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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别碰我!”

      因为酒气的缘故,谢砚的脸颊微红,走路之间还带着些许踉跄,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清楚的想要和他保持着距离,他再一次挽上他的手腕,他再一次奋力的挣脱。

      沈姜次干脆的解开他身上的斗篷,斗篷失去束缚滑落在地上,沈姜次顺势将他抵在冰凉的假山上。

      谢砚踩着斗篷踉跄的几步,的还未彻底被酒水灌满的意识,他奋力的推开他。“别碰我,四殿下,不!永安王殿下,你不都已经是佳人在侧了吗?既然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牵扯不清。”

      沈姜次则是一脚将斗篷提到一旁的角落里,强势挽住他的手腕,看着他如今这个摸样,他眼神全是心疼。

      “放手!”

      “不放!”

      两个人拉扯期间,谢砚再次被他抵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他的后背抵在那里,偶尔传来的刺痛让他的脸上涌上不悦 ,他紧蹙着眉头,推搡着他。

      挣扎无果,谢砚将希望寄托在和他一同出来的古沉身上:“还不快把弄走。”

      古沉刚要动手,就被沈姜次冰凉狠辣的眼神劝退,接着就是一声呵斥。

      “退下!”

      古沉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能屈能伸默默退下。

      谢砚却突然火大:“沈姜次,你凭什么命令我的侍从。”

      当沈姜次的眼神望着他时,谢砚有些怯懦。

      怒骂自己不争气,寻找原因的同时。

      沈姜次握着他的手腕,顺势搂上他的腰,虽然是简单的分别两日但沈姜次也明显的感觉到他瘦了,这种搂上他的腰身能感觉到微微硌得慌的手感,与之前大相径庭,想着,他愈发心疼。

      谢砚察觉实在推不动他,问:“你要成婚?”

      “你为什么不走?”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

      还真是孽缘不浅。

      “你要成婚?”谢砚又重复问了一遍。

      沈姜次如鲠在喉,一时间都怀疑他是不是没醉。

      谢砚的确是醉了,大醉一场的人往往最难忘却的正是心底最执念的事情。

      听他的沉默不语,他仿佛一下子知道了答案,他嘟囔着:“你起来,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北襄。”

      沈姜次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生怕下一秒他整个就在他面前消失不见,到时候他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好呀!你要回北襄,那你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不走?”

      “我、我要是走了能得知你成婚吗?”

      沈姜次:……

      沈姜次又问:“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谢砚倔强着,带着酒气却仍旧保持着相对的清醒。

      沈姜次想着,又想到了他的过去,身为帝王的不易,帝王生性多疑而他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愿意为对方付出真相,为什么偏偏要有这么多困难险阻呢。

      谢砚的眼皮越来沉,趴在沈姜次的肩膀上,随时都能毫无顾忌的睡着的样子与他白日的样子判若两人。黑夜容易让人放心戒备,同时也能让阴谋横生,他强撑着意识:“沈姜次,你真的要成婚了吗?你真的要、”

      沈姜次的心再一次被眼前的人,扭在一起。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话语被卡在喉咙里,他是在是说不出那句我‘不要你了’。

      喝了酒的谢砚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贴在他的肩头,靠在他的身上,“沈姜次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我也是在这御花园中再次遇见的只不过、上次我对你……我想利用你,这一次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不!我好像是爱上你了。可是,我们之间隔了那么事情,那么多国仇家恨,我们……我们真的有以后吗?”

      他的话他又是何尝不知道,而他还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又或许是一次不经意的小事,他就可能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在想这件事之前,他总是要费尽心思将沈钧彻底除掉,一个根深蒂固的人,可能到最后要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现在想来,当时的那句给我一点时间,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相的推脱。

      谢砚明显感觉到他不在搭话,他不再依靠他手指很自然的附上他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捧着他,脸颊上微微的红晕还未彻底散开,同味的酒气在两个鼻息间徘徊着,“沈姜次,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我是不是为难你了,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我知道你一定要要娶亲的,我知道我们总是要对立的、我们总归是没有、”

      总归是没有结局的。

      沈姜次整个人被他撩的,气息混乱,明明是醉酒后的意识不清醒,可他偏偏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他总就是没忍住,直接吻上了他唇。

      或许是两个人都喝了酒的缘故,彼此身上的气息夹杂在点点酒气,抱上他,吻上他,他唇瓣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身体隔着厚重的衣衫个贴在一起,而他们多么希望他们彼此的名字也能穿越层层障碍贴在一起,就这样难舍难分,不再分离。

      月光拨开云雾,散落在大地上,层层叠叠的假山后,静谧的环境中夹杂了血液膨胀的他们,尚未散开的寒雪漠视着他们的情爱,多么,多么希望在那一刻时间就此停止,他们就此继续。

      即便是喝了酒,即便是他再怀,沈姜次还是保持了难得的清醒,这里毕竟是皇宫,他可以毫不在乎,但是谢砚不能。又是一吻过后,沈姜次松开了他紧握着他的手,手心上残留着彼此掌心的汗珠。

      谢砚涨红了脸,无处不安分的手在少了他的禁锢后死死的扒着他衣衫,另一只手则是配合着搂上他的腰,在不知情情况下 颇有一种反客为主的姿态。一阵寒风吹过,沈姜次感觉到有些寒凉,刚来出来时只感觉燥热,如今稍微冷静下来,才感觉到点点寒凉。

      他自然也也好不到那里去,原本用来避寒的斗篷被他们两个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估计现在早已经沾上了残枝尘土。谢砚如今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喝了酒,平日里守的那些陈规旧俗倒是彻底的抛之脑后。

      沈姜次能明显的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抓着,如果不是有冬衣挡着的话,估计谢砚会硬生生将他的肩膀抓出痕迹,想着,沈姜次看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宠溺。还真是一个野狼,他呢?

      大概是是疯狗吧!

      疯狗对野狼,还挺般配呢。

      因为站在风口又饮了些许酒的缘故,谢砚的声音有些沙哑,配上尚未彻底散去的脸颊,“沈姜次?”

      “恩?”

      谢砚望着他,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再一次贴近他,即便是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鼻尖与他的鼻尖贴近,两个人的心也在贴近。谢砚能感觉到他随时想吻他的感觉,既然这样了,那为什么还要主动放开他,他明明是醉了,可是每一次与他贴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沈姜次倒是真的成了他的一种药,沈姜次既然你想离开我,和我保持距离,那我偏要让你离不开我。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我要让你爱上我,要让你爱我入骨,心甘情愿的为我打下这江山。

      他告诉我身为太子,身为未来的皇帝,不要让自己的任何爱好,任何喜爱,在外人面前轻易显露,所以他藏匿心性。可是皇位孤凉,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

      谢砚想着,一口咬上了他脖颈,轻微的刺痛声从头顶传来,他咬着,发泄着他的情绪,终究是心疼他,为他考虑。松口的时候,又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这一次他不在不忍心,狠狠的发泄着这么多天的情绪。

      终于他松口了,沈姜次则是保持着这个动作身体都几乎都是僵硬。原本就冰凉的身体,似乎更如寒冰般彻骨。

      沈姜次问着他,趁着他抬头的空气凑到他的脖颈处,问:“撒气了?”

      他的气息酥酥的,扰乱着他还未平静的心。

      “国师大人,今日一袭素衣道袍,似乎更加勾人了。”

      狗!疯狗!

      谢砚感觉刚才隔着几层衣服肩膀被他咬出血印子,还是太轻了,应该继续咬,狠狠的咬。顺势推开他,故意噎他的话。“恩,可是、你要娶成婚这件事记着呢。”

      沈姜次扶额,不愧是谢砚。

      他安抚着他:“好,随你怎么处置都好行不行?”

      谢砚一阵欢喜而过,“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沈姜次:当头泼凉水,是吧!

      他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原本这一切他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的,可是看着他黯然伤神的样子,终究是没把门的做了一回昏君:“不娶亲的,如今只是权宜之计,等一切结束后都会好的。”

      “会好的?”

      怕他没听清楚,沈姜次又重复了一遍:“我沈姜次,不娶亲的。”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不会永远不会。

      谢砚捂上了他的唇瓣,“不许这样说。”

      还是要娶的……

      沈姜次一下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楼上他的腰:“会娶的,当然会娶的。”

      谢砚的脸更红了,手指不甚碰到他的掌心自怎得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冰凉。他道:“我们回去。”

      “好。”

      沈姜次捡起地上的斗篷,用自己的一袭拍打着上面沾染的尘土,确定干净了正要给他披上,就被他出声制止。“这是给你准备的。”

      大意了!

      沈姜次一怔,他一向是手脚冰凉,极寒体质自己都已经习惯了,早年间习惯寒冷,习惯黑暗,早已经忘了光明与温暖是什么样子。突然有一个人,一个可以是对手也可以是爱人的存在,他记得你的所有不好习惯,他在与你针锋对决的途中给予你幼年所不曾得到的一起,即便是知道他不怀好意,沉浸其中又何妨。

      他渐渐反应过来,还是义无反顾的将斗篷披在他身上,“现在还是你比较重要。”

      “嗯?”

      “难道你打算这样走回去?”

      “不然呢?”

      “不然,我背你?”

      “恩。”

      让沈姜次惊讶的是谢砚这一次既然没有拒绝。

      他将他斗篷能估计到的地方,一一照顾到,谢砚将头埋在斗篷的帽子之下,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

      “沈姜次,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过除夕了?”

      “算的。”

      “沈姜次,你这样背着我,不怕被人发现吗?”

      “谁敢非议皇族,更何况这种情况,我不会让他发生的。”

      “沈姜次,以后我们对立了怎么办!”

      “那,我就努力让这乱世如你所愿。”

      “沈姜次,你真的愿意辅佐我吗?”

      “愿意的。”

      沈姜次原本是想说出自己的真是想法,他其实想彻底的脱离皇城寻一屋一湖一世间,可是有了他,他似乎愿意被困在这皇城了。

      “沈姜次,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没有故意,没有算计,只有真的,喜欢爱上你了。”

      谢砚,我会帮助你前程无忧,天下一统。

      还有,我爱你。

      沈姜次再次抬头的时候,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传来。

      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好不容易停歇的雪花,又一次下了起来,白纷纷的落在烛火之外,他背着他一点点远去,到不失为一副好风景。

      雪落宫墙,红门砖瓦之下,除夕宴才匆匆结束。

      彼时喝了不少酒的沈消脸颊微红,他身侧站着一位容貌较好的佳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纾。从某种层次关系上,正是他的兄嫂。

      来来往往的皇家长辈让他看的眼花缭乱,然正当他要-乘着酒意失望而归的时候。

      一个酷似沈炎之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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