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吸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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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秋纪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为什么书中的爱情轰轰烈烈，而现实却平平淡淡呢？
——大抵是因为，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书中人的波涛汹涌，却体会不到身边人的欲言又止吧。1
而这欲言又止，有时也会掺杂着一层保护膜，故意让人看不清。
但现在的山田秋纪就好像书外人看书中人，以一种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看到了赛场上的及川彻。
就那么短短一瞬的微扫，及川彻就在山田秋纪的视网膜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印记。
只是一眼，就无法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时间仿佛停止，胜利者的欢呼也渐渐小了，人群逐渐远去，但及川彻此时的脸却不断地拉近。
那是一张什么脸呢？
山田秋纪扪心自问。
那是一张紧绷的脸，他用力抿到发白的嘴唇，颤抖的脸部肌肉，少于常人的眨眼次数，无一不昭示着他快哭出来的事实。
那也是一张凶狠的脸，不甘，难过，坚毅，痛苦等等混杂的情绪好像要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喷涌而出，死死盯着眼前那不可战胜的敌人。
那……又是一张色气十足的脸，忍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本就美丽的眼睛附上了一层亮膜，掩饰不住凶狠的同时也变得水汪汪的，显得楚楚可怜，充血导致的眼角嫣红更增添了一种意义不明的妖艳感。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到锁骨上，衣服遮掩了的地方。
就好像你再稍稍粗暴一点，他就会展开身体让你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
好可爱。
现在及川彻整个人涌现的情感，战损感的气质不断冲击着山田秋纪的内心。
停止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胜者败者也缓缓开始退场，但刚刚的一幕却反反复复的在山田秋纪眼前重现。
为什么。
山田秋纪不解。
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失败的样子，为什么唯独及川彻却牢牢抓住了自己的眼球。
尽管不明白这样的原因，但山田秋纪也知道自己已经对及川彻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想要研究他，剖开他，窥探他。
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人的山田秋纪缓缓闭上眼睛，将刚刚的画面压在心里再睁开眼睛。
——就看到小林莉绘和野崎梅太郎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盯着自己。
“怎么了？”山田秋纪不解。
两人开始变得支支吾吾，做着奇怪的动作，不敢直视自己。
？
在纠结了一会后，小林莉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心翼翼道：“小秋纪，刚刚在想什么？”
“嗯？”
看山田秋纪完全不理解的样子，小林莉绘心一横直白道：
“小秋纪刚刚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眼神就好像要把一个人拆骨入腹一样，特别吓人。”
旁边的野崎梅太郎连连点头。
沉默……
在他们眼里刚刚的我是这个样子的吗？
山田秋纪眯了眯眼微笑道：“只是看到了感兴趣的画面。”
听到这话，不知是食草动物对危险的本能的预警，还是什么不可说的原因，两人并没有刨根问底地问下去，反而反常的想把这个话题草草结束掉。
看到他们这样，山田秋季也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突然好像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东西，视线移到脚下。
额，牛岛若利的衣服。
又记起离开家时姑姑的那张脸。
匆忙地告知两人自己要去白鸟泽队伍里送个东西，不用等我，你们先走吧，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山田秋纪已经不见踪影。
只留下小林莉绘和野崎梅太郎面面向觎。
“你觉得小秋纪看到的感兴趣的画面是什么？”
“嗯……比赛的热情与激昂。”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吗？”
“你究竟是怎么拿下少女漫期待奖的啊。”
“就那样拿啊。”
“鸡同鸭讲。”
说完小林莉绘气鼓鼓地离开了。
*
在选手离开通道成功堵到了白鸟泽排球队的山田秋纪长松了一口气。
但环顾整支队伍并没有看到牛岛若利那高大的身影后不禁皱眉。
在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挂上笑容技能后的山田秋纪在微微观察后，有针对性地叫住了一个明显稚嫩的初一生：“同学，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被叫住的男生转头过来看见一个美少女在对自己微笑，立刻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很好。
山田秋纪趁热打铁：“这是牛岛若利的妈妈托我转交给牛岛君的，但我现在没有看见他，可以把东西在这放着，等他回来帮忙转交一下吗？”
“牛岛前辈吗？”男生的脑子还没回过神来，就想下意识的答应。
但一只手臂突然出现，挂在了男生身上，下压，阻断了男生接下来的话。
啧。
手臂的主人反手把懵懂的男生拨到身后去，一脸嬉皮坏笑道：“给牛岛的东西还是亲自给比较好，放在这万一丢了怎么办，你说对吧学弟。”
说着晃动了一下被他拨到身后的学弟。
在学弟嗯嗯啊啊，是的回答后，山田秋纪知道“把东西放在这就行”计划破灭了。
该死的社团红娘。
何为社团红娘，社团红娘大多出现在运动系社团里，是运动系社团里为数不多拥有一点情商，喜欢见着个跟自己兄弟有关系的女的就想搭姻缘线，为兄弟恋爱烦恼出谋划策的东西。
据了解，一个合格的社团红娘能拉高一个社团百分之七十的恋爱率。
要知道，那可是直男聚集地的运动系社团。
显而易见，眼前这个就是白鸟泽的社团红娘。
“牛岛往那边走了，好像是去买东西了，你顺着这条路走肯定能看见他。”社团红娘指了指旁边的通道，并在肯定两字上发了重音。
“谢谢啊。”山田秋纪皮肉不堪得笑着道谢。
“不用客气，应该的，哈哈。”
呵呵。
山田秋纪朝通道走去，转身后还能听见社团红娘对学弟的谆谆教诲，说什么差点毁了牛岛的姻缘。
……
*
穿过安静的通道，山田秋纪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通道外面的牛岛若利。
“若利。”
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然后走出通道的山田秋纪就后悔了。
牛岛若利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对面还有两个人，而且还是北川第一的及川彻和岩泉一。
三个人齐齐朝山田秋纪看来。
及川彻和岩泉一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北川第一的人会和牛岛若利那么熟。
艹，什么修罗场啊。
山田秋纪先咽了口口水，朝及川彻和岩泉一打了声招呼，再努力自然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牛岛若利，并道明东西的来源，收到了牛岛若利的感谢后。
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在焦灼的气氛里完成任务，喘了一口气，当山田秋纪打算静悄悄地退下，无意打扰他们的纠纷时。
牛岛若利说话了：“及川彻，高中来白鸟泽吧，只有白鸟泽才能发挥你最大的作用。”
……
喂喂，若利君啊，让你委婉一点，把我所在的白鸟泽改成白鸟泽就是你认为的委婉吗？你看看对面的及川彻和岩泉一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偷偷溜走。
“我不会去的。”斩钉截铁的声音。
这话不仅让牛岛若利眉头狠皱，也让山田秋纪停下了脚步，视线重新回到了及川彻脸上。
那是一张很平静，面无表情的脸和刚输了比赛的脸不同。
从刚刚开始被山田秋纪压在心里的画面又隐隐浮现出来。
“不要被微不足道的自尊心阻碍前程。”真实刺耳的话语，是属于牛岛若利的好意。
但及川彻没有再理会牛岛若利，反而叫着小岩将岩泉一拉走了。
只留牛岛若利和山田秋纪立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及川彻现在还不懂，等到初三选择的时候，他就会知道白鸟泽能发挥他最大实力的地方。”牛岛若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吗？”
“如果他不是自毁前程的话。”
听到这话的山田秋纪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
两人互相道别后。
山田秋纪一个人独自走在安静的通道里，鞋子踏过地面的回声富有节奏感，思绪渐渐沉了下来，山田秋纪再次想起及川彻，轻浮的及川彻、惨败的及川彻、色气的及川彻，拒绝邀请的及川彻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
好像，想剖开的他，看到他全部的冲动又比之前增加了。
好想看到全部的他。
但为什么想要看到全部的他。
他究竟在哪里吸引我？
我为什么会被他吸引？
搞不懂。
那就去搞懂。
在进行一番自我审视后山田秋纪拿出手机打开LINE。
找到小林莉绘发送——
另一边已经在回家路上的小林莉绘收到消息：
[山田秋纪]：我想要一份及川彻的训练时间表，课表，练习赛的安排，谢谢。（我知道你有的）
发出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的”尖叫，在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后偷偷将脸埋在手里，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将及川彻的训练时间表，课表，练习赛的安排还有生日，喜欢什么，爱吃什么都发了过去。
叮咚——
小林莉绘快速看向手机：
[山田秋纪]：没想到还真有啊。
(╯>д<)╯
今日败北：及川彻，牛岛若利，小林莉绘。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吸引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