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男妃——虚莫桓与柒湛远》戈一尘

34、薄衫拂肩疾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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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柒湛远压下心头喷出之火，问去，“有贵人染疾？贵人？本王的贵人就在跟前！”

　　“霍端！”柒宝隔门答道。

　　“又是他！真是祸端！”柒湛远咬牙切齿地嘀咕道，“王妃没空！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王妃一个医者！让他找别人去！”

　　“他说他是皇亲国戚，若耽误了治疗，后果不堪设想！”柒苒笙贴在门上，战战兢兢地道，“小的也不敢不传达。”

　　“我去看看吧！”虚莫桓拉起滑落的衣衫，盖住肩头，随而起身，不想却被柒湛远拦了去。

　　“吓唬谁呢？就晾着他！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不堪设想？王妃是医者，不是给无耻小人消遣的角色！”柒湛远甚为不屑，哼了一声，随而对虚莫桓柔声解释去，“霍端心术不正，休要理他！之前我们被苏茵缇灌醉，就是他的主意！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莫桓也颇觉奇怪。”虚莫桓破若有所思地道，亦如柒湛远般所想，“之前不管苏茵缇公主之时，已和他们结了梁子。霍端怎会找我看病？”

　　“遵命！”柒宝会意甚快，离去片刻，却又回来了，只因收到了新的消息，“又有一个人到医药阁等着看病了！叫——顾——勤！”

　　顾勤？

　　虚莫桓与厉擎风同时睁大了双眸，一个对视，皆觉此名好生熟悉！

　　“顾勤！”虚莫桓念着这个颇让他动容的名字，想起他那张无邪单纯的脸，那双散发着憧憬之光的眼睛，还有那声言之凿凿的“希望之城”。

　　“是他？”柒湛远亦是想起之前经历，“本王替他挡了砸下来的木桩，还邀请他母亲前来新城！”

　　虚莫桓整了整衣衫，推开门，未料身后柒湛远却是跟了来。

　　“到底怎么回事？”柒湛远边为虚莫桓披上披风，系上颈间带子，边问向柒宝。

　　“听说给霍端看过病的医者，不仅没治好他，自己居然病死了！”柒宝赶紧答道，却随而咒骂一句，“坏人更怕死！”

　　虚莫桓眼皮陡然一抬，已是有了一丝不详预感——触者已歿，莫非所染之病为疫症？

　　“本王陪你去吧！”柒湛远不放心地道，“那霍端花样甚多，本王怕你应付不来。”

　　柒湛远同厉擎烈已是查出霍端诸多蝇营狗苟之事，只碍于形势复杂多变，暂不适办了他罢了。

　　“不必了。”虚莫桓不由分说地拒绝了，声音稍有严肃，却随而刻意浅笑，“请相信莫桓，定能处理得当。”

　　“这是本王的湛仁令。见它若见本王。谁都得听令于你。”柒湛远掏出令盾，递给虚莫桓，“带上它，万一用得上。”

　　“谢王爷！”柒湛远接过湛仁令，“望一切无事。”

　　“王爷，您脸色怎么突然变得难看？”目送虚莫桓速速离开，柒宝见柒湛远颇为不安，便是问去。

　　“他不让本王跟去，莫不是怕本王染病？‘望一切无事’？本王真希望一切无事啊！”柒湛远念着虚莫桓离开前之语，神色凝重，“本王留下也好，倒要看看霍端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虚莫桓帮顾勤、霍端等人检查一番，眼神忽而变了。惯有柔和从容之色嗖忽褪去，一丝慌乱犹豫忽闪而过。

　　“都跟我出去！”虚莫桓开口时，却是镇定自若，“把他一个人关起来！同他接触过之人，一人一间，不得与外人接触！”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管我了吗？剩我一个人！我身份尊贵……”霍端又恼又咳，却不忘把弗伊王叔搬出来吓人，“怠慢了我，弗伊王叔有你们好看！”

　　虚莫桓将门砰地关上，“想活命就省些力气，听我的话！你近日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去了弗伊王叔那里，跟他一起吃的饭！见的时侯多了！”霍端纵使咳得厉害，却仍是端着架子。

　　“你今日都见过谁？”虚莫桓隔门而问。

　　“见过你！”霍端人虽染病，却嚣张之气不减，“啰嗦半天！你到是给我治啊！”

　　虚莫桓心下想着——说不定你和王爷，很快就在这儿重聚了。你现在省省力气，留着见他时告状吧！

　　“你染病之前都在干什么？见过谁？”虚莫桓亦是这般去问顾勤了，仍是隔着门，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没见谁啊！因为领了好多工钱，终于可以休息一阵了！
　　”顾勤认真回想了一番，“不知是谁安了好多网，抓了那些小兽。我就从网里救了它们！人嘛，没见谁啊？”

　　“小兽？”虚莫桓本是诧异，怎的未见人却生了这病，待听其提及所见兽类，便是多加留心了。

　　“好几种呢！大大小小都有！长得又像老鼠又像猫狗的！我也不认得都是些什么活物儿！”

　　“你好好休息！”虚莫桓安抚道，“病会好的！”

　　随后，虚莫桓立刻派人去了趟温泉谷，并飞鸽传书给虚莫倾，说明顾勤等人病灶有关之事，以及自身想法。

　　“你这大半夜又是露天，又是蒙面的，若不是早知你为靠谱之人，都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司玘炎从车上下来，见虚莫桓正在吩咐随从遮盖抠鼻等处。

　　“你大半夜，把我俩捂得跟堆裹尸布似的干啥？怎么？求爱失败啦？”楚凌溪揉着惺忪睡眼，信口开河道。

　　“确实！”虚莫桓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不至于为了拜师学房中术，这么虚张声势的吧？啥事儿？御擎王病了？那也不至于找个兽医吧？难不成他……”楚凌溪自说自话着，忽而精神了，“才找个仵作来？我现在要看得他的真身了么？”

　　虚莫桓见楚凌溪终是精神了，方才把所求之事说予二人听。请楚凌溪来，是为去验那过世医者之尸体，请司玘炎来，是为查那与小兽有关之疑团。

　　“来泡个温泉，还来活儿了！”司玘炎道，“看你这样儿，还任务艰巨！”

　　“确实！拜托二位了！”虚莫桓话音刚落，便见虚莫倾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虚莫倾亦是把周身捂了个严实，来了便去查看病人。

　　楚凌溪仔细验过尸体，发现其身未受外力所伤，只金之脏器受损严重。

　　柒湛远刚到医药阁，便被柒苒笙强制遮了脸去。

　　“王爷？你怎么来了？”虚莫桓站得老远，“快回去！”

　　“本王有事告诉你！”柒湛远已是查清，霍端有所隐瞒——为霍端捕猎、处置猎物者，病得病，死的死。

　　“多谢王爷！此消息甚为重要！莫桓会尽力救他们！”虚莫桓感激地道，“王爷请回吧！”

　　如此种种，虚莫桓同虚莫倾便是猜测病情或许与那些猎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