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发酵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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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绘莉很震惊。
非常非常震惊。
震惊到眼球快脱眶的震惊。
上次以及川彻近期的行程安排，成功将山田秋纪钓回做招新收尾工作的小林绘莉，以为这次的山田秋纪也是闲来无事，心血来潮来向自己索要及川彻的行程安排。
要知道上次的索要行程事件中，山田秋纪前去观赛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这次小林绘莉也没有之前的兴奋劲，随手一打包资料顺带赚取一波山田秋纪的劳动力，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残留于心的也只有美滋滋认为赚到便宜的快感。
未曾想。
接连一星期，山田秋纪像是死忠粉上身，凡是外人能观看的练习赛，一场不落。
要知道同为死忠粉的小林绘莉也因为不可抗力因素产生缺席记录。
山田秋纪的表现就像赌马赛赌马，赌一匹两连冠的马在一场小小的比赛上胜利，结果马失前蹄，出乎意料让自己输得倾家荡产。
为了不让自己输得太惨，对于山田秋纪怪异的举止，小林绘莉暗中展开观察。
然后惊奇的发现山田秋纪不仅训练赛次次不落，在班内也会时不时偏头看向及川彻。
这时你会问，一个班里人这么多，你怎么能确定山田秋纪看得一定是及川彻。
那就要说到在命运的操控下山田秋纪、小林绘莉、野崎梅太郎，岩泉一，及川彻这五个人被分在同一个教室。
那么这个班的座位是怎么排得呢？
面对这个问题，你可能会想到野崎梅太郎坐在及川彻旁边每天明目张胆地收集少女漫素材，全校皆知的前任坐在一起的修罗场，又或者班内颜值巅峰坐在一起大饱眼福……不同排列的座位会产生不同的化学组合，为了不错过任何一条可能，甚至还要请出数学公式出场。
但，现实远没有想象中复杂，由于这五人高于同龄男女的身高，老师大手一挥，将他们全部安排在靠窗的角落里。
一个长九宽六的教室。
六列六排的方阵。
靠窗第四个位子是山田秋纪，往下及川彻，野崎梅太郎压轴，而山田秋纪和及川彻的右手边是小林绘莉和岩泉一，
在这个位子下，想要观察正后座的人，转头是必不可少。
小林绘莉盯着山田秋纪，山田秋纪观察及川彻顺带瞅两眼岩泉一。
这样的套环行为持续了一个星期。
终于，什么也没看出来的小林绘莉开始不耐起来。
再一次跟随山田秋纪观看比赛时，委婉提出她最近的异常行为。
赛场上地一举一动倒映在山田秋纪眼底，她没有直接回答小林绘莉抛出的疑问，反而指了指及川彻的位置开辟出一个新的话题：“你不觉得及川彻最近越来越紧绷了吗？”
紧绷这个词很有迷惑性，打比赛时的暂时性紧绷和日积月累的紧绷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并没有多想就被成功被带歪的小林绘莉重新看向场内，没一会以死忠粉的了解察觉到不对劲：“及川彻打排球不笑了！”
发生了什么？打排球时的及川彻无疑是快乐的，因为打排球时产生的快乐比女朋友约会更多，所以女朋友的重要性远比排球要小，但现在打排球时的及川彻不笑了，这难道也是小秋纪反常关注及川彻的原因？
竟然小秋纪能指出这个问题，也说明她知道原因。
于是小林绘莉使出山田秋纪专用撒娇娇大法。
收获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揭晓谜底嘛~”小林绘莉还在持续输出。
被摇晃到怀疑人生，默默将袖子解救出来，山田秋纪指向了一个不认识的黑发男生。
“他排球打得怎么样？”
面对提示，小林绘莉打量了一会惊讶道：“打得很好嘛。”
“他叫影山飞雄，上次招新会帮给他带了个路。”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小林绘莉也不会不懂：“所以及川彻是因为担心他正选位子被撼动吗？”
小林绘莉的话，让山田秋纪轻笑了一声：“觉得他杞人忧天？”
被看穿心思的小林绘莉立刻偏开头眼睛打转，嘟起嘴，吹起口哨，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山田秋纪杏眼眯起，缓缓道：“三年的沉淀绝不是一个新生可以随便打破的。”
对对，小林绘莉疯狂点头像啄木鸟一样赞同。
“但——”
点头顿时停住，直直看向山田秋纪。
“但还有若利君呀。”山田秋纪手绕发丝，漆黑发丝打下的阴影像极了幕后BOSS，“此刻的及川彻就像站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拼命都还没打败的敌人后面又出现一个新的劲敌，精神上的压力也加倍了吧。”
“那——”小林绘莉拖长了音，问，“小秋纪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放弃排球？”山田秋纪从自身提出设想。
这个回答让小林绘莉狡猾地笑起来：“要打赌吗？”
“嗯？”
“赌及川彻会不会放弃排球，我赌不会。”
小林绘莉抓着栏杆，摇晃身子，全然放松的姿态让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及川彻不是一个人，就像小秋纪身边也有我。”这是独属小林绘莉的自信。
并不想与这无端的自信打赌，山田秋纪开始转移话题：“在对我告白吗？”
“才不是！”
……
*
虽然小林绘莉是如此信誓旦旦，但及川彻的状态还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教室里也不说话，连带岩泉一也整天黑着脸。
初三一班的角落静悄悄，角落的五人四个各怀心思，连带影响了整个班级的氛围，除了野崎梅太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专注少女漫的创作。
顺带一提，他已经进行长篇连载了，明明还不会画场景，真是令人惊异。
不管四人心思怎么转，地球自转也不会停止。
“小林，野崎……来办公室一趟。”
当然，糟糕的英语成绩也不会消失。
老师留堂的命令下下。
英文小测满分的山田秋纪顶着另外两人可怜巴巴的眼神，拿着三人的便当率先走向天台。
天台，学校具有特殊意义的地点。
也是校园网上学生自主投票前十的告白地点，但除恋爱相关人员外，还有一种人也格外喜欢天台。
他们沉默，孤僻，是校园里不起眼的存在，没有朋友，没有社交，甚至找不到一起共用午餐的饭友，天台上广阔的天地才能让他们感觉到世界之大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也有了“想被找到的人才会跑向天台”这种奇奇怪怪的说法。
除这两种之外，很少会有学生中午爬几层楼来到天台吃饭，至少山田秋纪在北川第一的天台上从未见过小林绘莉和野崎梅太郎之外的其他人。
这时就有一个问题出现在山田秋纪面前。
如果说野崎梅太郎是恋爱相关者，那么一个人孤零零蹲在那边咬着牛奶面包的及川彻又是那种人呢？
在山田秋纪推开天台门的那一刻，两人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两人一起在小林绘莉的压迫下打过工，做过暂时性盟友，新学期还是前后桌，但说实话，没有小林绘莉在这其中充当缓和剂，山田秋纪与及川彻的关系并不好。
也就是非常糟糕。
不是那种“看见你伤心，坦然自若走上前来安慰”的关系，也不是那种能普通询问“你在天台干什么？怎么了？”的关系，他们是那种平时走廊遇到，目不斜视直直走过去连招呼都不打的关系。
为什么两人的关系如此糟糕，除去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最大的原因还是山田秋纪与牛岛若利关系匪浅。
对于一个己方阵营却跟敌方阵营的大帅有着良好关系的人，及川彻还是看在小林绘莉，岩泉一的面子和山田秋纪本身是一个女生，才没有在平日里甩脸色。
不甩脸色不意味能跟对方打好关系。
显然，山田秋纪也知道两人之间微妙的相处点，也明白对方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当下最好的行动方式就是轻轻关上门，当什么也没看见，选择性失忆，再委婉地劝阻小林绘莉和野崎梅太郎放弃今日在天台吃饭的计划。
但这样做的后果绝对避不开小林绘莉和野崎梅太郎的问东问西，简单的“天台有情侣不要打扰”根本阻止不了野崎梅太郎反而会激发他的兴趣，也就意味着自己还要编出一套滴水不穿的话术解决小林绘莉的疑问和野崎梅太郎的好奇心。
但自己凭什么为一个关系糟糕的人如此尽心尽力，山田秋纪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没由来的不爽控制着山田秋纪的行动，她轻轻关上了天台门，徐徐走到及川彻面前，抱着三盒便当蹲了下来，目光与对方平视，成功瞧见及川彻的眉头皱起。
天台的风吹过，漆黑的长发在风中张牙舞爪。
看着对方脸上“赶紧滚”的字，山田秋纪挂起微笑用轻慢，恶劣的玩笑语气低声问道：“你要哭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发酵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