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想喝冰红茶

8、百日誓师

　　博渊中心广场，人山人海，张灯结彩。
　　“好热闹啊。”温玖兴奋道。
　　欧明志：“这么激动干嘛？”
　　“这可是我第一次代表公安给高考生送祝福！”
　　“没事，以后你可能经常干。”
　　“嗯？”
　　接下来，台上人讲着他的废话，台下主角反而没几个在听的，欧明志很明显地看到陈怡趴在杨昭冀身上睡觉。
　　欧明志扫了一圈发现，就旁边温玖是听的最认真的。其他的要么在看书，要么在写作业，要么在睡觉……
　　倒数第二个环节，全体起立宣誓。
　　他看到好几个同学慌张的找自己的宣誓词，熟悉的感觉，他当年也是这样的，宣誓词由学校起稿，然后印刷，每人一张，自己的也差点弄丢了。
　　“高考冲刺在即，作为博渊学子，我们谨以青春的名义，决心做到：不负父母的期盼，不负恩师的厚望；不负天赐的智慧，不负青春的理想。”
　　“目标明确，积极向上；勤学苦练，斗志昂扬；”温玖捡起地上一张小红纸，跟着一起念了起来。
　　“讲究方法，保质保量；顽强拼搏，自信自强；”欧明志拿出小红纸也在旁边念了起来。
　　“举胸中豪情，苦战百日；倾热血满腔，名题金榜；”高铖在后面念出声来，吓了温玖一跳。
　　“与雷霆碰杯，笑傲六月；同日月争辉，创造辉煌！”秦萧也跟着高铖念着。
　　高铖醒后不久，秦萧和花岚岚也醒了。
　　“高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不来吗？”宣誓结束后，温玖问。
　　高铖：“想了一会儿，还是要来母校看一下，还顺便处理一件公事。”
　　“十年了，宣誓词一个字都没动啊……”秦萧感慨道。
　　“是啊……”
　　温玖拿起地上捡的那张小红纸，与高铖、秦萧、欧明志手上的小红纸对比，惊了。
　　若不是右下角的时间不同，他都要以为他们的也是捡的……
　　“哦对了，高队，秦前辈，你们身体感觉怎样？”温玖紧张问。
　　突然一只手搭上温玖肩膀：“没事，刚检查过了，都没什么毛病。”
　　“卧槽，苟副，别老吓我！”
　　苟祀听后笑了会。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接下来，请欣赏一场才艺表演……”
　　“哎，你家孩子要上台了。”苟祀用胳膊肘撞了下高铖。
　　高铖立马看向舞台，刚好看到杨昭冀扛着古筝上台。
　　三人打扮均有特色。
　　杨昭冀穿着蓝白相间的圆领袍，扎着高马尾，有侠客味道。
　　陈怡穿着黑白相间的宋制男装，披着长发，翩翩公子模样。
　　李曼曼穿着蓝绿色齐胸襦裙，妆造精致，仿佛仙境仙子。
　　苟祀注意到杨昭冀面前的古筝：“你家孩子还会弹古筝？”
　　高铖：“是啊，我教的。”
　　“吹吧你，我都没听你弹过！”
　　杨昭冀开始前奏，那旋律让在场所有人倍感熟悉。
　　果然，李曼曼拿起话筒：“传说有个魔仙堡，有个女王不得了，每个魔仙得她指导，都盼望世界更美好。”
　　苟祀：“啊这。”
　　陈怡：“变大变小真的奇妙，一个咒语一个符号，一不小心就会一团糟。”
　　“我以为唱古风歌……”
　　高铖：“我也以为……”
　　杨昭冀：“我有个好提议，就约定在一起，去寻找魔法的秘密；一看到巧克力，特别是草莓的，我知道我无能为力。”
　　合：“巴啦啦小魔仙，咒语一呼喊，就展开正义的一战；”
　　“巴啦啦小魔仙，咒语一呼喊，会实现最美的梦想……”
　　不止大人们，台下同学也纷纷议论：“他是怎么说服李曼曼唱这个的？”
　　谢幕后，后台。
　　“他真的，我哭死，为了我俩和好，竟然推迟百日誓师大会……”陈怡感慨道。
　　李曼曼：“要不是因为那个狗东西，谁会跟你唱歌！”
　　“你以为我想吗！”
　　“好了好了，别又吵了。”高铖搭上俩人肩头：“珍惜当下，还有不到一百天就各奔东西了。”
　　“我巴不得明天就高考！”
　　“你们想做什么呢？”苟祀笑着看着少年们：“还有不到一百天就高中毕业了……”
　　陈、李异口同声道：“我想当服装设计师！”
　　李曼曼：“妈的，你一个男的去学做衣服。”
　　陈怡：“怎么了吗？男设计师怎么你了？”
　　“好了好了，杨昭冀你呢？”说完，苟祀看向杨昭冀。
　　“扫大街，当乞丐。”杨昭冀认真答道。
　　闻言，众人纷纷愣住。
　　高铖：“啊？”
　　“我简直不敢想，我去扫大街，我会有多快……”
　　话还没说完，高铖一掌拍向他后脑。
　　此时，博渊某教师办公室。
　　吴隧宇看着面前的男孩：“一般英语多少？”
　　郑信：“三十多。”
　　“数学呢？”
　　“五分。”
　　“语文呢？”
　　“二十来分吧。”
　　“理综呢？”
　　“没怎么考……”
　　不到一百分，吴隧宇内心拔凉。
　　“你高中真的有好好在读吗？”
　　郑信低头不语。
　　“算了，把这些搬走。”吴隧宇认命似的，指了指桌上有半人高的复习资料及各种试卷：“自己去教室找个位置吧。”
　　几分钟后。
　　博渊操场，围墙附近某个地方，吴隧宇在那站着。走近了就能看到他脚边躺着个人，那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裤腿沾了很多泥。
　　他就是燕轩烁，此时昏迷不醒。
　　一个小时前。
　　公安局公共办公室，何青青跑到高铖面前：“燕轩烁被找到了！”
　　一下子全员激动。
　　高铖：“在哪找到的？怎么找到的？”
　　何青青：“博渊操场，今早晨跑的几个老师共同发现了他，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
　　“没，只是昏迷了。”
　　回到现在。
　　“看情况，是触电了，还瘦了点……”秦萧说着看了眼墙上的电网：“这么高的电压真的好吗？真的不会伤到学生？”
　　吴隧宇：“不翻就没事，而且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昏个几天，因人而异。”
　　苟祀：“吴老师，您有被举报过吗？”
　　“你说那些信？我都撕了。”
　　秦、苟：“……”
　　高铖：“总之，感谢老师的照看。”
　　“我看了下监控，这人昨晚想翻出去，然后就触电了。”吴隧宇感到奇怪：“但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
　　“大半夜？我记得两年前曾有几个社会青年，大半夜从图书馆窗户翻进来行窃，也是没人看到，监控也没拍到。”
　　“是啊，但图书馆窗户现在已经堵上了，校内也实现了监控无死角。”
　　还有什么漏了呢？
　　“老师……”高铖故作神秘：“你相信有鬼吗？”
　　吴隧宇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信啊，所以，和尚三百一位一天，道士五百一位一天，鬼师一千一位一天，大和尚五百，大道士七百……和尚五位，道士五位，鬼师一位……和尚免了一半，鬼师减了点……还请他们吃饭两天、住宿两天……还有香、油烛、金纸、黄纸、冥币、纸衣服、纸家具……给你去掉零头，嗯……一万五。”
　　吴隧宇还没念完手中的单子，高铖已经跑远了。
　　众人：“……”
　　公安局，公共办公室。
　　叶箬收拾好关于施伊的资料：“好了，关于施伊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查查南小萨了。”
　　对，就是那天南江大酒店的男孩。
　　根据调查，博渊没这号复读生，是从南昌来的，之前从来没来过南水。
　　南水极少有外地人前来，这里从来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区，而且还很穷，几乎没有任何致富之路……虽然多山多水，但比它好的大有存在。
　　荆苗：“他最近花销很大，每天都是大几百大几百支出，要不是他身高不对，我真怀疑他是嫌疑人。”
　　“就只有这些吗？”上官言问。
　　“这是一个星期前的数据，这个星期他没有出现在任何场所，博渊也没有，就感觉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当然也有可能监控没拍到他。”
　　听着听着，叶箬想给自己点支烟。
　　南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茫茫人海，得找到何时？
　　良久。
　　“走吧。”叶箬说着起身：“去周易附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