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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闹事 ...

  •   清晨的微光照在了床上,尹深深眼睛迷离缓缓睁开。

      “嗯……”

      她起身轻轻掀起窗帘道:“素染~”

      “王妃早安。”

      床下乌泱泱一片,吓得尹深深赶紧将帘子放下。

      “王妃,王爷吩咐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不用了,你们退下吧。传素染进来伺候就好。”

      “诺。”一群人退了下去。

      “给勤王妃请安。”素染这次穿了件紫色云锦衣裳,语气里端正严肃。

      “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不过你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尹深深含笑道。

      “小姐,我这不看您刚刚被那架势吓着了,才同您开玩笑呢。还有这衣裳,是勤王府王妃贴身婢女才能穿的呢。”

      “是呀,我都忘了我是勤王妃了。”尹深深慌神想说道。

      “小姐。哦,不,是王妃,刚刚是王爷吩咐的,说是怕您醒过来,就我一个人不好伺候您。”

      “那王妃,我先伺候您洗漱吧。等会还要进宫呢,王爷已经去上早朝了,到时候王妃您要和王爷一起去拜见楚皇贵妃呢!”

      宫门外

      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门外侍卫问了点话,车夫一一回答,不一会便到了东门。

      车夫掀起帘子一角道:“素染姐姐到了,请王妃下车。”

      尹深深下车只见一嬷嬷走上前来说道:“请王妃的安,奴婢是贵妃娘娘派来接王妃。原是王爷一定要过来请自接娘娘的,谁知皇上有请,这才没来。”

      “无碍,有请嬷嬷带路。”

      往后宫深处走去沿途经过一园林,园林中有四座亭子,这四座亭子造型各异、各不相同,分别是:春、夏、秋、冬亭。

      每座亭子里都有每个季节明显的代表□□物,真可谓琳琅满目,各色不同。

      看过去,尹深深陡然发现,春亭的窗棂、屏风上雕刻的喜鹊花纹尤其好看,他们象征着喜上眉梢、富贵吉祥、出门见喜……亭子的顶上也分别雕有不同的图案,十分精致。

      紧接着到储秀宫,储秀宫接着园林,园林的东边有一个庭院,庭院里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是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颜色有黄、红、白……还散发着阵阵清香,庭院里装饰也是富丽堂皇。

      园林的西部主要是假山,假山重峦叠嶂,设计得十分逼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真山里游览,栩栩如生。北边还有个小树林,里面种有竹子、杏树、桃树、铁杉等等。真是十分美丽,真真让人艳羡。

      嬷嬷走到屋门前,“王妃还请您稍等片刻,奴婢现去禀报。”

      素染拉着尹深深衣角,“王妃这储秀宫可真美呀!”

      “嗯,先别说了。”

      堂庭内

      “拜见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贵妃娘娘,勤王妃来了。”

      好几位妃子异口同声道:“早就闻贵妃姐姐有大喜事。这新妇来了,便让众位妹妹一起见见如何。”

      皇后眼眸一抬道:“那便传王妃进来吧,也让大家见一见。妹妹你说呢?”

      “听姐姐的,去传王妃进来。”楚菀缓走到一小角落在婢女耳旁说了什么,只见一婢女匆匆离开。

      屋外,素染瞧着时辰,贴近尹深深说道。
      “王妃,这嬷嬷怎么还没回来呀?”

      看来有事要发生了。

      “请勤王妃觐见。”

      尹深深轻抬衣角,缓缓至正厅。跪礼请安一步就位,俯首。

      “拜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及后宫各位娘娘,愿娘娘们千岁吉祥安康。”

      话音刚落,厅内便传来一位娘娘的声音,齐嫔道:“哎呀,这勤王妃当真是个可人儿,仪态大方。我呀,可真是羡慕贵妃姐姐呢~还是七皇子眼光好。”

      楚菀心道,酸酸酸,她儿子眼光自然好,还要她提点?

      早年时她就没少在皇上面前酸言酸语,到以为不明白别人跟傻子一样。

      “齐嫔说这话做甚,小十一虽然还没到成婚的年纪,但也不小了。最近皇上对小十一的功课甚是关心,我还是劝妹妹也应多关心一下比较好。”

      楚菀起身道,“皇后娘娘,这应请新妇入座了吧。”

      皇后放下茶杯,“这……瞧我,都忘了。妹妹勿怪我,光顾着你和齐嫔妹妹说话了,竟忘了,勤王妃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素染赶紧上前扶着。

      尹深深之前在储秀宫外等觐见时就是跪着的,这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跪着,双腿早麻了。

      “这勤王妃头一次入宫,本不应该先去皇后姐姐那拜见吗?怎么倒先来贵妃姐姐这了呢?”齐嫔疑惑道。

      尹深深恭敬起身,不卑不亢回她,“臣妾本是先来拜见皇后娘娘的,转道时却听嬷嬷说众位娘娘都在母妃宫中小聚,这便才来了这里。”

      说完尹深深便端着茶杯上前,“新妇给皇后娘娘敬茶,请娘娘评茶。”

      皇后轻轻瞥一眼齐嫔,手接过茶杯笑道:“勤王妃有礼了,这茶本宫接下了。”

      “给母妃敬茶。”

      “好好好。”楚菀开心笑道。

      片刻后,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下一秒少年声闻风而至,“儿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母妃,各位娘娘。”

      只见秦嗪金冠束发,一身朝服,步行稳健。但头发一丝凌乱暴露了他着急的心情。

      “儿臣,此次来晚。先给众位娘娘赔罪,望娘娘们恕罪。”

      皇后轻抚手串道:“小七哪说的话,你这次正事来迟,本宫可不敢定你罪呀~”

      “那儿臣可要斗胆向娘娘讨个闲了,这太后老人家还等着儿臣和臣的王妃呢?”

      “去吧,本宫可不敢拦你。”

      “谢娘娘。母妃,儿臣先行告退了。”楚菀笑着向秦嗪摆了摆手。

      去仁寿宫的路上,雀鸟啼鸣。

      “虽说,这个问题臣妾不应问的。”尹深深握紧手道。

      “没事,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那臣妾便斗胆问了。王爷为何这般赶急过来,这后宫娘娘们见新妇不是常事吗?哪怕……”

      “哪怕,她们为难你?”

      “娘子不在乎,可我在乎。娘子懂得?”秦嗪挑目道。

      “王爷说笑了。”尹深深眼神昏暗避开他炽热的目光道。

      “第一,本王不想娘子受任何为难,委屈自然更不可以。”

      “第二,那些女人不可以浪费你的时间,以后你想不搭理就不用搭理。”

      “第三,是个坏人吓我,便赶忙过来了。”

      “不过,现下有件事还需早些告诉娘子。今早边西线报,形势危急,舅舅已被派往前线。父皇刚传我到御书房便是商讨此事,虽任命未下,但大抵是有意让我去前线支援。因此,娘子必须好好保护自己。”说完他点了点尹深深的额头。

      尹深深将秦嗪的手移过去,“臣妾知道了,还请王爷放宽心。”

      秦嗪微笑放大,更是在尹深深说完那刻笑声更大了,尹深深看见秦嗪那样不知为何羞红了脸,赶紧往前走。

      “娘子,你慢点。”说完,尹深深身形一顿,走得更快了。

      时间回溯,御书房外,侍女在秦嗪耳边道,“王爷,贵妃娘娘叫奴婢告诉您,王妃被为难了。说是您还要王妃的话,就赶快去娘娘那,贵妃娘娘可不管。”

      仁寿宫门口

      一位老妇人眼中都是笑意摸着小猫,身穿之物一看就非凡。

      她叫旁边嬷嬷道:“小七这人不是说马上将人带过来给我看的吗?这孩子,等他来,看我不说他的。”

      “太后呀,您老人家就是嘴硬心软,等到七皇子一来,您呀又开心了。”老嬷嬷站在太后身旁说道。

      太后摸着小猫说道,“哀家不管,到时候你别给那小崽子求情。”

      “好,好,好。”嬷嬷笑道。

      婢女走进来,“太后,勤王携勤王妃在外面等候。”

      “快传。”太后欣喜道。

      少年携娇羞的少女走了进来,如同壁画一般。青梅竹马般的画面,让人艳羡。

      “孙儿(孙媳)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万寿安康,千岁吉祥。”

      太后坐在尊位上,对着尹深深道,“乖,乖,都是好孩子,快过来坐着。”

      侧眼一看那位置便是尊位旁边。

      尹深深望了一眼秦嗪,秦嗪温柔地点头示意她,没事坐吧。

      刚落座,尹深深便觉奇怪,也是她没事看他干妈,什么时候她竟下意识开始看他了,想不通,她便不想了。

      “这模样配你委实亏了。”太后撇了撇秦嗪笑说道。

      “皇祖母,您怎么能这样说孙儿呢,孙儿可伤心了。”

      “就你这小崽子,哀家从来不知道你伤心是什么模样。平日里也不来瞧瞧哀家,哀家不说你,还说谁。”

      秦嗪上前一步将手放在太后肩上边捶边说道,“孙儿,真的知错了,您看我这不找了一个好王妃吗?以后深深多陪陪您。”

      “行了,就属你皮猴嘴最滑了,深深以后别和他学,这小子坏心眼特别多。”摸着尹深深的手指着秦嗪太后老人家笑了起来,尹深深开始隐忍着结果到后来也不由跟着轻笑了起来,霎时间仁寿宫中飘满笑声。

      出了仁寿宫的路上,马车里。

      “今日多谢王爷。”尹深深小声道。

      秦嗪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问道,“娘子刚说什么,相公没有听清,还劳烦娘子再说一遍。”说完,他便往尹深深肩头靠去。

      “别靠这么近……臣妾说今日多谢王爷。”

      秦嗪贴着尹深深笑道,“娘子客气了。”

      说话间,秦嗪抬起手扯了一下,尹深深端着的脸,脸颊肉被他轻轻捻起。

      顿时,尹深深气急,“王爷……你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别叫我王爷了。我——不喜欢!”

      “再者说,我呀,当然是想娘子能多几分喜爱上相公呀~”秦嗪温柔道。

      那一瞬间,马车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车夫赶车的声音都停止在那一刻。

      尹深深眼神一变伤情地看着秦嗪,“王爷,请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

      秦嗪正式认真地看着她,“尹深深,我自始至终就没有开过玩笑。我对你是认真的,同样我也希望你也认真地看待我。”

      尹深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样,让她不知所措。

      “王爷,王妃,王府到了。”小厮叫道。

      “来,我扶你下去。”

      上台阶时,尹深深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

      “娘子,我不求多,我只求你要相信我。无论何时,哪怕你不爱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房内

      “王妃,我刚刚向王爷侍卫打听了,明日王爷会陪您去省亲,那王妃明日穿那件嫩黄鹅锦袍吗?”素染高兴道。

      “不,穿紫绫裳,就是那次百花宴上的衣裳。”尹深深开心道。

      素染恍了一下神突然想起,“好嘞,明日奴婢都会准备好的。奴婢先行告退了。”

      尹深深转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不一样了,但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很开心,很紧张。

      秦嗪站在马车前看着马儿的毛色,“你说,她什么时候会爱上我呢。”

      后面内侍拍了拍王爷,“王爷您快看王妃。”

      秦嗪听到转身笑了心道,她愿意尝试相信他了,她愿意了。就这样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尹深深很紧张慢慢走向前去。

      他心中忐忑轻声道:“臣妾给王爷请安。”

      是不是不好看,怎么不说话……

      “王爷?”

      “娘子,今日特别美,为夫恍神了,请娘子原谅。”

      “那……上车吧。”尹深深轻笑道。

      宰相府

      “右相携其家眷参见勤王。”右相行跪拜大礼。

      “岳父礼重了,请。”

      秦嗪转身道,“你先去祖母那可以吗?我过一会来找你。”

      “好。”尹深深悄悄说道。

      万寿楼前堂上依旧坐着两人,好像亦如往年。

      “拜见祖母,夫人。”她弯腰行礼,飘洒自如。

      “哎呀,这几日不见深儿,这愈发得体了。”

      堂上老夫人讥笑道:“得体,还姗姗来迟让长辈等。我看她是不知道得体是什么吧!”

      话未完,尹深深便直接坐到了位子上喝茶,只见老夫人站了起来:“你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这样对待长辈,你的礼仪呢!”

      她放下茶杯,平静道,“祖母,我现在是勤王妃,礼仪体统还不用劳烦您老人家费心。哪怕我之前是这相府的大小姐,我少时丧母自幼是您带大,这礼仪不好,您说该怪谁呢?”

      “我看着茶也凉了,回府本就是王爷的意愿,不然这个地方求本王妃回,谁乐意!?”

      老夫人捂着心口扶着椅子气倒,那女人走向前顺着老夫人背拍。

      “王妃,你这样委实太过分了。这几日你生母迁祠的事,老夫人忙前忙后,你这样未免太不成体统,更何况老夫人贵为长辈,教导小辈,哪有如你这般顶撞的!”

      尹深深抓着那女人的手,“什么意思?迁祠?为何要将我母亲迁出家祠。”

      老夫人指着尹深深说道:“呸!什么你母亲,那不是你母亲。那种私德有亏的女人,怎么能进我尹家家祠。”

      “我母亲私德有亏!?父亲早年落没,尹家穷困之时,是我母亲将这个家撑起来的!这些当年都是有铁证的,老夫人那一笔一笔的账,您不会现在老眼昏黄,又看不懂了吧。倘若您说我母亲私德有亏,那您倒是拿出证据来。”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你母亲早年与他人苟合,这是相府许多人都知道的事。”老夫人义正言辞说道。

      “那些都不是证据,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你们凭什么能这般做!我母亲早年奔波经商自然有人际来往,就凭几句流言蜚语将我母亲移出家祠,你们这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尹深深强忍着怒气。

      “老爷到。”

      尹深深向前拜见跪下,“见过父亲,女儿现在很想问一句父亲:劝君更那夕,只盼朝阳早。这话还有意义吗?”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右相惊吓又敷衍道。

      尹深深郑重开口,“父亲,宠妾灭妻该当何罪。”

      在场所有人如雷鸣轰顶,僵愣在原地。

      “你这不孝女,你在说什么!给我闭嘴!”

      尹深深拽着右相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道:“父亲您可是贵人多忘事,怡红兰庄!您不记得了吗?”她眼神阴狠,那一刻右相仿佛头一次正视这位女儿。

      “这是什么情况呀?右相?”秦嗪踏进大堂,扶起尹深深轻轻拍了拍她的衣裳,“这,右相府就是这般待客的?勤王妃跪着,你们该坐的坐,该站的站?右相,这政事处理得好,家事应更好吧。毕竟,父皇也不太喜欢管臣子家里的糟心事,您说是吧?”

      右相跪下道,“这是自然,多谢王爷提点。”

      秦嗪走上去按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哦,帮右相掸掸尘。那没什么事,本王就先带王妃回府了,右相没意见吧?”

      “臣恭送王爷。”

      秦嗪扶着尹深深上了马车,将拉她进怀里,靠着她耳边道,“谁叫你跪了!”

      尹深深转过头去说道:“下次不会了。”

      秦嗪松开她,厉声里包着柔软,“没有下次。”

      回府翌日清晨

      “王妃,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尹深深一震转而又冷静道,“好。”

      早饭时,见素染端着一盘糕点上前,“王妃,您尝一尝。”

      尹深深看了一眼,“素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上不喜欢吃甜的。”

      素染着急道,“小姐,不,王妃这不是甜的,您尝一口吧!”

      “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尹深深拿起一块放入口中,“不错,味道很好吃。”

      素染匆匆要退下,尹深深叫住了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后厨

      [宿主,我都说了半碗水,你这又加了半碗。]

      【闭嘴,再说话我把你主机打爆,我心里清楚。】

      [小四自闭中....]

      “王妃,您,王爷说了不许您进去,哎呀!”

      尹深深行礼起身,“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秦嗪揉着面笑着,“做糕点,王妃有什么事吗?”

      “王爷,您不用如此……”

      秦嗪放下面团,“娘子,为夫想问你一个问题?这王府是勤王的吗?”

      “是。”

      “这厨房是勤王的吗?”

      “是。”

      “那娘子是勤王的吗?”

      “是,不……”

      “对,这些都是本王的,那娘子现在应该听相公的话,先回房。相公稍后就到。”尹深深就被温柔地请出了厨房。

      尹深深心道,这,他到底要干什么。

      午后书房中一袭黑衣的人跪在地上,“王爷,他来信了。”

      “告诉他再撑一会,我马上就去接他。”

      “是。”

      王妃房中

      “王妃,您今天穿什么呀?王爷给咱房中送了好多东西,染儿看了看都是您喜欢的样式。”

      尹深深正要说话,素染那嘴像是弹珠一样一句接着一句,“您说等一会王爷还要带您去庙会呢?您可得好好收拾。”

      “素染,你觉得这样好吗?”

      素染身形一顿,走到尹深深面前跪下握着尹深深的手,“小姐,染儿不知道究竟好不好,但现在染儿看见的是王爷对您好,您却在躲。小姐,染儿更希望小姐幸福,也请小姐给自己一次机会。”

      街上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江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

      秦嗪带着尹深深走进小巷,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街上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而走到巷尾尹深深便看到了小时候熟悉的小铺,那是一家馄饨铺。

      一如往常老板在那叫卖,尹深深直勾勾看着那一个个馄饨从汤中捞进碗中,那时母亲便会在她耳边说,“吃吗?”

      尹深深转头便看见那个人在她身旁,笑着对她说,“吃吗?”

      尹深深不知道为什么,心绪翻涌,陡然丢落自持抱住了他。

      她对他说,“王爷,臣妾想……谢谢您……倘若有一妄念,不知您是否能答应我?”

      “说来听听。”秦嗪挑眉含笑看她。

      “王爷能一直这般对我吗?”

      说出的那一刻,微风吹走尹深深眼角的泪珠。

      她只听见一声,“好。”

      坐上马车掀起帘子再看一次街道两旁店美面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

      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而且身边还有一人。

      尹深深将手放在靠近他的位置,秦嗪将手拉过来握在手中,仿佛在说我亦是。

      一月后边西告急,御上派勤王领兵十万前去边西。

      清晨勤王府秦嗪站在房前,素染行礼,“王爷,王妃还没有醒,这……”

      秦嗪轻声道,“没事,你别叫醒她,别忘记本王留了封信给她。”

      素染无奈,“诺。”

      勤王府外马队兵将站列。

      “启程!”

      灰尘飘洒,红旗飘扬,他其实很想和她说一声。

      不过,不会有事的,一定不能。

      他得好好的,回来陪她。

      昨晚书房中,“王爷,到时候王妃该怎么安置?”

      “一点事都不能发生。”秦嗪狠戾道。

      “属下遵命。”

      房中

      “素染,外面出了什么事?”

      “王妃,王爷奉命带兵支援边西了。”

      尹深深起身着急道,“什么时候!”

      “这会应出城了。”素染拿来衣服让尹深深披上。

      尹深深焦急道:“备马!”

      城门上尹深深眺望远方军队,望他远去的背影。

      望王爷……不,望相公凯旋归来,一切平安。

      边西城内,烽火狼烟,伤员无数,到处都是尸体。

      秦嗪随手抓来一个小兵,“大将军呢?”

      小兵含含糊糊说道:“大将军和领将在城外驻扎。”

      秦嗪大声喊道,“走!”

      另一侧士兵挥旗奔马往城外去帐内,“禀告领将,勤王来了,援兵来了。”

      只见一人从军战图中抬起了头,那人亦是一位少年战场杀气人此人颇具威严。

      秦嗪掀起帐子严肃见到此人时笑道:“柏将军,好久不见了。”

      柏江清严肃道,“你们都退下。”

      “诺!”

      刹那间,帐中空无一人,柏江清跪下,“主子,属下幸不辱命。但还是没有守好边西。”

      秦嗪扶他起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只要你当上边西领将,但你却也守住了边西。不过现在这边西的战事才是最要紧,我舅舅呢?”

      “早上传来线报,发现狄人在边西山朝北一处秘密粮仓,大将军带人前去察看了。”

      秦嗪惊道,“这事……不对,那粮仓在哪?立马点兵带我前去!”

      柏江清起身,“主子,是担心有诈?大将军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本意要带兵去察看,但大将军不是太放心属下,让属下暂守军营。将军便先行带人察看了,若有任何不对,马上就会派人来传讯。”

      秦嗪镇静道:“不是有诈,不是地形,是时间不对。”

      “边西山北,了无人烟,百姓也几乎住在边西山南边。所以肯定很少人知道山北面有条小河。舅舅去那边越过一个山头就会看见,那时走水路肯定比再翻几个山头来得快,所以这时间应该缩短。而到现在舅舅还没有传讯,你说这时间去哪里了?”

      柏江清震惊道,“可这边西地形属下都知道,没有河流。百姓吃水都是靠那个天然山洞中的水。”

      “是呀。可我来时路上有个老伯告诉我,叫我走水路,因为山洞塌了,里面的水流出来了。你们住在城外已经好久了吧。”

      “那属下立马带兵去找大将军!”柏江清寒冷地道。

      “不,我去!你现在还得帮我做一件事。”秦嗪暗笑道。

      柏江清策马扬鞭后面跟着一小队一小队人马。

      硝烟弥漫,烽火透过层层薄雾。

      “将派分成几个小队,走不同的路往京城赶。江清我现在需要你回京,盯住京城的动静。这趟过来,我总觉有了不太好的猜测。”秦嗪说道。

      柏江清慎重点头,“属下遵命。”

      树林草丛,策马狂奔。驾!

      边西山北部,灌木丛生,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王爷,我从前面回来,看见前面果真有一条小河,顺流而下,不一会应该就到那个密报的粮仓。”

      秦嗪摸过水生植物,思量道,“这前面洞穴应该是天然的吧。”这植物旁边的石头是石灰。

      秦嗪站起来询问道,“这边有石矿?”

      一位好像是这边本土的士兵道,“是的,殿下。小的之前便听说过这边一带留有采挖石矿后的矿洞。”

      “你去,将这一带能用的这种石头都托过来,从这条河上游倒下去。有备火药吗?一点便够了。”

      “勤王这是?”

      “等会儿,我一个人越过河,这样能最少保证效果,记住看见大将军并听见火药声。”

      “这?”

      “遵命!”

      话落,秦嗪便蹚着水过了河。

      过了没一会,河另一边看见几个士兵托着大将军往这边走来,众兵欢喜。

      “快听,火药声!速速倒石头!”

      石灰顺流而下,河水升起了阵阵蒸汽,沸腾起来。

      下游传来狄人慌忙的声音,一位将领大惊道,“这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水,他们为什么要跑!”

      众人将大将军扶到壁石旁休息,只见将军满身是血,从口中吐出一口勉强道,“来人!快去跟着勤王到下游去看。”

      “是!快点下去!”

      这小崽子,他要是敢出事,就等着找打。

      骗他说带来成批炸药已经埋好,狄人不信,就用自己来换他。

      等他走远用自己身上炸药先炸粮草,再借上游石灰和水的效应声东击西。

      他就不怕自己死在那吗?小崽子!是活腻了吧!!!

      大将军模糊抓住身侧人,“本将见过你,你应该是嗪儿身边人。如果我没记错勤王不是带了十万兵来,怎么,现在只剩这些!”

      黑衣男子俯身到大将军耳边说了几句。

      “好小子,我老楚家的勇气是不是都长到他身上了!他要是活着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不一会,传来讯息。

      “报!大将军,这边西北面都找过了没见勤王,确保粮仓被水淹了。”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京城

      报!

      前线传来大捷,狄人粮仓被毁,现在前线战事处于上风,没有多久便可攻下狄国。

      稳坐在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大喜过望,“好!”

      但下一秒便传来,勤王为毁粮仓救大将军,已下落不明至今。

      后宫

      储秀宫

      “失踪!怎么回事!”楚菀焦急道。

      “娘娘别急,皇上派兵过来支援,并下令一定要找到勤王。毕竟,现在边西的战事还得靠大将军。”侍女宽慰道。

      “呵,支援,他倒好,可能他是最开心的吧!”

      “娘娘,您!”

      “别管了,你快,我现写封信给哥哥。”

      翊坤宫

      “失踪了?属实?”

      “娘娘,大将军亲自报的。再说,那位娘娘都急成那样了,您说呢?”

      “不管,一定要属实!告诉太子可以了,动吧。”

      “是,奴家这就去。”

      看样子,这京城的花应该开得更美了。随后她手中剪刀咔嚓,一朵花掉了。

      东宫

      “调动精兵,明日下午查清,若属实,傍晚动手。”

      “属下遵命。”

      勤王府

      素染着急跑进来,“王妃,前线传来急讯,王爷,他,他……”

      尹深深放下汤勺,“王爷,是出什么事了吗?素染,你慢点,快说!”

      “前线传来急报,说……说王爷失踪了!”

      尹深深站了起来,立马夺门而出。

      “王妃,你去哪里呀!”素染趴在门上大声喊道。

      素染赶紧拉住尹深深,“王妃,您这要去哪里啊!?”

      “我……我现在去宫中,去见楚贵妃娘娘,我得问问她。”

      素染轻声道,“王妃,您现在千万不要去!这消息还是宫中楚贵妃娘娘,让我去内务府领几批布料给您。我听那往东宫送膳的侍女说小话才知晓的。我也和内务府的人打听过,只有交好的小喜子告诉我,说这事皇上已经下令全宫戒严不准提。”

      素染有突然想到,“王妃,王爷临走之前留了封信给我,说是您想他就给您看,这……”

      尹深深一晃想起,“那你快把信拿来。”

      素染匆匆离开,没多久就将信拿来。

      尹深深拿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篇幅不短不长……

      好呀,秦嗪,他吃准她把他放心上了是吧!

      他这样好算计,算计了所有人的一切。

      那他知不知道她的心,他算计少了。

      他这般将她的未来打算好,那他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未来不能没有他了,他知道吗!?

      “素染,你退下吧!让我好好想一下。”

      房门关闭,只有屋檐上几只雀鸟的声音。

      晚上,素染敲响了房门。

      “王妃,您都一下午没吃东西了,您多少吃一点吧。”

      房中传来沙哑的声音,“素染,你进来。”

      过了一会,房间里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

      “王妃,不可以的!我的小姐啊,您这是要!”

      “别说了,素染做还是不做。”尹深深眼睛坚定地看着她。

      “哎呀!我这真是,就一次,只能一次!还有一定要保证您自己的安全,不然,染儿,不会放过您的!”

      尹深深愣了一下笑道,“行了,快叫大夫去吧。”

      连夜叫诊,皇宫太医来勤王府为王妃把脉确诊后,便迅速传到了后宫和前朝。

      说是勤王妃担心勤王思虑过度,得了重风寒卧病在床,太医并说切勿见人,传染急高。

      初晨,迎着霜重微露,只见一骑装少女一人只身直赴边西。

      此前,柏江清已到京城等候机会,也听到前线传报,勤王失踪。

      “将军,这……”

      “少安毋躁,等!我相信主子,今晚若没有任何变动,我们就撤!”

      ——

      “咳咳咳,我的天爷!这古代火药也是可以的啊?这又是哪呀?”秦嗪摸着旁边水生植物抱怨道。

      [宿主,你真是,真是!服了!]

      “行了,知道你要夸我。别说了知道你词穷。欸,这是哪里啊?”

      [报告,系统不想理睬,并朝你扔了一个臭鸡蛋!]

      秦嗪一边看着地形,一边无视系统的傻子行为。

      “看样子,这边西还真是块宝呀!这又是一个山洞,那可就不对了。这摸起来好似不是天然形成的山洞,竟是人造的。”

      “走吧!小四,我觉得这次或许有点好玩了。”

      [这,宿主我刚刚检查了这个山洞了,这确实是人造的!这……]

      “小四,乖,别说话,听!”

      水流慢慢流淌的声音,系统屏住了呼吸,虽然它也没有呼吸哈。

      [宿主,这里怎么会有水流声音。]

      秦嗪敲了敲墙壁,滴答,滴答。

      “这边看样子是个巨大的连溶洞。走,顺着水流走,看样子是可以出去的。”系统开启照亮模式,叮!

      沿着水往前走,不一会走着走着就没了水,好像到了一个干涸的洞室。

      那洞门是朱红色的,看着鲜亮中有着压抑,让人无能为力。

      秦嗪往前推开大门,只见走进山洞室,隐隐听见有滴水的声音。

      洞里很黑,需要火把才能看见洞里的情况。吧嗒一声,一根木棍从高处掉落,秦嗪见其他。

      瞧着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滴在地上。钟乳石的形状是奇形怪状的,有的钟乳石像一个海螺,好像吹奏出美妙动人的音乐,有的钟乳石,好像一台竖琴,还有的钟乳石一排排地落下,跟窗帘的似的。

      [宿主,我看这怎么这么恐怖……]系统说话时伴着电流漏电的那种感觉。

      秦嗪捂住耳朵,拿着断木棍,看样子是前任留下的。

      他挑眉说道:“我蹚着水过来,你又没蹚水漏什么电!”

      他贴着石壁,缓缓进内室。乌黑的室内,被刚朝系统借火的火把照亮,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兵书藏典,数不胜数。各种真品,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这看样子可不像我国墓的墓制,这种摆法倒更像是狄国……想必这就是原因了。”

      444积极地问:[啥原因呀?难道是……]

      秦嗪立马打断,“你别问了,我自有我的解答逻辑。”

      “这是狄军在下游驻粮仓位置就不对。看样子不是为了攻打我国,而是为了这座边西山!这边西埋的东西才是关键,还有一个更关键的……”

      “这倒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我发现了,那哪还有他们的份?”秦嗪抹唇畅意一笑。

      过一会,秦嗪坐在石头上,烤着火,吃着花生米。“算好没,快点。”他催促着444跷着腿,乐得自在。

      可以啊,这星网商城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竟然推出现实价值货币兑换星网货币的活动,系统立刻打了投诉电话,收到其回复竟是:对不起,客户。您提供的意见对其价值并无太大实质性建议。

      这下可好了,444连这兑换活动是什么也不想管了,直接和客服吵了起来。

      但最后,鹬蚌相争,还是渔人得利啊~

      最后的最后就是秦嗪成功拿到活动价,开心到飞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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