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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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样不可以，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她说好！”
“我怎么和她说？你说说看！”
“哼，你不是万能的队长吗，还用得着问我！”
“德宁！你别太过分！”
练习生涯开始的第四天，穿着统一发放的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的乌塔只是早到了一刻钟，就在练习室的门口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她虽然疑惑，但也只当做这是整个组合因为她这个空降新人在闹不和，没往心里去。她直接推开了门，果然，里面马上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看见她进来了立刻就换成了和蔼工作的态度。变脸速度之快，令乌塔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句“好家伙”。
“那个，我来练习……”
“嗯，你跟我来。我看你不像学过舞的，那我就从准备训练开始教你。”德宁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汉娜，接着面对乌塔的时候又换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汉娜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乌塔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示意她去训练，便直接离开了。
‘两个人吵架了啊。’乌塔心想，‘多半是为了我，晚上去找汉娜一趟吧。唉，就是不知道女孩子要怎么哄？总不能一起喝酒吧？’
不用说也知道用喝酒解决问题这种办法是从哪里学来的。结束训练后，乌塔到宿舍已经是晚上10点了——她的宿舍就是第一天来的时候住的小房间，离汉娜的房间倒是没有多远。
略微思索了片刻，她还是敲响了队长的门。
“谁？”酷酷的女声，随后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汉娜还没有休息。“原来是乌塔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就是早上我去练习室的时候，听到你们在吵架……”乌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汉娜打断，一把拉进了房间里。“进来再说。”
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来这里才一周，乌塔就基本每天都会感觉到那股不对劲，但她又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对。这里的人除了这种会时不时出现的违和感之外，实在是找不出半点破绽。整个团队就是一副专业的造型团队的模样，每个人各司其责，出色地完成着各自的工作。
“呃，我听见德宁责备你不和我提前说好。这个，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放心和我说，我的接受能力很强的。”
“哦，那个啊，只是团队分配的问题。德宁她有些过度反应了。你顶替的part都是泰丝的，就是先前说的去世的那个，德宁和她的关系最好。”
肯定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原因。乌塔虽然阅历不多，但她并不傻。能让汉娜急急忙忙将她拉进门里才说的话，一定是能将人惊一跳的那种秘密。
乌塔不回话，只是盯着汉娜看，直到汉娜先移开了目光。“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乌塔反问。
“……嗯。没有什么复杂的了。”汉娜依旧在粉饰太平。
“好，我知道了。晚安，队长。”乌塔心知问不出什么来，也不纠结，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开始盘算起来。
她的实力不弱，前提是不要碰上顶尖高手。好在她出岛前就将各路高赏金通缉令烂熟于心，现在她能确定这里的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高手，她可以应付得了。
那么，要走吗？
她其实并不想走。且不说出道这件事让她非常心动，这里奇怪的氛围也充分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超想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而且……星好可爱，西西好漂亮，汉娜好酷，德宁的舞超厉害，优琦虽然还不熟……但她觉得她们不是坏人，她有点喜欢她们了。
从来没跟同龄的女孩子相处过，倏一相处，竟然有些沉迷其中。
‘算了，再待一阵子看看吧。起码把老板花在我身上的钱还了再说。’乌塔就这样在心里默默决定好了。
第二天再去练习室的时候，乌塔没有碰到其他人，今天只有德宁一个。
“今天要开始学咱们自己的舞了。先学一首最简单的吧。”德宁说完，就走到镜子前为乌塔示范起来。看第一遍的时候，乌塔还没品出来哪里不对，只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的实在是俗气，什么过来宝贝夜晚浪花的，一点意境和感情都没有。看第二遍的时候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支舞充满性暗示。
“对不起，我们可以先学别的吗？这支对于我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乌塔委婉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难以理解？你事还真多！我们团6个人，从来没听说谁不能理解的，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还不能理解你呢！你……”德宁一开口还是很冲的语气，只是说着说着，她却突然平静了下来，“算了算了，你年纪小，我知道的。”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德宁根本不是在冲她发火，所以乌塔一句不好的话也不会回怼。但是，remember的所有人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德宁换了首歌，这回舞蹈还算能接受，只是……这歌词又是怎么回事？？？
这首歌充斥着不堪入耳的男性视角描述，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写的。
乌塔突然想到，汉娜只说过她负责曲子，那也就是说，写歌词的另有其人？
跳完一遍，德宁见乌塔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心头火顿起，又是没好气地出口问责：“想什么呢你！我刚刚跳的你看了吗！不想干就走啊，别浪费我的时间！”
“……”乌塔沉默，在Elegia受过的贵族教育，确实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歌舞表演，可她又不方便明说，只能干巴巴地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先不练习了？”
“随便你。到时候老板怪罪下来可别说我没教你。”砰的一声，德宁摔门走了。
乌塔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练习室的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今天的日程表写着西西、星、优琦过一会儿会来练习，她要看看，是不是这个团其余的歌舞也都是这种不堪的类型。
三人果然很快就到齐了。她们分别和乌塔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练习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是小分队的形式，歌曲中只有她们三个的声音。不过这次更糟糕，歌和舞都一样露骨，看得乌塔眉头紧皱。
Remember出道两年多，而最小的星今年才只有17岁。这种歌舞，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在演出的？以这几天的交流相处来看，她们并不是那种放荡的女孩。
趁她们休息的间隙，乌塔凑到了她们的跟前，装出一副什么不对劲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夸赞道：“你们跳得好好。演唱会的时候是不是会有很多很多的观众呀？”
“嘿嘿，谢谢你乌塔。我们每次演出都不会有超过三十名观众的。”星还是单纯了些，毫不犹豫地就将实情告诉了乌塔，一旁的西西和优琦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什么？！观众不超过三十人！怪不得市面上没有演唱会的影像在流通，只有几首写得极好的主打歌和成员们的海报。那么，老板承诺的高收入又是从何而来？就算再富有，也不会有人花几百万的门票钱来看一个并不怎么出名的组合的演唱会。
“乌塔，星是逗你玩的，怎么可能不超过三十名观众呢，我们也算是有些名气了。”优琦笑着握住乌塔的一只手，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就是的，基本上每次都是满座呢！”这是西西，她也没说谎，毕竟三十个座位和三万个座位都可以满座。
乌塔还没开口，门突然又是砰地一声，紧接着德宁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都瞒着她！这有什么用？非要瞒到她也死了才算完吗！你们也许不记得，我是永远忘不了泰丝是为什么死的！”原来，德宁冷静了半小时才后知后觉，乌塔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马上又找了回来。
“你们确实不该瞒着我。”乌塔将手从优琦那里抽了回来，语气平稳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签了约，就已经和你们绑在了一块。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都只能这样了。早晚会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的。”
原本气势汹汹的德宁，在听完她的话之后，也安静了下来。她和其余三个知情人对视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将乌塔带到了练习室的角落里，小声向她讲述起remember真正的业务来。
原来remember只是表面光鲜，背地里是服务有钱海贼的。她们会在私人场地里给一群老男人表演擦边歌舞，出价最高的可以将她们带到一些特别准备的卧室里进行交易。三个月前自杀的泰丝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交易，死亡时仅有18岁。更可恶的是，这些事都是秘密进行的，就像先前的虐动物直播一样，是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戈登没有参与过，当然只能找来她们的音乐。
说出来的四个人如释重负，就连德宁也褪去了那副事事看不惯乌塔的样子，换成了悲痛不已的神情。
“乌塔，我只是不想你像泰丝那样，我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他们逼死了……你和她一样有礼貌又稳重，我不想你也……”
“我知道，德宁，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乌塔抱住了女孩颤抖的身体，德宁的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浸湿了她的肩膀。其余的三名成员也跟着湿了眼眶。其实她们都因为泰丝的离开伤心欲绝，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反抗的话，这种伤心毫无用处。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member的队长，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