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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玩牌 ...

  •   司务长调了好几个节目,每个节目都使我很气愤,大家都看这无聊、单调、没有营养的节目吗?难怪国民日益沉迷于享乐主义,世风日下,这些该死的电视节目。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心底产生:“敌对势力,破坏份子,已经掌控掌握了,我们的媒体、电视台,这些垃圾节目就是他们制作的,用来封闭、麻痹、愚化国人的。”

      那些什么偶像青春剧,清一色都是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衣冠不整、奇装异服的小鲜肉,甚至还有什么伪娘文化,哪里有一点血性、阳刚之气,真是将军枯坟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啊。

      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我,越看越生气,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电视,心里恨恨的骂着。

      可闭上眼睛,脑海却浮现出,敌人的阴谋得逞,使我们沦落到冷兵器甚至原始时代,而他们依然科技先进,他们狂妄的,肆意的猎杀,奴役,我们的种族同胞,而落后的我们无力,也无法反抗,比落后就要挨打的清政府还要惨。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我猛然睁开眼,惊恐害怕的瞪着空气,大声胡乱的叫:“我草泥妈,杂种,我草你妈,啊啊啊.....”

      屋内人都惊奇、好奇、惊恐的看向我,不知我为何突然如此,有人甚至笑了出来。

      父亲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惊慌无措,母亲则是又羞又愧,眼里含泪的把我搂的更紧了,心疼呜咽的说:“娃呀,你咋了,你别怕,别怕,我们谁都不怕,我在这呢。”

      电视仍播放着无聊乏味的节目,我愈加的气氛,心里恨恨的想:“我们的血性呢,我们的骨气呢,难道数十亿人民情愿这样被异族人玩弄、奴役?”

      “血性,对!要有血性,要薛志建那样的血性,暴躁,有狠劲的人,我们才有希望,我这种柔弱无用的书生,软骨头,才是误国误民的,要播放有血性的电视。”我心中暗暗的想着,看着一旁懦弱的父亲,我更加的愤怒,更加的生气。

      “李云龙,亮剑,放亮剑。”我醒悟过来似的,对着电视大声说到:“听我的,快放亮剑,快放亮剑,不要看这些节目。”

      站在电视一旁的司务长,他们都好奇,不明所以满脸问号,看向说话的我,司务长甚至笑了出来,并没有换电视节目。

      看到司务长发笑,我心里很生气,心中恨恨的想:“国家都让敌人祸害沦落到原始时代了,作为军人,你还笑的出来,我们竟然还在这,看这无聊的电视节目,真是玩物丧志啊,现在就剩我们这些人了,不想着复国,还在这玩乐。”

      看着屋内这些军人,还有我那惶恐,六神无主的父亲,他们似乎一点也不为国家的危机而忧心,我心里失望至极,心中恨恨的叱责到:“你们这个样子,怎样拯救这个国家,怎样完成重大的任务,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同胞还有希望吗,都只顾自己,哼,你们就只顾享乐去吧。”

      我忿恨,极度不满的把头一拧,靠在母亲的怀里,似乎我也失望,放弃了,准备等着灭亡。

      ........

      司务长调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的节目,见我嚷着让关了电视,司务长便关了电视。

      不知什么时候,战友买来瓜子,还有一副扑克牌,走进房子。

      战友把瓜子放在床上,让我们吃,但我并不敢,也不想吃,因为总觉得那瓜子也有剧毒。

      司务长拿过扑克牌拆开,让马班长过来,我们三个玩斗地主。

      此刻,他们买来扑克牌与我玩,其实是想试探,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脑子是不是真的啥都不知道。

      而我,虽然犯病,但好玩的本性丝毫没变,脑子里储存受到的教育,智商,并没出问题。

      我的不正常,只是在于言语举止,情绪的异常、不受控,这是由于我能看见,听见,旁人察觉不到的许多莫名奇妙的画面,以及声音罢了。

      见司务长,马班长,热情的与我打牌,我无所顾忌,完全放松,像是出来旅游度假般开心,与他俩玩斗地主,完全忘记房子里还有,刘副主任、艾管理员等部队领导战友。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也没察觉他们是想通过玩扑克,来试探我,还以为他们单纯的为了打发时间,和我打牌。

      司务长发完牌,我拿到手一整理,发现牌出奇的好,出奇的顺,第一局毫无悬念,我赢了。

      以至于牌赢得我有点懵,还以为是对手关照,承让我,让我赢的。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他们不敢赢我的牌。

      牌好,赢了第一局,这使我分外高兴,言行举止以及面容神情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有精神病的异常人。

      我甚至因为赢了牌高兴,心情愉快,随手拿放在一旁的瓜子磕,也浑然不觉、似乎是忘了那瓜子有毒药,我完全不像一个精神病。

      在我得意忘形,开心的回头时,一暼,发现刘副主任、艾管理员,他们观察了我好久,他们急忙从我身上移走的目光,让我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刚才我出牌的清晰逻辑,以及交谈说话,他们肯定尽收眼底,从他们好奇、疑惑、发笑的交谈神情,我才意识到,他们是在通过打牌,玩扑克来观察,试探我。

      发现刘副主任、艾管理员等战友领导的存在,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还是一个军人,还是个义务兵。

      在单位,他们可都是军官领导,我是处在食物链最低端。

      这种猛然产生的现实感,使我心头一震,那个正常理智的我似乎回来了,对领导的尊敬、害怕,让我感到一丝羞愧、尴尬与不适,对自己放肆的轻松行为有所收敛。

      很快第二场牌局开始,我又投入到了玩牌的愉悦中,拿到牌,发现牌也是出奇的好,以至于我以为,发牌的司务长会做牌,他就是专门给我发好牌,让我赢,让我爽,让我开心。

      两把牌都出奇的好,我出牌逻辑缜密、顺畅,很有章法,赢下两场牌局,完全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我也沉浸在赢牌的喜悦中。

      司务长、战友在一旁对我陪笑、礼貌,以至于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对我如此迎合,是不是对我有所求,让我有了自己是大人物的错觉,似乎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似得。

      “司务长是不是魔法师,每次都给我发这么好的牌。”我心中暗暗想:“嗯,以后要重用他,当司务长委屈他了。”

      那一刻,我似乎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神明大领导了,以至于把房间里的战友,都默默安排了大官,重要职位。

      “哼,原来你也是个庸俗,势力小人啊。”一种声音在我心里想起:“你也喜欢别人对你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啊,呵呵,你还指责说人家薛志建,你和他一路货色,你个虚伪,无用的庸才,指责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哼。”

      “啊!不,不,不是那样的。”另一个我惊恐、急躁、痛苦的反驳到:“我怎么能和薛志建之流是一路货色,我最讨厌,看不上他的做派了。”

      “哼,不是吗?”那个我冷笑,冰冷,嘲讽的说到:“虚伪,那你怎么心里暗暗封赏司务长、刘副主任、艾管理员、马班长他们,就因为他们陪你消遣,逗你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另一个你,你想啥我都知道,休想骗我。”

      那个惊恐、急躁的我沉默了,想辩驳什么似乎无力张口:“........”

      “嗬,是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自以为秀才的士兵,真是虚伪又无用,还不如一坨屎,真还不如人家薛志建,至少人家还有两下子,你个软骨头,没用的家伙。”那个我,继续喋喋不休的嘲讽着我:“你去死吧。”

      “啊,不,我不死,谁我也不想死。”那个惊恐、急躁的我,有点羞愧,害怕的辩解到:“我是有点虚伪,懦弱,无能,蠢笨,但我绝不是薛志建之流的势利眼之人,我不会欺压、瞧不起任何人,不要拿我和他比。”

      “哼,借口,你敢说,刚才你心里没有暗许房间这些人高官要职,你个虚伪的庸才,你这种人得势,那才是误国误民的祸害。”那个我无情的叱责着我。

      这无情、刻薄、严厉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我的遮羞布,让我无处可藏。

      另一个我似乎还想辩驳,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这时司务长第三把牌发了下来。

      第三局我的手牌,没有前两把好,但也不错,我手里还有四个4,最小的炸弹。

      司务长的牌最先出完,我输了,看着手里四个4的炸弹,我一下子愣住了,喃喃的说:“我还有炸弹呢。”

      他们笑着拿走我手里的牌,笑着说:“你这炸弹太小,没我们的大,要是大点,你就赢了。”

      “炸弹!大!小!”这些词,像是单个隔离开,跑进我的脑子,而不是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到我脑中。

      脑子又浮现出奇奇怪怪的画面:“敌人驾驶轰炸机,在乌云密布的海面上,正向我们飞来,而飞机载着威力无比的大炸弹,原子弹,要毁灭我们的国家。”

      我又急又惊恐的环视房间,看着面前的扑克牌,我一把推开,着急忿恨的想着:“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在这里玩扑克,我们不灭亡,谁灭亡。”

      小小的房间内,我胡乱的发号者命令,大喊大叫,企图让他们都听我的。

      而房间内的人,他们都好奇、纳闷、不解的看着我,不明白上一刻还玩扑克的人,下一刻怎么就这样激动,胡言乱语,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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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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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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