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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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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小陆前去寻找那些财宝之时,果然其中一个跟着他出去了。
谢尘礼见后,面上不显于色,知晓那人一定会被跟丢。他倒是不慌不忙,悠哉悠哉地和店里的伙计谈笑风生。
而监督他的人心急如焚,来回走动了好几次。最终快临近中午,谢尘礼才去街上闲逛。
他在街上买了些糕点,一一品尝过去,最后还是觉得某家酒楼卖的白糕好吃。这糕点应该是用小米做成,且甜度刚刚好,若是带回去,若婉一定会喜欢,只可惜留不得。
谢尘礼又四处逛了逛,跟着他之人,也一路跟着他不停地走来走去。最终走得十分不耐烦,见谢尘礼走进去一家首饰铺子,所幸就去路边摊上叫老板上了一壶好茶,坐下来慢慢喝起茶来。
他实在是不想跟,真不明白一个男子,怎么逛这些娘兮兮的东西,还得一一买下来,慢慢试吃,真不怕噎得慌。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不见谢尘礼出来,他有些急了,这人怎么买个东西磨磨唧唧的。
又等了一盏茶时间,还不见谢尘礼,不免心中大骇,急忙走进首饰铺子去寻谢尘礼的身影。
而在城西外的某一间不起眼的小屋,谢尘礼走进里面,碰了碰墙上某一处,往下用力一按,墙面顿时向一旁移开,出现了一个地窖。
他缓缓走进去,可能里面那人听见他的脚步声,还未等他走进就大声吼叫,“你说会放了我,什么时候把我给放了,我该说的都说了。”
他又在里面叫了一遍,直至谢尘礼出现在他眼前,他才停止叫声。
面上尽是疑惑不解,那人坐在一旁的床榻上,看了看他,出声询问,“你是何人?”
谢尘礼不答,只是淡淡扫视了他一眼。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挂在鞭痕和刀剑割破皮肤的痕迹,看来胡梨是动了私刑。
果然她性子一向如此,不过看此人不拘小节,似乎并无太大关系,这人的确可以留。
“我是抓你那姑娘所托而来,她让我劝你多留几日。”
那人一听,给他气笑了。原来是一伙儿的,如今想打了一棒好给个甜枣,就是不肯放他离开。
他也不急,而且气定神闲,出声问道,“为何?”
谢尘礼看着他的神情,就知这不是一般人,能活到现在,看来是当初作案的当事人,也是令县令那退避三舍不敢动之人。
胡梨确实是可以啊,一抓就抓个大的。
“因为你在此处最是安全,县令如今正派人杀你,至于派多少,我可不知。”
言罢,那人双眼睁大,他抹了一把头上的乱发,“这不可能,小子你莫要挑拨离间。”
听他说完这句话,谢尘礼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但他知晓,这人内心已经有所松动了。
他从袖中将两个物证递给他,一个是救盛兆岘那夜,从那群人里的其中一个统领顺走的,还有一个当然是跟着他们二人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取到的。
这两个总有一个有用,起码本来动摇的心,也会信个五六分出来。
果然那人一见到这两样东西,瞳孔一缩,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谢尘礼默默看着他的神情,知晓这两样东西竟然都有用。也不知这县令怎的当的,莫不是太蠢,才会令这人如此动摇。
能知晓县令身份之人,看来不是山匪二头目就是类似军师的存在。至于他什么身份,这对于谢尘礼来说并不重要,只要郡守来了,他能作证县令是假的即可。
如今看他这样,就已经成为他们自己人了,只要他不作死,说不定还是能活下来。
“你若是想要出去,我如今也可以放你离开,只是你要想想出去是否能活下来。”
谢尘礼将两样东西收进袖中,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如今知晓他身份的寥寥无几,你可是要当心些。”
本来有所松动之人,思索了一番,便道,“你们不是想关我吗?行,我留!”
“嗯,多谢陈先生。”谢尘礼眼里含笑,跟他告辞离开。
只留在心神不定的那人愣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谢尘礼从里面走出来后,看见大批士卒不断往城门方向赶,就知晓盛兆岘应该已经来此。
看来他得先找到小陆如今身在何处,不然以他一人,怕会十分危险。
刚刚他最后开口叫他为陈先生,是他买东西,询问到一家老铺子。那人跟他说,他不知山匪怎样,只知道曾经一姓陈的书生仕途无望,无法出头,就入了那山,前去投奔山匪,听说此人在那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山匪被剿灭,那书生如何了,无一人知晓。
所以刚刚那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就知晓这人这么珍重自己的仪表,且手上的茧子多以写字写出来的,必然就是此人。
虽然最后那般开口,有所冒失,要是不是此人,会令这人怀疑。但他赌赢了,那么这人对他所言必然会深信不疑。
谢尘礼最后找到小陆之时,正是金戈交鸣之声传来之地。这若是在城门也罢,但是这是在城中的街道上,马蹄声源源不断地响起,其中不乏有弓箭手。
看来这县令是知晓自己已经暴露,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与郡尉合谋,不顾百姓的安危。
地上有些人已经被踩得血液四溅,而县令站在楼台处,眼神淡漠地看着,好似并无任何的感情。麻木不仁,视苍生如蝼蚁,大抵就是这般。
而另一处,小陆与胡梨还在突出重围,盛兆岘带着士卒从另一边一路杀了过来。箱子被推得到处都是,里面散落了一地的金银财宝,却无一人赶上前去捡。
难怪县令会这般,原来这些贪污的证据已被找到,且打算狗急跳墙了。
不过小陆身边既然有胡梨在,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街道上有不少的士卒骑着马跑过去,看见谁就杀谁,已经杀乱了脚步。
谢尘礼刚将那个已经被马踏着过去压断腿之人救下扔在一旁之时。就见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子,面黄肌瘦,正神疑不定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眼看骑马的士卒那剑就要割破那女子的脖子,谢尘礼见状,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之前给那人看的物件,加重力道伸手一扔,正好与那剑柄相击。
那士卒感觉一痛,手中的长剑被掉落在地上。
谢尘礼快速移至到那女孩面前,在那士卒翻身下马之际,他先一步捡起地上的剑,一把抹了那人的脖子,血溅在女孩的脸上,她呆愣的脸上浮现一丝恍惚的神情。
谢尘礼翻身上马,低着头躲过了后面的一剑,他牵着缰绳将马移出队伍,一手提起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将她放在马后,带她离开此地。
在一处还算安全的位置,放下了她,然后骑着马转身到刚刚混乱的地方,杀进里面。
他看向站在楼台处的县令,正巧县令也看下来,与他四目相对。谢尘礼眼里带着冷意,好似在看将死之人的模样,眼含冰刃。
看着县令那狂妄自大的模样,好似他就是他眼里的蝼蚁,谢尘礼笑了。
而正巧这时,小陆突出一道口子,盛兆岘已经带人将那里杀得差不多了。那边是上过战场,见过刀山火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与这群只是在城中操练,欺压百姓的士卒还是有所不同。
而且盛兆岘所带之人,大多都是皇后留给太子之人,将门之女所留下之人,又有哪个是好惹的。
要不是召集他们,不然他不会在外面停留这么久,而是半日就能抵达桃花县。
盛兆岘与谢尘礼对视一眼,他就知晓谢尘礼眼里的意思。直接快马加鞭,一把长剑挥舞一甩,击退了一路的不少人。
他来到谢尘礼身边,谢尘礼眼睛看在高楼处站着的人,对他道,“活捉他。”
“嗯,我知道,只是郡守如今在他手里。”
盛兆岘此时眼里带着一丝肃杀之气,他才杀了不少人,身上的煞气无法消除。郡守之事是他意想不到的,没有想到郡守竟然自投罗网,直接进入了县令的县府。
而那郡尉,虽有提醒过郡守,却没想到始终没有堤防得当。但既然县令和郡尉都想活着,必然不可能会杀了郡守,这一点他与谢尘礼都不担心。
谢尘礼将阻挡一路的士卒杀了个片甲不留,两人相当有默契地一左一右从马上飞驰而上,借着墙角与屋檐的力度,冲向县令。
县令倒是不慌不忙,令两旁的弓箭手放箭,一边看着下面的场景,一边冷眼旁观两人的动作。
才短短几日,是他低估了这位州刺史的同伙,也是他没有察觉谢尘礼与小陆的动机。不然也不可能会传到郡守那里。
不过现在也不急,他可是见多了生生死死的场面,不然也不可能能冒名顶替一年之久,令人发觉不了他这个县令换了人。
就连郡守今日来此,见到他之时,也未曾发现他不是原来之人。就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两个看似无害之人,令他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也好,要么能将他们杀死,要么整个县的人与他陪葬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日要发两章,但是我实在感冒鼻塞得难受(大哭)。然后……就没有写完,emm……
但是但是,后续会补的,抱歉啦!
之后两日一更哦,在晚上九点~
请多多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