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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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名为仙境之夜的印度庄园的野生花房外等了一小会，身穿白衣的黑发少年便从远处奔来。
少年有着露出额头的黑发，虽然看起来是日本满大街都能揪出来的黑发少年，但是温柔出尘的气质让他这样的黑发也显得格外不平凡。
五条悟见到少年轻快的伸手打招呼：“呦，忧太！”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十分兴奋的奔来。
“哎呀！有没有想老师！哇——忧太现在锻炼的强壮不少呢，有没有长高，咒术怎么样要不要老师给你来一场特训！”
五条悟闪到乙骨忧太身后拍拍乙骨忧太肩膀，又比了一下个子，来自五条老师的热情搞怪结束后五条悟才询问正事。
“忧太来这里多久了，见过任务的特级咒灵吗？”
“说实话，老师我到了这么长的时间始终没有找到咒灵的踪迹。”
“唉，那就麻烦啦。”五条悟说的好像很麻烦但是语气是满不在乎的语气，“与其是为了雇佣咒术师祓除咒灵，不如说是过来当保镖吧，被摆了一道呢。”
五条悟扶着下巴思考一下：“忧太知道黑公主的故事吗？”
“唉？印度神话吗？我只知道一点。”
“嘛，算了，我这次正好有事找忧太。”
“唉，五条老师竟然有事情找我吗？”乙骨忧太疑惑地问。
“来来来我们去餐厅说。”五条悟拍拍乙骨忧太的肩膀让他换个方向。
＊
看着爱徒礼貌告别后远去的身影，五条悟单手像玩指尖陀螺那样旋转着手机。
关于宿傩的后手已经准备好，接下来是山吹椿。
五条悟按亮手机看到手机上发来的讯息。
[您要的消息已经探查完毕，具体请电话联系。]
啧，真是废物啊，明明是一星期前的委托调查，竟然现在才过来交代。
虽然对雇佣的情报贩子分外不满，但是五条悟收到消息的还是第一时间拨打了电话。
“五条先生，你联系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呵，时隔一个多星期你才查清楚吗？希望你对得上我的价钱。”
“很抱歉，五条悟先生，你要查的事情太过隐晦了，即使是我也需要耗费很大的经历，许多秘辛也只有我能抽丝剥茧，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对五条悟先生十分认真负责。”
“废话就留给能被你糊弄的笨蛋吧，直接说结果。”
“这件事涉及到一笔很大的资金流通事件，因为涉及到为冬奥会的开办作假流出资金问题，光本勇介的死也令资金的流转出现了问题。”
“哦？最后得胜的是哪家？源氏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分外诧异：“五条先生竟然知道吗？”
果然，五条悟心想。
山吹椿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被他列入可疑名单，知道源实昭这个名字时候，五条悟就投注了注意力。
让五条悟诧异的是对方能影响到咒监会的权势以及在表世界的身份。
将两个事情联想起来是五条悟应对山吹椿的必要手段，因为在上一世他就知道永远不要小看山吹椿做的每一步，因为祂的做法就如同下棋，每个被忽略的棋子最终都会交织成无法想象的遮天网络。
那这次印度之行呢？毕竟让他提高警惕的源实昭也跟了过来，是意外还是……
总有些对诅咒和咒术师抱有利用想法的人格外天真愚蠢，他们自以为能用金钱和权势控制咒术师甚至咒灵，但是最终结果也不过是把他们扯入深渊而已。
该去主动敲打一下源实昭吗？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
但是他知道，所有让他感到麻烦的事情最后串联起来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人——山吹椿。
只要杀了祂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或许他在最开始就应该放任她自刭。
但是……
五条悟回忆起曾经存在的记忆。
盛大的咒灵盛宴，以及被屠害的人类，除了咒术师外的所有人类都战战兢兢躲藏，但是即便躲藏也并没有作用，因为咒灵源自人类本身，最终结果是所有非咒术师的人类不复存在。
五条悟确实杀了山吹椿，但是她造成的结果并没有因为祂的死亡而结束。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被彻底毁灭了。
明明祂曾经保护人类。
明明祂也会礼貌的对待孩童与老人。
和夏油杰不同，祂从来没有憎恨过非咒术师。
但是因为夏油杰的愿望，祂便如此做了。
五条悟曾经问过山吹椿为什么将这个世界变成这副模样。
而她的回答是，实验以及兴趣。
实验——以及兴趣。
无论锻炼咒力达到多么精细的程度只要五条悟再度回忆起上次时间线的记忆便无法抑制体内咒力的汹涌。
五条悟不禁遏制着体内因为情绪汹涌的咒力，再次打开手机输入网址。
网址上播放的是一个实时监控视频。
阳光洒落的欧式房间，阳光洒落在卧室，富丽堂皇的深绿色古董椅子正对着摄像头。
而被摄像头捕捉的是山吹椿。
山吹椿一只腿搭在椅子把手上，葡萄紫的纱裙在阳光下如同衬托雪白肌肤的葡萄酒泳池，而在祂面前站着一个印度男子。
男子低头恭敬说了什么，而山吹椿则是微微抬起下巴姿态傲慢地戏谑地回了他两句。
白茉莉串成的编花从耳畔洒落。
然后那个印度男子双手合十手掌高于他眉心面对着山吹椿跪了下来。
山吹椿抬了抬下巴，姿态傲慢地垂眸看跪下来的印度人，最后祂站起身抬脚踩在男子头上。
山吹椿没有穿鞋，脚背和脚尖被葡萄纱衬托的如同牛乳，祂笑容肆意且恶劣，脚下使着力，极为羞辱性地碾了碾。
让男子头磕在地上。
——咔砰——
这是五条悟手机被捏碎的声音。
五条悟看着被自己捏碎的分崩离析的手机，感受到刚才还在压抑的汹涌的咒力一瞬间在五条悟那浩若烟海的体内无法遏制的溢出。
五条悟难耐的捂住脸，他呼吸急促地喘息两声，在手指缝隙中不仅有他散乱的发丝还有压抑不住的眼角泛出一抹格外癫狂的潮红。
＊
五条悟进来的时候山吹椿正用手指摩挲着椅子把手思考着什么，面上是一副近乎餍足的无聊，她看到五条悟也并不惊讶。
山吹椿将一节手臂伸出紫葡萄纱色的留袖，在阳光下姿态烂漫地缓缓抬眼：“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五条老师要处理更久的时间。”
“小椿酱，这么不想见到老师吗？”五条悟抱胸歪歪身，装模作样的露出委屈的表情。
“什么啊，明明是你故意把我抛下，反而倒打一耙吗？”祂手指点着太阳穴，说话分外尖锐嘲弄，“是去见你的学生，害怕我和他见面？”
山吹椿拍了拍手，视线意味深长地瞥向嘴角缓缓向下的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含着笑地蔑视眼神从狭长的眼眸倾泻出来：“看来你也在布置后手嘛，让我想想最近能让你感受到威胁的是什么……”
五条悟摘下墨镜，眼神有些居高临下的冷淡，他双手插兜一步步走来，先是微微躬身与山吹椿对视，然后单手压下撑在山吹椿的靠背上，一同压下来的还有他的身体。
“小椿酱觉得能让老师我感受到威胁的是什么呢？”
银白色的发丝落山吹椿的额头上，微微侧过头，五条悟的手臂横在那里像是禁止她逃走的牢笼。
祂的视线从五条悟的手臂，到五条悟滚动喉结的雪色脖领，一直到那双毫不掩饰冷色的双眸。
山吹椿微微垂眸露出一副格外脆弱的神情来：“是错觉嘛，怎么感觉五条老师今天格外生气，是迁怒吧。”
五条悟静默不语不为所动，双眼微微眯起一副矜傲冷漠的模样。
看着五条悟少见的冷酷的表情，祂微微前倾，双臂伸出搂住五条悟的脖领，浓纤的睫毛几乎贴到他下巴上。
“目前在五条悟的心中，我并不能算上威胁吧，毕竟我本人不是被你方方面面掌控在手中吗？”
凝固的气氛微微流动了起来，五条悟指尖落在山吹椿脸颊上，神色依旧冷淡。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兀地倏地笑了一声，语气再度轻慢随意起来。
“竟然能听到小椿对我甜言蜜语，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嘛？”
五条悟没有想听山吹椿继续说什么，他主动转移话题说：“给你带了治疗肠胃的药。”
白色的药片被单手掰出来，捻着抵在山吹椿的唇上。
“小椿酱不是不舒服嘛，老师特地去取了治疗反胃的药呢。”
看着山吹椿迟迟不张口，五条悟压低声音说：“哎？为什么不张口，是因为不信任老师吗？”
下一瞬，五条悟的手指颤动一下。
一节舌头缓慢地舔着他的指节，直到牙齿轻轻咬住白色的药片。
山吹椿咬着药片，抬眸，狭长眼眸中眼神如同弥漫着黑色雾气。
“五条老师，给我水。”
五条悟起身随意在桌子上开了一瓶法国空运而来的Orezze，在山吹椿抬手瞬间五条悟抓住了山吹椿的手。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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