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又又要钱》牛不产奶

10、第十章

　　C市本在早些年是一个毒/品肆意横生之地，黑白两道几乎要混为一谈，灰色基本上是他们城市的代表色。但近先年来C市有了很大改变，打击毒贩越来越严，不少毒窝被抄，已经很少有人会专门来这贩/毒。
　　所以当褚君昊联系当地的禁毒支队时，他们很是震惊，他们没想到还有人会上赶着往这边送，震惊之余表示会全力配合
　　“‘老鼠’是我们这里现在最大的毒瘤”
　　C市禁毒支队队长吴队微转方向盘道
　　“如果你们说的人来这做生意……应该回来联系他”
　　褚君昊没吱声，赵雯佳连忙接话
　　“老鼠？”
　　“对，也可以叫孙先生，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他最近一直游走在城市东南角，似乎在等什么东西，我想他等的东西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了，我们的人也一直在更进，希望到时候可以和你们打配合”
　　“肯定”赵雯佳牵强的微笑着，使劲给褚君昊使眼色叫他说点什么，褚君昊全然当做自己没看到
　　“你们的队长不爱讲话你就不用逼他了”
　　“哈哈，他其实……真的只是不爱讲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吴队倒是好讲话，将话题又带了回去
　　“孙先生我们已经跟了很久了，一直没有抓到关于他的把柄，我也不会寄太大希望可以在这次将他一网打尽，只希望可以打击到他”
　　“我现在把你们带到那附近，我们有情报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好的”

　　下了车，赵雯佳开启了她老妈子的本性
　　“褚队！你为什么一言不发？你看看现在我们一点信息都没有拿到手”
　　“知道李信大概会和谁汇合”
　　“只有这么点，你多说点话说不定可以多知道点”
　　褚君昊望着手机里的导航，离这最近的宾馆要走上一段时间，但如果叫车等车来的时间大概就走到了，他将手机放回口袋
　　“褚队，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褚君昊似乎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从来不停下脚步等等后面的赵雯佳，一点也不想小短腿要紧跟在他身后有多么的累，赵雯佳气喘吁吁，但嘴巴依旧不停
　　“褚队！”
　　褚君昊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在听”
　　“在听你不回话”
　　褚君昊知道就算自己再多问几句也问不出什么了，那些具体的细节是吴队他们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说不定中间还搭上了几条命，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的就交给一个外人，能告诉他们这么多已经是人情世故了，剩下的就靠自己去打听了
　　“金天成在哪？”
　　金天成自从接下任务以后就一直跟着李信，只有赵雯佳交接班能碰上他。让赵雯佳转移注意倒也简单
　　“我问问”赵雯佳发了条信息给他，没一会金天成便回了
　　“李信还在宾馆，他今天没出来过”
　　跟踪李信之后，唯一的线索就是除了他们还有一伙人在跟踪，那伙人是突然间就窜出来的，如果吴队讲的是真，那伙人是谁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想知道李信去哪，而且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正因为有他们李信变得小心翼翼，似乎什么正事也不干了，每天除了吃睡就没有其他事了，让他们的跟踪变得毫无意义。
　　褚君昊皱着眉头，他不知道那群人居心何在，他只知道这么跟下去不会有任何意义。他想知道李信的上头是谁，但很显然跟着李信不可能得出来了。甚至可以说，李信哪天去交易了自己都可能因为这伙人而被扰乱视线，可以说是跟丢李信是迟早的事。
　　褚君昊脚步停在了宾馆门口，他转头看向累个半死的赵雯佳
　　“小佳”
　　“啊？”突然叫赵雯佳小名，让她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慢了一拍，但脸还没来得及红起来就被褚君昊打断了
　　“你帮忙去定一下，我有事”
　　“哈？”赵雯佳就不该对她那褚大领导抱有希望，她一把夺过褚君昊手里的袋子“得”
　　褚君昊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也懒得管。看着赵雯佳一瘸一拐上了宾馆，褚君昊给自己叫了辆车。

　　中午的阳光打在树枝上，几滴漏过树叶滴在地上，地被烫出金黄色的小圈，圈的形状并不规则，每一个都刻印着不同树叶组成出的空隙的形状。
　　褚君昊踩在那些金黄色的圈上，那些圈就立刻跑到他身上。褚君昊随即转进一个小巷，小圈们一个个的从他身上掉落，回到了自己的地上。
　　“洗头”
　　伴着门碰到门铃，门铃轻快的响起，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迎了上来
　　“帅哥，一个人？”
　　“我要老何”
　　女子的的脚步僵住，干笑了两声
　　“老何？老何今儿不……”
　　“价格可以贵点，我就是听人推荐了他”
　　别人介绍他来的，新客，女子立刻笑脸相迎，靠上他，想挽褚君昊的胳膊，褚君昊往旁边挪了点，女子尴尬的收回手
　　“呀，瞧我给忘了，老何刚刚回来了，我去给你叫”
　　“客人找我？楼上有新人活动，客人要尝试一下吗？”
　　“好”
　　女子看他们上楼了，关上门。
　　他们慢慢往楼上走去，褚君昊先开了口
　　“我是来问事的，蔡和顺徒弟”
　　老何顿住脚，转了头
　　“他老还好吗？”
　　“很好”
　　“我想知道最近刚来这而做生意的那伙人，他的老板是谁？”
　　老何索性不再上去，他坐在阶梯上，点了支烟，褚君昊不吸烟，闻到烟味到底是不会喜欢的
　　“李信他的直接上头是刺头，也姓李，别人都叫李刺头”
　　“直接？还有间接？”
　　“他们很大，最上面的”老何拿烟头的手往上挥了挥，直视着褚君昊
　　“是G”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吸了口烟
　　“……但是具体我也不知道，不是只有你们想了解他们，那边的也想，我知道不多，只有这些”
　　褚君昊也不多说“那你知道李信他这次的交易——”
　　“对象？”
　　褚君昊没说话了，算是默认了
　　“你们的推测是对的，是‘老鼠’”
　　“那孙老头野心大，不想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当‘老鼠’了，这次想干票大的”
　　老何深吸一口烟，随即过肺的烟从鼻腔排出，尼古丁的味道麻痹着他
　　“他这回可能真要栽了……”
　　褚君昊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但他们的交易地点你就别问我了……”
　　“？”
　　老何讲烟头按在地上转了圈，拍了拍手站起
　　“人老了，不会骗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褚君昊没问出口
　　“楼下那位我女儿，回去转告你师父，我女儿都长大到了，他连老婆都没找到”
　　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话，但褚君昊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可真老实，老蔡上个徒弟可没这么老实，这种时候他早该贫嘴了”
　　“您也认识——”
　　楼上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打断了褚君昊的发言
　　“有野猫跑进来了”
　　“我不打捞您了”
　　“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打听地址了，时间到了会有人告诉你的，你师父不是给你留了后手？”
　　褚君昊出了门还是没明白老何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那女子见他出来了也没过来招待，继续看着电脑，和刚才他进来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直到他要走之际，她才递给他一张名片，拿出嘴里的棒棒糖
　　“下次直接给名片，对暗号多老套的手法”

　　老何上了楼，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位男子，他正弯腰捡起地上的笔，慢慢的放回茶几上，直起身来。赖升平的脸似乎永远都是笑脸，那表情像焊在了他脸上
　　“不小心弄掉的……”
　　“你就这么不想要你的师弟了解你？”
　　“我有什么好了解的，不就一个烂到掉渣的人？”
　　老何叹了口气，做到他旁边，老何知道蔡和顺之所以让他们两合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可以拉眼前的人出来。大概还有一点蔡和顺自己的私心，想从他俩的身上看出以前他和那卧底的影子。
　　“小舟——”
　　“老何，谢了”
　　赖升平打断了老何的话，尽管他知道这样是不礼貌的。但他也不想在听关于自己父亲的事了，他好不容易淡忘掉一点。
　　赖升平不想现在想起来，赖升平怕他自己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心底对父亲的那份想念和那股一直在内心深处的冲动。
　　“我走了，改天来看你，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