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哪有不疯的》猎猎长风

38、古早霸总，逆天私奔

　　安白坐进后排，细细打量着副驾驶上的人，她将额前的一绺碎发别到耳后，询问道：“凛耀，她是谁？”

　　陆羡南把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返回车上系好安全带：“……朋友。”

　　“你以前说过副驾驶只会给我一个人留的。”

　　见对方开始茶言茶语，韩屿清二话不说解下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向后面走，她冲人比了个“你请”的手势。

　　“来来来，给你坐给你坐。”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都不想呆待在车里，车顶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车子起步没一会儿，都还没有离开机场，安白就又按捺不住了，坐上了副驾还不老实，隔三差五地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她不说，嘴上也闲不住。

　　“凛耀，你还记得我出国前一天和你一起在树下埋的许愿瓶吗？”

　　陆羡南：“不记得了。”

　　“没关系，晚上我们还去从前巷子口的那家餐厅吃饭吧，你最喜欢吃他家的咖喱牛肉了。”

　　“你记错了。”

　　“……”

　　她仍不死心。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三年前看的那部《银杏湖》又重新上映了。”

　　“不爱看。”

　　安白每说一句，都被陆羡南敷衍了事，可这依旧浇灭不了她的热情，见他态度冷淡，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三年没见，你的性格变了许多，不过还是和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差别，你知道吗？我在英国特别想你，每次你生日的时候，我就趴在窗口朝有你的方向望，虽然相距千里，但我相信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

　　陆羡南听她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强忍住想呕的冲动。

　　韩屿清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听到那后半段话，她发自内心地特别想唱一句。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陆羡南说：“你要没事就还回英国去吧，几年没见倒也没有那么想念。”

　　安白转过身子面朝着他，两只手放在胸口，脸上写满了诚恳，说：“凛耀，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还在气我当初为了出国跟你提分手，这几年我也有过后悔，可我现在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晚了。”

　　“不晚！只要我们的心里还有彼此就不晚！”

　　陆羡南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从前的顾凛耀已经死了，带着对安白的爱死在了过去，现在的他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你。”

　　“是谁？”

　　泪水填满了她的眼眶，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晕染开来，哭的略显狼狈。

　　韩屿清有不好的预感，悄无声息地往旁边坐了坐，缩在了车门边上，她抬头，发现陆羡南在盯着她。

　　“你以为我在国外就不知道了吗，她就是那个姓林的对不对？她家都破产了，她有什么资格？”

　　车子被重新发动。

　　“我爱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家产。”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陆羡南自己都不信，他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家的陆羡南以处理公务为由躲进书房，安白见不到他，就把韩屿清拖着出去逛街，纵使她再不情愿，也还是去了。

　　安白在服装店里试衣服，韩屿清觉得里面有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就出来了，结果遇见一个人，他瞪着两只眼睛，离得老远就指着她，一边骂一边靠近。

　　“爸被你气得躺在医院还没醒，你居然还有心思潇洒？”

　　她往玻璃门上一靠，扫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道：“您……哪位？”

　　男人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眼睛抽了两下：“现在有靠山了，硬气了，连你大哥都不认识了？”

　　“哦——”韩屿清故意拖长尾音。

　　原来他就是那个陷害自己妹妹的男人。

　　男人不要脸地开口：“爸的医药费你总得付一半吧。”

　　“我都已经被你们赶出家门了，林家和我没有关系，你们的死活更与我无关。”

　　“你——”

　　韩屿清走下台阶，四下看看，说：“大哥，你要是再不走，万一被顾凛耀瞧见了，可是要去陪咱爸的。”

　　男人害怕极了，原本一脸的硬气，在听到“顾凛耀”三个字后气势瞬间弱了，他心虚地摸摸鼻子，骂道：“算你狠！”

　　安白提了两个袋子出来，说：“你可真冷血啊，自己的父亲和大哥沦落至此，作为女儿和妹妹竟然能做到冷眼旁观？”

　　韩屿清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说：“可怜他们就是对不起我自己。而且，我要是不冷血一点，怎么在你面前站得住脚。”

　　安白不想和她聊了，不高兴地往前走，韩屿清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晚上，安白缠了陆羡南很久，临近睡觉的时间才放过他，人前脚刚走，他就给韩屿清发信息。

　　【我受够了，要不咱俩私奔吧。】

　　【你是想不开吗……】

　　【我这边有组织在底下活动，这下又来个安白，咱还是躲远点吧。】

　　【……好。】

　　他们只用四句话就做了个决定。

　　次日天明，陆羡南找到章言，将手下的那帮人遣散了，后面的几天里，他一直在公司里忙着工作交接的事情，临走前，他把公司交到了章言的手上。

　　“你确定那家伙会管理公司？”韩屿清对章言不是很放心。

　　陆羡南收行李收的很快，东西太多太杂把他惹毛了，气得又一把抓了全部往衣柜里一扔：“随他造吧，倒闭了也不赖我。”

　　韩屿清问：“安白呢？”

　　“我让管家开车带她去墓地祭拜她过世的爸妈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安白和管家回来时，他们人已经到机场好一会儿了。

　　安白起初并没有多想，大半天过去了，管家也联系不上他们，把老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两个人，她开始慌了，把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喊了出来，让他们找。

　　她站在客厅仰视二楼，突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穿黑袍的人，她感觉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胸腔一阵发闷。

　　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盯着楼上的人，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

　　“他们在哪儿？”

　　隐世人指了一个方向。

　　“他们已经坐上了去池城的飞机，但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隐世人丢给安白一部手机，她拿起接通，毫无情绪起伏地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要你们去池城机场，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

　　几个小时后，陆羡南和韩屿清已经顺利抵达了池城，他们走的匆忙，除了两个人，其余什么也没带。

　　他们走在大街上，看着这座尤为陌生的城市，心里很没有底，当他们路过一座商场，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像看猎物一般，让他们不敢再上前。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

　　韩屿清躲到陆羡南身后，揪着他的衣服小声地说。

　　陆羡南都奇怪：“你手脚功夫那么厉害，怕什么？”

　　她强装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手脚功夫只对活人有用，像这种行为异常……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我不敢动手。”

　　陆羡南才迈出脚，韩屿清拉住他的衣服袖子向下拽了拽，隔着衣服安全一点。

　　他们两个人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样，顶着路人异样的眼光，贴得紧紧的向前走，到了路边，公交车站台的广告牌上印着两张格外眼熟的脸。

　　陆羡南发现了广告牌，眯起眼睛去分辨照片上的人，韩屿清探出头，她也同样眯起了眼睛：“这谁啊？”

　　陆羡南扭头说：“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啊？”

　　公交车站上等车的人也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觉得这大街上的人全部都在看他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韩屿清推着他向前走：“赶紧走。”

　　走了一段路，他们看到了数不清的广告牌，上面没有所谓的广告，全都是他们俩的照片，最夸张的还不是这些。

　　他们路过一座大型科技楼，楼身的电子大屏上也挂着他俩的面孔，而右下角则有一排小字，一直在不定时地变。

　　陆羡南盯着那行小字，皱起眉头说：“这是不是咱们现在的位置啊？”

　　那行小字根本就是他们的定位，随着他们的移动，电子大屏也在实时更新着他们的确切方位，还有一个小小的单独的屏幕像摄像头一样在捕捉他们的行动。

　　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盯着他们看了。

　　路人是正常的路人，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因为在路人的眼里他俩才是异物。

　　陆羡南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章言。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担心这家伙会背叛他们。

　　“喂？”

　　对面传来的声音很正常，掺杂了几分着急。

　　“耀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跑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说一声，安白小姐在四处寻找你和林小姐的下落，已经派人去池城抓你们了！”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池城？！”二人异口同声地叫出。

　　挂断电话，陆羡南拉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又回到了来时的机场，已经要求不高了，有什么票他们就买什么票。

　　在排队的时候，一群人涌进机场，安保发现后第一时间阻拦，却没能拦住，二人见状赶紧借着混乱躲进了厕所，他们慌乱中闯进了男厕所。

　　推门进去时，有一个染了金发的男生正在系裤腰带，门被一下推开，他转头看清进来了一个长发女生，“啊”地大叫了一声冲了出去。

　　韩屿清捂住眼睛和陆羡南躲进了隔间。

　　但是……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那群人摆脱了安保，找到了厕所，一脚踹开了男厕反锁的门，挨个的搜查起来，在最后一间找到了他们两个。

　　韩屿清觉得这一行人眼熟的紧，仔细一分辨，惊呼出声：“怎么是他们！”

　　陆羡南的两只手被反扣在了背后，他疑惑转头，才察觉来抓他们的，是上次在半月工厂对峙的那些人。

　　这次不比上次，韩屿清完全斗不过他们。

　　他们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抓回去的了，那些人把他们带到了一艘轮船上，安白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看着他们被人推搡着进来，她笑了。

　　“回来了？还想跑，你们能跑去哪里？”

　　终于体会到古早霸总文里说的，霸总动动手指，轻轻松松就能把一个人找出来，果然是无所遁形……

　　韩屿清被押到了前面，一想到这个女人上次把他们揍的那么惨，两个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死死地把她往地上按，想让她跪下，她拼命反抗，最后失去重心跌坐在了地上。

　　安白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水果刀，随后又拿起了一只颜色鲜艳的苹果，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削了起来，在场所有人的耳边就只有削皮的声音，完整的果皮顺着刀一圈一圈地落下。

　　女人拿起处理干净的苹果咬了一口，刚进嘴她就又吐了出来，把苹果丢进了垃圾桶，淬了口唾沫：“真难吃！”

　　她端起眼前的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蹲下来捏住了韩屿清的下巴，逼迫她抬起了头。

　　“这张脸虽不及我的美，却能勾的凛耀再不愿看我一眼，你也是有本事。”

　　韩屿清：“……”

　　安白拿起桌边的纸巾擦拭着水果刀上残留的汁水，两眼一瞪，就往眼前人的胸口捅去，离皮肤仅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被陆羡南喝住了。

　　“你疯了吗？”

　　一直悄悄隐藏在人群里的隐世人走到陆羡南身边，对安白说：“他都不爱你，你何必对他处处留情。”

　　“对啊，顾凛耀，你根本配不上我对你的好，”她痛苦地闭起眼睛，越说越激动，拿起刀子朝他靠近，“你根本不配！”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刀尖扎进了男人的肩头，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片渗出，突然的剧痛让他止不住地低下头闷哼了一声。

　　“陆羡南！”

　　韩屿清对安白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还用问吗，没疯能干出这事？

　　“你叫他什么？”

　　见她着急，安白手下使力，刀子又深了几分，陆羡南穿了一身浅蓝色，由于沾了血，肩膀处的颜色也在不断加深，一路顺着手臂向下流。

　　隐世人满意地后退，袍子下露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陆羡南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几条十分清晰的机械纹路……

　　“好好陪他们玩玩。”

　　又是一阵黑雾，他消失了。

　　安白像接收了什么指令，猛地拔出刀又一次狠狠地扎了下去，陆羡南终于支撑不住，面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眼看她又要下刀，韩屿清大喊了一句：“陆羡南！”

　　安白停下，原本汹涌的海水像画一样被瞬间定格住了。

　　时间暂停，书灵出现了。

　　【检测到脱离剧情的额外伤害，您现在有两种选择。】

　　韩屿清试着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自己也动弹不得。

　　书灵还在继续。

　　【选择如下：
　　一、赋予能力阻止攻击；
　　二、冷眼旁观。
　　注意！受到意外攻击超过三次的角色将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请问您是否需要赋予能力救他？】

　　“一一一！我选一！”

　　【温馨提示：赋予能力需用一半生命值兑换，一经扣除，您的主角光环将彻底消失，无法恢复。】

　　“知道了！我选一！”

　　【请告诉我您的选择。】

　　韩屿清差点跳起来：“我都说了选一！你这耳朵不用拿去捐了吧！”

　　书灵：“……”

　　【收到。】

　　海浪拍打着船身，时间流逝恢复。

　　陆羡南缓缓睁眼，发现他和安白之间多了一个人，而原本该扎到他身上的水果刀此刻扎在了另一个人的胸口。

　　他眼睁睁看着刀子刺穿了那具身体，刀尖在他眼前滴着血，连呼吸都疼的喘不过气。

　　安白一怔，拔出刀子摔在地上，揪住她的衣领尖声质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在干什么？”

　　韩屿清身体颤抖着，额头青筋凸起，冷汗直冒。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也没想到是拿自己身体来挡刀，活活当了一次肉盾。

　　这算是诈骗吗？

　　可是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吧……

　　陆羡南张着嘴巴，半天才出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韩屿清踢了他一脚，那一脚几乎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随后说话的声音轻的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

　　“你闭嘴！”

　　安白突然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幅度抖动着，她哈哈大笑着说：“心疼吗？是你连累了她！”

　　天色忽地阴沉下来，骤然一道闪电划破昏黑的天空，劈向了远处荒岛上的山头，隐约可以看见有很多巨石自山头滚落，直到坠入大海。

　　安白抱住头嘶吼：“把他们丢到海里！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几个人抬着他们的手和脚，先后把近乎半死不活的两个人抛进了汹涌湍急的海水中。

　　韩屿清不会游泳，喝了几口水后挣扎了两下就没了意识。

　　陆羡南扯住她的胳膊，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朝他们游了过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

　　-

　　风从海面吹来，感受到一阵凉意，陆羡南逐渐苏醒过来，韩屿清躺在他的旁边，他动了动被自己压麻的手臂，浑身没有力气。

　　伤口经过海水的浸泡，更加的触目惊心。

　　“快！在那边！”

　　他闻声歪过头去，章言和李柯领着一些人正朝他们跑过来。

　　“耀哥，安白失踪了，我们这边查不到一点关于她的踪迹，剩下的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人扶了起来……

　　韩屿清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已经是十天以后了，这一次她昏睡了太长时间，虽说被扎了个窟窿，但亏的那一刀没刺中要害，否则她这会儿已经上黄泉了。

　　她见病房内除了章言之外，李柯和管家都在这里，一时觉得怪异，问道：“你们全在我这儿干什么？陆……顾凛耀呢？”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韩屿清和李柯一起齐刷刷看向了管家，像是在把难题抛给他。

　　管家见躲不过，便抄起手低头沉思，考虑着要怎么向她开口，韩屿清感到不妙，连忙掀开被子坐起。

　　“他死啦？”

　　！！！

　　“没有没有！”

　　这两个人都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管家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说：“先生他还活着，只是……他去自首了，严重点可能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忙挺快啊他。

　　“不一定。”李柯突然说。

　　韩屿清看向他，以为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反转，哪知他说：“别看他现在活着，再过上几天可就不一定了。”

　　陆羡南说他要去自首的时候，他们既震惊又难过，本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也会接受不了，可现在再看……她似乎很淡定啊。

　　“林小姐？”

　　韩屿清呆坐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章言呢？一起进去了？”

　　林柯答：“他没那么严重，只是被拘留了，过几天就会放出来。”

　　韩屿清点头。

　　他们看她低下了头，以为她要开始难过了，却见她慢慢竖起了大拇指，声音里强压着笑，喃喃说：“终究还是去了，好公民，好公民……”

　　管家：？

　　林柯：？

　　一下子俩都进去了，你还笑得出来？还笑的这么开心？

　　他们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警察派来的卧底，专门跑来祸害他们的……

　　韩屿清在伤势稍稍好转后就办理出院了，她特意去了一趟监狱，见到了陆羡南，他穿着囚服，与她隔着一层玻璃，脸色还是煞白的。

　　即便是这种剧情，也丝毫不妨碍他们交流病情，两人照常寒暄了几句，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最后还是陆羡南先开口问她。

　　“身体好点没？伤还疼不疼？”

　　她学着李柯的语气回他：“死不了。”

　　“其实那天我就想说了，你没有必要替我挨刀子的，又不会真的死。”

　　他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也不知道那尤为关键的一刀如果落在他身上的话，他会怎样。

　　韩屿清也在思索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告诉他，其实她本意并不是上去挡刀，她只是被书灵给坑了？如果早知道赋予的是这种能力，她也许就果断地放弃了？

　　不行不行，太扎心了。

　　说多了伤感情。

　　“是不会死，但会疼啊，”她说了一半，觉得容易引起误会，又补了一句，“这叫有难同当，懂不懂？”

　　她说完，心虚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神色十分不自然，她这样奇怪的表现，成功地引起了某人的误会。

　　这个人很明显在撒谎。

　　她该不会是……

　　对我有意思吧……

　　所以才这么不要命了地救他？

　　陆羡南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微微出汗，他垂下眼不敢看她，眼神下意识的四处闪躲。

　　他攥紧电话：“剧情应该快走完了，你回去吧。”

　　韩屿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慌什么，把脸凑近了玻璃还想说话，奈何探视时间到了，她只好放下了电话，跟着警察出去了。

　　走到监狱大门口，一辆卡车从眼前飞驰而过，眼前景象迅速扭曲成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