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6 你是谁我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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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少女手中的镜子就爆发奇怪的光芒，刺眼到把周围的一切都给遮盖。
“这是那个咒灵的咒术？”夏油杰意图用咒灵遮挡光，那些光却直接穿透咒灵，刺进眼里，“该死的，这个光也太奇怪了。悟，你怎么样？”
没有回答他便侧眼看去，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悟？”
“[瑶瑶，你在看什么。补习班马上就要迟到了，还不快点跟上。]”陌生的语言从他前方传来，明明自己没有学习过这种语言，夏油杰却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瑶瑶是谁？
“[知道了，姥姥。我刚才看到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我马上来。]”清脆的少女声音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感觉自己被强硬地塞进壳子里，□□和灵魂被不断压缩着，直到自己的模样变成十几岁的小女孩。它继续操纵着身体，夏油杰听见自己说：“[姥姥，要是我考到九十分可以给我买一只小狗吗？]”
“[买买买，要是咱们家瑶瑶考到九十分，姥姥什么都给你买。]”
“[真的吗？谢谢姥姥！姥姥我想要一只金毛，就是那种特别大，特别会粘人的金毛！]”
“[啥毛？嘶，这狗的品种名还真奇怪……]”夏油杰看到一个被茉莉花取代脑袋的老人家走到自己身边，牵起自己改变模样的手，从两人接触的手部传来温暖的感觉，因为农事变的粗糙的手此时紧紧抓住夏油杰的手。
“[真是的，马上都要过节了还不来看看咱家的瑶瑶，也不知道这父母怎么当的。]”
在那阵奇怪的光过后，安确认自己进入了某种结界。四周堆放桌椅的教室可以用时空位移来解释，但自己可没在现实中看到过这种小东西。
一群只用空白作业本代替脑袋的金毛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汪”“汪”“汪”它们从桌椅的夹角中挤出来，相互踩着向安涌过来。
叫声挺像狗的。她在心里吐槽。
“[明明只是来度假的，结果还是没能享到清闲]。”她的手指碰上脖子的项链吊坠，“[快点解决吧，不然不好交代这么长时间自己是去哪里了。]”是的，某人是在茶话会半途想起来后，抽时间来解决这件事。
在灵力注入吊坠的刀剑模型后，她轻手一挥，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剑出现在手中，现在吊坠只剩下一枚素面金戒指。“[虽然不确定如何出去，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被你们碰到绝对没好事。]”
剑锋触碰到那些东西时，就像砍向一堆棉花，柔软富有韧性。简而言之，砍得让人很难受。在和这些“动物”激情互殴十几分钟后，安已经没有多少后退的空间，出去的路也被它们堵上，再退下去就要靠墙。
“啧，”她有些不爽，“怎么越砍越多啊？”安看向自己右手侧最后一个没被堵上的窗户，决定不和它们打了。没拿剑的左手摸上脖子上的金戒指，“再见了，诸位。”说话间灵力构建出一个微型炸弹，直接扔向那群“动物”。紧接着自己冲向那扇未被堵住的窗户。
“嘭”
碎掉的玻璃片折射出奇幻的光芒，她同玻璃碎片一并洒向不知名的高空，一手持剑，一手护住脸部，“我该庆幸这里的玻璃还是普通玻璃吗？”安同时启用御剑诀，自己稳稳落在剑上后，抬头看向这片古怪的天空。“这里还真是不见天日。”她回头看向困住自己的建筑物，“这和问大的咒术科教学楼有点像啊。”
“啧”五条悟扔掉手里不知道多少个古怪造物的头颅，“烦死了，这到底什么地方。”他的脚底下全是长着手机脑袋的人的尸体。从自己掉到这个地方开始，那些长着手机脑袋的古怪生物就不断围到自己身边。
“[瑶瑶]，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五条悟摸摸自己的下巴，“哦，是那个死掉的交换生。她死掉之后变成咒灵了？但是这些东西不像是咒灵啊，”他再次一次抓住手机脑的头，直接捏爆。没有溅出任何液体，只爆出一堆电子零件，“有趣，这东西的脑袋是手机，身体却是普通人类。哼哼，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吧。”
御剑穿梭在些格外眼熟的建筑物中，安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她甚至感觉到不知何处吹起风帮助自己御剑。她在一处耸立的石雕建筑前停下，“这里果然是问大的咒术科教学楼。”这石雕还是我在任的时候签署的建筑同意书，一晃都快五十年了，不过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
轻微的能量波动从石雕建筑上传来，安用手摸上满是划痕的石雕。一阵强烈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嘭！”一片炸药碎片直直插进石雕。
我现在知道这些划痕是怎么来的了。
“[非常抱歉！！！]”年轻女孩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并从安后背传来，与之同时的是同倾泻染料一般迅速改变的天空，“[你没事吧！我就跟他们说了在研究咒具的时候要进行清场，他们还不听，这下伤到人了我看他们以后还听不听了。]”安回头看去，一个有着熟悉面容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
“[啊，啊，你，你是]”她吃惊到开始口吃，“[校长！！！]”
“[对，我是。你好，焦馨瑶同学。]”安看着这位已经宣告死亡的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轻轻笑着回答：“[你们在做最新的咒具研究实验吗？]”
“[啊，啊，……是。]”焦馨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低着头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没有做好安全检查还差点把校长弄伤，我要完了！]”
“[我没什么事。但是经过这件事，我想下一次你们做实验时，一定会清理无关人员并且做好安全工作的，对吗？]”
“[对，我们不会了。]”焦馨瑶还在低头反思中，同学的声音就从她背后传来，“[瑶瑶，你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场还没回……]”是的，他们也看到了站在焦馨瑶旁边的安。
“[校，校长！]”他们迈着小碎步走到焦馨瑶旁边，跟鹌鹑一样站在原地。
“[你们好，你们是焦同学的小组成员吗？]”走到她眼前的一共六人，虽然有着人类的形体但全部都看不清脸。
“[是的。]”
“[我想你们都知道实验前要做充足安全检查，对吧。]”
“[是。]”
“[学校也多次强调了安全实验的重要性，对吧。]”
没人说话，全在疯狂点头。
“[学校的安全教育课，实验安全讲座，班群里强调实验安全的通知每个人也都在看，是吗。]”
没人点头，一个个和沙漠里的鸵鸟没什么区别。
安叹口气，“[我就当你们都看了，都了解了。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做出这种行为，放其他人安全于不顾。为了节省时间？避免麻烦？学校花费那么多时间、金钱去做宣传工作就是为了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我们不希望学校的学生因为一时疏忽失去生命。]”
“[你们的年纪是做什么都合适的时候，就算是去捡垃圾也又快又好。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一次疏忽失去生命，我希望你们能在问大平安健康的度过这大学五年，当然，对某些同学来说是六年甚至更长。]”
听着安的话，焦馨瑶缓缓抬起脸，原本正常的面容迅速发生变化，一道道划开的伤疤同菟丝子一样爬满脸颊，“[校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话语标志着时间的流动，说话间她脸上的伤口不再流血，渐渐生出蛆虫，血液混合着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你说的是真的吗？校长。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啊。是我不符合问大的标准吗？是我侮辱了问大的名誉吗？是我让姥姥失望了吗？如果都不是，如果都不是，你为什么不来救救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死在咒灵的领域里。]”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她疯狂的诉说痛苦，身体却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向安发起攻击。天空迅速褪去湛蓝的色彩，恢复到安第一次看见时灰蒙蒙的状态。安抬头看着天空，又看看她，“[因为，你不需要？]”
“[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后悔的痕迹。真要我说的话，我只看到了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死了那个咒灵还活着。]”
“所以，可以从我的学生身上离开了吗？不尸。篡改死者的话，并不有趣。”
凌厉的剑光刺向焦馨瑶腐蚀到只剩下白骨的眼眶，一阵尖锐到刺耳的声音从焦馨瑶的身上爆发出，先前在资料中看到的咒灵硬生生从眼前的少女身上逼出。
“我问大的学生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咒术师这条路的艰辛，尤其是有资格到霓虹做交换生的学生，都是优秀中的优秀。谁让霓虹的咒灵数量太多呢，为了保证安全自然是越严越好了。”如果没有其他势力的插手，焦馨瑶有能力独立解决一级咒灵，一个小小的“不尸”自然不再话下，只是可惜……
“[哈哈哈，终于，终于不用那么憋屈了。]”焦馨瑶畅快地一把梳起自己的头发，然后朝被安困住的咒灵吐痰，“[我呸！你个**文明种花**，要不是本大爷不小心被人暗算，就凭你这个**文明种花**，还能杀得了我。我呸！]”
一解开附身她就暴露本性了。
安无奈地看着面容残缺的女孩子对咒灵大爆粗口，词汇量之丰富甚至有些超出安的想象。在一连串优美的语言问候后，她终于想起身后的校长，连忙回过头嘘寒问暖：“[校长你觉得我骂的怎么样，词汇量是不是特别丰富，是不是特别棒！]”
安还能怎么办呢，自然是哄着自己的学生了，顺便把某个咒灵捆的更严实些，笑着回答：“[不错。]”
焦馨瑶露出骄傲的神情，然后回想起一件不算重要的事（她认为不重要），“[啊，跟校长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咒术师是吧？我看看他们在哪……嗯，一个在我的12岁前，一个在我的16岁时……等等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干了什么！]”她有些吃惊于他们的操作，“[我去，这是在玩无双吗？]”
在一阵捣鼓后，她直接变出一套桌椅，邀请安坐下，“来啊，校长我们坐着聊。”安点点头，坐到她的身边。焦馨瑶依旧笑着，说话时会从脸上掉下些蛆虫和血滴，一不注意就掉到桌子上的茶点里。“啊、啊”
“那个校长我们要不还别吃东西了，看着怪没胃口的。”她看看因为自己脸上掉到东西变得一塌糊涂的糕点。“我给你换一个吧。换，换……”她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校长喜欢什么？”
“没事的，”安从口袋里翻出餐巾纸，“我现在也不饿。”
“哦哦”焦馨瑶接过安手中的餐巾纸放在下巴附近，好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东西。“我还以为在霓虹办事的校长回像那些霓虹女性一样带手帕呢。”
“餐巾纸不好吗？不用洗，用一次就扔掉，多卫生啊。”
“那倒也是，”焦馨瑶笑笑，脸上的东西掉的更多。她吓得不敢做脸部动作，盯着从脸上掉下的东西，她说：“好倒胃口啊，难得清醒一次，居然因为脸上的这些东西，没有吃饭的胃口，真讨厌。”
“我给你施个法？让你看不见这些东西，就有胃口了。”
“算了，算了，要是吃进胃里说不定会闹肚子……啊，我已经不会肚子疼了。但是也有好处哎，我月经也不会疼了。哼哼。”
“啊，要是我还活着的时候，不会经痛就好了。我一定到处疯。”她开始和安扯东扯西，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突然间她不说话了，抬头看向被教学楼切割成不规则形状的天空，说：
“校长，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好像引诱了不少人走进我的结界，然后那个‘不尸’趁机吃了不少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但那并不是你杀的，不是吗？”安端起茶杯，“我看到了，你在努力地清醒过来，努力地不让人受伤。种花界也没有审判死人的法律，那是冥界的事情。而冥界的事情，就到冥界去说吧。没人可以干涉冥界的审批工作呢。”
“……校长，我好像没法去冥界了。”焦馨瑶苦笑着，“校长不是通过镜子进来的吗？我的灵魂被那个叫丘比的生物制作成了镜子。”
安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难得严肃起来，“你的身体呢？”
“被咒灵吃掉了。”
“灵魂转换为固态，无论从魔术还是道术而言都是相当困难的操作。但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它说自己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来，问我要不要向它许愿。只要许愿，就可以获得力量。”说话间下巴下方的餐巾纸上已经堆满了东西，脸上流下的血已经溢出纸张。
“它和你说过代价的事吗？”
“好像是要和什么叫做魔女的东西打架吧？记不太清了。哦，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36 你是谁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