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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凌宁此时进退两难,众大臣皆看着凌宁,他们有的或交头接耳,有的或是对凌宁指指点点。

      凌宁死死咬着嘴唇,一股腥甜涌出,她总是喜欢将血咽进肚子里,所以众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凌宁发抖的身子让人以为她是害怕了。

      晋帝皱了皱眉:“安南王?”

      凌宁终于缓过劲儿来,她轻声道:“臣,无话可说。”
      哪里是无话可说,分明是痛的说不出来话。

      凌宁想:索性先让别人放松警惕吧。

      就这样凌宁当天下狱,安南王府被抄,柳清墨逃跑,不知所踪。

      地牢

      一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是柳清墨。

      这几年柳清墨武功长进飞快,特别是那一身好轻功。

      此时凌宁正在牢中休憩。

      “静兮,静兮……”

      凌宁睁开眼,看见是柳清墨的那一瞬,她直接呆住了:“你怎么来了?!”

      柳清墨拔下一根簪子,利索地翘开了锁:“静兮,我带你走吧!”

      凌宁捋了捋柳清墨乱了的鬓发,柔声道:“没事,放心,我心里有谱,而且……难道你希望我们一直过躲躲藏藏的生活吗?”

      柳清墨咬了咬嘴唇:“好,静兮,我信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地。”

      凌宁笑了笑:“嗯,我答应你。”

      她看了看四周,侍卫们被柳清墨点了穴道暂时没有意识,但是很快他们的穴道便会自动解开。

      柳清墨抚摸着凌宁的脸:“我等你回家。”

      凌宁浅笑着“嗯”了声。

      “好一个伉俪情深,安南王与安南王妃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凌宁不动声色地将柳清墨护于身后,待看清楚来人,方才恭敬道:“陛下。”

      晋帝看了一眼柳清墨,柳清墨也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晋帝。

      晋帝却是先移开视线:“安南王,你有什么计策?”

      凌宁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恕臣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晋帝:“朕知道不是你,你根本不稀罕这个皇位。”

      凌宁但笑不语。

      凌宁:“陛下可还记得两年前宫宴上的那场变故?”

      晋帝蹙了蹙眉:“怎么?”

      凌宁:“那准备刺杀您的人姓木,是个蛮族人,臣只知他姓木汉名叫木辽,废翰王就是他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步废棋,我猜,朝中这样的废棋不止一个。”

      “臣有一计可抓出这几枚棋子”凌宁跪下道,“臣猜,用不了多久木先生就坐不住了。”

      晋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待晋帝离开后,柳清墨才问:“为何你这么肯定?”

      凌宁正色道:“殿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局,你最好不要卷进来。”

      柳清墨:“静兮,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即便遇见什么不测,不还有你吗?”

      凌宁:”予洁,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所不能。”

      柳清墨:“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在一起去共同面对。”

      凌宁:“……”她的小殿下越来越会玩文字游戏了。

      柳清墨笑了笑:“静兮,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凌宁自知拗不过她:“好。”

      柳清墨摸了摸凌宁的脸颊:“我要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军营

      左将军:“哎呀……娘内个去,我们和王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不了解王爷吗?王爷什么样子的人我们最是清楚不过,是吧?”

      卫将军也点点头:“此番王爷下狱定是遭人诬陷。”

      左将军:“哎!云淡,风轻你们经常跟着王爷,也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这……到底是谁要害王爷?”

      风轻嘟囔道:“我看还不是那刘智,这个小人!”

      云淡只是扯了扯风轻的衣袖:“别说了,军营里有多少大臣家的眼线你不知道吗?”

      于是四人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噤了声。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

      “报!!北方的边境守不住了!!!蛮人马上就要破城了!!”

      现在朝中根本没有可用的将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姜流云道:“陛下,可让安南王带兵。”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是啊,现在朝中无将领,却只有一个牢中的凌宁可堪大用。

      可是有人接受就有人反对,刘智冷笑一声:“现如今还不知安南王是否谋反,却还要她去带兵打仗,尔等还真是放心的下呀!”

      姜流云想了想:“这也算给了安南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了,就看她如何把握。”

      这边朝上争吵不休,而北方的木辽却已经击破了一座座城来到了京都。

      木辽用不流利的汉话问:“你的确定凌宁入狱了?”

      “据探子来报,是的。”

      木辽哈哈大笑道:“好!曾经汉人的可恶让我们在这鬼地方呆了几百年,现在我们终于的回来了!!“

      朝上

      最后晋帝还是下旨让凌宁带兵阻止木辽。

      牢中,凌宁看着来请她出去的大臣们,心中啼笑皆非,即便她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间,现在是时候做出反击了。

      凌宁负手而立,缓缓走出牢门,客气的对来接她的大臣们道:“有劳了。”

      她知道,门外有等她的人,而她也在等她。

      回到安南王府府中,凌宁便脱下了囚服,换上了一身战衣。

      柳清墨看着凌宁漂亮的双眼:“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

      凌宁“嗯”了声。

      出了房门便叫来了云淡,风轻,凌宁对她们道:“若是我没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你们就带着王妃离开晋国,走得越远越好,最后永远都不要回来。”

      砰————

      那是敌军用炮轰城门的声音。

      云淡红了眼眶:“主子一定能平安归来。”

      凌宁笑了:“希望吧!”

      京城的成门外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喊杀声响起,整个旷野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露天的声浪里夹杂着惨嚎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四野肃杀,血燃大地。

      此时此刻,木先生再一次与凌宁对上。

      木先生身形如电,动作迅速,纵跃如飞,几个起落犹如浮光掠影般转眼消失不见,凌宁轮动右拳,手中的剑向他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剑风凌厉。

      炮声一响,脚下的大地都晃了晃,轰鸣声贴地传来,掀起一阵烟尘。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甲军衣。

      时间越走越快,最后木先生被凌宁的剑下架在脖子上,而凌宁也没有捞到一定好处。

      凌宁平静道:“收手吧。”

      木先生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凌贼!你杀了我的兄弟还想让我停手?!不可能!!”

      “明明此计划万无一失,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吾身虽死,心却未亡,吾国永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宁淡定地听他说完后便抹了他的脖子,其他人看见主帅已死便纷纷撤离。

      好巧不巧此时此刻凌宁蛊毒发作,她想像曾经一样将血咽进肚子,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成功。

      凌宁是被人从死人坑里挖出来的,腹部不停的在往外渗血,不,不对,应该是全身都在往外渗血,反正没有人敢动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将推过来一个小车将凌宁搬去了太医院。

      彼时天光大亮,一起尘埃落定。

      太医院

      晋帝正急得来回踱步,方才,柳清墨将刘智给凌宁下蛊之事全盘托出 ,晋帝大惊。

      柳清墨跪下道:“陛下,妾愿前去砚武侯侯府捉拿刘智。”

      实话实说,晋帝并不相信柳清墨这个齐国公主,即使她与凌宁情比金坚,但是……凌宁都愿意相信她而且她也不可能会伤害凌宁伤害晋国,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相信柳清墨这一次?

      晋帝思索再三道:“你去吧,若是刘智极力反抗就地格杀。”

      “是。”

      砚武侯侯府

      刘智知晓这一次他逃不掉了,但是……他的夫人怎么办呢?

      刘智的夫人是一位苗疆女子名叫艾曾柔,岁月仿佛并没有着她脸上留下痕迹,她有着一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的柳叶眼,她忍不住对刘智道:“夫君,我们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刘智堪称柔和道:“夫人!你糊涂了,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逃?”

      艾曾柔的眼泪夺眶而出:“夫君!你醒醒吧!陛下马上就要派人来抓你了。”

      话音刚落,砚武侯侯府便被人一脚踹开——是柳清墨。

      柳清墨看见刘智就再也忍不住的将手中的佩剑拔出指向他。

      “交出解药”柳清墨淡淡道。

      刘智死到临头嘴硬道:“什么解药?我可不知道。”

      柳清墨怒目圆睁:“你知道的,曾经……静兮将你当做亲爹,信任你孝敬你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她的?!”

      刘智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还太年轻,杀我?得让凌宁来。”

      柳清墨气愤道:“你不配提她。”

      刘智不想与柳清墨废口舌之争于是道:“你又知道什么,凌宁本不该活着的,是我救下了差点饿死的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而且……要不是她,她爹也不会被追杀却丝毫不能反抗。”

      “我恨死她了,要不是她和狗皇帝,我早应该和松鹤在一起,而这个天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会做的比狗皇帝更好。”

      “都是因为他们,才一步步逼松鹤上了绝路,她该死!!”

      柳清墨呆住了,刘智竟是喜欢着凌宁的爹的吗?她大喝一声:“来人!将着乱臣贼子带走!!”

      刘智哈哈笑道:“四方之势,为我中兴!为我中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臣死风骨,武将死沙场,我刘智,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天下,我……绝不能入狱,绝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刘智竟是一头撞死在了门上。

      艾曾柔看着自己的夫君撞死在了门上悲痛欲绝——她想殉情。

      柳清墨眼疾手快地点了几个穴道后,艾曾柔便昏睡了过去:“来人!带走。“

      竟然蛊毒是艾曾柔炼制的那么她也一定会解。

      可是结果远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好,艾曾柔在牢里闹起了绝食。

      后来几天,她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每天都想着找阎王下棋,终于,这一天她把自己给作不活了。

      柳清墨静静的看着凌宁昏睡的侧颜,很美,无可挑剔的美。

      虽然她这样躺在床上平添了几分病恹恹的美,但是柳清墨还是更喜欢她生机勃勃的样子,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她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一天,曲贺发来一封飞鸽传信,信上大致是说:他有办法治好凌宁但是需要柳清墨的帮忙。

      于是,柳清墨即日启程前往江南一带与曲贺汇合。

      这里叫做云谷城,城中所有人都会炼蛊,到这儿来,曲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可以解凌宁身上的蛊的解药。

      那一天,曲贺翻阅古书查到:下蛊分为子蛊与母蛊,一般情况下给人下蛊是下的子蛊,而解蛊则需要一个人服下母蛊再以那个人的鲜血为引饲养子蛊以此可将子蛊撑死,再然后就可以给中蛊之人吃下解药。

      凌宁其实并非不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一旦那人服下母蛊,那么,那个人会代替凌宁承受蛊毒的发作,况且,没有人试过这个办法能不能成功,一旦失败,尝试的两人可能都会有不测。

      柳清墨听完毫不犹豫道:“我愿意服下母蛊。”

      曲贺忍不住敲了敲柳清墨的脑门儿:“你四不四撒?”

      曲贺说话时忍不住带上了家乡的口音,这使柳清墨忍俊不禁。

      自从凌宁出事,柳清墨便一直都是愁眉苦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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