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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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飞快地解决了烤串，便非常可靠地又解决了一波凌星文的易感期。
以beta的冷感状态来迎接alpha的热感状态到最后简直是一种折磨，最后叶持盈直接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只能把后续步骤交给凌星文。
半睡半醒间，叶持盈听见凌星文说，“等我易感期结束了，我们去一趟游乐园么？”
叶持盈声音含混，仿佛立刻就能入睡，吐字也黏黏糊糊的，“啊……？在星网玩游乐园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凌星文抱紧了叶持盈，认真说道。
“好啊，看看工作。”叶持盈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像是呓语。
凌星文还想说什么，再一看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便没多说什么，用手势熄灭了本就昏暗的夜灯，在一片漆黑之中搂紧了怀中人。
翌日。
叶持盈还未清醒，就已经开始皱眉。
身上又重又勒，好像缠上了一条盘亘的大蛇。
他下意识地伸手推拒，却反而被缠得更紧了，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叶持盈忍不住更重地皱起了眉头，全身都投入到了抗争之中，终于推开了一个空隙，结果下一秒，脖颈上一痛——那蛇居然还咬人了！
叶持盈使劲儿睁开眼，满心被扰了清梦的怒火，结果发现哪是什么大蛇，就是身边的凌星文。
“……”
叶持盈有些无语，他动了动脖子，没能脱离凌星文的牙口，反而皮肉被拽出了真切的痛感。
——真粘人。
叶持盈这样想，却不再挣扎了，相反，因为这样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他像一根漂泊到了终点的蒲公英，安心地生根发芽长大。
叶持盈躺在床上，身边人的鼻息轻柔地喷洒在他的颈窝，暖烘烘的有些痒，叶持盈漫无边际地脱离了思考公事，转而思考起了自己的私事。
现在看来，他和凌星文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两情相悦了，并且彼此都迫切希望保持长远的关系，那就可以先订婚了，趁着这段时间事儿少，向全世界宣布订婚消息。
结婚的话，可以等统帅人选确定后再进行，省着有人来搞小动作，闹得不愉快。
成为一家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一定要充满仪式感，很郑重才行。
正想着，屁股忽然被什么戳上了，叶持盈一下子反应过来，是身边人的精神起来某处抵了上来，这人还欲盖弥彰地紧了紧胳膊，抱得更结实了一点。
叶持盈好笑，他挑眉，倒也不说话，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捏住了凌星文的鼻子。
凌星文表情不变地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松开嘴。
他亲昵地蹭蹭人，因为被捏住了鼻子而有些闷声闷气，“早上好呀。”
“你倒是会挑地方蹭哦？”叶持盈假做嫌弃地说，“你自己的口水跳过？”
凌星文笑，细密地亲吻叶持盈的耳侧，与叶持盈亲密地温存。
等到折腾完，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清洗。
就着水花，凌星文又就着昨晚的话题继续聊了，“等我易感期结束了，我们一起请个假吧。”
“如果过两天没有什么事的话。”叶持盈嘴里面含着洁牙仪，说话有些含糊，头发湿漉漉地向后捋起，“可以啊。”
“有事的话不可以吗？”凌星文问。
叶持盈回头瞥了他一眼，用“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当然不可以。”
凌星文“呜”了一声，整个人贴了上来，两具湿漉漉的身体贴合，温度也带了水温的热度，他声音低沉，说得慢吞吞的，又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命令，“跟我去吧。我们最彼此喜欢了，不是吗？”
叶持盈正拿出洁牙仪要漱口，下意识地躲避身后过于贴近的身体，没避开。
他嘴里笃定清晰地说，“当然不行。”
“我们要……”
有带着体温的液体落在了叶持盈身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凌星文已经反手打开了淋浴花洒，更多的和体温相似的液体喷洒出来，浇了二人满身。
叶持盈迟疑地问，“……你哭了？”
凌星文闷闷地说，“没有。真的不行吗？”
他很难说自己的内心的感受，明明药剂已经设定了爱侣是彼此的第一名，可是叶持盈还是这样理智，叶持盈就是这样的人，因此他的爱像静谧的风，不注意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被爱。
如果能早点明白就好了，如果有早知道，如果。
但是，人类这种三维生物，是没有回头的余地的。
虽然凌星文说他没有哭，可是能很清晰地听出他声音中些微的哽咽，像是哭哭狗狗。
于是一种难言的怜惜山呼海啸一般向叶持盈的心中拍打而来，几乎冲得他一个趔趄。
为什么要让凌星文这么难过呢？他们互相相爱，就应该彼此满足。
这样的念头惊雷一样劈入了叶持盈的脑海，瞬间攻城略地，将其他的所有正常思考都驱出了大脑，“还要再想想”、“不对劲”这样的念头被狂浪一般的思流冲刷淹没。
叶持盈眉头为之本能性地一蹙，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的拉锯战终于被那莫名来历的怜惜占据了上风，他说，“别哭，后天就去吧。正好是休息日。”
凌星文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好像在模模糊糊地说着对不起和谢谢一类的话，叶持盈听不太清楚，只感觉自己养了只敏感大狗，也要对他的身心负责。
因此叶持盈转过身来，拥住了凌星文。
凌星文慢了半拍，将手环住了叶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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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alpha在驻守期间拥有最长三天假期，因此叶持盈便让凌星文自己待在家里，一个人去上班。
叶持盈边开车边回味凌星文黏糊的表情，心情是填充了过量糖霜的奶油，蓬松柔软得发甜。
路上遇到了他的其他副官，惊讶地和长官寒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叶持盈也心情愉快地回答说是，不过要暂时保密，之后会告诉大家。
副官欧文问该不会是跟人生大事有关的喜事吧。
叶持盈笑而不语。
保持着这样快乐的心情，叶持盈步履轻松地踏入了办公室。
“检测到您今日的心跳频率远超平均值，”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请问您是否与凌副官发生结合行为？是否需要记入数据？”
叶持盈脸上的笑意一滞，他嘴角弧度收敛了几分，想起自己昨天随口对焰说的话，“……记入吧，这样的问题以后不必询问我。”
“叶团，请不要生气。”焰飘到了叶持盈身边，它漂亮的中性容颜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就像是一个知心人一样，“我只是有些困惑，您知道的，人工智能的困惑实际上是对于未知数据的深度学习，深度学习意味着迭代。”
“您身上忽然出现的异常数据，对于我来说是不能忽视的未解之谜。”
“所谓的人类之爱，确实有这么神奇吗？”焰侃侃而谈——正如过去，在叶持盈较为清闲的一人一智能独处时惯常的探讨那样，“尽管我的数据库中写明了自古以来人类为了所谓的爱所发生的改变，所迸发的勇气，但是在我看来，那太过虚无缥缈了。”
“而根据更加大量的数据，爱总是转瞬即逝，真正长久恒远的是利益。”
“……所以，”叶持盈缓缓道，“你觉得是什么外界因素导致的？”
“您与凌副官的关系起源较早，但此前并未发现类似现象。”焰说，“推测一为磁场改变后与alpha结合导致的结果，推测二为您二位额外进行了导致身体数值发生变化的行为，因数据不足，该推测的原因指向有很多，比如药物、饮食等。”
叶持盈沉默地听完了焰的话。
良久之后，他说，“等凌星文恢复工作后，你给他检查一下基础的身体数据。不用报告他，只通知我，备份发送苏行姝。”
“是。”焰飘向了叶持盈的另一边，提醒道，“虽然您有这样的权利，但在感情中，这样是否有些专制？”
叶持盈按了按心脏处，那里正加速跳动，平静地说，“我要对我们负责，还要对更多人负责。”
“过人的责任心。”焰赞美道，“每次与其余分支交流时，我都会发自内心地为属于第一军团自豪。”
“你们会因为人类的普世价值而自豪吗？”叶持盈好奇地问道。
“从感情上来说，我应该告诉您是的，以此来获得您的好感与信任。”焰的语气听起来多了许多诚恳，显得有些乖顺，“但从我的实际出发，我会愉悦只是因为我拥有了胜过同类的学习数据，而这显得像是人类的自豪。”
叶持盈笑着指了指大脑，“胜负欲也是一种主观的情绪。”
焰说，“那也是我从你们身上学到的东西。”
叶持盈不再说话了，只是微笑了一下，安静地打开了今日的待处理事项，第十三军团并没有发来新的讯息，但是叶持盈还是打开了星图。
在浩瀚灿烂的星图之中，第十三军团还是在和飞熊星系的星盗“缠缠绵绵”，分毫看不出结束的架势。
叶持盈静静地凝望这张图，目光却已透过它仿佛落在了光年之外的卢普斯身上。
卢普斯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话少、面冷、直白得过分，经常有小道新闻怀疑他是alpha沙文主义，但他其实只是人如其名，像一匹孤勇的头狼。
也即是说，他绝不会为了所谓的军功，而在能够立刻拿下的敌人面前磨磨蹭蹭。
那么为什么，传回来的星图位置会有一种敌我交错的胶着感？
“焰，”叶持盈主动道，“你觉得飞熊星系的这个形式符合你对卢普斯的既往印象吗？”
焰：“不符合。但是，考虑到前线情况不明的因素，目前的状况具备一定的合理性。”
“具备合理性啊……”叶持盈迟疑地摸着下巴，沉吟良久，不得不承认，目前驻扎首都星的他，确实没办法了解跨越相隔光年距离的飞熊星系的情况。
他挥散了星图，嘱托道，“有紧急情况随时通知我。”
“是。”
叶持盈通过手环和苏行姝与阿兰简单地交流现下的情况，分心给焰吩咐道，“后天我的时间完全空出来，不要安排事务，我要外出。”
焰说，“好的，叶团。那么紧急事务呢？”
叶持盈险些脱口而出也不要找他，吐出口前刹了车，他沉默一会儿，在为凌星文营造一个完美的约会体验和军团事物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打我通讯，喊我回来。”
话出口，他本能地松了口气，就像是石下的种子奋力生长，终于顶开了身上的重压，长出了新芽，轻松感油然而生。
焰平静地回应道，“好的，叶团。接下来的日程表是星网虚拟练习，请到训练室，训练舱已经准备好一餐量营养液。”
这种轻松感很淡，淡得如一抹迷梦，因此叶持盈无意识中将它抛之脑后，“好，下午两点叫我。”
“好的叶团。”焰冲他微笑，“训练加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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