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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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好吗？”裴羡的话说得很轻，把选择权都交到了闻舒的手里，他没有逼问闻舒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那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怎么办？”闻舒反问道，“如果我说不行，而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会避开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黏着你，你越远离我，我会越想接近你。”裴羡越说越接近闻舒，整个人甚至欺身到他身上，充满力量感的手臂就落在他两侧，闻舒仿佛被圈住了一样，剩下的话裴羡没有继续说出口，因为还没有做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直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才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同学你们休息好了吗？这里有人中暑了需要躺一下。”
“好的，马上。”裴羡大声地回答道，随后扭头看向闻舒，手撑在闻舒的两侧，“回答我，闻舒，我们就当各取所需，你想知道有了朋友之后又分别会不会难受，你害怕这种感觉，你可以把我当个实验品，而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好奇，所以我想接近你，所以……”
“好。”闻舒轻声说道，打断了裴羡的话，声音很小，但是裴羡听到了，“那我们就试试当朋友吧。”
闻舒起身，抚平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那药膏腌入味了，“苦苦的这个味道。”他本身就对味道反应很灵敏。
“苦吗？我觉得还好。”裴羡决定回去就把这个药膏买个百八十支，整天涂在自己身上，让他每闻到这个味道就想起来今天，甚至得寸进尺起来，“还有手没涂呢，我来帮你吧，小舒。”
“滚！又给我瞎说什么呢。”闻舒受不了了，“你跟朋友都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这种孔雀开屏的样子，他之前也交过朋友，但感觉不太对，他这副恨不得把人圈起来的状态，算了，不想这么不那么多了，闻舒掏出了一个发夹，递给裴羡，“帮我扎起来，不然头发上会沾上药膏的。”
裴羡抚起闻舒的头发，小心地用发夹卡上去，光洁的额头一下露了出来，精致的五官显现出来，闻舒抬眼，就跟裴羡对视上了，他能感受到裴羡的紧张，他的睫毛轻颤了好几下，喉结顺着下去划动，甚至不自觉地抿嘴，距离贴得尤其近，他能捕捉到裴羡身上的所有细节。
“闻舒？”裴羡的声音很轻，跟他这副样子一点都不搭。
“嗯？”闻舒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很哑。
还没等闻舒回答，就听到了电话声，两人骤然齐齐后退，闻舒捂着脸拿出手机，“喂？”
电话那头是林菲和夏扬激动的声音，“闻舒！绝了绝了，比赛，那个小道消息是真的，我们真的能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闻舒听得模模糊糊的，但看电话那头激动的样子，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还在训练室吧，我现在就去。
等挂断之后，闻舒才发现裴羡还没走，指了指前面的路，“我还要去趟训练室，你先走吧。”
闻舒转身就想走，但被裴羡抓住了手，一回头他想挣脱都挣脱不开，被拽得紧紧的，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干嘛。”闻舒感觉自从跟他说好要做朋友之后，他的礼貌就消失了许多，总会展示一些他的不耐烦。
裴羡听着别说有多受用了，但手上还是不放开，“晚上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他算是看出来了，要不是那天他真把人叫到家里面去，他们现在肯定没那么亲近，再加上闻舒那天那么喜欢吃他做的饭，这下肯定不会拒绝。
看着闻舒犹豫的样子，裴羡补充道：“这多正常，朋友家吃个饭而已罢了，别忘了，闻舒我们现在可是朋友。”
“那好吧。”闻舒挠了挠头才发现发卡还在自己头上，一会被他们看到他带着发卡的蠢样子，一定会被嘲笑的，一把扯下来丢到了裴羡手里，“那晚上见。”
但裴羡还是不放手，掏出手机，“朋友不能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吧。”
闻舒歪着头，连带着粉色的呆毛一起歪了，裴羡的视线紧随着跟过去，“好吧，那我加你吧，这下可以走了吧。”
青年的背影透着光，头上的粉色头发充斥着生命力，裴羡心中溢满着不懂的情绪，握紧了手上的发卡，发现了手上被扯带下来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揪出来，在手中捏紧了，等到了再也看不到闻舒的背影，他才离开。
闻舒还没进训练室的门，就听到了里面类似于猴子欢呼般的声音，他在门口有些犹豫，但还是打开了训练室的门，“你们这是怎么了？”
“闻舒！快来快来。”连林菲这时都显得十分兴奋，拍了拍手上的通知单，“青辩赛开始了！！”
“什么？！”闻舒听到这话连忙上前，接过通知看了起来，青辩赛的全称是青年国际辩论赛，一般会由主办方邀请三十二所大学来参加，通过选拔赛、初赛、半决赛和决赛来决出胜利，上届比赛中京北大学辩论队止步于亚军，他们每次到决赛的对手都是靖西大学，仿佛是个诅咒一般，每次都是他们两所轮流拿冠军，除了上次是靖西大学的连胜。
“11月初就开始比赛了，这次那么赶？”闻舒仔细翻看着手上的通知，“我印象中不一般都是12月初才开始的吗？”
“你往后看！”夏扬神秘一笑，直接拿过通知指着说道：“获胜的队伍会直接进入国冠赛的队伍当中，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国冠赛是由中央举办的辩论比赛，是每个辩手都趋之若鹜的比赛，而一般都会选择一些在各个辩论赛比赛中已经有了些成绩的辩手，但是这次如果赢得这个比赛将会直接进入国冠赛，意味着这次比赛将会有很多强敌。
“真好，真好，要不是上面规定写了是大一大二的学生，我肯定会去跟你们争一争。”吴樾的声音从闻舒的背后传来，“那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还能遇上靖西。”上次输给了靖西大学一直是吴樾心里的一道坎。
“当然了，这次我们必须拿下。”闻舒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他抬起眼，眼里竟是满满的好胜，随后轻轻地放下手上的纸，“这场比赛冠军必须是我们的。”
“如果比赛的话，那就必须大一的队员里选出一些人。”林菲早已把通知看了好几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刚问过我们这届的队友们了，大多都加入了其他的部门，他们害怕后面十一月份的时候抽不出时间来全力准备这个，所以叫不回来几个。”
“不是我说他们，谨慎得要死。”夏扬忍不住念叨道：“本来还没说国冠赛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一说出来就都推脱。”
闻舒拉来旁边的白板，边劝道：“好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们，就是怕那时候其他部门也有事情，怕耽误比赛。”他们这届的队友，在每次比赛的时候大家都会一起准备，但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爱好来参加，大一还可以把时间多抽一点在这上面，但是大二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了，所以后续除了他们三，并没有什么人申请留任。
再加上这次国冠赛的名号一出来，大家都知道很重要，没有十足的时间不会轻易答应。
“首先，我们得先把人选出来吧。”闻舒在白板上依次写下三人的名字，“我四辩，夏扬一辩，林菲二辩，这是我们通常的辩位，我看那通知里面写了，至少要有六个人，还有一个领队。”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看向吴樾，“看着我干吗？”吴樾笑了笑，摆着手指向自己，“我？”
“很好，领队就这样定下来了。”闻舒没等回答，自顾自地写上去，“接下来，就是要从小队员里面选一些人出来了。”
“苏扬？我印象中他的攻辩很有特色，这种把别人的拉过来变成自己，然后还反套路，搞得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这种恶心人的套路很有菲姐的样子。”夏扬越说越起劲，嘴就这么秃噜出来了，等到他反应的时候，林菲已经狠狠地打了他头一下。
林菲皮笑肉不笑地说到：“怎么，我这套路很恶心，那当初打赢的时候，是谁一个劲地要学。”
“好了好了。”闻舒每次都是和事佬的角色，“我也觉得他不错，先记着，总得先把人定下来。”
“宋时与？他高中辩论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这个时候选一些有经验的人省去一些工夫。”林菲综合了多方考虑推荐道：“这样省得我们还要规范一些他们的礼仪。”
一直没说话的吴樾开口了，“你们有考虑过裴羡吗？”
“裴羡？！”三人齐齐开口。
林菲伸出手一点点地数落着，“不是，他虽然那天说的也不错，但是点都很偏，而且第一次面试明显没准备好，连稿子都能忘带。”
“不止，虽说以貌取人不对，但我们几个平时讨论激动起来，嘴那叫一个贱，我怕他会过来抡死我。”夏扬默默补充道，“那么壮诶！吴队你想想，你刚刚还想摸人家头的时候，都得踮脚！”
“去去去，我说正经的，我今天也好好见识了他一番，看上去那么不好管，你们都那么犹豫，可见他那天的表现肯定不差，所以我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千万别因此失去了一个好苗子。”
吴樾这话一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也有道理，没事，我们已经想好了，明天训练就把这个通知下去，等到训练两次之后，来一次队内赛，就通过这个比赛来决定出是谁。”
夏扬点点头，赞同道：“闻舒！你怎么不讲话，别说，他当初想进辩论队的理由可是你呢？怎么一句话不说。”
闻舒有些纠结地写完裴羡的名字之后才缓缓说道；“但是我现在跟他是朋友了，我说这些是不是得避嫌啊。”
“朋友？！”训练室立马响起了男女三重奏。
“对啊。”闻舒听到了手机的消息，打开一看，“他叫我去他家吃饭了，既然都定下来了，那我先走了。”
一抬头，几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雕塑一样定在椅子上，闻舒摆摆手，问道：“那我可就先走了。”
“好，再见。”三人异口同声地呆愣地回答道。
等过了一会，才齐齐反应过来，“朋友？！”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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