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开出租的第三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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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那一行字，沈缈百思不得其解。
“拉德曼这是几个意思？”
“楚尧出逃，康拓负责人被抓，萧强作为中间人也不知所踪。”系统说，“他这是急了。”
从最开始的啮鼠，到最后的全滨，他们将人带走后就不曾留下任何线索。哪怕是萧强的“自首视频”，都是沈缈录好之后再拿出去发送。
拉德曼找不到线索简直再正常不过。
沈缈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一边处理手上的工作，顺带继续和系统交流。
“他急了跟找我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系统回答，“他做的是一石二鸟的打算。”
“比如说？”
“第一，你是情报贩子，你的业务能力他认可。第二，他本来就想除掉你，发挥一下你最后的余热很正常。”
沈缈握着鼠标的手一抖，差点就点漏了数据：“你能不能不要说得如此云淡风轻，难道我死了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吗？”
“当然不是了。”系统特意换上了“担忧”的语气，“所以我才会告诉你他的真实想法，虽然你现在不穷，生命值暂时也够，但接了他这单业务，大概率你有几年的时间都不用再接新的业务了。”
“那不行，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沈缈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担心。坦白说，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胜算。”
明面上看来，她现在似乎从未失败过，可事实上，沈缈对自己的实力再清楚不过。
康拓的实验，她不过是抓了个负责人。就如同萧强，没有全滨也会有其他的某滨。联邦不缺人，康拓也是。她最多只能拖延对方的脚步，短暂打乱他们的节奏罢了。
至于拉德曼，沈缈更是发憷。
庞然大物没有一朝倒塌的道理，拉德曼能活这么久，自是有他的本事。
“我真的不能觉醒异能吗？”沈缈问。
“能。”系统说，“但还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那到底要多久才是时候。”沈缈不由得有些埋怨，“你总是一拖再拖，可我现在弱得知比狗跑得快……不对，数据更新了，我现在只能算比普通人稍好一些。”
说罢，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略微失控，定了定神：“抱歉。”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系统依然波澜不惊，“那小子所说的觉醒方式最过简单，但不稳定性极大，不适合你。”
“故事的大纲早已写好，不用心急。”它不疾不徐地说，“我计算过，等你做完拉德曼的任务，各项数据就能达到最低标准线。”
“你是指异能觉醒的标准线？”
“是的。”
沈缈拖着下巴，她现在的业务越来越熟练，在聊天的时间里，她就已经处理好了绝大部分工作。
“异能总不能平白出现吧？”她问，“还是说你会告诉我方法？”
“你猜猜为什么你会绑定情报系统。”系统很有耐心，“去揭榜吧，那里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沈缈瞬间明白了。
从很久以前，她就一直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像是被编剧提前准备好的剧本。系统更像是个指引者，带着她往既定的方向走。
她不信神，却不得不信服种种“巧合”。
情报论坛的公共区便是如此，她第一次登陆的时候，发现大多数悬赏贴的门槛都极高，她的实力不足以支撑她完成。
因此她需要不断升级，为了生命值和积分从最简单的任务做起。
在这个过程中，她人物面板上的数值也在不断增长。
系统不会骗她，所以报废的人造人这一身份，只是为了督促她尽快做任务升级吗？
沈缈感觉自己又被绕进去了，她开始真正的思考自己来自何处。
倘若“觉醒异能”也是任务之一，那为什么不最开始就给自己健康的身体呢？
“统子哥，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她严肃地说，“我到底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系统沉默了许久：“报废的人造人A3077、拉德曼公司的员工、联邦挂职的临时工，或者是你们那个小队的大脑，你想问哪一个？”
不等沈缈回答，它接着说：“我知道你想问的，但我依然是那个回答，等你解决完拉德曼，自然会知道。”
就好像升级通关一样，沈缈的主线任务一直都是升级苟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系统会有意识的将她往不同的支线任务上带。康拓实验是如此，现在的拉德曼亦然。
沈缈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系统不想说的事情，她就算再问一百遍，得到的回答也不会变。
她盯着屏幕走神：“那我应该和他见一面吗？”
如果这是完成支线任务的前提条件之一，那么答案然而意见。
“你应该去。”系统说，“拉德曼是起了杀心不错，但也是在你做完委托后。”
沈缈眼眸低垂下去，干净整洁的桌面倒映着白炽灯的光：“他想干嘛。”
“他想让你潜入康拓。”
沈缈怔住：“你说啥？”
系统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他在想屁吃呢。”沈缈很想破口大骂，但到底还在拉德曼的地盘上，她没有表现出来，“我潜入康拓干嘛，去打螺丝吗？”
吐槽完毕，她后知后觉：“不对啊，他不是跟康拓一条线的？”
“在商言商，商人之前哪有毫无隔阂的合作。”系统说，“拉德曼充其量是康拓的大客户之一，只是现在实验遇到了瓶颈，康拓那边迟迟给不出说法，所以他急了。”
“那他岂不是头发都快愁没了。”
“他没有头发。”
沈缈“喔”了一声：“可问题是，我这身份怎么潜入康拓，除非我不在拉德曼上班了差不多。是”
她无声地叹息：“本来现在打两份工……哦不对，加上联邦算三份工了，我就算是神也不带这么高强度工作的吧。”
“乐观点。”系统宽慰道，“等你打倒拉德曼，就可以自己当资本了。”
“别。”沈缈撇嘴，“千万别，我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情报贩子。”
话虽如此，但跟系统聊完后，和拉德曼见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缈经过短暂的思忖，最终跟拉德曼约好了傍晚碰头。
地点在教堂。
总不能面对面聊吧，自己跟拉德曼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人工智能可是真正的过目不忘。
按照工作流程，沈缈下午处理完故障车辆后，径直去了教堂，临行前还不忘给楚尧打个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正准备下班的神父看见熟悉的身影走来时，打了个哆嗦。
“女士你……您又来啦？”
沈缈微微一笑，掏出了粉色的激光枪：“是的，我又来了。”
神父呲牙咧嘴地腾出来了位置：“女士，希望您不要耽搁太久。”
“明白明白。”沈缈眨了眨眼，“想准时下班嘛，我理解。”
说到底大家都是社畜，都不想加班。
沈缈一头扎进房间，静待拉德曼的到来。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拉德曼清楚情报贩子的规矩，上来便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潜入康拓，拿到他们的机密文件。”
沈缈转动着变声器的旋钮，她的嗓音像是大病初愈，嘶哑又低沉，分不出男女：“阁下是在说笑吧，我是情报贩子，不是卧底特工。”
“报酬你随便开。”拉德曼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
沈缈随口开了个玩笑：“包括把你的公司无偿送给我吗？”
“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行。”
沈缈的笑容止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拉德曼：“当然。”
“他幻想获得异能想疯了？”沈缈问系统，“该不会是在给我画大饼吧。”
系统对此的回答是：“他没疯，公司是真的送给你。”
俗话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自己入职的时候拉德曼公司才吞并了别人，说明他压根就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怎么会……
这简直就像个巨大的阴谋，等着自己跳进去。
“因为我在开玩笑，所以你就以玩笑回应吗？”沈缈尬笑着，“既然是要合作，至少得有诚意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拉德曼镇定自如，“公司可以无偿转让给你，但前提是，你得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沈缈翘起的腿缓缓放下：“不如你先说说你的要求。”
“很简单，不过是复制一些文件。”拉德曼说，“但涉及到机密，只有你确定接委托，我才能告诉你具体的细项。”
“别担心，我有我的渠道把你送进去。至少在人生安全上，我能保证万无一失。”
拉德曼不说，系统会告诉她真相。
“他的意思是，等你拿到了东西，再杀你灭口。”
沈缈砸了咂嘴：“可以，我接了。”
左右都是个杀人灭口，不如看看拉德曼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需要他们的实验所有文件。”拉德曼平静地说，“关于他们进行仿生人异能实验的所有文件。”
沈缈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假设拉德曼可以通过大脑移植进行异能的觉醒，那智械是不是也能做到？
她瞳孔微缩，飞速跟系统确认：“他该不会是想拿到技术自己搞吧？”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开出租的第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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