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恋人是排球》Einrp

25、第 25 章

　　转眼就到了见分晓的那一天。

　　教练决定使用不记名投票，学生们只要在纸上写下指代北崎和秋庭二人的背号数字就行，结果会由教练统计。等教练宣布开始投票后，经理宫野一郎就率先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纸片折叠投入收集箱。

　　北崎薰坐在排球馆观众席的位置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在他心目中，秋庭跃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这次投票只不过是走一个流程，等时间一到，他就可以看到秋庭跃吃瘪的模样。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提防着秋庭跃，本以为秋庭跃会有所反击，会拼命游说队员给他投票，但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北崎薰的预料：秋庭跃没有异常的举动，社团内也一如往常训练，一切都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这种平静曾让北崎薰一度以为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怀着不安他在投票前私下找了很多社员询问他们的想法。得到的回复很统一：秋庭跃找过他们，说希望给他投票。但他们没有被说动，也不会投给秋庭跃。

　　北崎薰这才把心放回肚子。

　　看来秋庭跃有试图争取过，但没有发生任何奇迹，一切不过是他的垂死挣扎罢了。

　　秋庭跃就坐在他旁边，脸上神情平静，看着投票的队员一个个从观众席走出，从他们身边走过，到收集箱前扔下纸条。

　　北崎薰满怀得意地看着秋庭跃，似乎迫不及待想欣赏结果出来后他自取其辱的样子了，秋庭跃现在表现出的镇定在他看来不过都是伪装，心底里一定别提多崩溃了。

　　很快，一个个社员都完成了投票，教练将纸片从收集箱中拿出来，一个个核对上面的数字。

　　北崎薰看着教练在本子上勾画统计结果。在本子的左边，从头至尾不过勾了两笔，而另一边，教练打勾的手则几乎没有停下过。双方的数量悬殊，显然，投票结果呈现了一边倒的状况。

　　在清空收集箱的纸条后，教练停下了笔。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了了，你想好等会要说什么了吗？”北崎薰终于把这个敢看不起前辈的小鬼踩在脚下了，他看秋庭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丧家之犬，他想起秋庭跃得到的可怜的两票，“我还挺佩服你的，除了自己，居然还能说服人给你投票。还好是不记名形式，不然我真的好奇那个人是谁。”

　　除了被蒙在鼓里的北崎薰和宫野一郎，其他人的表情在此时此刻俱是有些怪异，如果此时北崎薰回头，或许就能看到其他人脸上或替人尴尬，或努力憋笑的神情。但他没有，他沉浸在可以彻底把秋庭跃踩在脚下的喜悦中，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教练宣布结果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秋庭跃，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就灰溜溜地滚出社团吧。”

　　教练拿起手中统计好数据的本子，咳嗽两声。

　　“下面我宣布这次投票的结果，担任部长的人是——”

　　北崎薰立刻换上一副亲善的笑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但，

　　从教练口中喊出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秋庭跃！！"

　　话语落下，众人的掌声便紧跟着响起，好像没有人对这个结果有任何意外。秋庭跃坐在位置上，一边鼓掌一边把旁边北崎薰剧烈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的脸像个调色盘似的掺杂了各种情绪，最后凝固成了一种僵硬。

　　在掌声结束后，秋庭跃站起身，拍了拍僵站在原地的前部长的肩膀，把半场开香槟的他压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笑眯眯地在用他听的到的声音低声说：“虽然是不记名形式，不过现在你知道到底谁给我投票了，恭喜你啊前部长。”

　　谁给秋庭跃投票，自然是除了北崎和宫野外的所有人。

　　秋庭跃走到众人前，发表了一系列当选感言，都是些老生常谈的“我会带领社团进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获得好成绩”云云，在这全过程中北崎薰都是一副遭天打雷劈的模样，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把难以置信不可接受倍感羞辱写在了脸上。

　　直到最后教练表示竞选部长结束，要接着训练时，他才恍惚地回过神，耳边传来教练对秋庭跃说的话：“你的新球衣我已经让人去做了，大概过两天就能到。”

　　没错，当选部长后，秋庭跃的背号也要一并更换成1号，并换上带有队长标识的球服。

　　“我先去休息了，社团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教练可没有忘记在秋庭跃提出要竞争部长时候说的话，既然他想要调整训练方向，有更好的训练办法，那他作为教练自然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

　　结果是除了北崎薰和宫野一郎外都皆大欢喜。

　　永濑九空索性装都不装了，现在秋庭跃是部长，他的正选位马上就要到手，刚才拍手就属他最欢。

　　北崎薰本来就是个没有风度还小心眼的人，教练走后终于他维持不了一点自己的形象，猛地站起身往前几步走到了秋庭跃的面前，比秋庭跃高半个头的他一把拧住了对方的衣领，脸色阴沉，双眼紧紧盯着秋庭跃：“你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他和宫野全部被策反了，就连永濑也……更可怕的是，在他私下里和人询问时，没有探到半点口风，所有人都将他们两个人瞒得死死的。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社团态度逆转还如此团结。

　　对北崎薰的想法，秋庭跃早有预料，在说动队员后，他就告知所有人别声张。

　　理由也很简单。

　　“我是主张减少训练量的，但是部长不这么想。假如他知道你们的想法，为了保住部长位置告诉了教练……那教练很有可能会直接不同意这次竞选了。”

　　是啊，偷懒的想法被部长知道，被教练知道，不就完了吗！

　　所有队员抱着这个心思，死死守住秘密。

　　直到最后一刻，北崎薰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变卦，更不知道秋庭跃是怎么在其中扭转局面的，他连见招拆招的机会都没有。

　　一句“部长会打小报告”，直接杀死了比赛。

　　但现在，秋庭跃没兴趣让北崎薰死个明白，他只是微笑：“人心所向嘛。”然后在北崎薰濒临发怒的边缘继续用不温不火的口吻挑衅，“北崎前辈，你最好把手松开。如果想打架，那你不仅是退部，还要退学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没有这个理。

　　痛打落水狗更符合他的作风。

　　在秋庭跃的注视下，北崎薰一点点地把手指松开。他看了一眼周围，只见队员一个个都看着身处矛盾中心的他们。那种眼光北崎薰很熟悉，他经常在挑唆后旁观队员用这种眼光看秋庭跃，当时他觉得痛快极了，只是现在这怀揣恶意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却沉重地有些让他难以呼吸。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都把票投给秋庭跃，这个曾经被他三言两语操控着作恶的社团一瞬间反过来露出獠牙，狠狠咬了他一口，让他血流不止。

　　“你要我退部？”北崎薰干涩地说。

　　“你还想待得下去吗？”秋庭跃理了理自己被揉皱巴的衣领，若有所思，“或者说，你还敢吗？”说完他看着北崎薰。

　　北崎薰哑然。

　　不用秋庭跃再说，第二天北崎薰就提交了退部申请，秋庭跃愉快地在部长一栏签下了他的名字，同意后转交给教练签字。

　　就这样北崎薰离开了社团。

　　宫野一郎也同样递交了退部申请，不过，在宫野诧异的目光下，他驳回了。

　　“放心吧，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和对北崎薰比起来，秋庭跃对他的态度可谓平和。

　　宫野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救，他动了想给自己洗白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北崎逼着我去做的，我一直劝他别对你动手，但是他从来不听我的。”

　　“……”

　　秋庭跃意识到自己似乎给了宫野一郎错误的信号，不由得有些想笑：“你也撺掇了不少，以为我不知道？”

　　宫野僵住了。

　　秋庭跃37℃的嘴说出的话格外冰冷：“我不让你退部，只是因为这个社团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你走了谁干活？”

　　难不成真让他这个部长来？

　　他当部长只是想搞北崎薰的事，又不是想给自己搞点事。

　　“那永濑呢？”除了他，秋庭跃连永濑也没报复，永濑指使小弟霸凌秋庭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宫野想不明白他有哪里用得着永濑。他不甘心地问，“你为什么放过他？”

　　秋庭跃疑惑：“我放过他了吗？”

　　宫野：“……”这家伙又干了什么。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秋庭跃仍旧是这个社团的首发二传，而当永濑发现自己秋庭跃骗了后，很快就炸了，在社团就闹了起来。

　　“你竟敢耍老子！”

　　秋庭跃的衣领子又被人揪住，这一次是永濑，他已经怒气冲冲地举起拳头，看上去恨不得马上就要揍人，不过秋庭却一点也不慌：“你能不能讲点理，我都是部长了，能不当正选吗？”

　　“我不讲理！？”永濑被无耻到了，他震惊地鼻孔都瞪大了，“明明是你出尔反尔！”

　　秋庭跃：“那你想拿我怎么样？”他斜瞟了一眼永濑举起的拳头，“打我？”

　　前两天北崎薰也是这样，他最终没有敢动手。但永濑和北崎薰不同，他平常就打架斗殴惯了，压根不怕什么处分，是真的敢：“你想威胁？对我来说没用！”

　　秋庭跃伸了伸手，就有一个社团队员跑过来，无视永濑快要喷火的眼睛，把社团打扫卫生的拖把递到了秋庭跃的手上，然后迅速跑开。

　　秋庭虽然领子被人揪着，但他掂了掂手里的拖把，笑得云淡风气：“那你倒是动手呀。石川六个人我都打了，缺你一个吗？”

　　永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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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秋庭跃：现在是，威慑纪元！
小卡拉米都料理完了
即将解锁国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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