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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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昼最近莫名其妙感受到一种单身的烦恼。
原因是今天沈竞说他中午要和女朋友出去吃饭，不在学校。
沈竞他女朋友是隔壁班的，也是高墙里长大的，俩人从小就认识，平时搞地下恋情，为了不被老师同学发现，在学校见了面都互相装不认识。
今天他俩就是偶尔偷摸出去吃顿饭，柏昼只好祝兄弟爱情美满了。
至于其他两个人，向炜天天都是家长来送饭，王子昱自不必说，每天中午是他固定陪女朋友的时间。
这些小情侣在学校没什么机会谈情说爱，也就吃饭时间那短暂的半小时能过过二人世界。
突然落单的柏昼愤而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爸助理的电话。
今天中午刚好他爸在某酒店请人吃饭，柏昼叫助理顺便多点几个菜，让酒店派人在午餐时间送到学校来。
那家酒店主做粤菜，点菜前他给姜忆发信息，问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听说外国来的孩子特别注意食物过敏，得先问清楚了。好在姜忆对中餐接受度良好，也没有太多过敏和忌口。
他和姜忆约在食堂一个安静人少的小餐厅见面，把菜摆上桌，然后拍照发了条动态，给那群见色忘友的人看看。
因为上一节课要画画，披散着头发不方便，姜忆就把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吃饭的时候也没解下来。
柏昼的照片刚好拍到姜忆扎着马尾的背影，有人把姜忆认成了女生，发评论问这是跟哪个妹子吃饭呢。
柏昼回了句不是女生是姜忆，小群里立马热闹了，王子昱那天虽然没去宣誓仪式，但也听说了新人要给柏昼当保姆的事，调侃道：“可以啊，这就伺候上你了。”
“都什么跟什么。”柏昼回复，“我请人吃顿饭。”
然后就退出软件，把手机撂在一边。
姜忆正在和一颗手打丸子作斗争，他使用筷子的经验和技术有点匮乏，实在是夹不起来，又怕直接把筷子戳进去会溅出汤汁，挣扎了半天还是拿起了勺子。
看柏昼扔手机的动作，姜忆以为他临时有什么事，告诉他要是有事可以先走，“剩下的餐盒我来收拾就行。”
“没事。”柏昼说，“先吃饭吧。”
吃完饭，两个人沿着小树林散步消食，走到教学楼后面的一个小广场，柏昼说今天中午轮到他们班负责这片区域的卫生，他得值日扫地，让姜忆先回去。
小广场边上的绿化带里种了一排早樱，因为今年春天天气暖和，已经全部开花了，结果前两天刮风下雨，落花落叶掉了满广场，今天校领导特别强调，要把落花全扫干净。
“我来帮你吧。”姜忆说。
于是主动地去拿了根笤帚开始扫。
以前在寄宿学校也有很多这种新人给前辈做事的传统，比如给草坪除草、熨烫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不过国内的高中没有那么多生活琐事需要处理，姜忆能想到的也就是做值日或者当跑腿之类。
结果没过几分钟，柏昼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姜忆眼前泛红，眼眶里蓄满泪水，看着像要哭了一样。
姜忆皮肤特别白，在阳光下眼圈就红得很明显。
柏昼一愣，上前问他怎么了。
姜忆觉得眼睛刺痛，还有点鼻塞。
“我好像是过敏了。”他说着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揉出来了。
现在刚开春的季节本来就挺容易引发季节性过敏，他以前在瑞士的时候做过过敏原测试，平时生活也挺注意避免过敏源，但是现在刚回国，乍一换了环境，他也搞不清自己还有没有新的过敏了。
“什么过敏？”柏昼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
“应该是空气里有致敏成分吧。”姜忆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姜忆不是重度过敏体质，他觉得自己还能忍忍。
又过了几分钟，柏昼再一看，姜忆满脸挂着泪珠，鼻尖都哭红了。
柏昼被吓一跳，把笤帚丢在一边，走过去问他要不要紧。
“我……我有点喘不上气儿。”姜忆抽噎着说。
他的呼吸道也起过敏症状了，喉咙开始肿痛，导致呼吸的时候有点难受。
柏昼蹙眉：“要不去开点抗过敏药吧。”他还是第一次见空气过敏能哭成这样的。
姜忆摇了摇头：“不用，我只要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柏昼递来一包纸巾：“擦擦吧。”
“谢谢。”姜忆接过纸巾，嗓子都有点哑了。
他在小广场边上的一处台阶坐下，看着远处成片的樱花树，估计过敏源就来自这些树。
樱花树在欧洲不算常见过敏原，他没做过相关测试，不过瑞士的城市绿化里也有樱花树，他以前从没产生过敏反应，不知道是品种不一样还是水土不服。
小广场上还有高二1班的其他同学，看到姜忆坐在那儿擦眼泪，就问柏昼：“那是你朋友吗？怎么哭了？”
“他过敏了。”柏昼答。
“该不是你把人弄哭的吧？”同学怀疑地看着他。
“是过敏。”柏昼有点发毛，“我什么时候把别人弄哭过了，我是那种人吗。”
过了两分钟，两个国际班的女生手拉手从边上经过，认出了姜忆，上前关心他：“Lyric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
姜忆解释自己只是过敏。其实他一远离树底下过敏反应就消失了，只是眼圈还红着，长睫毛被眼泪打湿了还没干。
又过了两分钟，几个国际部的男生路过，看见柏昼和姜忆，笑成一团，朝柏昼喊：“今天才第一天你就把人欺负哭了，牛逼啊柏昼，啧啧。”
“谁欺负他了，去你的。”柏昼把笤帚往他们身上投掷，几个男生哄笑着跑远了。
柏昼终于受不了了，三下五除二扫完，拉着姜忆走人。
“对不起啊，让他们误会你了。”姜忆表示歉意。
“我看起来很像爱欺负人的样子吗？”柏昼怀疑人生。
“没有。”姜忆摇摇头，“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真的吗？”
“嗯嗯。”姜忆乖巧地点头。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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