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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诡计 ...


  •   第二天岑灿出门办事的时候,岑灿将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并将这件事告诉了秦长昼。

      “钥匙放门口地毯下面了,今天不想看到你在院子里弄我的花。”岑灿留下钥匙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秦长昼在院子里弄他的花,还是因为觉得秦长昼那么蹲在那里有些“可怜”……

      秦长昼不想让他走,盼着他早点回来,拉起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

      “日落前。”岑灿疾言回答后,挣脱开他的手,由于身高的参差,他全身都在用力将他向外推,“你不要靠这么近。”

      想不到昨天还在甜蜜的枕边人,今天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秦长昼不明所以,怔了怔:“怎么了?”

      无法跨越身高过不去的那道坎,岑灿选择不开口,并且视而不见:“……我走了,在我家安分点,不要乱翻我的东西,也不要随随便便进出我的房间。”

      “你藏秘密了吗?”
      这同样的话,岑灿是不是早就听过?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想让你发现我的秘密。”岑灿顺水推舟,也不管秦长昼说什么他都接话,“你想在我家存活下来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不要碰我的任何东西。”

      秦长昼再一次将岑灿的话抛之脑后,主动向前凑,本以为他会以王者的视角再一次俯看岑灿,但他主动俯身,与岑灿平视:“可以碰你吗?”

      “……”滚。
      岑灿不搭理他:“我走了,在家好好做人。”随后,压下门把手就从门缝里钻出。

      他出门坐到车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虽不是特别精致,但也不难看出岑灿很宝贝盒子里的东西。

      将戒指取出,心满意足地戴在手上。很明显,看到戒指心情都好了。

      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呢。
      岑灿心里一万个满足,静静注视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合适,太合适!

      反观屋里的秦长昼,眼前一下空荡荡的,秦长昼扬起眉,欣然接受了。他坐回沙发上,开始静默,而后思考岑灿为什么不允许他到处走,甚至不让碰东西。

      有冲动想要去一探究竟,但是理智告诉他要尊重岑灿的意愿,那是岑灿个人隐私。至于告诉不告诉,那是岑灿的事情,关系好起来岑灿会愿意坦诚相待的。

      从猫眼向外看,确定岑灿开车走了以后,他也悄咪咪地溜出屋子。他已经记清楚从岑灿家到员工连栋别墅的路,途中他都在思考——

      为什么他愿意和我□□不愿意和他男朋友分手?
      为什么□□那么爽快其他干什么都磨磨唧唧的?
      就一觉睡醒,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他双面人?有欲望的时候是一面,没欲望的时候是另一面?
      想不明白,不懂,脑袋空空。

      又是一群人住一栋别墅里面。
      秦长昼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平静感受员工们投来的目光。他装模作样地问一句:“都看我干什么?”

      半晌没人回应,秦长昼要开口的时候,方致澜“秦”字又冒出个头。两人同时顿住,秦长昼坚持要让自己先说出口,而方致澜也不和自己老板争,于是微微低头:“秦总你先说。”

      “我给你们租的别墅环境不好吗?”秦长昼摆出在公司里质问员工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一群人异口同声,回答得很是及时:“没有啊。”

      “那我想请问,你们为什么都聚在这一栋里面?”秦长昼发出自己的疑问。

      方致澜笑笑,细心向老板解释说:“我们白天会待在一块儿,重温在公司组里的感觉,讨论一些事情也方便,我们晚上会回各自的家。”

      似乎听着还合理,所以秦长昼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方致澜抬起眉,朝着他脖子的方向用手指指两下,眼神里的疑惑藏不住:“秦总……你在路上被流氓咬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秦长昼眉头忽得紧皱,严肃为认真的盯着方致澜。

      这有点儿难为情……方致澜小心翼翼说:“就……你脖子上的牙印。”

      “我知道。”秦长昼毫无疑问,牙印是毋庸置疑的,他好奇的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管我的交往对象叫流氓?”

      话一出口,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方致澜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了,既然这是他男朋友留下的,那他大概也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倏然一个人开始打马后炮:“哎呀我就说嘛,你们不信。”

      他们刚才一直盯着秦长昼,就是因为好奇他脖子上的牙印来自于谁……?

      安静良久,姜醇从外面回来了,见秦长昼在,提高声音说:“秦总,我们这排第一栋别墅是你的,回来没必要和我们挤在一起的。”

      别墅?我的?
      秦长昼今天的疑惑倒是愈加的多啊。

      “不是说了不需要给我留别墅,你们一群人就这几栋能够住吗?”秦长昼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他表现得非常抗拒,“我会在他家里立足的,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我的住处。”

      “那秦总,你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姜醇损话说来就来。

      秦长昼:“……”
      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出去工作,我回来换件衣服。”秦长昼轻轻松松地说出这句话,“别担心,我的目的已经快达成了,马上就能完美入住。”

      不像姜醇那样不给秦长昼面子,方致澜顺着秦长昼的话附和,倒是津津有味:“看来是往很好的方向发展咯?”

      秦长昼骄傲地抬起下巴,满脸写着“自豪”两个大字:“那当然。”

      等秦长昼换好衣服后,他正在整理马甲,撇一眼窗外,真是不巧,又下起雨来。他问一圈员工,一个两个都以各种说辞推脱,不过他们是真的没条件给秦长昼配置升满级。

      才来国外这几天,显然是条件和资源都不足。可是秦长昼怎么都想不到这配置垃圾的要死,一个组的人拼一起都凑不出来一把雨伞。

      在来荷兰之前,有了解到本地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下雨也是常有的事情,可偏偏刚来的那几天没有下一场雨,这几天倒是下得凶猛。

      “秦总,我有个招。”姜醇假装深沉,像是真的认认真真斟酌许久。

      “说。”

      姜醇装腔作势,故意遮着下半张脸,和秦长昼说着悄悄话:“苦肉计。沦为淋雨落魄总裁,到时候你一回家,想必领导肯定是心疼不已。”

      秦长昼保持沉默。

      “你不是没有伞嘛,咱也凑不出来一辆破三轮载你回去。恰好,秦总就委屈一下你自己,这不还能促进你们的感情……?”姜醇对自己老板的态度那是相当离谱,完全不把自己的上司放在眼里。

      隐隐约约听见什么的方致澜冲动地想薅起姜醇的头发,往秦长昼身上哐哐砸,然后让姜醇跪地板上,在哐哐磕头赔礼道歉。

      “也可以。”

      方致澜瞬间石化,瞪直了眼睛:这也可以?姜醇都那样了……?

      秦长昼稍微整理一下胸前的衣服,也算是在意形象的。准备起身离开,他倏忽想起什么,眉头顿时一紧:“不是,我淋雨回去这衣服不是白换了?”

      “没关系的秦总,”姜醇费力讨好的打发他,各种好话忽悠秦长昼,“你想啊,你如果不换衣服,原来那衣服上都是汗臭味,再一淋雨,味道简直不能想象。到时候苦肉计一用,说不定还能再上演美人计,简直是一举两得。”

      “姑且相信你一次,”秦长昼提出条件,认真地看着姜醇的眼睛,像是很重要,“如果你的苦肉计和美人计通通失败,那你……”

      不等秦长昼说完话,姜醇立即表态:“诶!行不通就不能是我的问题,秦总多说点甜言蜜语,一定能稳稳拿下咱领导。”

      不得不感叹姜醇这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拉帮结派,听得秦长昼那是一愣一愣的:“这就‘咱’了?”

      “迟早都是一个家庭的人,我们是一个大集体嘛。”姜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天的嘴格外能贫,“秦总,天不早了,我看这太阳快下山了。要不早点回去,太晚走夜路不太好,而且还要淋雨。”

      秦长昼撇了一眼窗外的雨,下得还不小,估计这次衣服全湿透。他压下门把手,交代着:“有事发消息,不要打电话。没事儿出去走走,后台数据有人帮忙做。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好好玩。”

      “好的秦总!”姜醇可卯足劲儿给他摇尾巴,忠诚尽显,“秦总慢走!”

      目送着秦长昼离开,姜醇回过头,发现一屋子的人盯着自己,像是被定格住了。他疑惑着:“为什么都看着我?”

      一道声音从客厅人堆中冒出来:“厉害。”

      回忆起曾经在秦长昼面前的姜醇,众人无法相信他现在竟然能和秦长昼来往自如,表现得像兄弟俩叙旧。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方致澜:“你……还把他当总裁看吗?”

      “当朋友。”姜醇话说得轻松,坐回沙发上,头枕在相扣的手掌心,“秦总和之前相比,变了不少,至少愿意和哥几个说说心里话,愿意和我们分享他自己的事情,明显在示好。你们就是太不会看脸色行事了。”

      “你又什么都会了。”方致澜双手环在胸前,对他不屑一顾,冷嘲热讽的语气中夹杂着调侃,“做人要低调,没听过这话?”

      “方致澜,我已经完美拿捏和秦总相处的力度,我和他那么生疏的两个人都能说一堆话。那我们呢,那么熟,怎么就不能说一点除了工作以外的话?”姜醇丝毫不顾说私事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他只顾说出口。

      而旁边的人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主场,倒是自觉的退场。

      ……

      听到敲门声,岑灿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打开门就是秦长昼那副狼狈的模样,看似十分虚弱,在看到岑岑的那一刻,他倒在他怀里,有意而为,却表现得自得。

      多余的雨水顺着秦长昼的发丝滑落,而还有些落在秦长昼的睫毛上,更能凸显出秦长昼提前准备的柔弱、脆弱的落汤鸡的形象。

      “你去哪了?”岑灿身高本就不及秦长昼,这么个庞然大物落在自己身上,快压得喘不过气,手指尖触碰到他西服上溢出的雨水,这才关心道,“出门没带伞吗?”

      倒在自己身上的秦长昼那是一言不发,快让岑灿急疯了,他不停的询问秦长昼,怎么了。

      “说话啊秦长昼,怎么淋成这样?你又去了哪?”岑灿艰难地转移阵地,拖着他进了家门。

      而秦长昼从他耳后冒出一句:
      “我们能不能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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