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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司承,这上面写的这两个字是不是‘复活’二字?”秋月白指着残页中模糊的两字。
      司承俯下身子,这书已经残缺不全,字迹也模糊不清,不是秋月白指出这两字,司承真不会察觉,而这字旁画了一张图,图上一人躺在什么东西的中央,而阵外又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这是道教的法阵?用来复活人的?”
      秋月白皱眉,背后又袭来一阵凉风,那地上的纸张被微微吹起一角,露出底下的一行小字,秋月白小心的揭开上面覆着的一页纸,便看见底下写着“吾诚与汝共赴死,誓自天道夺你命。”的一句话。
      司承看着这行字,心中了然,“焚香者想通过这个法术复活这女子。”
      秋月白心头一惊,如果那女子真是自己师娘,那这想要复活她的焚香者,不就是自己的师父,所以这个墓室里的藏书,这些散落的书籍法阵,都是师父想要复活师娘做的,那师娘想要找回的东西难道就在师父手中,难怪自己一提及师父,师娘就将自己从识海赶了出来。
      司承眼神明锐,“你有什么要告诉我?”虽是问句,却又不愿逼迫秋月白开口。
      “等离开后再说吧,现在先想办法离开。”秋月白搪塞道。
      司承,“你有什么办法?”
      秋月白将跌落进洞后的事情细细回忆了一遍,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秋月白突然眼神一亮,“是书,是书架摆放的位置不对!”
      “什么意思?”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要将这里当成藏书阁,为什么不将这些书架整齐的排列,反而东一堆西一堆,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是用书架布的迷阵!”秋月白从地上捡起一本书,将它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只要我们还身在这些书海之中,就会永远困在其中。”
      司承眉头微皱,“只要改变这些书架的摆列顺序,就能出现出去的通道?”
      秋月白索性拉着司承坐了下来,“假设我刚才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在我们来之前,这墓室就来过焚香者和第二人,那么你觉的,这迷阵会是谁布的?”
      “焚香者。”司承略一思考,“这书架布局乃是这墓室的基础。”
      “对,我们先不管这焚香者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不再进入墓室,但他离开之后肯定不愿意再有人进入这个墓室,哪怕有人进来了,他也不会让对方活着出去……或者说,简简单单的出去,但是我们自进来到现在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尸体,当然棺材中的死者不算,那就证明了……”秋月白眼神肯定的看着司承。
      “后来的那个人已经逃了出去。”司承不得不跟哄孩子似的顺着秋月白的思路回答,看见秋月白那小得意的样子,心中竟生出几分宠溺。
      “从我们进入这道墓门开始,就已经身处迷阵。”秋月白撑了撑筋骨,“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那找到阵眼,打破它就行了。”
      秋月白冲司承虚弱地一笑,“这种体力活还是你来吧。”
      司承顺着秋月白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副女子双盘腿打坐的画像,“这就是阵眼?”
      秋月白笑着摇了摇头,“那个香炉才是。”
      司承抽出长枪,“要怎么做?
      秋月白慌忙按住了司承的手,“这么好的东西,毁了可惜了,你将那香炉搬离这个台子便可。”
      司承伸手就去拿那香炉,不曾想这香炉似长在石台之上,无论司承如何使力,这香炉竟半点也没有移动。
      秋月白讶异地上前查看香炉,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师父果然是老狐狸,“一直听闻有种陨铁,自天而落,所过之处皆为焦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炼化这种陨铁,作为阵眼,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破阵。”
      司承,“你可有移动的办法?”
      秋月白双手一摊,“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但是,不代表没有解法。”秋月白看着这堆积如山的书海。
      司承嘴角抽抽,“怕是到死也翻不完。”
      秋月白眉眼弯弯,“反正我也是瞎蒙的,先找找看呗,说不定就出去了。”
      司承银色面具下的脸色阴沉,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找起来。
      秋月白也开始找了起来,嘴巴倒也没闲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承聊着,虽然大多数时间得到的回应就是嗯,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沟通,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
      “是不是这个?”秋月白兴奋指着手中的书念道,“天有大声如雷,乃一大星,几如月,见于东南。少时而又震一声,移著西南。远近皆见,火光赫然照天,是时火息,视地中有一窍如杯大,极深。下视之,星在其中,荧荧然。良久渐暗,尚热不可近。又久之,发其窍,深三尺余,乃得一圆石,犹热,其大如拳,一头微锐,色如铁,众人不可动其一二。”
      司承,“这是陨铁的来历?”
      秋月白,“嗯,但这里并没有说,这块陨铁最后为什么被做成了香炉放在这里,自然也没有搬动它的法子。”
      司承继续翻动自己手中新拿起的一本书,“再找吧。”司承忽然想到“众人不可动其一二?”
      秋月白视线从书中抽了出来,“怎么了?”
      司承问到,“如果众人不能搬动这手心大小的陨铁,那铁匠如何将其打造成香炉?”
      秋月白一听,苦笑道,“要是我知道怎么打造的,我们一早就出去了!”
      司承摇头,“不对,陨铁是死的,人是活的,它动不了,但人能动。”
      秋月白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去搬动香炉破坏阵眼,而是想办法去改变这迷阵的布局,只要布局变了,阵眼自然也就变了。”
      司承,“对。”
      秋月白一脸苦笑,“但是这貌似比搬动陨铁也简单不了多少,一个迷阵的排列自有它存在的规律,我们不是布局者,很难掌握其中的门路,想要改变迷阵布局,谈何容易。”
      司承略一沉思,“你师从一道大师,学的是什么?”
      秋月白不明白司承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交代,“密宗。”
      司承嘴角微微翘起,“那我问你,你所学中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秋月白被问的脑子糊涂,但司承所问又不涉及什么秘密,倒也老实回答,“密宗教义大多口耳相传,且其中多有分支,每个分支又各有不同,虽同属佛教,但差异万千,即便一句普通佛号,也是千万意思,其中不同根本千差万别,但本质相同。”
      司承,“我自然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而我所问,是你与你师兄所学有何不同。”
      秋月白一脸懵,“也没什么大的不同,师兄随师父出家,而我带发修行,有些东西我学不了,而有些东西师兄不用学……”秋月白话音一顿,惊讶的看着司承“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跟布阵者不同,即便眼前是相同的东西,看在眼里也是不同的,所以这个阵一开始就是一个障眼法,死的陨铁,活的人,需要改变的不是迷阵,是我们自己!”
      司承对法阵什么并不了解,但领兵打仗是他的强项,一旦无法从正面攻克敌人,那就想着从旁狙击,“一开始堆积如山的书,让我们对这个地方有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认识,以至于后面我们一直被这种固有思维缠绕,看到的画像,案台上的香炉,都是这个迷阵给我们下的障眼法。”
      秋月白双眼眼中放光,在书架之间来回踱步。“这书堆既然是迷阵中的一部分,自然也有它特殊的排列方式,如果我们猜的没错,以阵眼为始,那接下来应该就是生,伤,杜,景,死,惊,开七门,阵眼为休,正东门为生,往西南为休,想要破阵,要从……”秋月白指向石台一侧,“北门杀入,方可出去!”
      两人皆望向石台一侧,这里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书籍大都蒙尘,秋月白伸手试探,却发现自己所触摸的一切坚硬无比,来回摩挲间,又感到眼前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两人面前。“既然这一切都是障眼法,那不看,不听,不闻,不说便能找到出路。”
      秋月白静心凝神,蔽塞五感,回归内心,这地方奇妙之处在于,你越是凝气内敛,越是能感觉这迷阵中充满能量,这股特异的能量磁场,慢慢的在两人周围流动,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秋月白自小道佛双修,对这种微弱的能量流动更是敏感,他试着慢慢将自己体内狂躁的灵气慢慢释放到这张网上,如同游走在蛛网上的蜘蛛,而司承自身释放的煞气如同凝在蛛网上的水滴,若秋月白的灵气走的急躁了,这水滴便升腾为雾气,若秋月白的灵气淤堵不前,这水滴便凝聚疏导。
      两人这两股奇特的气息在这墓室间缓缓缠绕,约莫半炷香的功夫,灵气和煞气凝结成水雾,而水雾又附着于那堵无形的墙面,缓缓显现出双眼能见的诡异文字。
      “梵文?意思是……”秋月白顿时脸颊绯红,耳坠子能滴出血来,心中不由咒骂,师父果真是老顽童,竟想让人用这种羞耻的方法离开这里,难不成那第三人也是两个人进入的墓室,可这法子实在是……秋月白越想越气恼,出去后非得回一趟五蕴空山,将这墓室的事情问个清楚!
      “它想让我们做什么?”司承看秋月白神色异常,担心这出现的字又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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