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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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走后，整个和室只有落地灯发出微光，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大门被打开。
传来一声轻忽的少年声。
“夏油杰那家伙说这里会有人，结果——连开几个密室都没有人呢！喂！这里有人吗？”
山吹椿原本侧卧在席上闭目，而那个吵吵闹闹的声音徒然近了。
近在咫尺。
少年脸上一竖一纵有两道如同死尸般的缝合线，虵的眼眸和头发都是是灰蓝色的。虽然和五条悟的眼眸同是蓝色，但与五条悟那双正清之色的眼眸完全不同，虵的头发像是人从墓碑上刮下来的一撮灰色的苔藓清灰，像是汇集了人类最肮脏的东西。
“喂，你就是山吹椿吗？人类？”灰蓝色的咒灵凑近了去看山吹椿，眼神几度变换，虵脸上掺杂着天真无暇和恶意的两种混杂，简直像是还未有心智的孩童。
“欸？夏油说是人类，我还以为是什么难得的帮手，但是怎么看都像个普通人的人类啊，喂，你能看到我吗？”
真人将腰扭成蛇一样的Z字形，将头转了360度去看山吹椿垂眸的脸。
随着虵伸头过来，山吹椿睁开双眸。
真人不禁被那双深雾弥漫的双眸深深的吸引住，虵睁大双眼，几乎痴迷地沉溺起来。
“人类？不不，怎么可以仅此开称呼您呢，美丽，绮丽，无论多么穷极一切的语言都无法描绘您灵魂的万分之一。”
真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就在虵要触碰到面前女子的发丝时候。
这个发眸皆黑的女子，动了动眼神，“看”向真人。
“不要用你沾染咒术的手碰我，如果你不想变成肉泥的话。”
“咚——”
这是真人心脏发出迅猛跳动的声音，声如擂鼓。
山吹椿丝毫没有面前有一个穷凶极恶的特级咒灵感觉，祂无视着站起身直到走到门户大开的结界门口，才回头看向真人。
“你不是来接我的嘛，带路。”
还保持着原来姿势的真人此时眼角才微微转动，脸上浮现出扭曲至极的笑。
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这样的灵魂怎么可能是人类？
这样流淌着浸满了黑色的恶念，完全看不到灵魂架构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人类！
……同类？
同类怎么可能有人类的□□！
真人的身体立刻变回原来的模样，虵赤着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山吹椿的身边。
“呐呐，你是叫山吹椿是吧，你是什么人啊，和夏油杰是什么关系？”
虵距离山吹椿极近，整个身体几乎缠在祂身上。
“告诉我好不，你和夏油杰做了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我可是很好奇呢。”
山吹椿轻瞥真人一眼：“你是咒灵？”
“哈哈，这不是很明显嘛。”真人欢快地笑着，“不说这个，能不能告诉我，山吹椿你究竟是什么啊，不像人类也不像咒灵，用这双眼眸看不清楚，你如果不解答，我不但回触碰你还会对你使用我的能力哦，看样子你很清楚我的能力是什么吧？”
祂停住脚步，迎面而来的是真人压抑着兴奋的狰狞表情，祂缓慢地伸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稍顷冁然一笑。
“这么好奇嘛？”祂笑着说，“可是我并没有想告知你的意愿，如果你想要动手完全可以，只不过你得回去和夏油杰解释清楚罢了。”
面前的少女嘴角嵌着笑意，伸出手。
那双手近在咫尺，只要真人虵稍微地伸手攥住，就能得到他所好奇的答案。
夏油杰？虽然现在他和咒灵们是同盟的关系，虽然除了虵之外的咒灵都是单纯的家伙，但是咒灵怎么会信赖一个人类？是为了共同的未来，也可以把酒言欢。
只要随便扯一个借口就可以糊弄夏油杰，因为虵万般好奇的真相近在咫尺。
但是，那是在山吹椿主动伸出手之前。
真人自打出生无数次的玩弄人类，从直白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到重重规划获取对方信任再将那份信任打破，无论是怎样的人类，面对真人虵展示的【无为转变】都会作呕、惊恐、提防、抵触。
对上山吹椿这双狭长淡漠的黑眸，真人看不到一点抵触害怕的情绪，有生以来虵还是第一次被人主动邀请使用触碰扭曲人灵魂的【无为转变】。
那种兴奋的想要将面前少女撕开寻找真相的探索欲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再也boki不能。
“欸——过分！”虽说如此但是真人还是伸手拽住山吹椿的手。
只不过真人没有用无为转变，只是单纯地抓住而已。
真人扬起灿烂如孩童的笑容：“既然你是夏油杰计划中的一环，那么单从人类开讲我们就是朋友啦，你可以叫我真人，那么我能叫你小椿嘛？”
真人大概是咒灵中最为接近人类同时又相当厚脸皮的生物了，而人类中能比得上真人厚脸皮的也少之又少。
咒灵能有人类的意识确实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不过如果人类的负面情绪无意识地孕育出咒灵的话，不用单纯的母子关系解释人类与咒灵的话，那么人类和咒灵的关系不就是接近于神和人之间的关系了吗？
同样是不同的生物，同样是制造者无法掌控被制造者的行为。
果然非出自于祂的世界，总会有这样自相矛盾的奇思妙想，某种程度也是人类创造的奇观。
真人一边拽着山吹椿的手一边絮絮叨叨：
“小椿啊，夏油杰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很可怕的人类呢。他将他面对的所有生物都分别当做可以随时舍弃的杂鱼，和会让他郑重对待的对手和利用物，无论何时只要和他的利益冲突就会被毫不犹豫的丢弃。”
山吹椿缓缓抬眸：“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小椿可千万不要信任夏油杰哦！”真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山吹椿往他怀里猛地一拽，同时伸出空出的另一只手冲向拐歪处的咒术师。
触发无为转变的咒术师脑袋发紫像□□一样变大炸裂。
“因为……他们可是人类呢。”
真人一边伸手搂住山吹椿一边露出开心至极的笑容。
出口处的光芒洒落在山吹椿和真人身上，一直平静看向前方的山吹椿这才稍微转头看向真人。
“咒灵没有灵魂吧，不过你却可以操纵灵魂。”
看着光芒里的山吹椿，真人张大双眼，良久扬起笑意：“是呢，我呢——只是恶意的集合体呢。”
山吹椿淡淡收回视线。
真人继续接着说：“接下来，我还要去解决高专外围的咒术师，再没接到你之前，不过——现在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得撤退了，从地下的山洞。”虵视线看向山吹椿，弯唇一笑，表情探究。
“小椿说话好少呢，看来对我还有戒心呢，是因为刚才我残忍地杀了那两个咒术师吗？”
山吹椿没有看虵直接问：“你杀咒灵的时候有感觉吗？”
真人大吃一惊说：“欸？大多数咒灵都是没有脑子的东西啦，虽然一般我们不互相伤害，但是妨碍到我被杀也没有感觉呢。”真人摸着下巴思考着，忽然回神，“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就又糊弄着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了！”
山吹椿有些无语地掰开真人的脸：“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骗人，我明明回答的……”真人语气顿住，“明明不是人类却把对方视为同族吗？”
“嗯，因为人类比较符合我审美，太奇形怪状的东西比较恶心。”
“欸！过分！”
进入地下的山洞，真人松开山吹椿的手向一站一重伤的两人跑过去。
等到他们说完话，山吹椿才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真人已经架起枯木一样的咒灵，语气欢快。
“花御，这位是夏油杰让我带来的山吹椿哦～很奇妙吧！”
祂目光落向真人和名为花御的咒灵，明明咒灵没有灵魂，却对同伴产生感情……还真是分外奇妙。
金色单马尾的诅咒师则看到山吹椿的那一刻兴奋起来，他向山吹椿走过去笑意卑劣：“这位小姐是人类吧，竟然会被真人你叫做同伴，难不成……”
真人伸手按住他的手，表情冷肃。
“区区咒灵——”诅咒师表情阴沉起来。
打断他们的是，两声拍掌声。
身穿黑色袈裟脚穿草鞋的成年男性从通道那头走了过来，黑发如同泼墨，神情宛若流水。
“计划完成的不错，真人、花御还有重太。”
夏油杰闲庭若步第走了过来，将人类和咒灵两方的对峙熟视无睹，然后在山吹椿面前停住。
他的脑门上有一道缝合线，面容却是儒雅肃穆如同庙堂上悲悯的神佛那样。
面对山吹椿，他微微垂头，发丝如同垂墨。
“很抱歉，现在才来到您的面前。”夏油杰——羂索微微弯腰俯身，“不过，所有一切的布置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这次您一直以来的夙愿必将实现。”
山吹椿微微讶异，除了五条悟之外还有人认识祂，还真是出乎意料。
“你认识我？”祂问。
外表夏油杰的男人微微低头，笑意澹然：“山洞阴冷，请随我出去吧。”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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