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又又要钱》牛不产奶

2、第二章

　　终于摆脱了局里那帮人，黄珹的司机早早的等在警局门口，黄珹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看到在警局门口干瞪着自己的赵雯佳甚至还挥了挥手。
　　上了车他就把包扔到一边，把身体调整到自己舒服的姿势，想点一支烟又想到刚才褚君昊的问题，刚瘫下的身子又直了回来，打火机在烟头下却迟迟没有点上火。最后他还是把烟从嘴里取出来，盯着看了许久，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往黄珹方向看
　　“昨晚上有几个死人？”
　　“四个”
　　黄珹还是看着手头的烟，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它，听到司机的答案，他又放回嘴里
　　“草，他妈的我还以为有那帮人唬我呢”
　　说着他还笑了，点燃了烟吸了口，两手枕在前面两个座椅上，一口烟吐在司机脸上，看着司机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帮人讲的还是真的，真他娘的有人跑了……我把里面都锁死了，还他妈有老鼠跑得出来，他们真的是有洞就钻啊，你说是不是啊？我说的不好笑吗，为什么不笑啊？”
　　司机干笑了两声，黄珹又吸了口烟，坐了回去，车内气压低的可怕
　　“那我们现在回——”
　　黄珹猛得踹了一脚司机的座位
　　“你他丫的当后视镜是摆设？回去？后面有人跟踪你他么不知道，你眉毛下那两玩意会不会用，不会用改天给你挖了！”
　　“会用会用”
　　“会用就他妈赶紧把尾巴给甩了！”

　　褚君昊开车来到蔡和顺给他的地址，但是地方太小了挤不下他的车，无奈只能将车停下走过去了。
　　这一代的房屋都上了年纪，地面也不是水泥路，而是一块块不规则的石头，小巷错综复杂，房与房之间的间隔也没有多少，最多也就只能容下两个人。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吃完早饭后，老年人坐在自家门口聊八卦的时候，虽然天气寒冷，但依旧阻挡不了他们，褚君昊的到来免不了引起他们的八卦。
　　褚君昊本就有些路痴，现在更加头疼，这一幢的房子还是三零几的，下一幢就九零几了，他又不想进入小巷，进入了免不了要和那些坐在自家门口的人打交道
　　“哎呦，小伙子你这堵在路中间的，这路本来就不大，你是要找什么人吗？”
　　“赖升平”
　　“啊，他啊～找他啊，我带你过去”
　　褚君昊点点头“谢了”
　　“客气啥呀？你找他随便问个人都知道”
　　褚君昊不说话了，就默默跟在那阿姨的身后，任凭她在前面滔滔不绝
　　“这个时间段不能去他家找他，他不会在家的。诶，对了，小伙子看你有点眼生啊，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小赖的？”
　　“我不认识他”褚君昊是真的惜字如金也不会机灵变通，就只会实话实说
　　“不认识他，你找他干嘛？”
　　“有事”
　　“行吧行吧，看到前面那群人了吗？那个围观下棋的”
　　褚君昊顺着她讲的话，找到了那个下棋地，两个老人下着棋，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但一个身形显得格格不入，他也背着双手，可能是试图融入群体，但很显然他失败了，他那张出众的脸就注定他不会成功。
　　那位阿姨已经走了，褚君昊也就直奔目标，可是来到赖升平的身后后，他却迟迟没有叫人，因为他不会怎么搭讪。
　　赖升平像是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和人群里的老大爷们有说有笑的，直到下棋结束，人群散了
　　“我看你站我身后半天了，找我有事？”
　　“嗯”
　　“车子坏了需要修？手机坏了需要修？需要目色相亲对象？还是怀疑对象出轨了需要我帮忙找证据？”
　　褚君昊皱了皱眉，这人的工作好像……还挺丰富？
　　“都不是？”
　　赖升平思考了起来，自己的工作好像就这些，难不成……
　　“你要我假装你的对象跟你回家？”
　　“……”
　　“不是哥们，我是男的，你是不是实在找不来人了？要不我给你找个我的同行？不贵，介绍费300块钱”
　　“不是”
　　褚君昊已经黑脸了，他严重怀疑此人的可靠性，要不是是师傅推荐的，他肯定、现在、马上、立刻掉头走人
　　“问事的”
　　赖升平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往公园的出口走去
　　“回家聊吧”
　　“找我问事还是问人，脏的还是干净的”
　　褚君昊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不太相信眼前这人的实力。赖升平七拐八拐的，拐进一个小巷的深处，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屋子前停下。
　　屋子的门口有一条小黄狗，看到赖升平来了就想往人身上扑，但是被脖子上的项圈给拉了回去
　　“汪！汪汪！”
　　“方便面，想我了吗？”
　　赖升平蹲下身，摸了摸狗头，方便面被摸舒服了，眯上了眼，吐着舌头，忽然它像是注意到身后的人，赖升平连忙拉住了绳子
　　“方便面！那是客人”
　　“汪！汪汪汪汪！”
　　褚君昊下意识的往后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脏，赖升平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拉着方便面向褚君昊招呼到
　　“先进去吧”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赖升平关上了门，看着褚君昊，褚君昊扫了眼屋子，屋外看起来虽然破就不堪，但是屋内却是干净整洁的，他坐在了沙发上，赖升平给他倒了杯水
　　“听刚才你的问题，挺多人找你的？”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种人，比如说假装对象的，我长得这么一表人才……肯定受欢迎啊”
　　赖升平的回答显而易见是不想说，褚君昊只是不明白，师傅明明叫他保密工作做好，可是按现在来说，知道他的应该不止师傅
　　“我找你问黄珹”
　　褚君昊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原来的目标了，他必须先清楚这个人到底真的可靠还是假的可靠，是师傅说的对的还是赖升平一直在欺骗师傅。
　　赖升平听到人名到没急着说话，只是一屁股坐在了赖升平的旁边，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
　　“问人8000；问小事6000；问大事10000”
　　“？！”
　　“啊对，你是新客，打7折，警察少300”
　　看着褚君昊的表情赖升平朝他笑笑
　　“警察嘛…既然是为人民服务的，那肯定比别人优惠”
　　褚君昊一时都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件事情了，赖升平倒是很体谅人
　　“找我问这种事的无非就两种人，如果是道上的就应该不止一个人来，当然也有谦虚的，不过我多多少少应该见过，可你很面生，那当然也有可能是太小的人物，可是太小的人物根本不会打听到黄珹，那只有可能是警方了，只有警方才会一个人，因为怕打草惊蛇”
　　褚君昊倒没想这么多，赖升平接着道
　　“说到面生……你是谁介绍的？”
　　褚君昊没说话
　　“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一般很少人会把我介绍给别人，就是有，介绍之前一般也会给我通个气。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名字总得告诉我吧？”
　　“褚君昊”
　　赖升平听到这名字有些意外，随后笑了笑
　　“褚警官，你这是不太相信我的能力？”
　　“什么意思”
　　“蔡和顺是你的师傅对吧？常听他老人家提到你”
　　“……”
　　“你是他的徒弟……”赖升平看向褚君昊“那你问的人就不应该是黄珹”
　　褚君昊没说话，他一开始想问的人确实不是黄珹
　　“没关系，毕竟刚认识不相信我也正常”
　　“黄珹昨天晚上那批货还在”
　　“我知道”
　　“昨天晚上有个幸存者”
　　褚君昊转头看向了赖升平，与他对上了视线，褚君昊不敢相信这个人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这个消息黄珹自己人都应该才刚知道不久。赖升平朝褚君昊靠近了一点
　　“我知道幸存者在哪，黄珹他们还不知道”
　　“在哪”
　　赖升平坐了回来，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
　　“就算这是小事吧，打七折，再减去五十，收你三千九，微信还是支付宝？”
　　“……？”
　　“就算是蔡和顺的徒弟也不可能免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