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中禁锢》易寒熙

39、暂露的真相

　　秋雨时节雨水纷飞，颜筱熙坐在前厅听南瑶讲着她跟池若萧，昨晚去潼川江约会的事。虽然表面她很认真在看南瑶比着手语分享，但心绪却不在这上面，等了几周，今天沈墨终于可以回来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墨的样子。
　　一周前沈墨回到新京市。只是因为这次是传染病，整个医疗队都需要集体隔离一周。今天是沈墨隔离期满的日子，但他医院还有事需要处理完才会回来。南瑶看着一脸心事的颜筱熙，来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扶着颜筱熙手臂，将她转过来。
　　看着她手语说着；“沈医生，一会就回来了，你看你像没魂了一样。”
　　颜筱熙被看穿，一脸害羞的低下头笑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颜筱熙很怕沈墨因为大雨无法回来。她担心的嘴里嘟囔着；“怎么还不停。”
　　南瑶看着站在门口，一直盼雨停的颜筱熙，心里理解她的感受。如果换做自己也会这样。颜筱熙只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着对沈墨的思念，期盼雨停期盼时间快点。
　　医院这边沈墨按流程做完最后检查报到完，就准备往家赶。只是走的时候车留在家里，今天下雨车也打不到。此刻沈墨的心里比起颜筱熙更加焦急。没办法只能打给褚柏棋让他来接自己。
　　褚柏棋到医院时，沈墨表情虽然看似平静，但难掩眼睛里急切的神情。微皱的眉头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看到褚柏棋车驶来，沈墨两步并一步的走向副驾驶。上车不等褚柏棋问他什么。沈默便让他快点往家里开。
　　陆特宿舍宋哲明和老曹架着夏子洛；“你俩到底要干嘛？”
　　宋哲明一脸坏笑；“让你去干件大事。”
　　夏子洛看他俩就没安啥好心，挣脱两人躺在床上；“不去，好不容易不用训练，不好好睡觉瞎折腾。”
　　宋哲明看着老曹，使了个眼色。老曹心领神会点头表示收到。两人合力将夏子洛抬起便往外面走。夏子洛有点生气但也无济于事。被两人强行架上宋哲明车里。夏子洛不知道两人到底搞什么。
　　“你们俩到底搞什么。”
　　两人神秘秘的，也不告诉他。宋哲明边开车边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汽车一路向城郊驶去。颜筱熙站在门口听见外面汽车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奔向大门，南瑶看她连伞都没拿，操起一把伞跟在身后追着她的脚步。
　　宋哲明将车停好，夏子洛看着这伫立在林间的独栋别墅问宋哲明；“这是哪？”
　　老曹拉着他下车。宋哲明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礼品和鲜花。夏子洛被两人的这些举动弄得有点懵。
　　“我说你俩，倒是说话，到底要干嘛？”
　　宋哲明将花和礼品塞给他；“道歉。”
　　夏子洛看看宋哲明看看老曹；“道歉？”给谁？”
　　老曹挎着他肩膀说道；“代你给褚柏棋道歉，一会有点诚意。”
　　夏子洛一听是给褚柏棋道歉，转身便要上车；“不去，走赶紧回去。”
　　看夏子洛要走，宋哲明叫老曹；“老曹……交给你了。”
　　“得令。”老曹说笑着两只手抓住夏子洛。
　　两人推着他就要去敲门。还没走到门口。大门打开颜筱熙一脸笑意的奔来。颜筱熙以为是沈默回来了，开门看到门口一辆黑色越野车和三个穿军装的人，看到不是沈默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南瑶跟在身后打着伞看见夏子洛，南瑶瞬间紧张起来。
　　宋哲明看到颜筱熙刚要说话。南瑶一把将颜筱熙拉进门将大门关上。颜筱熙看他紧张的样子疑惑的问；“怎么啦那么紧张干嘛？”
　　南瑶比划着；“那人怎么来了。”
　　颜筱熙对之前医院发生的事，好像完全不记得一样。南瑶看着她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心里有点奇怪，她记得安医生说过，催眠只是封存她以前的痛苦记忆。医院见到夏子洛不过两个月而已。她怎么像完全不记得。
　　颜筱熙看着南瑶看她皱着眉头；“喂，你怎么了？”
　　南药回过神看颜筱熙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手语比划着；“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你都淋湿了。”
　　门外夏子洛几人吃了闭门羹。宋哲明一手撑着伞嘴里嘟囔着；“这颜筱熙，还真没礼貌。”
　　老曹听宋哲明说自己偶像，便手推了了他一下；“你过分了。”
　　宋哲明看着老曹调侃；“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紧张什么。”
　　老曹看着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偶像，是不能随便被人说的。”
　　夏子洛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看到颜筱熙那刻，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牵动了一下。上次医院因为自己弄伤她，夏子洛心里一直很内疚，那种内疚他无法形容。夏子洛只觉得看到颜筱熙，就像见到自己妹妹一样。心想也许自己可能真的得了失心疯。宋哲明和老曹还在吵着嘴。
　　夏子洛叫着两人；“走吧，别打扰人家了。”
　　看夏子洛要走宋哲明急了；“走。那你的处分怎么办。”
　　夏子洛苦笑说道；“不是已经下来了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夏子洛说这话的时候，宋哲明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宋哲明强拉着他想去敲门。俩人拉扯时，褚柏棋跟沈默开着车向他们驶来。褚柏棋看到家门口，三个军人在门口拉扯。
　　便跟沈默说；“那不是，宋哲明吗。他们来干嘛？”
　　沈默看到门口的夏子洛，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夏子洛，是来找筱熙的。”
　　宋哲明三人看到有车过来停止拉扯，看向车里下来的人。褚柏棋停好车跟沈默下车。宋哲明见褚柏棋和沈默。满脸堆笑的打着招呼。
　　“柏棋，沈默，哎呀刚要叫门，你俩这是刚回来？”
　　褚柏棋看着宋哲明没给他好脸色，只是对身后的夏子洛问道；“夏队长，又是来找妹妹的？”
　　夏子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褚柏棋的问题，转身想要走被宋哲明拉住；“他是来道歉的。”
　　边说边示意夏子洛说话；“说话。别犯倔。”
　　夏子洛看了宋哲明一眼，心里虽不喜欢他这么做，但想到他俩也是为了自己。想想便走上前面对褚柏棋。
　　“我是来，向筱熙道歉的。”
　　褚柏棋看向沈默，沈默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子洛。褚柏棋轻笑一声；“不必了夏队长。”
　　说着跟沈默便要进屋。宋哲明跟褚柏棋本来就不对付，看褚柏棋这样便有些气愤的上前想帮夏子洛出气，但是想想夏子洛的处分，还是忍着笑脸说道。
　　“柏棋别啊，你看咱是发小，沈默你看你劝劝。子洛不是有意要伤害你女朋友的。”
　　沈默看着宋哲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的对褚柏棋说；“我先进去了。”
　　沈默转身要走又被宋哲明拉住。沈默冷眼看着宋哲明拉住自己的手，宋哲明松开；“不好好意思，沈默你别走，你给说说。”
　　几人在说着，屋里颜筱熙听见外面的声音跑出来。开门见到沈默，她叫着沈默的名字扑向他。
　　“沈默哥哥，我好想你。”
　　沈默被颜筱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觉得她真的变化大。在车里时褚柏棋也跟他讲了安医生说的，现在看颜筱熙，确实有点不像她的性格。
　　沈默看着她温柔说道；“我也是，但是你怎么不打伞就跑出来。”
　　颜筱熙松开怀抱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抱歉……医院有些事，处理完才回来，让你久等了。”
　　褚柏棋看着颜筱熙这样清了下嗓子；“颜筱熙，姑娘家家的，这么多人呢。”
　　颜筱熙看褚柏棋这么说才放沈默。转身看到夏子洛几人还在。
　　颜筱熙问褚柏棋；“哥……他们是你朋友吗？”
　　颜筱熙的话让沈默和褚柏棋都互相愣了一下。沈默看着颜筱熙；“筱熙你不认识他们？”
　　颜筱熙摇摇头；“他们是谁？”
　　夏子洛站在对面，听颜筱熙说的话也有点诧异。几人都愣愣的看着颜筱熙。颜筱熙却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只是拉着沈默。
　　“沈默哥哥我们快走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沈默跟着颜筱熙进屋，走时看了一眼褚柏棋。夏子洛身边的老曹看着离去的颜筱熙，刚举起打招呼的手，只能失落的放下。夏子洛望着颜筱熙离去的背影，他不明白为何这次见到的颜筱熙，跟之前的不太一样。
　　夏子洛回过神跟褚柏棋说道；“我为上次的过失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但是筱熙好像不太一样她……”
　　褚柏棋没等他说完；“夏队长，你对我妹做的事，我没办法原谅抱歉。”
　　褚柏棋说完想离开。一直没说话的老曹脾气上来，他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姓褚的，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的，你也是当哥，子洛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们人都来了，这么大的雨，你不说请进屋喝口茶就算了。还拿上样了你。”
　　宋哲明虽然想拦，但是想想老曹这人拦也拦不住。象征性拉了他一下。
　　老曹上来倔脾气了；“你拉我干嘛？没说完呢。姓褚的，你就说吧，你怎么才肯把我们子洛的投诉撤了。”
　　褚柏棋哼笑了下，心想；“原来是为这个来的。”
　　老曹看他笑，心里更不爽了，还想说啥被夏子洛打断；“褚先生，我很抱歉对筱熙造成的伤害，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战友只是为我打抱不平，你别怪他。”
　　说着便拉着老曹准备上车。褚柏棋能看出夏子洛眼睛里的哀伤。自己也曾经失去过妹妹。对于他的经历他能理解。想着，叫住夏子洛。
　　“喂……你……你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对于褚柏棋的话，夏子洛有点诧异。褚柏棋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礼品；“不是来道歉的吗？不登门好像没诚意吧。”
　　褚柏棋说着转身往里面走。夏子洛还在愣神。老曹拉着他看了眼宋哲明，三人跟着褚柏棋身后向屋子里走去。来到前厅南瑶坐在沙发，看褚柏棋把夏子洛带进来。
　　手比划着；“你疯了？怎么他带进来。”
　　褚柏棋将手里的礼品递给南瑶；“去倒茶。”
　　南瑶撇着嘴，接过礼品去厨房倒茶。褚柏棋让三人坐下。老曹看着屋子的装修，简洁的白色墙壁，没有富丽堂皇。心想这么大老板这房子装修这么简单。南瑶端着茶给几人，到夏子洛面前时，故意用力放了一下茶杯，瞪了夏子洛一眼。
　　夏子洛明白为什么，也没有心生不悦。褚柏棋也明白南瑶的心思，也没有责怪她。
　　只是问她；“沈默和筱熙呢？”
　　南瑶比划着；“在书房。”
　　褚柏棋让南瑶去叫两人下来。南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朝楼上走去。过了一会沈默自己下来。
　　褚柏棋问他；“筱熙呢？”
　　沈默对夏子洛还是有一些防备心；“她有点累了。”
　　其实南瑶叫他俩时，沈默听南瑶说，褚柏棋把夏子洛几人带回来。沈默就让颜筱熙在书房乖乖等自己别出来。他不知道夏子洛这次来什么意思。夏子洛看得出沈默对自己有种防备。
　　抱歉的表示；“沈医生，我很抱歉之前害筱熙变成那样。”
　　沈默低着头；“你的道歉我会转告筱熙，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沈默说完想走。褚柏棋拉住他；“你急什么。”
　　其实褚柏棋是想沈默坐在这陪自己，自己属实不知道要说什么。沈默看出他的心思无奈坐下陪着。几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夏子洛开口；“我看，筱熙好像不记得我一样。”
　　褚柏棋看了眼夏子洛；“嗯……那个，她记忆力不太好。”
　　沈默实在不想，在这几人面前浪费时间，尤其是看到夏子洛。想到上次因为他颜筱熙遭了那么多罪，沈默就有点气愤。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夏子洛心里明白在这么坐下去也是尴尬。
　　想着跟褚柏棋说；“我们下午还有训练，不打扰了。”
　　老曹在旁边补了一句；“今天下雨，不训练。”
　　夏子洛现在只想掐死他算了。老曹好像感觉到自己说错了。
　　便问褚柏棋；“姓褚的，你能不能把子洛的投诉撤了。”
　　褚柏棋看着老曹，只是心里发笑，不过比起宋哲明，他更喜欢老曹这样的。直来直去。心里想着点头应道；“好，我会撤。”
　　老曹憨憨的笑着跟身边的宋哲明和夏子洛说；“你们看我就说嘛，这么大的老板格局肯定大。”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褚柏棋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看到夏子洛，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毕竟他只是想找到妹妹。为了缓解屋子里尴尬的气氛。
　　褚柏棋问夏子洛；“你妹妹，还没线索。”
　　夏子洛苦笑着垂下头说道；“没有，买我妹妹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褚柏棋看着夏子洛，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找。
　　夏子洛看着褚柏棋；“谢谢，不用了。估计已经不在世上了。”
　　夏子洛忧伤的回忆着；“我去过，买我妹妹那个人的村子问过，买我没得人在我妹17岁时把她带到奉天，说不定卖给谁了或者……”
　　夏子洛不太敢往下想。褚柏棋跟沈默听到奉天，这个熟悉的名字互相看了一眼。
　　沈默问夏子洛；“买你妹妹的是什么人?”
　　夏子洛回忆说道；“是奉天附近，一个叫春溪镇的人买的，说是那家，有个儿子生来就有病，把我妹买去当童养媳。”
　　听着夏子洛说的，褚柏棋有点不敢相信；“什么年代，还有人敢买卖人口。”
　　夏子洛苦笑着。褚柏棋安慰道；“没事现在都是联网，找到那人去警局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到你妹长大的照片或者名字。”
　　夏子洛摇摇头；“没有查过了，只是户口上有个名字，叫徐彦棋，没有身份证件没有照片。”
　　夏子洛说出的名字，让沈默和褚柏棋都心颤了一下。褚柏棋手里的茶杯，在夏子洛说出那个名字时掉落在地。沈默算是冷静地。但此刻他心里也是一惊。褚柏棋捡起掉落的茶杯迅速调整了表情。夏子洛低着头并未察觉两人微妙的表情。
　　只是，他身旁宋哲明好像察觉到什么。沈默淡淡的问了句；“买你妹妹的叫什么。”
　　夏子洛抬起头看着沈默说道；“叫徐国盛。”
　　褚柏棋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手紧紧握着茶杯。沈默听到这名字时手也微握了下拳头。夏子洛看出沈默那手轻微的动作。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变得微妙。夏子洛明显感觉到两人不对。
　　颜筱熙的出现打断了，这种微妙；“哥……”
　　褚柏棋顺着声音看向从楼上下来的颜筱熙。声音略带颤抖的回应了一声；“筱熙，你、你有事。”
　　颜筱熙看到前厅坐着的夏子洛几人。走过来坐到褚柏棋和沈默中间，看着夏子洛，笑着说道；“军装好帅。”
　　沈默看着颜筱熙的举动，皱着眉。褚柏棋问颜筱熙；“怎么跑下来了？”
　　颜筱熙抱着他手臂，枕着他肩膀小声嘟囔着；“我好无聊，你什么时候，把沈墨哥哥还我。”
　　坐在对面的夏子洛，看颜筱熙完全不记得自己，心里生出很多疑问。想问问颜筱熙还记得自己吗。却被老曹打断；“你好！筱熙我是你粉丝。”
　　颜筱熙看着老曹，敷衍的说了句；“你好。”
　　老曹问能不能要个签名，颜筱熙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好。老曹像是没察觉一样从兜里掏出来准备好的笔和纸。颜筱熙接过敷衍的签了字就还给老曹。老曹拿过签名眉头略皱了下，也没说什么只言语顿挫的说了句；“谢谢。”
　　颜筱熙所有的动作，言语都被沈默看着。他心里想着什么，
　　颜筱熙拉着他；“沈默哥哥，你都在下面待好久了。你好不容易回来的，都不陪我。”
　　沈默只觉得眼前的颜筱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但架不住颜筱熙的强拉硬拽。跟几人道别便跟颜筱熙走了。
　　两人走后夏子洛问褚柏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褚柏棋现在满脑子，都是夏子洛刚才说的话，他并没有听到夏子洛问的。只是心里想。
　　“筱熙父亲就是徐国盛，筱熙本名叫徐彦棋。难道夏子洛真的是筱熙哥哥。”
　　夏子洛看褚柏棋像是在想什么；“褚先生……褚先生？”
　　褚柏棋听夏子洛叫他回过神；“啊、怎么了？”
　　夏子洛看着他，眼睛带着疑问；“你在想什么。”
　　褚柏棋现在如坐针毡，他只想打发几人离开；“哦、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一会有个电话会议。”
　　听他这么说，夏子洛心里明白，这是在赶自己走。
　　便起身；“那不打扰了，我们也回了。”
　　褚柏棋起身送三人出去。从褚柏家出来，夏子洛三人开着车往回走。老曹在后座嘴里嘟囔着；“怎么不一样。”
　　夏子洛转头看向他；“什么不一样？”
　　老曹举起刚才颜筱熙的签名；“签名啊。”
　　夏子洛拿过签名；“怎么个不一样。”
　　老曹将手机递给夏子洛；“你看看照片，这是上次我签售会签的。这完全是两个人好吧。”
　　夏子洛看着手机里，照片上的签名，和今天纸上的签名；“是不一样，完全像两人写的，名字笔锋都不一样。”
　　宋哲明开着车说道；“你们就没觉得这一家人奇怪。”
　　夏子洛点头是啊；“颜筱熙、好像完全不认识我。”
　　老曹倒是心大，不管两人说什么；“反正，子洛的投诉撤了就行呗！管他奇不奇怪。”
　　俩人听老曹这么说会心一笑。想想有时候，身边有个老曹这样的朋友，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