朝陛下亲口说了涉钰的折子写的用心,便全部依照涉大将军的意思来。"
"这消息准么?"
那小兵点了点头说:"是平阳城内的人亲自派人来送的信。"
希亦拍案而起,怒道:"我乃前朝王爷江堤亲兵,他沈榷对我们应当毕恭毕敬,如今送信却将我们排在第二批,他沈榷这是不尊先皇,目无前朝!"
那小兵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正愁着怎么办时,有人从帐外踏了进来柔声叫着:"希将军何必动加比大气。"
接着便是一位眉间有些英气的姑娘出现在众人面前
"尚仪姑娘"希亦行礼道。
尚仪眉眼下垂,身姿微蹲,也回了个礼说:"希将军是江王爷的贤侄之妻的弟弟,关系远些才使您能保住命担上如今的北境之将。希将军北守朔漠多年,那功绩自是不可比的。可如可如今天下姓了沈,希将军想想江家的人有谁还在?独剩了太后与江小王爷在宫中相依。我听说太后在宫中病重啊。"
尚仪这句话一说,希亦自心中一惊,问她:"沈榷要尽除江家?"
尚仪笑了笑反问他:"若是希将军如今坐了这皇位会怎样?"
"养店为患,斩草除根。"希亦大悟,双手报拳问道:"姑娘聪慧,可否为在下指条明路?"
尚仪笑了笑:"将军要静下心来,等候时机,到时自会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