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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租院子 ...

  •   廉兆美怒了,“方钰勋,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反了天不成,难不成你真想分家?”

      “是。”方钰勋斩钉截铁道,“我就是想分家。从今天起,家里的活我一点都不会干,你若是不想分家,那便别来烦我。”

      廉兆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方钰勋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烧好水,方钰勋将水舀进桶里端进屋后将门关上。

      “糯哥儿,洗澡了。”

      糯哥儿起身走来,小心翼翼的问:“夫君,阿娘如果真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他听到了夫君和阿娘争吵的声音。

      “那更好。”方钰勋拉着糯哥儿坐回椅子上,半蹲在地单手托住糯哥儿的脚腕,脱下糯哥儿脚上的鞋。

      糯哥儿想自己把衣裳脱掉,方钰勋轻拍他的手背,“老实坐着。”

      糯哥儿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仰着头任由方钰勋像摆弄娃娃似的摆弄他。

      方钰勋的目光落在糯哥儿的锁骨上,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又赶忙别过眼。

      他不想吓到糯哥儿,但一个月后便是天灾……

      他不可避免的动摇了。

      “夫君,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糯哥儿伸出手捏住他的耳垂,他像是被烫到似的回头,撞进糯哥儿纯粹的双眼后,他的理智崩塌了。

      他抵住糯哥儿的唇,糯哥儿竟是愣怔片刻便惊喜的弯起眉眼,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肩,“夫君,你要跟我生小孩吗?好呀好呀,快来快来。”

      方钰勋头皮一麻,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将糯哥儿扔到床铺上时只来得及哑声警告了一句,“是你要求的,明天可不许跟我耍脾气。”

      糯哥儿直点头,半夜就后悔了。

      天亮后,糯哥儿缩在方钰勋怀里,他的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嘟着张小嘴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方钰勋垂眸看着他,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珠,他皱起眉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不要了方钰勋!”

      糯哥儿只有很生气时才会对方钰勋直呼其名。

      方钰勋宠溺的笑,“好。”

      他满足的闭上眼睛,拥着糯哥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廉兆美在外头破口大骂,他仔细听了两句,约莫是骂他懒惰成性,这么晚了都还不起来,什么活都不干,等着爹娘养。

      方钰勋用被褥堵住糯哥儿的耳朵,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裳,他开门的瞬间,院子里一静。

      廉兆美不自在的看着他,干巴巴的说了句,“醒了?醒了赶紧去干活。”

      她真怕方钰勋什么活都不干,又说了句,“你爹一大早就去田里了,你可不能偷懒。”

      方钰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洗漱完后就开始熬粥。

      糯哥儿喜欢喝粥,昨晚他将人儿得罪狠了,希望糯哥儿能看在白米粥的份上消消气。

      廉兆美心疼的直叫,“天呐,哪家汉子命这么好,不过年不过节的吃白米粥,夭寿啊,这是要心疼死我啊。”

      “大哥,谁让你用我的米!”方娇愿嚷嚷着从屋里头跑出来,伸手就要抢过方钰勋手里头的大米。

      方钰勋轻而易举的避开她的手,方娇愿怒了,“大哥,你不知道家里的大米只有我能吃?你一个汉子跟我抢什么?你知不知羞?”

      “这些米都是我花钱买的,我为何吃不得?”方钰勋冷冷的瞥了方娇愿一眼,“想吃,让你娘你爹给你买。”

      方娇愿不敢置信的尖声道,“哥,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妹啊!”

      方钰勋素来疼她这个妹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

      方钰勋说了句方长寿最常说的话,“女娃子早晚是要嫁人的。”

      廉兆美闻言尖叫出声,抬手就要往方钰勋脸上打,“你个畜牲!你怎么能这么对你亲妹妹!”

      方钰勋往后一闪,躲开廉兆美的手,“你要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便去跟阿爹理论一二。”

      廉兆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方娇愿则一把夺过灶上的锅狠狠摔在地上,厉声道,“我不吃,谁都别想吃。”

      方钰勋看着溅了一地的白米粒,眸色森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屋给糯哥儿穿好衣裳后用被子卷着抱到牛车上,驾着牛车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捎上来家里剩下的大米。

      家里吃不成,那便去县里吃。

      方娇愿气的尖叫出声,廉兆美心疼的安抚着方娇愿,方钰勋驾着牛车到了县里。

      糯哥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他看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他眨眨眼睛,觉得自己是还没睡醒,又将被子盖上。

      耳边的嘈杂声越发清晰,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掀开被子。

      好的,他没在做梦。

      “醒了?”方钰勋捧着一碗瘦肉粥双眼含笑的看着糯哥儿。

      糯哥儿眼睛一亮,又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他嘴一抿,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方钰勋将瘦肉粥捧到糯哥儿面前,温声哄道,“乖,吃点东西再生气,别把自己气坏了。”

      糯哥儿肚子饿了,他瞅了方钰勋一眼,嘟着嘴说:“是你让我吃的哦,我还在生气哦。”

      方钰勋忍着笑,“好,你吃完再生气。”

      糯哥儿饿坏了,一口气吃完一整碗粥,没忍住打了个饱嗝,他觉得有些丢脸,气急败坏的捂住方钰勋含笑的眼,“你没看见,不许笑糯哥儿。”

      方钰勋颔首道,“好,我没笑,也没看见糯哥儿打嗝。”

      糯哥儿松了口气,松开方钰勋。

      方钰勋将空碗还给摊主,摊主问:“客官,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方钰勋应道,“嗯,天大的好事。”

      摊主夸方钰勋运气好,方钰勋笑得越发灿烂。

      回到牛车,糯哥儿绷着脸道:“生气的糯哥儿问你有没有吃饭。”

      “吃了。”方钰勋架着牛车,“做错事的方钰勋现在要来去买东西让糯哥儿消气。”

      糯哥儿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买什么呀?”

      “先换身衣裳再去买。”这次来县城,方钰勋为的可不仅仅是买粥喝。

      方钰勋雇了个小乞丐去布庄买了两身华丽又普遍的锦衣,他拿着锦衣,将牛车驶进小巷子里。

      再出来时,他和糯哥儿身穿锦衣头戴帷帽,一眼瞧去,仿佛两个偷跑出来的公子哥。

      糯哥儿觉得新奇,一路上扒拉着方钰勋的手偷笑,方钰勋等他笑得差不多才问,“现在的糯哥儿消气了吗?”

      糯哥儿慌张的捂住嘴,半晌小声道,“你要喊我张公子。”

      糯哥儿本名张文糯。

      方钰勋忍俊不禁,“张公子还生气吗?”

      糯哥儿轻轻咳了两声,“张公子大人有大量,不生气了。”

      方钰勋抓着糯哥儿的手捏了捏,“那方某就多谢张公子了。”

      糯哥儿没忍住,又嘿嘿笑了两声。

      他们来到牙行,要求租一个偏僻占地大的院子。

      牙人问方钰勋,“不知公子租这院子是为何?租多久?”

      方钰勋不耐烦道,“租院子当然是要放东西啊,要不是不小心把我爹的那批东西搞丢了,我至于来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自掏腰包买那些劣质货吗?至于租多久?一个月差不多了。”

      牙人闻言,心里头便有数了。

      这是头能宰的肥羊。

      糯哥儿问:“公子,大人真的不会发现吗?”

      牙人心里头一骇。

      大人?家里是当官的?那可宰不得。

      方钰勋没好气道,“发现就发现,反正娘会护着我。”

      他一顿,又道,“都说了不要喊大人,你还嫌我不够倒霉吗?”

      糯哥儿忙低声应了句,牙人心口一紧,毕恭毕敬的带着人去看宅子。

      方钰勋看中宅子后直接问,“一个月租金多少?”

      “一两银子。”牙人笑得献媚。

      这是牙人能给出的最低价格了,牙人可不想因为一些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方钰勋大手一挥,“签契书。”

      牙人忙将契书写好呈上,签好契书后,方钰勋又拿出一两银子给牙人,“你帮我散播一下消息,说这边收吃的,无论是米面还是鱼菜,只要是吃的,我都要。”

      牙人欣喜若狂,连声应好。

      他本以为这单捞不到什么油水了,没想到竟还能有这么大的好处。

      不过……这公子要这么多吃的做什么?

      他突然想到北方闹雪灾,朝廷若是要派人赈灾,必定会路过这儿。

      如果这位公子弄丢的就是赈灾物资,那……

      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这可不是小事啊,

      但这公子看上去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怕是身份大着呢,不在乎这种于常人而言就要砍头的事。

      他试探性的问:“公子,草药要吗?”

      他们这边山多,可有不少采药人。

      “要。”方钰勋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些平时经常会用到的草药都要,每样不用太多但必须每样都有,还有一些治病的方子……”

      “公子,那个不用。”糯哥儿拉了下方钰勋的衣袖,方钰勋眸光一闪,挥手道,“反正你看着办,办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牙人心情激荡,他意识到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样,那这件事极有可能让他飞黄腾达,再不济,也能让他挣到不少钱。

      “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办好。”

      方钰勋又交代说:“低调一点,别让太多人知道。”

      牙人连声应是。

      牙人走后,糯哥儿迫不及待的说,“我有方子,爷爷留给我的。”

      糯哥儿的爷爷是村里的老郎中,前年已经病逝了。

      糯哥儿失落的说:“我笨,学不会。”

      爷爷曾经试图教他医术,但他不知怎么的,就算是把草药认全,却还是不知该怎么用药治病,就好像一个识路的人永远找不到路。

      爷爷留给他的那本方子里把大部分常见病都写的非常详细,糯哥儿就算不知怎么治病,也可以照着那本方子依样画葫芦。

      这是爷爷留给糯哥儿求生的根本,可是上辈子他们跑的太急,糯哥儿没能带走那本方子,等他们想回来找的时候,方子已经被洪水冲走,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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