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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齐木空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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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续那天生日后，又陆陆续续发生了许多大事，而最恐怖的事情是……二哥超能力又恢复了。
在我理解里即是——变成随意可以把人变成泥巴玩的状态。
而我，也为之前戏耍平凡人状态的二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钱包，倾家荡产。
没错天天上供零花钱买咖啡果冻孝敬二哥这个只需要伸手就能得美食的老人家。
我：话说为什么区区一个咖啡果冻还那么贵啊？！
吧唧，干瘪瘪的钱包发出了哀鸣。
原本、原本是打算买些老婆老公本或周边的……
心痛，非常心痛到每次路过店里只能用目光舔了舔柜子里手办后遗憾离开。
［……呀咧有这么喜欢吗？］
“我对他们的的喜欢可一点也不会比二哥对咖啡果冻的爱少！”
刚幸福解决完一个咖啡果冻的二哥，心情不错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只剩一次惩罚，当即朝我缓缓伸出手来——
［这就是戏弄超能力者的下场。］
下意识猛然闭眼，小时候飞到树顶上的画面不停旋转让人本能发抖。
终、终于要来了吗？！
好疼……嗯？
咦？
睁开眼，疑惑摸了摸脸颊，刚才是……揪脸蛋？
皱着眉头苦巴巴揉了揉脸颊上那处微红的肉肉，抬眼却看到二哥笑了。
嘴角微扬，确确实实是微笑的表情。
难得一见的柔和。
……嘛、揪个脸颊也没什么，反正也不疼，咳、多揪揪也没有什么关系。
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哼哼唧唧的我干脆抓住了二哥还没离开的手掌，把哥哥微热的掌心贴在脸颊上，亲昵抬眼看向对方。
什么嘛超能力者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能把人一拳揍飞到树顶上，对方可是我的哥哥哎！
“多摸一摸我，感觉、很高兴！”
嘿嘿和哥哥贴贴！
［……］
眼中，和二哥头发一样的粉红色神奇蔓延到了所谓超能力者的耳后，连握住贴在脸颊上的掌心温度也开始发烫。
然后。
然后啪嗒一下……消失不见了。
我：？
2.
据妈妈所说，这个时候哥哥通常是瞬移到各国的地方去了不用担心。
又一次见识到了的我大受震撼。
这也是哥哥的超能力之一吗，超——酷的！
对哥哥齐木楠雄的好感度提升了。
3.
因为之前说要了解大哥的事情，也因为对六月生日礼物相当纠结。
总之，说才不管那个家伙的我打脸真香，直接去问了……大哥。
没错自从生日过后我问了大哥的手机号码，以方便联系。
说是要做个称职的妹妹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抖着手指，努力克服了心理对哥哥各种前科的恐惧，我忐忑拨打了第一次通话。
“哎呀是妹妹？有什么事吗？”
“是我优子，那、那个我——”
打颤着听到记刻在骨子里深处的声音还是有点害怕，不由拿开一点手机的距离，深呼吸一口气把发抖的声调压下，还没继续说道对方如同预判了自己开始抢答。
“妹妹在害怕哥哥吗，其实现在把电话挂了也没什么关系哦，反正下个月我就要回国了正好看看妈妈，顺便一提无论妹妹送什么我都喜欢，作为大哥来说。”
哗啦，似乎听到了纸页翻开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屏幕电流噪音。
被戳穿心思的我瞬间气势矮了一截。
但是。
“我、我很想知道哥哥在国外的生活，如果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和我打电话所以就是这样下个月见哥哥！”
一开始磕磕绊绊到语速变得极快连最后哥哥的声音都没听直接挂了电话，自己也因为从来没对大哥说过这样的话而羞耻到把脑袋蒙到了被子里。
……呜要是能再大胆一点好了。
这样烦恼把灰色的发尾握在手里的我，最终把身体也藏在了里面。
没关系，下一次一定可以。
毕竟，我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嘛。
这样想着的我振奋扯开盖被，打开灯坐在椅子上，已经有了大哥生日礼物的想法，戴起眼镜，准备全神贯注开工。
4.
终于。
六月和八月相隔而来。
首先是大哥的六月十六号生日。
那段时间正是酷暑，夏日炎炎的日子正是所有人都窝在家里吹空调吃西瓜的时光。
而那天生日主角却没有到来。
在国外因为格外繁忙的缘故，其实那个家伙除了过年和必要时节过来几次其他时间都在国外。
所以想亲自交给对方礼物的想法破灭，改为了空运快寄。
一想到上次失败的通话自己不由有点失落，在房间里托着脸颊呆呆望着周边老公发呆时，却发现了——
我：不是有视频通话吗？！
以前大哥为了方便把所有人手机改造成了有视频通话的功能让我一下子支楞起来！
说做就做，先是连忙把房间整理一下，然后在镜子面前耗费许久，打理头发，粗略化了妆容，涂着唇膏，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得体精神时才满意打开，坐在椅子上，按下视频通话。
滴——
接通了。
画面展开是在乌漆麻黑房间里的大哥。
金发哥哥依然是那副白大褂研究中的打扮，坐在中央的椅子上，一边手臂随意搭着椅子把手，一边托着脸颊，笑眯眯朝自己毫不意外打了声招呼。
“是想哥哥了吗？稍微有点感动呢。”
……虽然这样说但看你完全没有感动的意思。
我一边吐槽一边下意识打着那边视频。
黑漆漆的房间仔细一看是一堆围绕着中间哥哥电脑屏幕，而有些亮光反射出的画面则远远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一个人影。
而视频里的主角也任意由我打量，直至我收回目光才慢悠悠带着一贯的笑意开口。
“这里是我的研究室，一些在国外的研究就是在这里进行的，而到现在还没有完成的缘由谁让我这边都是一些头脑简单的猴子呢真是没办法。”
貌似是抱怨其实明目张胆的傲慢讽刺。
我：……猴、什么猴子？
第一次见到大哥这一面的我决定不能去细想，一细想感觉自己也成了猴子。
理所当然我还没有开口，这个和身边某个话唠一样聪明到有读心术的家伙非常自然接道。
“当然，妹妹不是那些空空脑袋的笨蛋而是可爱的笨蛋呢呵呵。”
我：那还不是笨蛋吗？！
不过。
若有所思托着脸颊，我瞧着视频里笑眯眯根本看不出心思的哥哥。
总感觉哥哥今天变得更……更肆无忌惮毒舌了许多呢。
还是先问问生日礼物到了没。
“不过优子今天特意打电话来是为了生日吧，刚刚好我收到了这个，怎么样要现在来打开看一看吗？”
某个人手里一转眼就拿着非常眼熟的礼盒包装。
我：！
是自己的礼物，现、现在就要拆开吗？
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又期待哥哥拆开礼物的表情。
“是生日礼物！请拆看看看吧！”
这个毕竟也是我熬夜了几个月做出来的，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哗啦，丝带扯开拿走盒盖，里面的是……
“是娃娃？”
“没错，大哥请仔细看看这里。”
一说自己的作品我可来劲了，自己凑到了屏幕前一一细数每一个娃娃的特征。
“那个是齐木妈妈，有围裙可爱戴小花的兔子，这个是齐木爸爸，系领带慌慌张张的水獭，后面是大哥，喜欢偷穿白大褂的金毛猴子，稍微小一点是二哥，面无表情有緑色眼镜的猫猫。”
从第一个介绍到第五个娃娃时，自己顿了顿有些害羞抿唇说起第五个。
“最小的是三妹，是喜欢宅宅钻在洞里不出来的仓鼠。”
“虽然他们性格不一样模样也不同但是个时常吵吵闹闹却和睦的一家人。”
宛如讲故事一样的作者，我给了他们一个自认为可以的结尾，忐忑又不安等待着唯一的听众作出评价。
面前的哥哥沉默着，思考着什么，看着礼盒里五个各种模样的娃娃，终于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我是猴子？”
他指了指那只穿白大褂的金毛猴子，第一次表情几乎纯粹不解的发问。
“这个是妈妈说的，说哥哥嘴里总是猴子很喜欢猴子之类的，所以给大哥也做成了猴子。”
原本挺起腰背自信满满说道却瞧见哥哥空白的表情，声音，小了起来。
——难、难道说的不对？！
我的表情逐渐恐慌。
一片沉默中。
“噗、哈哈哈哈哈哈妹妹说的没错，我也只是个猴子而已哈哈！”
莫名大笑起来，对面神色有点看不清的哥哥似乎陷入不得了扭曲阴暗的状态。
我：“……”
战术后仰。
等哥哥那边恢复成平时的模样我才敢凑到屏幕前来，在心里练习了许多遍的话终于要说出口了。
深呼吸。
“哪怕哥哥是猴子我也很喜欢不对、不是这一句！”
嘴巴里的话莫名转了弯打成结，因紧张脸颊变得通红的我在对方视线里还是闭眼说出来了。
“希望每一年，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想陪大哥度过，虽然可能自己是哥哥眼中的笨蛋或者猴子什么的……但是我想、更加的去了解哥哥！想更接近一点的心情不会变！”
呼——说出来了。
说完后就是随后而来的，煽情的社死心。
耳朵都燥红了怎么办，脸颊好烫！好羞耻啊啊啊！
低头想要钻进被子里的心情越发强烈，耳边里终于传来了哥哥如平常的笑意。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作为哥哥很感动呢——不过，理解什么的真的可以吗话说你真的理解名为眼前这个个体吗以自己单薄的思想来说你究竟想了解的是名为哥哥的身份还是身为齐木空助的我，这个我非常很好奇。”
“嘴里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不是吗。”
锐利的甚至是让人难堪的话语如冰块冻人，将耳边滚烫的温度狠狠泼下了凉水。
还没有抬头便知道眼前哥哥是什么模样——一定是，和小时候记忆说着妹妹真奇怪想研究的表情一样吧，笑着甚至如同家人开起玩笑的神色。
下一秒。
“——当然哥哥是开玩笑的，妹妹想理解我的话非常欢迎。”
只是果然的想法。
动摇恐惧的心坚定了起来，如果再次如同那时那样去逃避着，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抬眼，对上那视频里望过来的那双眼瞳。
“可能跟哥哥说的一样，比起天才而显得普通人的我太单薄了，但是，刚才也是哥哥吧那种奇怪的另一面，身为笨蛋的我，身为哥哥口中猴子的我，天才的大哥要接受这个挑战吗——无论输赢都堵上妹妹我这个人一生的挑战。”
“用最笨最长久的办法去全力了解齐木空助这个人物，毕竟我是个连猴子哥哥都不如的仓鼠妹妹嘛。”
不仅不害羞甚至还自豪挺胸。
——仓鼠怎么了，宅宅的仓鼠最可爱！
“……哈、哈。”
被普通人不自量力挑战的天才，眼前的大哥抬手捂着扭曲的面容发出不明的音节，柔和的浅金发顺着力度垂落造成一片片漆黑阴影正如这个人一样奇怪又矛盾。
“真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了妹妹。”
啪嗒。
视频关闭了。
而我。
——啊啊啊啊好羞耻刚才话好中二好羞耻！！！
疯狂滚来滚去宛如拱蛆的姿势，心里在大声社死尖叫。
5.
自那番羞耻中二的话以后，我的手机遭到了巨大骚扰、不是本人思想造成了骚扰。
而罪魁祸首是大哥。
宛如开启不得了的模式陷入无限发消息中，具体为“啊人类真是一群笨蛋呢”“想毁灭世界”“干脆开启筛选计划好了”“最近好无聊果然没有妹妹有趣啊”“周围真的是一群猴子（笑）”这样的思想冲击。
一打开，手机消息99+
我：“……”
虽说想了解大哥，但这样下去我的人格修正拳要蠢蠢欲动了。
而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就像面对某个话唠转校生一样已经有了熟练的应对方法。
首先面对大哥疑似中二细思恐极其实看似撒娇抱怨的说法，只要表情包就完美解决，起码一个星期会减少消息量。
［坐拥无数老公］：爱你哦。
［坐拥无数老公］：么么么！
［坐拥无数老公］：比心心发射。
［坐拥无数老公］：超喜欢哥哥啦！
［坐拥无数老公］：摸摸头。
没错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忽略这个人的消息，不能超过三天的时间，要准时回复表达自己在看没有忽略的意愿，如果没有提前打招呼……对面会变成非常不妙的反应。
至今为止那一天自己难以忘记三天后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仿佛质问出轨男朋友那浓浓阴暗气息不包括毁灭世界的方法有十种以上。
我：……拜托这种时候就放过地球吧！
而这种兄妹模式只觉得哪里不对又哪里非常对劲的样子。
于是伴随着这样非常对劲的日常，二哥的生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