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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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果然是区别于人类的怪物啊。
源实昭被那可怖的咒力压迫地霎时间煞白了脸色。
身为日本的政治家族，被雇佣受源氏权利支配的咒术师数不胜数，御三家更是长达千年里持续地为源氏提供服务。
无论是杀死政敌，还是祓除咒灵，而源氏则为咒术师提供金钱和合法身份。源氏和咒术界的关系与其像是主仆，不如说是饲养恶魔的契约。
为了防止恶魔失控，不得不打压咒术师，分化咒术师，腐化咒术师。
如果不这样做，又怎样保证人类的安全呢。
单独面对着五条悟，源实昭分外明白了那些大人们为什么对五条悟忌惮到如此地步。
恐惧，能夺走他们生命的东西是人的本能。
源实昭艰难的强行忍住，因为她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五条悟先生多虑了。”源实昭十分优雅清净的微笑，“山吹椿小姐是相当聪明有魅力的女性，我能和这样优秀的女性结下深厚的友谊实在是非常幸运……”
回答源实昭的是一股足以将她骨骼压碎的恐怖力道。
源实昭的背狠狠地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巨大的疼痛令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的一干二净。
而罪魁祸首的男人只是做了一个咒术起手式，他微微仰着头像是蔑视着冒犯他的蝼蚁。
“听不懂吗？源实昭小姐，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接触山吹椿。”
那一瞬间，源实昭真有种人类面对天灾和不可抗力面前的无助和弱小，她艰难地忍下从肺腑而生的血腥气，露出一副颤抖的，可怜的，柔弱的模样。
“五条悟先生……你想要问什么……我不明白。”
五条悟简直要气笑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演技简直把他智商落在地上踩。身为“神子”长大的五条悟身边不乏有来自各个势力报以各种目的接近他的女人。源实昭自然不是会自降身份讨好他的那一个，但是这些传统氏族的女人都会无师自通地展示自己的柔弱用来降低强大男人的攻击欲，并且满足他们的自尊心。
或许那些无知的，愚蠢的男人会被迷惑。但是在这样环境长大的五条悟太清楚这些装作柔弱的女人们的危险。
所以五条悟只是用十分低沉优雅的声音，缓慢压住了倒在地上的源实昭的脖子。
“你的长辈没有告诉过你，普通人不要不知深浅的掺和咒术师的世界吗？身为源氏的家主，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做小动作的？”
内脏被挤压的疼痛让源实昭止不住的喘气咳嗦：“咳……饶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源实昭控制不住大脑反复响起的警铃，身体的警告迫使让她将一切吐露而出，如果……如果……她死在这里，那么一切都没有了……
源实昭回想起很多事，母亲掺杂着爱和失望的眼神，父亲像逗弄小狗一样喜爱却轻蔑的眼神，嫉妒恶意的眼神，以及无数双渴望贪婪的眼神。
她想要的，绝对不是妥协和背负贤淑的枷锁。
窒息感越来越重，源实昭的眼前甚至变为一片寂静的空白。
忽然大片的空气涌了进来。
源实昭猛烈地咳嗦大口的喘息。
而站在她身边的五条悟则嘴角绷直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半晌，五条悟垂眸看向源实昭。
“自诩聪明的人往往沦陷愚蠢。”五条悟语气十分平静地清晰地说，“我只救做好准备被救助的人，而源实昭你，无处可救。”
源实昭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在她低头的视线中，是属于五条悟的黑色裤管和收了足弓的鞋。
在她视线中一步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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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长鹿角的猫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釶端庄地坐在座位上眨眼间变成女性的模样。
山吹椿慵懒地倚着椅子，缓缓抬起眼看向坐在祂对面的源实昭。
身体没有外伤，五条悟很好地控制了施暴警告的力度。不过惊吓什么的就不能肯定了。
“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任何动摇，山吹椿小姐。”
山吹椿眨了一下双眼，唇角染上笑意。
祂在说，我并不在意你有没有动摇，或者说，你背叛亦或者不背叛。
因为对祂没有任何影响。
即使失去源实昭也会有下一个人顶替她的位置。
源实昭曾经问祂，为什么选择的是她。
在暧昧的光迷离的光源下，明明是服务者的牛郎却变成了奉上的那一方，不知是谁的后背变成了脚踏，连被物欲熏硫的牛郎眼神也变成了别想的渴望。
造成这一切的人摇晃着香槟杯，眼里波光麟麟没有任何人的影。
山吹椿说：“你知道吗，古埃及神话中权利的象征来自一位女神伊西斯，她的名字的埃及语便是‘王座’，她是权利的本身，寓意国王并不是坐在王座上，而是由王座孕育而生。”
“女人是最早权利的来源，因为她生来就有支配的权利。”
“然而这个国家世世代代都是男人掌控权利，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为什么女人总认为自己不如他人，而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权利甘心奉上呢？”
山吹椿被牛郎恭维着，眼眸却饶有兴致地看向源实昭。
“源实昭，我喜欢女人，不仅是因为女性最接近我的形象，而是因为我喜欢在泥沼挣扎的灵魂。”
祂将香槟递过来与源实昭的相撞。
“我喜欢稀有的东西，而源实昭比起千篇一律的男人更稀有，所以我更愿意给你投注目光。”
“让自己变得更独特些吧，源实昭。”
回到现在，源实昭面对山吹椿直接找自己的情况才将自己放置于悬崖的心脏放回心里。
源实昭垂眸，脸庞上有一种柔弱的破碎感：“虽然之前见过五条悟先生，但是这次没想到会感到如此的恐怖。”
源实昭实在是个典型的日本破碎感的美人，如果不是这副表情面对山吹椿的话，想必会是一个博人同情的大杀器。
不过对于山吹椿来说，这简直像是一副面对面可以欣赏的舞台剧，而源实昭就是那个供祂欣赏的乐子。
甚至祂都能猜到源实昭的想法，觉得同为女性的祂更会对她产生同情。
好像人类总会用示弱来影响强者的判断。
之前还没有如此对待过五条悟，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会不会看到他更有趣的表情。
这样想着，山吹椿笑着倚着下巴说：
“我自然知道，五条悟就像蝙蝠侠不第二时间线28悟篇会杀小丑那样，五条悟虽然不如他那样极端，但是没有确切危害情况下他并不会杀普通人。”祂含笑的眼神看向源实昭，“只要你闭紧嘴巴，他自然也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源实昭表情没有丁点变化，好像是完全不会被山吹椿戏谑看乐子的姿态冒犯到那样，她只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可是，按照计划，五条悟可是最大的妨碍呢。之前只是将他列为其中一个，这次的见面让我确定了，他就是会影响到计划的最大因素。”
说罢，源实昭将轻巧的目光投注到山吹椿身上。
“别这样看我啊。”祂装模作样，神情遗憾地笑了，“如果不是因为五条悟，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进度了。”
看着源实昭的表情，山吹椿倚着一把噗嗤笑了：“哈，你不会以为我能影响到五条悟做什么吧？”
“因为山吹椿小姐就在五条悟身边。”源实昭彬彬有礼的说，“如果看不出你们之间的气氛，那我就太过于愚蠢了。”
“是嘛……”山吹椿不以为然地轻蔑笑了一声，“你不会想挑唆对五条悟用什么比较阴险的手段吧？”
被戳中心思的源实昭表情不变，只是十分真诚的笑了：“因为五条悟先生很强，只是正面对抗用阳谋是毫无胜算的。”
“啊，是嘛？”山吹椿的手指动了一下，在源实昭的目光中，做了一个五条悟结印的手势，“虽然我很喜欢有野心的女人，但是这份太愚蠢浅薄的挑唆也太让我感到无聊了。”
源实昭的嘴角的笑意停滞了一下。
而山吹椿已经站起身，悠悠自在的伸个懒腰。
“看在我还算欣赏你的份上，教你一点吧。”
“虽然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但是借用外力达到目的的手段终究是因为强大的不是自己。”
山吹椿看向窗外鲜花怒放的花园，笑意盎然：“借由外力得到的，也终会因为外力衰落，如果自己不强大，得到的也终究犹如空中楼阁。五条悟的强大就是在于如果不用阴谋算计他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源实昭愣神，很快沉思起来。
“既然您已经说了正面对抗五条悟没有获胜的可能……”
山吹椿笑了一下：“所以我在凑棋子，能正面对抗五条悟的棋子。”
祂手指沾着印度的香料色粉，在玻璃上画了一只红色线条的眼睛。
“如果不是堂堂正正看到他被击溃的模样，那么布局也将毫无意义。像他那样从一出生就从未失败的人，在所有的一切被击溃后哀恸的泪水想必也会十分甘美吧。”
源实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