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空间系和凶手 ...
-
友利奈绪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穿越世界丧失了语言功能，抱着这种疑惑，她再问了一遍。
“啥？”
神渡临渊也友好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哥死了。”
他似乎觉得‘我哥’这个称呼有意思，说话时眉眼又弯了几分。
全然不像在说死亡这类话题，而是‘我哥中了六//合//彩’或者‘我哥娶媳妇了’。
“……”
目睹了恶性杀人分尸案，和被人用利刃抵着咽喉都能迅速镇定下来的少女，思维一片浆糊，她完全理不清神渡临渊的行事准则。
“如果觉得我是神经病，可以大方的说出来。”神渡临渊被她犹豫的样子逗笑了：“宁愿怀疑自己听错了，也不想我在说实话？就这么相信自己的能力？”
自己的……能力？
友利奈绪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偷听的事情，瞳孔一缩，才抬起腿，就发现方才还在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年不知何时瞬移到了三四米外的地方，手里还拿着她的相机。
“看来你来自一个科技发展不错的地方。”神渡临渊将相机贴近脸侧：“这个好玩欸，过几年我们世界也能普及了吧，对了，友利小姐，我可以拆一下吗？”
问的很礼貌，但他也没等友利奈绪的回应，直接变了把小螺丝刀将外壳的螺丝拧开，露出外壳下的LCD显示屏，观察电路板的时候，无来由的身体向后一仰。
友利奈绪从隐身中现形，扑过来抢夺相机的动作来不及收，眼看要直挺挺摔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路上，好在神渡临渊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人拉起。
少女站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你以为自己是踩到了青苔才暴露，有没有想过，那青苔是我故意扔的？”
神渡临渊收敛了笑容，他将相机外壳叩回去，操纵几下，便将那晚的录像调了出来。
漆黑的夜晚，送奶工和犯下杀戮罪行的凶手。
友利奈绪反驳：“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发现隐形的人？
“有什么不可能。”神渡临渊懒得看早看过的东西，直接将视频跳转到凶手消失的时间点：“我在巷口安放了红外线，你一来我就发现了。”
和他的机械甲虫录下的差不多，凶手凭空消失。
不过怼脸拍的就是不一样，他锐化了许多遍才推测出凶手的惊慌，这视频就不用，那刚鬼敲门的男人五官乱飞，就差将‘发生了什么’写在脸上了。
不仅如此，神渡临渊还看到了自上而下拍摄看不到的东西。
凶手掉进了一个凭空出现的金色漩涡之中，或者说，被吞噬了。
空间系异能者……
他眸色暗了暗，将相机递给呆愣的友利奈绪。
“你太没警惕心了，小姑娘——‘抱歉偷听你的电话’，你怎么能确定我是个怎样的人？如果我和那个杀人者一样，你该怎么办，用异能逃跑吗？”
友利奈绪皱皱眉，犹豫几秒，还是选择上前接过相机。
她小声道了谢，随后盯着神渡临渊稚嫩的面庞，犹豫片刻：“你也是高中生吧，为什么会帮警察做事？难道这个世界……异能者都在帮警察做事吗？”
而且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点。
“……”
读书这种事情……
神渡临渊还真没有过。
与饭桌上同猎犬们讲述的不同，他的生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只留他与双生哥哥阿鱼一起在城市中流浪，后来六岁时被福地樱痴收养，与他一起前往了常暗岛。
后来，神渡临渊因为异能特殊被英国的异能技师看中，以留学的名义，被送到伦敦某家小学待了两天，然后就被研究所接走了。
虽然他受的教育是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的传授，可事实就是，神渡临渊没上过学。
但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有些丢人。
于是他含糊的答：“我在英国留学，不读高中。”
“英国没有高中吗？”
“……”
没得到回答，友利奈绪仿佛认定了什么，蔚蓝眼眸中是毫不掩盖的关心。
“你是被迫加入警察的吗？他们有利用你做什么吗，请你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
神渡临渊表情扭曲了一瞬，然后有些刻意的眯起眼。
“你问这些做什么，手中持有杀人案的证据却隐藏不交，还在警察面前胡言乱语，差不多已经构成包庇故意杀人罪了，再加上偷听了机密和袭警，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他故意释放恶意，长发散落，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猩红的眼眸阴翳冰冷。
友利奈绪抿抿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少女抬眸，眼里全是光亮：“因为我曾经被科学家抓到过，所以我知道异能者落在警察手里会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
为了获得神渡临渊的信任，她说了关于自己事——友利奈绪来自一个同样拥有异能的世界，为了保护同为异能者的少年，不让他们成为科学家的实验对象，有人创立了星海学园，将他们收拢到一起。
友利奈绪就是发现那些异能者少年，并说服他们转学到星海学园的人。
“这种特殊能力就像青春期的症状，终有一天会消失，到时候他们就会榨干你剩余的价值，不要被大人的花言巧语欺骗了！”
“……”
他和这家伙，怎么感觉像是杀人番和校园番的不同角色一样，滤镜都不一样。
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学生啊。
真不想伤害……
神渡临渊叹了口气，不再做无谓的恐吓，抬手打断：“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不过放弃你的坚持吧，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完全是两码事。”
友利奈绪一愣：“啊？”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发卡，别在少女衣襟上，语气平静，赤红眼眸波澜不惊，却比方才瘆人许多：“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在附近，我却还在继续通话吗？嗯——甚至还开了扩音器，想让你听的多一点。”
‘嘀’
机关启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这是炸弹。”神渡临渊笑了笑：“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就再也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
*
“事情就是这样。”神渡临渊一只手搭在友利奈绪的肩上，对前来汇合的末广铁肠介绍：“这位是我青梅竹马的初恋，友利奈绪。”
友利奈绪僵硬的笑了笑，然后回头瞪神渡临渊一眼。
什么初恋！
神渡临渊回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毕竟他无亲无故，回国又不久，不存在什么朋友，只能给友利奈绪安这么个身份了。
末广铁肠眨眨眼，疑惑道：“她是阿鱼？”
他没太搞懂，一个杀人现场的嫌疑者为什么会变成阿渊的初恋。
神渡临渊摇头：“不，是另一个。”
然后指了指友利奈绪抱着的相机，示意她给末广铁肠看：“她与这起案件无关，只是恰好路过发现不对劲拍下了犯人犯案的证据，全程都在这里了。
末广铁肠看过后，也发现了那个明显是第三方空间系异能者插手留下的痕迹，他将相机还给友利奈绪，随后询问她当时是否看到了可疑的人。
友利奈绪摇摇头：“事发的时候，我完全吓傻了，那人消失后我也没敢乱跑。”
末广铁肠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叫友利奈绪演示了一遍指定一个人看不见她的异能后，排除了她的嫌疑。因为友利奈绪无论从哪里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将相机送到就近的警局，用电脑将视频传回总部后，末广铁肠接到了电话。
是大仓烨子打来的。
凶手找到了。
*
“死因是高处坠落，尸体是在神奈川县鹤见区的一条河边发现的，那的警察发现这具无名尸和你们发布的通缉令长的一样，就联系了总部。”
警局停尸间，法医向两名猎犬介绍着情况。
神渡临渊挑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在看见死者惨状后嫌弃的‘啧’了一声。
“摔成这样，至少要三十米以上吧。”
“河边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是从高空被扔下去的。”末广铁肠说：“对比过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杀人时一样，身上也没有第三人的指纹。”
“查从银座到鹤见的交通渠道吧。”神渡临渊放下白布：“那两个区距离三十多公里，我不信有能一下将大活人转移那么远的异能，而且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送奶工和凶手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新的案件是那个空间系异能者，明明能当场在银座把人摔死，非要送去鹤见区再扔，他想干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福地樱痴那句——有人目睹阿鱼从死胡同中走出，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空间系异能者我想不到别的。我排查了世界上所有空间系异能者的名单。
福地樱痴前脚告诉他失踪的阿鱼疑似和在国内的空间系异能者有联系，马上就有猎犬接手的案子被空间系异能者盯上，一环扣一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他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末广铁肠。
“铁肠，是不是涉及异能者的案子更容易被猎犬接手？”
末广铁肠点点头。
“也就是说，如果这案件没有凶手的突然失踪，是绝不可能被拿来劳烦猎犬的？”
末广铁肠又点点头。
神渡临渊沉思两秒：“我明白了。”
这就是冲着他来的啊。
如果这起案子被递到猎犬手中，那么有机械甲虫的存在，所以这起案子，神渡临渊就是最佳参与者，而福地樱痴也知道甲虫的存在。
所以对方必须是非常了解他和父亲的人。
神渡临渊揉揉太阳穴，眸中晦涩不明。
阿鱼啊……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空间系和凶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