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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女寺分尸案(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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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三日,正巧寒冬之季,扬州城内百姓连连叹气,家家闭门不出,街道上冷清的很。
这家门一关,大雨不断,夜里家家户户也歇的早,这弹幕上倒是风平浪静。
大雨过后,寒流袭来,那风透着窗户缝钻进屋内,叫人冻的直打颤。贾念真床上的棉被是一层又一层,被窝里放着自己自制的暖水袋,整个人缩到被窝里,被子掖的好好的,生怕那风钻进被窝里,卷走了温存。
就在贾念真还缩在被窝里,梦呓着,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贾念真缩得更里了,原先还发稍露在外面,这下可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了。这敲门之人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便不再敲门了,直接推门进屋,轻手轻脚的。
“哎呀,谁在我被窝里塞了冰块?”贾念真身子往里拱了拱,被冰地露出脑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两个女人的嬉笑声。
贾念真这才看清是来者是谁,露出脸,笑脸相迎,“林姐姐,妙玉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方才将贾念真冰醒的是林黛玉的手,此时林黛玉手上正捧着个暖炉。
贾念真内心泛起心疼OS:原书中林黛玉,自小就体弱多病,最后更是死于肺痨。虽说在这个衍生世界里,林黛玉体魄倒是比原书中要强壮的许多,但这一入冬,便手脚冰冷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变。
“贾妹妹,外面这天寒地坼的,你这屋里倒也不生个火盆。瞧瞧这屋冷的,也不怕半夜受了风,病上一场。”林黛玉吩咐着闫大人府上的丫鬟,往贾念真房内送火盆。
丫鬟们放下火盆后,就有眼力见地退下了,留贾念真,林黛玉与妙玉三人在屋内。
“这火盆烧的可真旺啊,屋里倒是真暖和了起来。”贾念真将手伸出被窝,随后又慢慢地坐起身。
妙玉站在贾念真的床榻旁,食指指了指屋内的火盆,“没了这火盆,夜里当真是难熬。这被子里一层外一层的,这身子却怎么也不见得暖,净遭罪……哎,你这被窝竟是热的。”妙玉伸手向着贾念真的被窝探去,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那股凉意,反倒是被一股温热包裹住了手。
林黛玉听妙玉这般说着,也便伸手向着贾念真的被窝探去,果真如妙玉所说的。
林黛玉与妙玉脸上的疑惑更甚,唯有贾念真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个不停。二人见状,心眼不宣,猛地去掀贾念真的被子,贾念真死死拽住被子,三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屋内尽是嬉笑打闹声。
“饶了我吧,好姐姐,就饶了我吧,好姐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贾念真躺在床上求饶,林黛玉与妙玉正挠着贾念真的痒痒肉。
二人同时停手,坐在床上,眼见贾念真从被窝里掏出来了一个不知名物。林黛玉与妙玉是左瞧右瞧,倒是真的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向前伸手一摸,那东西竟软软的,热热的。
二人更是惊的缩回了手,正大眼瞪小眼的。
“这个呀,是我自制的热水袋,这东西放进被窝里,热乎乎的,也不会漏水。”贾念真细细道来,“这热水袋用的是羊皮囊,里面装的是烧好的热水……只需更换这热水袋里热水即可,这塞口一定是要拧紧的,不然这热水可是会漏的。”
林黛玉与妙玉从贾念真手中接过热水袋,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宛如珍宝般,连连赞叹贾念真,就眼神里也生出了敬佩之意。
“二位姐姐若是喜欢,我便为你们做个新的来,一人一个。”贾念真面上欣喜万分。
许是心里躁动的雨季过去,又或许是心中那沉重的古钟,再次被人敲响,回荡起的回音,久远而又相思。
“我还会做那种不需要装热水的就会发热的,改日一定要给两位姐姐好好瞧瞧。”
林黛玉眼里闪过星光,脸上虽挂着笑,可这眼底却生出异样的担忧,心里更是像蚂蚁上树般酥麻。
屋内三人就这般交谈着,像极了曾在女寺的日子,可惜物是人非,玉芳风师姐已经不在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屋内三人,随后,府上丫鬟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林姑娘,您快出来看看,出大事了……”
屋内三人闻言,面面相觑,面带狐疑的出了房门。
刚推开门,熙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贾念真的脸上,刺得她竟一时睁不开眼,伸出手遮挡。阳光通过指缝,晕染在贾念真的脸上,倒是映出了另一番风味。
随着丫鬟的指引,看去——一时风平浪静的蓝屏弹幕,再次卷起了波涛骇浪。
林黛玉目光看向那蓝屏弹幕时,她不知眉眼间已经染上的担忧,一目十行的扫下来,心中的不安更甚。
【听说没,衙门最近因为女寺分身案,查封了王员外名下西郊梨花园的宅子,说是在那宅子里发现了脏东西……】
【衙门近日可是抓了不少人,可这真正的杀人凶手到底是抓到没,衙门这些天也不给个信?】
【我们这位知府大人,可是在皇上面前做了立了誓,说定是会将这杀人凶手捉拿归案,到底是信口开河,还是真的信誓旦旦留有一手,这恐怕是只有那位衙门大人知,天知地知,再也找不出第四个人知……】
【那个叫贾言的女娃娃,莫不是真的跑了……当真是年纪轻轻,口出狂言……】
【到底是天底下最受苦的便是老百姓了,如今又有谁来管我们老百姓们,歹人嚣张,官家大人无能,我们又该如何自保?】
【这等世间,无人庇佑我们的,自保唯有靠我们自己。】
【说来容易,可我们老百姓生来便被那些做官之人强压一头,我们只值整日劳苦作辛,为求家中温饱,日子安稳足矣……又何来之力去抵抗这些当官之人。】
【是呀是呀,我们只求日后安稳足矣,心中不贪图奢靡。】
【……】
【衙门门口张贴出来的告示,现知府大人已抓获女寺分尸案的抛尸之人,如今这抛尸之人,镇关押在衙门大牢之中严加审问,女寺分尸案的凶手现,若有百姓家中发现可疑之人或抛尸之物,报官者赏银子二十两,分牛猪各一头。】
【这抛尸之人竟真的抓到了!!!】
【这抛尸之人既已抓到,为何衙门还迟迟审不出这真正的杀人凶手?】
【先前在城南女寺抓住的素心住持到底是犯了何罪?为何衙门还迟迟不放出告示,或是放人?衙门是不是应该告知我们?】
【哎哎哎,这抓住了抛尸之人,又不是抓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说到底衙门这一大翻折腾,又是抓人,又是提人入牢审问,就只是抓住了抛尸之人。】
【衙门竟然抓到了这抛尸之人,为何不亮相给我们看看这抛尸之人究竟是谁?】
【对呀,为何不让我们看看这抛尸之人究竟是谁?】
【莫不是这抛尸之人,又像衙门先前大张旗鼓的入女寺抓人,结果只是找了个人顶替那般。】
【走去衙门,要个说法……】
【我们要见这抛尸之人……】
【如今抓到了人,为何不让我们百姓好好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闫大人,我们要见着抛尸之人……】
——
林黛玉看着这弹幕中民声愤恨,心知如今这局面已不是能控制之局,这心里难免担忧万分。
看向贾念真——
她正一脸平静地望着天边,林黛玉看去,这雨后晴天竟出现了天虹。
这么天虹出现的不合时宜。
119号爬上贾念真的手指,喘着粗气:“小主,119号都已经按照小主说的办了。”
贾念真用食指的指腹抚了抚摸119号仅剩几撮毛的脑袋,抿着笑,“干得好119号。”
贾念真将119号放在自己肩头上,脸上的笑渐渐沉了下来,半响过后才幽幽开口,“这雨下的太久了,也不知这雨有没有洗刷掉扬州城百姓的哀怨……藏在暗处藏久了,当真是真的乏味了……如今我们的位置也该发生转变了。”
这场大雨未能浇灭扬州城百姓心中的怨恨,也无法洗刷掉扬州城无辜之人死去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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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门纷纷冲到衙门前,还未在衙门前高喊,衙门大门便被人打开了——
是闫大人。
闫大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人堵在衙门前,便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
“是闫大人,闫大人来了……”
“闫大人……”
“闫大人。”
“大人……”
有不少百姓见了闫大人纷纷跪下行礼,其中冲到最前的百姓是一位年迈的老人,闫大人见状,向前,想要将那老人搀扶起来。
却被一旁担忧的下属拦住,闫大人瞪了那下属一眼,随后摆手,命他退下,自己向前将那老人搀扶起来。
“起来吧,老人家。”闫大人语句中少见的露出星许的温煦。
“多谢闫大人,只是老人家我不敢起,还是跪着吧。”那老人家不敢抬头看闫大人,只得低着头含泪,说出这般忤逆之话。
闫大人心中未怒,知晓那老人家言下乃是何意,随后挺直身子,高喊:“各位百姓们,如今本官将抛尸之人关押在牢门大狱之中,不出七日,本官定能将这真正的杀人凶手,到时本官要全扬州城同审问此杀人凶手。”
“七日!?”人群中最有人先开口道。
“当真七日便能抓住杀人凶手?”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质疑。
“既是闫大人都发话了,此时定是做不了假的……”
有坚信。
“可若七日又七日,这当真是有头吗?”
有半信半疑。
“可若是闫大人的话,都不可信,还有谁的话可信?我们又该去找谁抓出这杀人凶手?”
此话一落,人群中鸦雀无声。
闫大人,“衙门众衙役已与城中守卫军将加强城内的巡查,定会抓住这杀人凶手……也还请众位与本官一同将这杀人凶手辑拿归案。”
说着,闫大人还重重地向衙门外的众位百姓行了一礼。
衙门外的百姓,见此惊恐,纷纷磕头回敬,异口同声道:“闫大人言重于此,我等定语言达人携手桌男杀人凶手……”
闫大人此番,便是在百姓心中种下了一个定海神针。
城内巡逻的人员加强了一倍不止,百姓心中的戒备也更是加强数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第二日时,城中鱼摊贩卖鱼时,从鱼腹中取出一个竹筒,竹筒中放置一封信,将信打开,信中写着——
女寺分尸案凶手于七日归案,众星合一,斗转星河,天正高红,大吉。
此番消息很快的,就在扬州城内传开了,这闫大人七日将凶手归案之事,便更是有人心中笃定,城中百姓更是民意高起。
正所谓有人欢喜,便有人悲。
夜里有人偷偷溜进女寺后门,翻进了盲尼姑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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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女寺分尸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