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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羊驼来了,总裁别跑 ...

  •   属于羊驼的脸被印在了玻璃上,无论是谁抬头瞧见了,均被吓了一跳,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陆羡南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是前面两次的那个外卖员,给他发来了今天第三条消息。

      【你好,你的外卖又到了。】

      他放下手机,见那一排的人全都一脸惊恐地盯着外面,他疑惑地望过去,贴在玻璃上的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朝他看了过来,眼白露的太多,看上去有点傻。

      他想笑,但他也知道场合不对,忍住了。

      那些人不敢抬头,因为他们也想笑,这场面着实是第一次见,甚至有一两个笑点低的控制不住自己,憋笑憋得身体直抖。

      地下坐着的人里,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年轻时候是和霍老爷子一起打天下的,霍训泽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其中一位回了头,像是看见什么很骇人的东西一般闭上了眼睛,他转了回来,语重心长地对陆羡南说道:“训泽,千万不可玩物丧志啊。”

      “我哪儿玩物丧志了?”

      这位长辈指着外面的东西说:“这……喜欢宠物养着便是了,怎么能带到公司里来?像开会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就这么放任它在外面瞎晃呢?”

      “她在外面妨碍到你们了吗?”

      “那倒是没有,但是……”

      “那不就行了,既然没妨碍到你们,她愿意待在哪里是她的自由。”

      他被怼的哑口无言,抬头又对上了外面那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真糟心的很。

      陆羡南理不直气也壮:“这么轻易就能扰了你们,说明你们自己注意力不集中。”

      开会开到一半,由于一些原则性问题,几个长辈又和陆羡南争辩了起来,结果最终都惨败,坐着一言不发直到结束。

      从前霍老爷子还在公司的时候,都得给他们三分薄面,如今他这孙子接管了公司,还越发的有个性了,说理也说不过他。

      一上来就被怼的那位憋了一肚子气,见人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霍老在书房的躺椅上躺着看报纸,赵管家小跑着过来递上了手机:“老先生,有您的电话。”

      霍老接过手机,接通后放到了耳边。

      -

      陈茶茶还在医院照顾她的母亲,有了钱,她母亲的手术定在三天后的上午,陆羡南便突发奇想过去探望一下,买了果篮还有一些名贵的补品带过去。

      简单地聊了两句,眼看着陈母体力不支,陆羡南起身准备离开,陈母对自己女儿说:“你去请训泽吃个饭吧。”

      “不用麻烦了,阿姨,”陆羡南想都不想便拒绝道,他见陈茶茶也看着自己,于是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我等下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陈茶茶把陆羡南送到医院门口,绞着手指开口:“等治好了我妈妈的病,那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嗯。”他应下一声便走了。

      陈茶茶回到病房,看到陆羡南坐过的椅子上有一串钥匙,应当是他遗落的,待她追出去时已经没人了。

      天色很晚了,陆羡南开着车正等着红绿灯,秘书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对方声音中透着一丝慌张。

      “老板,汤口那边的项目出了点意外,可能需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陆羡南沉思了一阵,问:“羊驼呢?”

      “它在您办公室里呢。”

      “把电话给它。”

      “啊?”秘书不明白。

      陆羡南重复道:“啊什么啊?我说把电话给它。”

      秘书把电话从耳边拿开,走到办公室里,那只躺在沙发上人模人样的家伙睡得口水横流,被他摇醒后,微有怨念地睨了他一眼。

      秘书被她这一眼看得寒毛卓竖,他每每见到这家伙就会有种错觉,总觉得她是个人,她会做出人类的行为,甚至出现人类才会有的表情……

      他稍稍退后,伸手把电话递到沙发上,开了免提。

      羊驼的嘴里叽里咕噜地发出了声音,陆羡南紧跟着开口:“我等下要去汤口,估计要后半夜才能回来,你先在我办公室里凑合着睡吧。”

      羊驼再度出声。

      陆羡南回答:“对,我尽量早点回去。”

      一人一驼你来我往地交流着,秘书摸摸自己的额头,暗自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好了,就这样。”

      陆羡南说完,秘书把电话放回到耳边,一边往外走:“老板,我和赵总现在就去公司楼下等您。”

      秘书和研发部的赵总在楼下等到了陆羡南,三人同乘一辆车去了汤口。

      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那人戴着副眼镜,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敲半天没听着动静,他把门开了一条缝朝里张望。

      羊驼韩打了个哈欠看着他,那人进屋环顾了一圈,见没人后,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老板和秘书都不在……”

      说完把文件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办公桌上,他抬脚要出去,回头看了看羊驼,她深感不妙,果然,那人倒回来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脸,还说:“难怪老板来公司也带着,这玩意儿谁见了不喜欢?”

      羊驼韩挣扎不下,她耷拉着眼皮凝视着眼前这个人,在心里默默倒数三秒,再不走她就要吐口水了。

      好在这个人很快便放过了她,侥幸逃过一劫。

      老板在的时候没人来,老板出去了,一个个屁颠屁颠地往办公室跑,这太妨碍她的休息了,每次刚酝酿出睡意就被吵醒。

      她用嘴巴叼着笔,在抽屉里翻出一张空白的纸,艰难地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她把纸卡在了门把手上。

      “老板外出烫头,无事勿扰。”

      可这么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她天真地以为那些人是真的有要事才来办公室的,没想到是奔着她来的……

      这张纸放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拍了照片传到了公司小群里。

      【各部门注意!老板出去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每一个进办公室的人嘴上嫌弃她,进了办公室以后磨蹭半天,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眼睛时不时地偷瞟她,临走前都要不死心地过来对着她摸一把。

      一会儿揪揪她的耳朵,一会儿摸摸它的绒毛,还有些没有边界感的女人会抱着她对着她的脸狂亲,留下一溜串的口水和口红印,画面那叫一个美。

      羊驼韩想吐他们口水,人多的吐都吐不过来,她像一个吉祥物一样被人摸来摸去,又亲又抱,如果不是外面有监控,她甚至怀疑他们想把她偷走。

      到最后她的内心已经很崩溃了,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这些人都不下班的吗?

      合着加班加到人心理变态了,过来逮着她消遣一下是吧。

      直到后半夜才没人再过来。

      其实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陈茶茶有来过,她知道人在公司没回去,就想着过来还钥匙。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她注意到了纸上的话,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推门进去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韩屿清被折腾地都有心理阴影了,只要听见有人推门就止不住地心慌,她见来人是陈茶茶后,瞬间松了口气。

      陈茶茶和今天来这儿的人一比,真的冷静太多了,作为昔日的饲养员,对她压根没想法,放下钥匙就走了。

      办公室又归于一片沉寂,她望向墙上挂的钟表,再过几分钟就四点了,她努力地翻了个身,心里想着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的家里,霍老爷子早起锻炼,没等到陆羡南回来,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他就把电话打到了陈茶茶那里。

      “茶茶,训泽呢,这混小子跑哪儿去了不接电话?”

      陈茶茶听着霍老尚有余怒的声音,不知该怎么开口。

      “爷爷,他……他去烫头了。”

      “你说什么?烫头?!”霍老的音量瞬间提高,吓得陈茶茶把手机拿的离耳朵稍稍远了些。

      虽说烫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霍家一直以来都有传统,像抽烟喝酒烫头这种事是明令禁止的。

      没错,连喝酒都不被允许,他们家庭聚餐或是出去应酬的时候,霍家人只会喝现泡的茶,滴酒不沾。

      霍家的人会对子女从小就进行这方面的教育,尽管如此,偏偏就有长了一身反骨的。

      当年霍训泽他爸出国留学,在国外待了三年回来,是顶着一头黄色卷毛进的家门,被霍老爷子追着跑了五公里,最后实在跑不动了,直接被拎去理发店把头发弄了回来。

      不仅如此,他爸在国外还时常泡酒吧,抽烟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这些风声很快传进了霍老的耳朵里,收到消息的那天晚上,当事人差点被揍个半死。

      虽说人在霍训泽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但霍训泽对自己的父亲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霍老隔三差五就把他拎出来鞭尸,用他的事例来教育自己的孙子。

      比如说家族传统: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烫头。

      霍训泽从小就很有个性,和家族中的其他孩子都不一样,虽说性格刚了些,说话毒了些,可他却从来不叫人费心劳神,也正因如此,霍老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这下好了,只不过是在家被说了两句,在公司又和长辈拌了几句嘴,就连夜跑出去烫头了?

      这是什么意思,迟到的叛逆?

      霍老气得在家坐不住,果断叫人把他送到了公司,他冷不丁地推开门,羊驼韩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老爷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霍老斜眼看她,她吓得躲到了沙发后面,只见霍老到老板椅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她昨晚写的纸条,被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终于传来了说话声,听声音是陆羡南和秘书无疑,羊驼心里狂吼:“救星来了!”

      推开门,陆羡南脚步一顿,他和霍老对视着,霍老的视线往他的头顶飘去,他头上戴了顶帽子,于是冷飕飕地质问道:“你去烫头了?”

      陆羡南见人来势汹汹,又看到羊驼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道:“对啊。”

      “就为了这事,一晚上不回来?”

      陆羡南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他确实是想不通这老头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打几个电话都不接?”霍老还在继续发飙。

      陆羡南摸出了手机,翻过来给他看,说:“手机没电关机了。”

      空气都快凝固了,陆羡南感到莫名其妙,和羊驼韩面面相觑,交换了眼神。

      陆羡南:老爷子发什么神经?

      羊驼韩: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霍老捏紧了拐杖,一字一句地说:“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跟你说你爸的事吗?”

      陆羡南寻思着我怎么会知道,嘴上却答应着说“当然记得”。

      霍老站起来,慢慢地走向他,陆羡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霍老停下,盯了他半刻,拎起手中的拐杖甩了过来。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屁股上。

      陆羡南瞪大了眼睛,他兀自捂起了屁股。

      “爷爷,您干嘛打我?”

      “明知故犯,该打!”

      他不解:“我犯什么了?”

      “犯什么了?好意思说!你戴帽子干什么,你以为挡着我就不知道了吗?”霍老举起拐,不由分说一把挑开了他的帽子。

      “谁允许你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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