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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二章 ...

  •   被岩枪塞住咽喉的人鱼之魔神挣扎着,被摩拉克斯的神力托举于空,飞在二人面前。

      坐在摩拉克斯的背上——当然,是半龙半麟形态的摩拉克斯,达达利亚看着前面那只被岩枪穿起来的魔神,想到什么似的:“…烤螭虎鱼……”

      “身体好些了吗?”摩拉克斯的龙首稍稍抬起。

      “嗯。刚才听那家伙说,你好像也被深渊的力量污染了?”达达利亚说着,轻轻摸了摸摩拉克斯的龙头,“没事吧?”

      “无妨。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魔神的问题。”说着,摩拉克斯再次看向被岩枪贯穿的,抽搐不停的人鱼:“祂来自深海,比陆地上的魔神更加适应,承受深渊之力。但即便如此,如此大量地吞噬那股力量,等待祂的,也只有毁灭。”

      “所以,她把自己当成了人体炸弹?”谈到战斗,达达利亚反应很快,“这家伙一旦在沉玉谷死去,深渊的力量就会迅速扩散,从而波及地面上的所有魔神,还有人类。这样一来,海中的魔神就有了可乘之机?”

      摩拉克斯微微颔首,灿金的龙角随着祂的动作一沉:“因此,她只是一名先遣者。她的任务,是为归离集和沉玉谷带去诅咒,引得更多魔神和邪祟登陆此地。而这背后,一定有一位操控一切的魔神存在。”

      “操控一切……奥赛尔?”达达利亚立刻想到。

      “是,或者不是。”摩拉克斯的声音低了些许:“这就要看祂的说辞了。”

      ——云来海。

      同千年之后的景色不同,魔神战争时期的云来海,阴暗,深邃,压抑至极。这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无数大魔潜伏于此。奴役,厮杀,诅咒,吞噬…祂们用最蛮荒的手段维系着各自的领海,也自然比陆地上的魔神行事更加疯狂。这里是诸神的角斗场,胜者获得力量,败者迎来死亡,留无数白骨残渣浮于海面之上,散溢出肉眼可见的诅咒,不可阻挡。

      而这些诅咒最终化作黑紫色的龙卷,倒悬于海天之间,怒雷滚滚,一刻不停。

      在进入龙卷之前,摩拉克斯停下了动作。

      “再向前,你会接触更多的魔神诅咒,凭我的力量也不能护你周全。你是要同我一起,还是在此等待?”

      “嗯…既然最后的目标是要带着诅咒杀上天空,自然是接触得越多越好。一起走吧。”

      见达达利亚心意已决,摩拉克斯也不劝阻。为对方套上玉璋之后,摩拉克斯双瞳陡然变细,与青年颈间的岩印呼应片刻,龙身如一柄金色的利剑,直插风暴之中。

      痛苦,悲叹,哭吼,癫狂。无数魔神的亡灵的哀嚎,被摩拉克斯的魔神之力驱散,又被达达利亚的人类气息吸引。这里凝聚着败者的怨念,胜者的嘲笑,它们贵为神祇,却被自己的同胞屠戮,死亡后只得哀乞天空降下神迹,却永远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无处发泄的巨大痛苦于海面盘旋不尽,最终化作诅咒,掀起风暴,誓要杀灭这地表上的一切人类,也要吞噬擅闯进来的一切生灵。

      面对漫天的诅咒,被岩枪捣入喉咙的人鱼魔神首当其中。甫一入阵,数不尽的黑色怨念立刻扑了上来,玉璋替达达利亚挡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些,则缠绕住这位被生擒的魔神。

      她是失败者,是苟活者,是祂们的同胞,是应当陪祂们一同下地狱的亡者,罪人。

      快下来,快下来,快下来!

      摩拉克斯幻成人形,巨大的岩掌立刻从海底撑出,激得怒涛阵阵。在达达利亚即将落下的瞬间,神明牵起青年的手腕,引他平稳地落于掌心之间。安然无恙。

      确认达达利亚的状态还可以,摩拉克斯抬头,看向漂浮于半空之中的女性魔神。

      岩枪从人鱼的喉咙中拔了出去。

      摩拉克斯的动作并不温柔,岩枪带得血肉飞溅,引得少女哀嚎不止,看得达达利亚眉头一皱。然而,那岩枪甫一拔出,触到空气,便立刻碎成黑色齑粉,其亦是被魔神体内的深渊之力腐蚀所致。

      想来,若他们是这场战斗的败者,那么被深渊荼毒,诅咒,折磨,最后面目全非,化作齑粉的就会是摩拉克斯。

      ——没有残忍,只有胜负,这便是魔神战争的本质。

      没有了岩枪的束缚,人鱼之魔神的身体软趴趴地跌了下去,摩拉克斯稍一抬手,无数柄金色锁链自海下蹿出,将少女束于半空之中。

      一场审判即将开始。

      魔神审判魔神?魔神审判魔神?盘旋于云来之上的残渣,诅咒,怨念,都被这场由摩拉克斯发起的审判吸引。祂们想要靠近,却又被玉璋驱逐在外,只能盘桓在三人周围,阴魂不散地拍击着结界的墙壁。

      亡灵们并不关心真相,它们只是想知道: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谁会下地狱,同我们一起;谁又会上天空,成为神王?

      好奇,好奇,好奇!

      无视魔神残渣们戏谑的尖啸,摩拉克斯缓缓睁眼。

      祂缓缓抬起右臂,乌金花纹逐渐亮成一片:“尔等私自吞噬深渊能量,又将孽物引去沉玉谷,波及人类……”

      “——吾问,谁指使汝?”

      “……无人指示。”

      “——吾问,谁逼迫汝?”

      “这是我和他的选择…这是属于深海的意志,”人鱼之魔神挣扎片刻,又被金色的锁链束得更紧:“谈何指示,谈何逼迫?区区石砾,又懂什么!”

      “吾问…”说到这里,摩拉克斯的瞳孔变得尖锐起来,手臂上的花纹也变得耀目,那是祂即将行使权能的预兆:“被你们污染心智的八虬……囚于何处?”

      “哈哈!摩拉克斯,我倒要问,你有何德,越俎代庖?你有何能,审判同胞?!”被摩拉克斯的权能侵蚀,人鱼之魔神的唇边涌出血沫,疯狂地甩动着鱼尾:“你以为我会将真相和盘献上?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你且记得——若我丧命于陆地,我便将战火带给归离;若我殒身于海洋,海中自有万物将我滋养!总有一天,我的鱼尾会带我游向四方,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珍视的一切——”

      摩拉克斯抬起手臂。

      黑压压的天空被金光破开一道口子。

      达达利亚抬头望去,只见摩拉克斯的兜帽随着他的动作抖落,细长的辫尾染上金光,被气流卷起,明灭闪烁。

      接着,更多的光芒将乌云撕裂,一个接着一个,仿若山峰倒悬,逆天而起。

      但那并不是比喻,更不是幻觉。不同于平日里摩拉克斯以元素之力铸造的武器,如今悬浮于天空之上的,都是由真正的,巨大的岩石组成的枪阵。汇聚于半空之中的风暴在这一刻不再咆哮,就连那些无止无休的嘲笑,尖叫,哀嚎,嘲笑,都被这些破空岩枪的轰鸣掩去,噤若寒蝉。

      “……放你回到海中,便有机会复生吗?”

      “呵…”

      “——那便试试看吧。”摩拉克斯挥下手臂。

      巨大的阴影覆住了人鱼之魔神的面容。

      一柄,又一柄,再一柄,再一柄!无数柄岩枪向人鱼之魔神的躯体砸去,接二连三,无穷无尽!而那些岩枪的速度,根本不像是什么沉重的岩石,反倒像是无数道不可逼视的光束,金灿,尖锐,贯穿万物!

      无数柄岩枪拖着人鱼之魔神的残躯没入海中,掀起巨大的海浪,涛声震天。如此恐怖的攻势,纵使有千百个人鱼之魔神,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强烈的气浪吹散了盘旋于海面之上的诅咒风暴,激得达达利亚一趔趄,向后倒去。他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战斗中恢复过来,如今坐到了岩掌之上,却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摩拉克斯的背影。

      这就是岩之魔神的力量吗?恐惧与狂喜交叠于心,达达利亚流着冷汗,脸上却分明扬起笑意。

      待这漫天的风浪平静,摩拉克斯稳步向前,踏出了玉璋。

      “若放任深渊的诅咒荼毒生灵,不如趁此机会,借你之躯,划清这场战争的边界。”

      在无数岩枪没入海中之后,日光终于破空而出,洒向这片被阴云笼罩太久的海域。此刻碧空万里,海天一片,云来海迎来了数千年来最为清明的时刻。

      摩拉克斯负手阔步,立于粼粼碧海之上,俯瞰着海中骚动的大魔。

      他唤出了贯虹长枪,自天向海,横起一划:

      “此后,愿离去者,以此为界,既往不咎。”摩拉克斯的枪尖一斜,指向日后被败者称为暗之外海的深邃海域。

      “此后,执迷不悟,犯归离者,形同此物。”

      说到这里,摩拉克斯的枪尖一挑,又一柄岩枪自天而落,砸向深海,激得巨浪千尺,声如暴雷。

      而摩拉克斯分毫不躲,祂就立于巨浪之中,没有被海水打湿半分:”——吾将以汝等之残躯,镇深渊之剧毒。”

      此间万籁俱静,唯有摩拉克斯,言之凿凿;

      还有祂的目光,看穿万物,冰冷如霜。

      然而,清明的时光没有持续太久。

      云来海上,天空再次被乌云遮蔽,风暴重新汇聚于此,将摩拉克斯和达达利亚吞没其中。岩之魔神的神力可以将魔神怨念震慑一时,却不能长久地驱除,这也是意料之中。

      虽说也可一鼓作气,将海中大魔统统击杀,但现在并不是做这个的时候。风暴之中,细弱的嗡鸣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摩拉克斯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朵四瓣机巧花,那是临行前归终赠予自己的联络之物,虽说做不到千里传音,却可以凭借神力共鸣来传递信息。

      眼见那朵小花的神力开始散溢,正是哈艮图斯动用尘神的权能的证明。想来在沉玉谷陷入混乱之际,归离集亦遭遇危机。

      这就是所谓的,调虎离山吗?

      但沉玉谷的危机,也绝非归终一人能够处理。如此想来,兵分两路倒并非错误的决断。

      尘神虽有才智,却并非善战之魔神,这一点摩拉克斯很清楚。要尽快回到归离集,想到这里,岩之魔神立刻转身,决意带达达利亚突破这片风暴,但是,

      “——闪、”

      摩拉克斯猛地回头,却见达达利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下了天空。他确信自己是被青年向前推了一把,才躲过了这次攻击,深渊的侵蚀让自己的反应速度下降了——回过神的摩拉克斯立刻向海面冲去,只见那巨物突然破浪而出,身形颀长,鳞片紫黑,一双被深渊洗礼过的紫黑巨角夹住达达利亚的腰身,猛地昂首,又向海面猛地一砸!

      ——!

      巨大的波涛冲向天际,映入摩拉克斯的眼帘。名为八虬之物从怒涛之中缓缓抬首,鳞片乌黑,双目混浊,那是被深渊腐蚀过度的证明,唯余两角之中,再无一物。

      岩之魔神瞪大了眼睛,他几乎愣在了半空之中,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八虬的身前,一滩暗红色的血水,海草般飘摇开来。

      显然,被深渊洗礼,早已失去神智的魔兽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它只是凭着本能厮杀,又疑惑地抬头,只见晦暗的天空忽地撕开一线,有群山从中隆起,撑破,直到辉光满溢,洒向整片海域,将混浊的波涛镀上夺目金边。

      接着,千百座山峰争先恐后地拔天而出,碰撞,发出比雷鸣更加剧烈的震响。磐石的愤怒足以将日月逆转,天地倒悬,摩拉克斯的面容也直接暴露在赫赫天光之中,再无遮掩。有些碎裂的玄岩之假面再难掩祂眼边的龙鳞,被深渊污染的那只手臂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神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破坏了自己契约的敌人,没有人知道祂在想什么,除了祂身后不断嗡鸣,低沉怒号的巨大岩枪。

      “——”

      尽管神智尽失,魔兽的求生的本能依旧让八虬意识到这位敌人的危险性。面对一触即发的攻势,海中龙兽蜷起身体,聚精会神地感应着来自天空的巨大敌意,甚至没能发觉不断在自己身后涌出,一个大过一个的气泡——

      摩拉克斯微微皱眉。

      嘹亮的鲸鸣声掩去了天空的怒意。一只银白色的巨角从海中钻出,狠狠地顶翻了八虬的身躯。

      八虬哀嚎着,整个龙身重重地砸向海面,掀起滔天的金色巨浪。在摩拉克斯的注视中,达达利亚从水里冒出头,手脚并用地攀上鲸鱼的后背,摇摇晃晃地站到了背上。青年颈间的岩印在漫天金光之中依旧亮得耀眼,那是玉璋在发挥作用的证明;但他的右臂却血流不止,显然,摩拉克斯的力量无法抵御深渊侵蚀,玉璋已经破损了。

      达达利亚往后一抹被打湿的刘海,回头,发现摩拉克斯还在天上飘着,不由得大喊:

      “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归离原!这家伙交给我!”

      摩拉克斯收起架势。祂看着达达利亚,欲言又止。

      “什么?我听不见!”海天之间满是风声,达达利亚实在不知道摩拉克斯说了什么,只好胡乱答了一句:“啊,你别担心!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无意间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了。

      归终的传信小花已经在最大功率地散溢神力,显然是陷入了苦战。无论如何都不可再耽误了,摩拉克斯向达达利亚颔首,毫无迟疑地转过身去,冲出风暴——

      身后,八虬再次从海中冲出,咆哮声震得海水乱翻,掩去了悠长的鲸鸣。但那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操心的了,神明能做的,只有信任自己的恋人。

      ——别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摩拉克斯加快了速度,向归离集冲去。

      ——不过这一次,达达利亚唤出的并非吞星之鲸,而是自己用水元素力创造的鲸鱼。只见巨鲸向八虬冲去,虽无吞星之鲸那般凶猛,却自带一股认真的蛮勇。它以尖角撞击着魔兽的身躯,试图为主人创造出战斗的机会;而达达利亚喘息片刻,稍稍定神,星海披风逐渐凝结于肩甲之上,魔王武装再次包裹了青年的躯体。

      达达利亚一挥刀刃,俯身随巨鲸颠簸,观察片刻,终于找准了八虬的咽喉,看到其下隐藏的小小逆鳞。

      而水鲸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胖墩墩的巨角终于顶住了八虬的双角,逼得对方动弹不得。

      机会。

      青年猛地蹬步上前,飞身跃于八虬之上,却没想到对方虽被深渊侵蚀神智,动作却依旧灵敏。感受到异物的八虬猛地别开吞天之鲸的独角,龙躯一扭,冲着达达利亚鳞片大张,深渊之毒气立刻从中喷射出来。

      达达利亚果断闭气,正欲将刀刃刺于鳞片下的嫩肉之中,以此作为借力点,却感到一滑,

      “什么、”

      在刀刃即将刺入龙身的一瞬,八虬的鳞片猛地闭合。祂似乎是在有意引诱达达利亚的行动,显然,它成功了。

      见到主人失去着力点,水鲸立刻冲了上去,试图接住掉落的达达利亚,但,

      八虬的双角猛地向前一顶,不仅击碎了吞天之鲸的巨角,更将巨大的水形幻鲸撞了个粉碎。原本凝聚成型的水元素在这一刻被轰得浪花四溅,哀嚎着拍向海面;而八虬的龙尾则更是迅速,猛地蜷曲,将将达达利亚卷入其中,碾碎一般,狠狠勒住!

      接着,海兽又抬起尾巴,使出和之前相同的招数——

      砸!

      砸!!

      砸——

      ——在龙尾再次砸向海面的瞬间,几道尖锐的刀光爆发出来,仿若紫电撕裂黑夜,将那漆黑的龙身斩成数截。

      浓臭的污血从八虬的残躯中喷射出来,那是魔兽被深渊同化的证明。而沐浴着脓血一起冲出来的,还有身披深紫色铠甲的战士。青年身上的玉璋已经被砸得破破烂烂,唇边涌出的鲜血也证明他刚才实在伤得不轻,

      但对达达利亚来说,这样的对手,才叫过瘾!

      被削去龙尾的八虬开始挣扎,扭动,咆哮着拍击海面,掀起巨浪,再无身为海兽之主的尊严,倒像是一条被泼了雄黄的黑蛇。趁着这个间隙,达达利亚略一喘息,用手背一抹黏哒哒的唇边,再次唤出星海巨刃,一边躲避八虬毫无规律的拍击,一边瞄准着被自己斩出的伤口,寻找着下次攻击的时机。

      被深渊的力量搞到发狂吗?看着八虬凄惨挣扎的模样,达达利亚忽然有点感慨。

      无论魔神还是魔兽,只要是提瓦特的生物,深渊之力,便是绝对不可触碰的存在。

      对自己来说,深渊是成就,助力,是足以让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尖叫,颤抖,兴奋着厮杀万物的力量源泉。

      ——或许,比起这些扭曲之物,我才是最疯狂的那个?

      想到这里,达达利亚一舔嘴唇。

      那又如何?

      青年横起刀刃,瞄准片刻,趁着八虬将那残肢断口亮出的瞬间,横刀砍了进去。

      没有了龙鳞的阻隔,这一次,星空巨刃狠狠地切入了八虬的断口,却无法再深入一毫。坚硬的龙筋龙骨抵挡着巨刃的推进,想要将魔兽横着剖开的疯狂想法,用星空之刃似乎行不太通。

      若是用摩拉克斯的岩刃呢?不行,若是摩拉克斯本人来还有可能,自己能用的那点力量,是绝对无法阻挡深渊的侵蚀的。

      ……那么,就只有将它再斩得碎一些,碎一些……碎到再也无力反抗的地步。

      碎到可以将其一举斩杀的地步。

      但龙鳞坚硬,从外侧向内攻击不太可能,所以,依旧需要从内侧攻击。但八虬狡诈又迅敏,几乎从不将内侧暴露给自己……

      那么,只有让对方再次卷住自己。

      再卷几次。他就再砍几次。直到他们有一个先倒下。而活着的那个一定是他。

      想到这里,达达利亚并未感到不妥,反而开心地笑了。还有什么比战胜敌人更加快乐的事情?他缓缓握拳,金色的辉光自指缝中缓缓渗出,强烈的岩元素引得八虬再次看向自己。

      只是这一次,魔兽带着前所未有的敌意。无论是深渊的侵蚀,还是被星海之刃割入肌理的剧痛,八虬眼中的怒火,足以将整片云来海蒸发殆尽。

      但达达利亚只觉非常满意。他唤出岩制的长枪,压低身形,向海中的兽主挑衅着:

      “哈哈,你在生气吗?太好了,这样才叫过瘾!”

      说着,达达利亚眼中寒光一闪,银色的尖角再次自额头浮现,尽管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是不是很想杀了我?那就来吧,怪物!吞噬我,淹没我!试试看,将我溺死在千年之前的他乡异国!”

      “——但在这之前,我会杀死你……”

      “我会让你和天理,神座…让这片天空,陪着至冬一齐陨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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