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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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电话了？"听筒里传来辜牧西的声音。
傅汝归心说坏了，刚才把这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放了给他放回去，结果被他钻了空子，又让人把电话打回来。自己也是不知道哪根弦没搭上，居然还接了。
刚才有事找他他不在，这会倒是大献殷勤。
傅汝归没好气儿道。“刚才有事，现在没了，挂了。”
“等等。”辜牧西拦下人。
“？干嘛。”
“你没吃饭吧。我应酬完了，买了点吃的，给你送去吧。”
傅汝归手上撸着猫，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别人家里，前夫来找他算怎么回事？遂赶紧拒绝。
“不用，我刚吃过了。”
“哦，那你留着明天吃也行。”辜牧西这人有个优点，就是锲而不舍，死活要来。
“……真不用。婚都离了你老找我干嘛啊？”傅汝归语气不善，话音刚落，手底下小猫嗷一声。
傅汝归没什么耐心，烦躁劲一上来，手上没个轻重，给小猫摸的不舒服了。小猫也不惯着，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声真真切切让电话那头的辜牧西给听见了。
辜牧西捏着手机听筒，传过来一声质问。
“你在哪？”
得了，这把肯定是瞒不过了。但傅汝归细细琢磨了一下，他跟秦宽又没什么，那瞒着辜牧西也没什么必要啊。至于辜牧西，那个古怪性子生气就生气，谁怕他。
于是坦诚开口。
“秦宽家，怎么了，人要请我吃饭。”
“你在他家干什么？”果不其然，一听前妻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前夫哥语气立马急转直下。
“你说呢，我没带门禁卡，门口保安不让我进，非跟我扯皮说我必须联系户主证明身份才行。要不我能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吗？后来碰见秦宽，我才进来的。”
“……”前夫哥看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停顿数秒内心认错，半晌之后继而开口，“那你把他家地址给我。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吃一点好了。”
该说不说，辜牧西脸皮厚这点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这得是什么脑回路能想到这么个解决办法？
傅汝归也无语。
“人家家你来干什么。你要是想吃让乔智给你定外卖。”
“乔智下班了。”
“那你把你给我带的那份吃了。”
聪明的傅汝归很快想到了办法。对面一听还真沉默了，电话里就剩下一点滋啦啦的电流音。
看样子像是完美解决，傅汝归正打算挂电话，那边却又传来一句。
“可是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语气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可怜。就算是铁石心肠，听了辜牧西这动静也得琢磨琢磨。
傅汝归也沉默了，如若实话实说，他也有几分心软，不多，最多一二分。
秦宽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傅汝归一脸为难的样子，体贴问询怎么了。
“辜牧西在这边，他，他来找我吃饭。”
秦宽脸色变了变，望向傅汝归，似乎是在等人给出自己的答案，比如那你怎么说，是答应了，还是拒绝？毕竟他们俩从前是夫妻，就算是已经离婚，似乎也比多年未见的同门师兄弟来的亲密。
再看傅汝归为难的样子，实际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没道理选他的。
以傅汝归的性格，就算两边都推了，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留在他这儿陪他吃这顿饭。
秦宽心里清楚，这时最好以退为进。
他坐在茶几对侧的沙发配套方凳上，“原来是辜总。要是辜总不嫌弃，让他也来一起吃一口？反正都是同事。正好我再煮个汤。”
聪明人直接递了台阶。
那边电话还通着，电话那头辜牧西应该是听见了，于是提高了音量，很怕秦宽听不见似的。
“那麻烦你给个地址。”
在秦宽的注视下，傅汝归报了个地址。
得到地址的辜牧西立马就挂了电话。
剩下傅汝归满怀歉意，还要在这跟秦宽解释，难为人牵扯进他跟他前夫之间的恩怨情仇。本来就是么，说到底秦宽毕竟是真的外人，辜牧西再怎么想折腾傅汝归也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
这下好了，丢人丢到别人家了吧。
傅汝归觉得这码子事想想就让人气闷。
好在秦宽是个情商很高的人，知道如何能不让傅汝归尴尬。就比如现在，一个是自己上司，一个是同门师弟，两人闹得满城风雨，想必都已是对方心里的一根刺。他抿唇，表情似笑非笑。
秦宽刻意回避话题转而提起业主群的事，他热心，叫傅汝归打开微信，他好把人拉进去。
傅汝归这个纯正的i人本来是从来不爱加这种群的，但是秦宽说加个业主群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小区停水停电之类的通知，基本上也都会优先在群里知会大家好给住户们留一些缓冲的时间。除此之外，群里还能约着一起遛狗什么的。
秦宽说傅汝归家里不是有小狗，也可以趁机给小狗找点新玩伴。
傅汝归转念一想，也是。自己虽然是个i人，但大王可是个正经E狗。小狗刚搬来适应的也不错，下一步确实是该计划着给他找几个小狗伴了。
毕竟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大王有很多小狗伴。辜牧西每晚都带着大王出去玩，小狗伴遍布整个街区。
大王跟着他本来生活水平就已经直线下滑，横竖不能连交友权利也被剥夺。
所以，为了自家小狗，傅汝归也得勇敢迈出第一步。
业主群住户还不多，目前也就三百来人。秦宽笑着解释这是因为楼盘刚开售，售出量还没那么大。
傅汝归表示理解，毕竟他发现他们家楼上楼下、乃至于前后左右好像都没有人住的样子。（何止，喃们家整栋楼就你一户啊小傅！！）
傅汝归下意识翻了一下群成员。翻着翻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
跟他差不多的，是个特别可爱的比格犬。眼神十分睿智。
一看就是他们家大王。
看样子是刚进群没比他早几步。
傅汝归瞪着眼，不敢置信。
“辜牧西怎么在群里啊？”
秦宽显然不知道这事儿，也根本没有料想的到。他凑过去往傅汝归手机上看了好几眼，确认那人的微信名就叫[辜牧西Ryan]。
“还真是，前几天还不在呢，可能刚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边敲门声响起来。估计是辜牧西到了。
正好说曹操曹操就到。
傅汝归站起来，一溜小跑过去给人开门。
辜牧西站在门口，一副西装革履，然而左手右手各提着一个大食盒。不同于外卖那种简单包装，食盒纯木结构，上头还雕花呢，估计保温做的也很好，就算跨越大半个街区还能保证里面的菜品是热的。
“来的挺快啊。”傅汝归抱着手冷哼。
“我说了到你家门口了，这里离得很近。”
“进来吧。注点意，这是人家家。你不是有应酬，怎么赶得过来。”
“应酬无非是谈工作，我懒得跟他们周旋。应付一下就走了。刚好酒店在这附近，我叫他们做了点招牌菜，是你喜欢的本帮菜，想着顺便带给你。”
两个人旁若无人，关系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差。
秦宽站在玄关跟人打了招呼，公司里是上下属，但下了班实际上他还是那个更年长一些的人。因而看着两个人只觉得是两个小朋友小打小闹。而且他看得出来，辜牧西来了之后，傅汝归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他没进客厅，从玄关出来直接绕进了厨房。
“我帮你吧，毕竟来蹭饭，我可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
辜牧西敏锐，看见秦宽一个人钻进厨房便主动跟人搭话。言下之意又像是给傅汝归说的。两个人关系看着也挺有意思，看着水火不容剑拔弩张的，可是辜牧西拖了西装外套随手一递，傅汝归却又无比顺其自然的接了过去。
秦宽这回没推拒，因为他看出来，辜牧西这是奔着他来的。他有话要说，于是故意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
他也就由着人走进厨房。
辜牧西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洗了手，走到流里台旁，背对着客厅。
秦宽等着人开口。等了半天，辜牧西竟然只是熟练地切菜，除此之外别无二话。
这倒是让秦宽忍不住主动开了口。他好奇一些事情。
“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喜欢他？”
辜牧西手上动作没停，给青菜切丝的声音有规律的响着，菜刀折射出一种幽冷的光
切菜的人大抵是厨艺不错，切出来的丝粗细均匀，而且看他切菜的样子竟如此游刃有余。
切菜之余，辜牧西方开口，且不紧不慢。
“你不也是吗？”
秦宽愣了一下。
随即压低了声音，透露出了实情。
“好吧，那我坦诚。我也很喜欢小傅，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等他这么多年，就是等他离婚呢。”
好一句狼子野心的宣誓。
辜牧西手上动作一停，菜刀啪一声被他放在案板上。
他扭过头，与秦宽对视。仿佛两只争夺地盘的头狼。
对视良久，辜牧西突然冲出厨房，跑到沙发上和猫玩的傅汝归身边。
他以一种十分委屈的声音控诉。
“傅汝归，我切到手了。很痛。”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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