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束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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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大福上新品的第二天。
飞云楼试营业的第二天。
喻宁姝得到了两封捷报！
第一呢是鱼大福的营业额创造了历史新高！而且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把鱼大福的产品，所有产品，每件定了五份。
每件五份！
喻宁姝听到王先生说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五份如果不是送人的话，有几个耳洞戴一样的？十个手指头倒是能多戴些戒指，可耳朵上你能戴得动几个耳环？
“谁家买的可有打听过？”喻宁姝问道。
“打听过，是让人送到的客栈，只送到客栈大厅，没让人上去，不知道住的几号房间，小厮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发现出来的人是一位老妇人。”王先生说道。
王先生停顿了一下，“我命人查了一下，发现这老妇人来头不小。”
“哦？”喻宁姝来了兴趣，这小说里的人她大概都认识，来头不小的还有谁？
“是西边的钱夫人。”王先生说着。
钱夫人？
喻宁姝费劲地思索了一下，小说里关于钱夫人是有一定描述的。
祁家在做生意方面是一把好手，生意冠绝京城，这是明面上的富有，所以必须投靠皇家，自己做生意的同时，也做皇商。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可这钱家可不一样，钱家不靠山也不靠海，靠的是钱夫人自己的能力，全靠义气和钱夫人的喜好做生意。
这钱夫人也是一个妙人。
她出身在贫苦之家，被家里人卖到商户之家做婢女，在内宅待了几年，对深闺女子的生活也有所了解，后又被许配给在庄子上的管事。
那管事因为喝酒经常打她，她一开始也是忍耐的，想着委曲求全罢了，直到那管事的愈发过分，甚至将她腹中的胎儿也打掉了，她才决定不再忍耐。
半年后那管事在外出途中从山崖上掉下去摔死了，钱夫人在灵堂上大哭了几场，场场都昏倒过去，周边的人只以为她惦念亡夫伤心过度纷纷劝他不要太过伤怀，她都点头应下。
丧事一过，她就拿出那管事的积蓄，买了自己的身契转身离开了这商户人家，自己流浪四方做生意去了。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钱夫人的日子越发顺风顺水，只不过没有再成亲。
喻宁姝还记得，小说里提过一嘴，说钱夫人养了一窝男宠，夜夜笙歌，盘踞在大原西边，做生意的人都默认西边是钱夫人的地盘。
想来这钱夫人是个像武皇武则天一样霸气威风的人物。
这也是喻宁姝记得她的原因，因为在小说里对这个钱夫人提及实在不多，她进京来又是干什么呢？到自己的鱼大福买这么多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要或是喜欢吗？
不见得……
喻宁姝这才发现许多作者一笔带过的东西里藏着无数的线索。
好像自己掌握了副本的秘密，却又没有完全掌握……
“嗯，没事我们的东西质量是极好的，应该不会有别的情况，这段时间辛苦了，大家都坚持一下，最怕的就是这段时间有人趁机动些手脚。”喻宁姝对王先生说。
小说里没写钱夫人进京的事，小说里也没有鱼大福，她无法预料钱夫人买东西的目的，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王先生点头，又把别的事情报告了一遍，急匆匆就走了，喻宁姝也没能留他下来吃饭。
喻宁姝坐在那里左思右想，还是叫来了小黑。
“小黑，你帮我查查钱夫人来京中所为何事，再查查北疆那边，呼和耀云是不是认识阿媛。”
王先生说北疆的使者在上新的前一天到店里定了许多首饰，喻宁姝仔细一想，自己那天也去了鱼大福，原来路过那雅间随意的一撇看见的人真是呼和耀云。
而且听王先生说，小明记得那天呼和耀云他们在那里坐了许久才走。
正常男人买首饰，应该不会选择太长时间，也不会像女生一样坐在店里就能盘是非盘上一整天。
所以，呼和耀云那天在鱼大福待那么久一定有原因。
一想到那天阿媛也在店里，喻宁姝心里就有些不安。
文家这么多年驻守北疆，虽然和北疆没有发生很大的摩擦，可要说和气生财也是没有的，难保呼和耀云知道阿媛是文家的人不会有所动作。
“是。”小黑点头，迟疑了片刻，却没有离开。
喻宁姝看着往常干干脆脆，今日却没有立马离开的人，问道：“还有事？”
“属下上次来得早，在庄外侯着的时候，似乎见到一个人，身量颇像之前给咱们传递消息的那个神秘人的手下。”小黑说着。
上次？来得早？
是天还没亮的那种早？
喻宁姝沉默地看向小黑，他话里传递的信息太多，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说怎么解释。
她多么担心小黑看到的人是明棣或者是在外边等明棣的明一循。
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大清早天蒙蒙亮出现在这附近？
神秘人，就是告诉喻宁姝不能轻举妄动的那个人？
如果神秘人是明棣，倒也符合剧情的主线，毕竟他下了那么大一盘棋，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把小说里的喻宁姝给偷梁换柱了，对他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咳咳，那个，你辛苦了，以后天亮了再来。”喻宁姝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小黑脸上终于出现震惊的表情，喻宁姝见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个，我也不是确定他就是神秘人，但是经你这么说大概十有八九了。只不过，我们没有确认的必要。”
小黑脸上的表情转为疑惑，“属下不知为何？”
那个神秘人虽然在关键的时刻帮了将军好多次，但是敌是友却未可知，为何将军不愿去确认他的身份。
喻宁姝淡淡一笑：“我信他。”
守在房间外角落里的人，听到这话，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将军这意思是，不论神秘人是谁，她都跟定明相了？
也对，两个人既然已经定亲了，明相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自然是个好的归宿。
小黑被喻宁姝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看着小黑消失的地方，喻宁姝悄悄吐了吐舌头，老天爷，你偏要我跟你说“是的，那个神秘人很有可能是明棣，他每晚都来我这里夜夜笙歌，到天亮之前才摸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妈妈为什么不管他……”？
不，喻宁姝怎么说得出口？
她只能故作深情地找个借口把小黑打发走。
只不过没想到武功更高强的“黄雀”躲在房间外的角落里将这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很满意……
李琨正在厨房里安排晚上的饭，今天相爷交代了要在庄子上吃饭的，相爷喜欢吃清淡的，将军喜欢吃麻辣口，所以平日里予宁庄准备的多是将军喜欢的口味。
今日相爷来了，可得准备些清淡的东西让他品尝才是。
厨子根据李琨的要求，正在准备小葱拌豆腐和虾仁白菜汤，却在架子上拿白菜的间隙从窗户缝里看到了从远处走过来的明棣。
厨子立马放下白菜，跳到李琨面前：“总管，我看见相爷往这边来了！”
“好！白菜切起来！让相爷看看咱们的精气神！”李琨满意地拍了拍厨子的肩膀，厨子也高兴，转身拿起架子上的白菜也没来得及洗，掰开就往砧板上放。
“李琨。”没一会儿，明棣清冷的声音传到厨房中，厨房里叮叮当当热闹非凡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
“在！”李琨站到门口，向着明棣作揖，“相爷有何吩咐？”
“做将军喜欢的麻辣牛肉。”明棣说道。
李琨嘴角颤抖，怎地特地来厨房就为了交代这一句？
“是！”李琨挤出笑回答。
“嗯。”明棣转身走了，才走出一步，又转身回来，“将军喜欢的奶茶，谁会做？”
李琨一愣，随即答道：“喻青姑娘已经教会厨子，现下予宁庄每个厨子都会做。”
“那个也做一份，糖少些。”明棣交代道。
李琨都来不及发愣，连忙答应：“是！”
看着明棣远去的身影，李琨擦了擦脸上的汗，幸好他早有准备，安排厨子把喻将军喜欢的东西都向喻青学了一遍，否则现在不就完蛋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家相爷什么时候亲自上厨房来过？
如今为了红颜知己，都特地到厨房来安排膳食了，可见他有多重视喻将军。
他们可得把将军服侍好，让相爷放心！
*
喻宁姝送走了小黑，暗搓搓地坐在书房里准备开春的东西。
鱼大福的生意倒是愈发好了，只是首饰的原料是极为重要的，虽然之前已经囤了不少，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想办法多弄着原料来。
要说这金矿，最好又最多的莫过于北疆了，不知她能否想办法开通北疆的互市，让双方有贸易往来，这金子交易起来也方便些。
只不过，之前南疆使者来的时候她就提出互市的想法，皇帝到现在还在让大臣们拟定章程，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这互市的想法只能当做一个遥远的梦。
近一些的路子，就是在大原境内找原料交易，而大原的金子都集中在钱夫人手里。
啧啧啧，喻宁姝摸着下巴感慨，同样是女人，为何钱夫人如此优秀？
正满脸钦佩地感慨着，一抬头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明棣。
明棣看到她一脸阳光普照的表情，知道她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走到她身边，看着她面前纸上乱涂乱画的几个字，自言自语道：“互市？”
喻宁姝来不及把那张纸收起来，只能点头：“嗯，想多弄些金子来，我那个金铺生意还行，原料不得早一点囤起来？”
“嗯，的确。”明棣点点头。
“不知明相可有办法，请为我指条明路。”喻宁姝也不藏着掖着，向明棣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请教。
“可以，但既然是请教，就得交束脩。”
喻宁姝看着明棣闪着光的眼神，心想，还好我早有准备！
于是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玉佩，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她把玉佩戴在明棣脖子上，“学生这份拜师礼，不知先生满意否？”
明棣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满意。”
喻宁姝笑着说：“还请先生赐教。”
“互市如何做，朝臣还在拟定中。如要囤积金料可先从大原的商人入手。钱夫人捏这绝大部分的金料生意，她现在对你也很感兴趣，可以一试。”
喻宁姝听了明棣的话，和她自己打算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他最后那一句，钱夫人对她感兴趣？
怪不得在鱼大福下了那么多单，买了那好些东西，看来，确实有试探之意。
这她可得好好筹谋一下了！
*
夜晚。
月亮已出来了。
星星也困了。
喻宁姝被明棣掐着腰逼着叫他“先生”，求他快些放过自己，看着他胸前不断闪动的玉佩欲哭无泪。
我明明已经交过学费了啊！
那是我斥巨资买的玉佩啊！老天爷！
作者有话说第72章 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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