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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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竹取千灯头一点一点就要睡着，Archer立刻语气不好：“喂，本王命令你不准睡！”
“唔……”竹取千灯将脑袋抵在Archer的飞行器上，眼睛都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熬夜是会猝死的。”
“死了就死了，本王会亲自去冥界把你拎回来！”Archer嗤笑，丝毫不把人类生死看在眼里。
提起冥界，竹取千灯慢悠悠的想起罗曼睡前读物中最后内容所提及的「埃列什基伽勒」：“唔……”
“放心地熬夜吧！不用对本王太过感恩戴德。”Archer大手一挥，操控飞行器急速航行，骤然的上下与忽左忽右的神操作愣是驱散了竹取千灯为数不多的困意。
“我要吐了。”竹取千灯白着一张脸开口。
“什么？”Archer辉煌的一生里还没有听过如此无礼的话，然而还未等他做出实质的反应，竹取千灯就已经不客气掰断了他的飞行器。
“！？”
飞行器消散、两人失控下坠的瞬间，Archer马上召唤出新的飞行器化解了危机，但刚才那一幕仍疯狂在脑海里反复重演、挥之不去，“你是什么魔鬼？！徒手就……”
“金皮卡，圣杯战争不能牵扯无辜人类，我以为你身为王者是不屑做如此小人行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王！”
Archer的话语忽然被打断，满腔无处可发的怒气顿时找准了目标，他瞄准了出现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韦伯，“区区杂修，真敢说啊！”
“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个暴君，而今看来，果然如此。”Archer如此不爱惜子民的做法，让Rider颇为不齿。
“哼，被你这么评价可真是让人不悦。”Archer也同样不认可Rider的为王之道。
竹取千灯面无表情坐在飞行器中，胃里还在翻江倒海，头一回想到将来不论乘坐任何出行工具都很有必要将其操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竹取千灯此时正因为晕飞航器而状态不佳，韦伯看了一眼精神颓靡的竹取千灯，双手倏地攥紧，认定Archer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想到对方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韦伯看向Archer的目光瞬间变得格外坚定，“Rider，把人救下来！”
“小子，坐好了！”伊斯坎达尔很少能看到韦伯如此硬气的一面，趁着他还没有泄气反悔，伊斯坎达尔果断驾驶坐骑冲向Archer。
“哼，一群杂种！”Archer不悦地撑起双手召唤出王财，高空忽得亮起一整面的金光——
“吼——！”
当Rider与Archer蓄势猛冲向对方展开战斗之际，高空忽然闪现出一团黑色身影、目标明确地俯冲朝向迎战的Archer！
“哼，哪来的疯狗？”高昂兴致被打断，Archer的愤怒燃烧到了极致，他毫不客气转动王财攻向毫无章法袭击自己的Berserker！
“Rider，趁现在！”看着突然出现、缠住Archer的Berserker，韦伯在意外之后很快把握住了机会。
然而Archer早预判了Rider的行动，他驱使着飞行器迅速移动到对方攻击范围之外。
此处距离冬木市居民区有一段距离，Archer宝具库里的武器似乎数不胜数，完全能应对Berserker不要命的攻击，甚至还能分心防备紧追不舍的Rider。
“真是铺张浪费的打法。”竹取千灯神色恹恹。
“哼，这句话本王很早就听过了。”Archer发觉竹取千灯不仅给他各方面感觉都像恩奇都，就连有时候不经意间的话语都很像他的思考逻辑，“你不感觉害怕吗？要是本王稍微有些疏忽，你可能撑不到被Rider救下就要死在Berserker不要命的攻击范围。”
“我还是很想吐。”竹取千灯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没精力欣赏Servant们的战斗。
Archer颇为无言看着竹取千灯，“给本王忍住！再徒手撕本王的宝具，本王就撕了你！”
竹取千灯叹气，“吉尔先生，不能暂停下来跟大家讲讲道理吗？”
“你看那只紧追着我们不放的疯狗像是能听得进去道理的状态？”Archer满脸不悦，对准Berserker就展开狂轰乱炸。
竹取千灯被Archer驱动的战船荡来荡去，她倒是可以随时跳到Rider的战车上，但Rider的架势比Archer还危险。
『为什么人类不会飞……』
竹取千灯望着下方陆地，突然捕捉到了从阴影缝隙投来的灼热视线，“吉尔先生。”
“本王看到了。”Archer操控的诸多宝具中有一样正悄声无息瞄准着下方的人影，而当他准备行动时，突然被无法抵抗的力量限制了行动，意识到这是令咒的牵制，他脸上表情骤然扭曲，“远坂——”
话还未说完，Archer就原地消失，竹取千灯心中暗叹，任由身体往下坠落，让人意外的是Berserker行动比Rider还快，捞起她就闪了。
从Berserker身上感知到熟悉气息的竹取千灯：“……兰斯洛特？”
『那个一直在迦勒底喊着Saber名字却又和他相处氛围怪异的圆桌骑士？』
难得在异世界遇到稍微熟悉的人，对方又不在正常沟通范围里。竹取千灯讨厌兰斯洛特身上溢出的阴暗气息，在快要接触地面时，空气中陡然溢出的细密查克拉丝线瞬间牵制住Berserker的行动，而在这一瞬，Rider的攻击猛然而至——
韦伯成功赶在竹取千灯落地时将她接住，“你还好吗？”
看着把自己当安全垫被她压在地面的韦伯，竹取千灯敛起视线起身，“我没事。只是发生了太多事情，需要时间消化。”
想起Archer的绑架，再看竹取千灯此刻受刺激过度的反应，韦伯表情有些复杂，“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把不愉快的记忆都抹除。”
而竹取千灯此时想的却是自己落在Archer那处的布偶，回过神看到韦伯才慢慢回忆起他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关系。”
话里说着‘没关系’，可这反应慢半拍的表现怎么让人放心？
韦伯皱着眉头，身为绅士，他不能做违背lady意愿的事情，于是他转开话题：“金皮卡没有为难你吧？”
“「金皮卡」？”竹取千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韦伯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等到她了然情况，Rider也结束了与Berserker的交锋。
『情况不是很好。』
从韦伯和伊斯坎达尔对视的第一眼，竹取千灯就察觉到了。
不过他们二人在她面前却仍表现得和以往一样，甚至因为她刚才的经历，距离更加亲密了一些。
“很好，麾下臣子又多一人！”伊斯坎达尔大笑道。
竹取千灯嘴角一抽，“……你会后悔的。”
韦伯这段时间也是一直在忍受伊斯坎达尔自说自话、完全不顾他人感受、唯我独尊的独裁状态，见伊斯坎达尔也这么一副态度对待竹取千灯，他当即低声安抚：“你就稍微忍受一下吧。”
竹取千灯仍记得Saber在迦勒底再见她时提及过的英灵记忆，看向伊斯坎达尔的视线顿时意味深长。
“嗯。”竹取千灯敛起视线，对着韦伯应了声，“我知道了。”
看着热情给竹取千灯讲故事的伊斯坎达尔，回想起刚才几方Servant的表现，韦伯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有点胜算，现在是毫无胜算……必须要更换作战方式了！
彼时韦伯绞尽脑汁制定全新作战方案，另一端被突然终止战斗的Archer正盛怒呵斥着远坂时臣，在对方又打算在他身上用掉一道令咒时，冷冷地盯着远坂时臣。最后远坂时臣还是没有使用令咒，反而是用了极为圆滑的方式平息了王的盛怒。
只是在吉尔伽美什心里，远坂时臣已经跟死人无异，他更欣赏竹取千灯，如果是她——没有魔力也无所谓。
是以，Archer再次出现在竹取千灯面前。除了竹取千灯和Rider，韦伯瞬间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本王要换掉现在的御主。”吉尔伽美什直接进入正题。
韦伯听得一头雾水，“……啊？”
“你知道该怎么做。”吉尔伽美什笃定地盯着竹取千灯。
韦伯茫然地看向竹取千灯，非常诚恳的回答：“她不是魔术师。”
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韦伯的回答，直接绕过他来到竹取千灯身边，全程伊斯坎达尔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韦伯不赞同看向伊斯坎达尔，而后者只是给了他「只管安静看着」的示意。
观察到吉尔伽美什找竹取千灯的架势不像是要对她不利，韦伯突然有些搞不懂自己今晚这么惊心动魄来救竹取千灯到底是为了什么。
竹取千灯也同样不解望着吉尔伽美什，“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为什么要跳下去？”
窥探到圣杯是个骗局的人不仅是竹取千灯，吉尔伽美什降临到这个世界不到片刻就察觉到了异常。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参加了圣杯战。
韦伯皱起眉头，“什么陷阱？”
吉尔伽美什不屑地看了眼韦伯。
韦伯：“？”
『怎么突然就被蔑视了？』
“为了阻止，为了获取。”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最后还是没能从竹取千灯眼里看到丝毫欲望。
这种人应该是很无趣的。
不过吉尔伽美什似乎发现了另一种有趣的事情，“不答应就从今晚开始熬夜吧。”
竹取千灯：“……”
“你的Maser会自愿放弃参加圣杯战吗？”韦伯插入话题。
“当然不会。”吉尔伽美什睥睨着韦伯，然后消失。
韦伯顿时心生寒意：“……金皮卡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的Master吧？”
“吉尔先生什么都不会做。”竹取千灯打消了韦伯的顾虑，“他来这里，是想让我动手。”
“什么？”韦伯吃惊，“他这不是在教唆犯罪嘛！”
“嗯——既然Archer此次投诚展现出了他的诚意，那我们就坦然接受臣子队伍再增一人吧！”伊斯坎达尔大手一挥，脸上笑容毫无芥蒂。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吗？”韦伯嘴角抽搐，表情扭曲得不行，“千灯，你打算怎么做？”
竹取千灯摇头：“我不想参加圣杯战，也不想成为吉尔先生的Master。但是……”Berserker……兰斯洛特的状态又让她忍不住去关注。
“我明白，金皮卡实在是太强势了！”韦伯自知迎战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胜算，他尚且如此，何况比自己还小九岁、且是一名普通人类的竹取千灯？
竹取千灯忽然发觉……在无意间误解方面，韦伯和Rider的相性极好。
“小子，你有什么办法帮助她完成Archer的要求吗？”伊斯坎达尔安静旁听完两个小孩子的对话后，一脸正色地坐下来询问韦伯。
韦伯顿时陷入沉思。
竹取千灯看着伊斯坎达尔，再看向韦伯——不会因为年龄而轻视每一个人的意见，伊斯坎达尔身为征服王的气度足以令人为之敬佩。
-迦勒底，管制室-
发现竹取千灯失踪时，管制室系统警报恰好响起，监测到污染点，藤丸立香和玛修马上被同时派往那个区域，而今他们回来、距离竹取千灯失去联络已有一周。
“还是不能查出竹取的位置吗？”藤丸立香回到迦勒底见到罗曼，马上就意识到了状况。
“不能。”罗曼用了很多方法都监测不到竹取千灯的位置，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为其祈祷了。
藤丸立香忽然问道：“以后我也会出现和她相类似的情况？”
罗曼怔住，差一点没有理解过来立香的问题，“……我不知道。”
能够进行时空转移的人类本身就与抑制力有着或多或少的相性，被其所偏爱到像竹取千灯这样，从人类身上他目前也就只见过这一例。
但如果是从英灵的角度去理解……
竹取千灯被抑制力传来传去的状态倒是很好理解。
“唔？”罗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
『从英灵的角度？！』
“罗曼医生……”罗曼若有所思状态下的表情变化让藤丸立香有些在意，“是察觉到了什么线索吗？”
“只是有个荒诞、不切实际的想法。”罗曼抬头望着藤丸立香，“千灯会不会早就是英灵了？”
罗曼的话让藤丸立香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离开管制室后，他决定不再追问罗曼任何有关竹取千灯的事情。
“看来找千灯的事情已经给罗曼医生精神造成了很大压力。”玛修从藤丸立香处获知罗曼的推测后，同样也露出了和藤丸立香一样的反应。
“嗯……”
藤丸立香和玛修再次神色沉重。
-间桐家，地下虫洞-
间桐雁夜痛苦地抱着手臂来到四周布满虫子的阴冷地下室。
“呵……”间桐脏砚看到狼狈的雁夜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按照对方要求给了他要的‘资源’。
竹取千灯附着在间桐雁夜身上的查克拉丝线在来到间桐家中当即化为分.身，悄声无息潜入调查，原本潜入此地的目标是找出Berserker，可莫名其妙的，竹取千灯却被吸引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卧室。
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小小身影……
扭曲的气息在对方小小的躯体里翻滚，竹取千灯皱着眉头靠近，当看清床上躺着的女孩只有六岁时，她脑海里骤然浮现出Caster与其Master虐.杀的孩童。
竹取千灯倏地攥紧双手。
“姐姐……”小小的身影呻.吟出痛苦声音。
竹取千灯抬眸，对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还能坚持住吗？”
“好痛。”樱的双眼淌出泪水，体内同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突然间的骤痛令她惨叫出声。
竹取千灯在床上之人痛呼出声的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虽说现在不了解Berserker所属魔术师情报，竹取千灯看到眼前一幕也清楚这里的魔术师也不是什么好人。然而她此时来得不是本体，恐怕无法将眼前小孩平安带出去。
“姐姐……”樱用力反握住竹取千灯的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亲……母亲……”
竹取千灯眉头从见到眼前之人开始就一直皱着，可最后她还是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此处时，悄然化为查克拉细丝消失。
握住的手突然变成了一道细微的线，樱睁大双眼忍着痛苦起身，但下一刻房门就被推开——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她瞬间明白刚才的姐姐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樱……”
远坂……间桐樱浑身一抖，体内的痛苦记忆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她低下头，双眼无神地沉默。
竹取千灯留下的查克拉细丝静悄悄地勾住间桐樱的小手指，一圈又一圈，似是在安抚。
看到细丝的变化，间桐樱双眼稍微流动了些许光彩，不过很快就在来者靠近的瞬间消散。
间桐雁夜伸出还算正常的手抱住间桐樱，无比痛苦的声音落入她的双耳，“对不起……再坚持一下，等我……”
『赢回圣杯就把你还回远坂家。』
“……”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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