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宁回》匀渄影

69、第69章 七具奇怪的尸体

　　李博把杨老三给他的优盘从证物袋里拿出，丢在了别墅门口火烧不到的地方，然后抓紧时间绕了一圈跑回车上。他对林方岳说：“事情比想象的麻烦。我们现在先别动，等两点多大家都出小区的时候一起出。”
　　他打电话给杨老三，让他和张华也先等着，等两点多大家都出小区的时候一起出。
　　然后又打电话给刘老二：“怎么样？追到没？”
　　刘老二叹气道：“没，他只比我们早出去五分钟，就看不见了。”
　　运气好的是，周围住的人似乎都在睡午觉，应该没人看到李博。运气更好的是，李博上车后不久，藏尸的实验室别墅里的电器被烧炸，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周围的人。他要是晚回车上几分钟，怕是会被当纵火犯当场抓住。
　　刘老二那边听到了电话另一端的爆炸声，担心地问：“怎么了？你们还好吗？”
　　李博看着那些被烧毁的证据，痛心疾首：“人好，可惜证据烧没了！”
　　刘老二当然听出李博声音不对了：“哥！哥！你别哭！我和茶姐全力追击，争取追上，你先别哭！”
　　李博：“瞎说！我没哭！就是心疼证据……你们先追着，我们两点过点就出去，换方向追追看。对方可能比较危险，你们尽力而为，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别太勉强。”挂电话后，他和林方岳一起看到周围的居民出来，报警，围观，录视频。
　　他们追踪的司机也听到了声响，从他住的别墅跑了出来，急着大喊：“老板啊！老板你出来了没啊？”
　　林方岳同李博对视一眼，拿起手机录那个司机。这司机当这么多人的面喊火灾现场里可能有的人，那他等会儿必然会被警方带走，寻硿小组的人之后最好不接触他。
　　这人急切白咧地叫唤着，跑回家端水想灭火。可是火势太大，而且主要是在二楼三楼，普通的水够不到。更重要的是，连续几声爆炸，震碎了别墅的窗户，地上有掉下来的玻璃，不方便靠近。那司机见救火无望，也只好等119救援到。
　　看到没什么有用信息了，林方岳结束了手机录像。
　　李博把手套脚套放一个大密封袋里，藏座位垫子下。
　　林方岳看李博差不多忙完了，才问：“里面怎么样啊？看到证据了吗？这个司机喊的是老板，可能是被雇佣的，估计知道得不多。”
　　李博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他要是知道得多，要么被灭口，要么犯人就给他电话让他逃了。里面我录下来了一点。一楼普通生活用，二楼实验室，三楼……三楼放东西，地下室可能是作坊。我只是录了实验室的大概样子，但有用内容太少了。二楼电脑里肯定有很多东西，都烧了……高科技设备估计让罪犯带走了，希望茶湘他们追得上。”
　　林方岳：“有能够锁定犯人的线索吗？”
　　李博：“说不准……里面有……唉，回去一起说吧，你们直接看我录的视频。”李博没有把七具尸体的事告诉林方岳，一个是怕他吓到，导致开车不稳；一个是李博自己也没搞清楚那冰冻的三胞胎和四胞胎是什么情况。是正常死亡吗？不像，三胞胎和四胞胎不会同时病死。谋杀？又怪怪的，没有打斗痕迹。毒杀？表情又不狰狞……再或者说，冰柜里的根本就是仿生人体模型？因为还不确定，就先不说了。
　　林方岳：“你看他们都在拍照，我们要不要也下车拍一下？要不显得很另类。”
　　李博：“不用，那别墅距离我们这么远，有两百多米吧，人们视线都在那边，应该顾不上我们这里。我们出去，还会被人家拍。”
　　林方岳又不懂了：“我们不是已经易容了吗？怕什么？”
　　李博：“咱俩易容了，但是咱车牌号没易容……希望他们拍火灾现场，别把咱们车拍进去。”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110赶到了，拉警戒线，询问，拍照。又过了五分钟，消防人员赶到。由于房内火势有助燃物，一时很难被扑灭。
　　下午两点15分，李博让林方岳开车从北门出，走高速方向。他给张华打电话：“你们可以出来了，走南门吧。然后出去追车。乡道岔路那里，茶湘她们走了南边，你们走东边。”刘老二在群解散后，把乡道上岔路的位置分别发给了他们，然后说二组南走。
　　挂了电话后，林方岳问：“咱俩为啥要上高速，不去追他？”
　　李博：“我估计犯人是看到咱俩了，所以逃的。还有就是，他的车也有一定的可能上高速。”
　　林方岳：“你是说，咱俩用穿墙雷达的时候？”
　　李博：“可能吧……”
　　林方岳：“那我们怎么说？去查车牌F1024？”
　　李博：“跨省查案有点麻烦啊，恐怕只能等J省警方通报结果。除非……”
　　林方岳：“除非什么？”
　　李博：“除非逃走的犯人被查出与北京张庆宣有关联，J省警方提出联合办案，审批后北京警方才有可能插手。我把U盘放那别墅门口了，不知道警方能不能看到。至于案子能不能分到我这里，我只能说，可能性不大，因为张庆宣在海城区，不在我这个片区。”
　　林方岳：“那，张庆宣会不会逃啊？我们先去堵他？”
　　李博：“我是有这个想法，想回京后跟他看看，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跟？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可能很快会跑路。”
　　林方岳：“跑路……啊！他们这样的罪犯，会不会优先考虑出境？我记得那个八星堆的老总，听说他起初是打算从内蒙出境，逃往蒙古国。”
　　李博：“有可能。但逃出境的前提是，他们提前在境外有一定物资和房产的准备。张庆宣家那些亲戚，我和茶湘查过，大概率没在国外有房产，因为他们出境次数很少。他们偶尔出境可能是旅游，一个国家去一次，没有固定在某个国家办理频繁出境。”他和茶湘用查旧案的幌子，没少查张庆宣他们。
　　林方岳：“对了，老大老三他们俩不是查到硿了吗？你进去找到没？”
　　李博：“找？我没烧死在里面就不错了！硿很重要，居然被遗弃……不对，单独一颗宁回石，还是在地下，检测的是已经进行了时空储存的，毕竟是地下六米多深。这样吧，等有机会，咱们把这颗偷回来，然后毁掉。”
　　林方岳虽然在开车，但是脑子还挺好用：“如果这里被人盯着，那咱们不方便来挖坑。要不租这个小区一个别墅，然后挖地道？”
　　李博：“这个后面再说。你先上高速，回京方向，我研究下地图。”
　　林方岳：“行。”
　　李博抱着打印好的几张卫星地图，猜测犯人可能会往哪里跑，猜测那着火的房子里最后还能不能剩下什么证据，不知道冰柜里的七人尸体会被烧成什么样……犯人的别墅，爆炸后被震碎的玻璃呈网状掉落，证明是钢化玻璃；也客观说明，犯人对别墅的安全一直持有极度谨慎的态度。所以别墅内部，可能对外有监控。我和岳子去司机别墅附近查探的时候，有可能被目标发现了，然后他就逃了……还好我简单易容了，对方应该查不到我。
　　一般情况，火葬场的尸体需要烧一至一个半小时才能全部烧成灰。如果没有柴油等助燃剂……等等，尸体下面会不会有助燃剂？李博静音状态看自己录的视频——尸体下面是有厚厚的东西垫着，但看不出是什么。难道爆炸是因为冰柜里仍然有助燃物？
　　和张庆宣家有关的搞研究的人，嫌疑最大的是张庆宣表哥陶浪沙和姨父陶宏伟。冰柜里冻的尸体，三胞胎同陶浪沙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四胞胎虽然看不清，但说像陶宏伟也说得过去。最大的问题是，张庆宣所有的亲戚里根本没有三胞胎和四胞胎啊！目前来看，不论犯人是谁，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对方肯定在尽全力销毁证据，并且大概率不会往陶姓父子身份证地址跑。陶姓父子身份证地址在北京，那犯人进京可能不是很大，除非他们要去拿重要的东西。也正因如此，茶湘在选择路口的时候才先选了南边。
　　李博打电话给林方瑶，刚好瑶瑶能接电话，打通了：“瑶，你能抽空去徐萌萌她爸实验室方向不？需要你确认下陶宏伟在不在，如果能看到他在干嘛最好。”
　　林方瑶像是走了几步，换了地方，然后她轻声说：“我有任务，暂时走不了，不过两小时后出门没问题。我现在在的位置安全，没监控没人，你有什么可以说。”林方瑶这个部门管理很严格，如果身体忽然不舒服需要请假，一定会被司机直接送到医院。
　　李博：“两小时？那大概没我们快……”
　　林方瑶忽然说：“对了，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是刚才听同事说，我才看了眼朋友圈，张庆宣居然在微博和微信朋友圈说要退出演艺圈儿。你们不会暴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