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男妃——虚莫桓与柒湛远》戈一尘

43、一汁一糕润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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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不举了？”柒宝惊得双手捂嘴，双眼圆瞪，不禁叫出声来。

　　“嗯。”柒湛咳了一声，算是承认，左顾右看了一下，语声颇小，“你小声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么？不得笑话本王！”

　　“王爷，放心吧！您干啥都有人等着看笑话！”柒宝实话实说道，只是态度不同过往，没了那副惯常有之的满不在乎模样，却是担心不少。

　　柒湛远心下清楚，柒宝话糙理不糙——身处万众瞩目之位，被人敬畏不假，亦逃不掉被有心之人觊觎。

　　“你？非得这么一针见血么？”听得柒宝这般言辞犀利，柒湛远一时差点语塞，嘘着吼出，“又不是你不举！说得轻松！”

　　“王爷的脸面受损，小的脸上也无光呀！小的就靠王爷的脸面活呢！”柒宝满面堆笑，挤得眼睛眯成细线了去，谄媚奉承得毫无遮掩，言辞却仍是通透有理，“不过，同脸面相比，更重要的是咱王妃啥反应？不会不理您了吧？”

　　“没……没吧！”柒湛远支吾着，若做了亏心事一般，眼神都险些要逃离，“本王不敢见他！”

　　交合未成之后，虚莫桓却变得甚是体贴，对柒湛远关爱大胜过往。

　　“王爷！王妃差人给您送补药来了！”柒宝乐不可支地进来通报，“赶紧补补！难得咱王妃给您送补药！”

　　“补药？”柒湛远忽而欣喜，不禁想歪了去，脱口而出，“补下面？”

　　“补上面！润喉养肺……”柒宝颇见柒湛远期望落空，小有落寞，竟是换了喉舌一般，说些安慰之语来，“这是好东西！您吃完不就更有力气跟小的拌嘴了么！”

　　堂梨色四棱食盒被打开，一层装罐，一层装盘。罐、盘皆为余白之色，素雅简洁。罐内盛清吼润肺之汁水，盘内叠二层兰苕色点心。

　　取出罐与盘，方得见菡萏色小笺一枚。

　　小笺之上，便是虚莫桓所作之诗——

　　消寒
　　半生漂泊半生寒，与君连理心方安。
　　尤忆与君初识日，同榻同枕合衣眠。
　　抚眉挽袖心偷许，一汁一糕润心田。
　　此生若得君安好，再无期许再无盼。

　　柒湛远拿起那小笺，一字一句读下去，煞时百感交集。

　　“此生若得君安好，再无期许再无盼。”柒湛远默默念着，面挂浅淡笑意，喃喃自语，“得妻如此，余生何求？”

　　柒湛远舀了那汁水喝了下去，又咬了那点心，皆觉不燥不腻、清凉可口，又把那盘碟推到柒宝跟前，“尝吧！看你馋得眼珠子都掉到食盒里了！”

　　“那……小的就不客气了！”柒宝抓起那花样小糕，送进嘴里，瞬间双眼泛光，赞不绝口，“好吃！王妃这手艺，绝了！咱王妃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是个完人！”

　　“越吃心越痛……”柒湛远听得柒宝如此称赞虚莫桓，愁眉苦脸，“可惜本王不是完人……”

　　“王爷，王妃对您啥啥都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是为了照顾您的面子吧！”柒宝见柒湛远那般颓丧之态，便似开了恩一般，出言安抚，可刚只说了一二句中听之语，便是原形毕露，又张嘴胡乱猜测了，“不过，您下面明明需要大补，王妃却放着不管，偏偏给您补上面！该不会压根不想您好吧！这样，就不用服侍您了！”

　　“你个乌鸦嘴！怎么是他服侍本王？不该是本王服侍他么？”柒湛远看着柒宝放下食盒，颇受打击地瘪了嘴去，却是回敬得有气无力。

　　“本来是！可是，您现在不是不行了么！”柒宝憋住笑，似尽力为柒湛远挽回了颜面去，却仍是句句带针，扎得柒湛远心似麻木，“小的是说，您过去行！您曾经行！您只是，行的时候，没抓住机会……”

　　“这是件很严肃的事儿！”柒湛远虚张声势地作出恼火状，又觉有心无力，苦下脸去，“你居然不替本王难过，还偷笑！”

　　“王爷，这事儿替不了！换了别人，守着咱王妃这样的绝世美人，早成了不是？这事儿，是您不急！既然您过去都不急，现在急啥？”柒宝故意说了那反话去，随而瞥了瞥嘴，声音轻了不少，却是满口戏谑，“反正急了也没用！”

　　“谁说不急？本王一直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柒湛远颇不服气，急着争辩道，却又颓然承认，“不过你说得对，现在急了也没用！”

　　“王妃都不急，您急什么？这不忙着给您化痰止咳呢么！”柒宝吃过糕饼，又觉口渴，便是瞄了那罐去，“王爷，小的想喝两口！”

　　柒湛远点了点头，兴致减了大半，心下暗自落寞不少——难不成，虚莫桓以为本王没法恢复了么？今日虽是如此，日后会否对本王失望至极，懒得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