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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夜黑风高,刀光剑影,数支箭矢破空而来——

      姜重阶身形一跃,将那缩在角落,即将被捉走的少女揽入怀中,反手一剑劈下,鲜血四溅。
      眼前的敌人实在太多,即便他身手了得,时间久了恐怕也无法抵抗。

      姜重阶压低声,对身旁的少女道:“洇洇,逃,朝那条小路一直逃,会有人接应你的。”
      姜唯洇含泪问:“爹,那你呢?”

      姜重阶无法细说,今晚的谋杀来的突然,想必是那个男人发现了他的秘密,留他不得了。
      他死可以,但他的女儿还年幼着,况且,那秘密是他隐忍多年才攒到的那男人的罪证,岂能这样功亏一篑?

      “洇洇,记住,有关爹爹的事无论是谁,你都不能告知,即便是来救你的人,除了爹爹,任何人你都不能信任。”

      姜唯洇此刻脑子乱糟糟的,耳边不断地响起自己父亲的叮嘱,她要跑,不能被抓到,否则她和爹爹都会没命的。
      顺着父亲指的那条小路,有父亲为她挡住那些杀手,她顺利逃出。

      天色昏暗,即便她怕得眼泪流个不停,也不能退缩,她按照父亲的交代,绕了许多路,总算在天亮时寻到了那个约好的地点。

      一个身形纤瘦的中年男人坐在凉亭内,见少女浑身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楞了片刻才问:“冷兄的女儿?”

      姜唯洇知晓他口中的冷兄是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真名叫姜重阶,但多年来一直做着见不得光的事,导致他对外有许多名字,上个月姓李,去年姓陆,前两年姓袁,假名数不胜数。
      “是。”

      “这……”男人瞧着这姑娘衣裙带血,鬓发凌乱,显然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
      他不知冷兄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半个月前,冷兄来信拜托他今日来望月亭接他女儿避难的请求。
      冷兄到底对他有救命之恩,家里出事了,就剩一个女儿,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先跟我回去住。”男人颇为和蔼道。
      姜唯洇乖巧地点头。

      姜唯洇上了这个男人的马车,途中才得知,此人是安阳侯。

      马车行驶到了安阳侯府,此时侯府门前正有一出闹剧。
      护卫行至窗边,低声道:“侯爷,夫人又将王大人送您的小妾给丢出去了。”

      姜唯洇悄悄从车窗缝隙朝外看,见到一个容色艳丽的漂亮女子被丢出了侯府,此时正坐在地上抹眼泪。
      “侯夫人好霸道,奴家是王大人送给侯爷的妾室,那也是侯爷的人,夫人这样像,像丢垃圾一样将奴家丢出去,也太不讲道理了。”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居高临下地道:“区区小妾,还动不了你了?”

      安阳侯脸色一垮,自家的焊妻行事过于霸道,他的后院事时常被同僚们拿来当饭后笑点,这件事,估计又得让他们笑上几日了。

      姜唯洇正看着热闹,忽见严氏一道冷光射了过来,吓得她连忙松下窗帘。

      “哟,侯爷今日倒换了口味,这姑娘瞧着还没咱姑娘年岁大吧?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下得了口?真不怕遭报应了!”
      严氏丝毫不顾安阳侯的脸面,在马车前便讽刺了起来。

      安阳侯无奈,他竟是忘了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性子,眼里容不下他身边的任何女人,即便他说只是收留故友之女,恐怕她也要脑补出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侯爷还不下来?也让我瞧瞧那姑娘究竟是何种天人之姿?”严氏方才只看到了一刹那的眉眼,光是那波光潋滟的含情目,着实让她一个女子都为之震撼。
      这般好容貌的姑娘,定是她家侯爷在流连坊寻的新相好!

      马车许久没有动静,正在严氏等着不耐烦要上去时,马车却忽然掉头跑了。

      “任东望,你给我停下——”

      **

      半个时辰后。
      “丫头,听伯父的话,你先暂且在这别院住着,等我寻到你父亲的下落,就安排你父女二人见面。”

      姜唯洇抬眸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院子,“任伯父,我能问一问这是何处吗?”

      安阳侯轻咳一声:“总之,绝对是个可以保你性命之所,你安心住下去,平日这院子没什么人。”

      此时后门被推开,安阳侯招来个婢女,低声说了几句。

      那婢女为难地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别院,怎能随意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这安阳侯,就仗着自己与皇后娘娘是隔了几层的表兄妹的关系,竟敢在太子面前摆谱了。

      安阳侯不悦道:“你可知这姑娘是什么身份?”

      婢女面露诧异,“侯爷是说,这姑娘是太子的人?”
      这不可能,太子殿下清心寡欲,至今还没有姑娘能近他的身。
      不,有过,也仅此那一人。
      难道这姑娘就是?

      “不然,我为何要费心思将这姑娘送到这来?”安阳侯淡声道。

      眼看那婢女都动摇了,他不由得意,这些年在自己夫人面前撒谎的本领练的愈发炉火纯青,眼下太子出了长安,约莫还要几日才回,他先安排个人藏在此处也不妨事。
      总归这别院,太子一年到头也不来一次的。

      姜唯洇很快被婢女带了进去,婢女得知她是太子的人,态度都恭敬了许多。
      “姑娘,您先住下,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去回禀殿下您的事。”

      殿下?姜唯洇好奇地看着这婢女,想多问几句,又怕自己说错话。

      那婢女却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听说姑娘与殿下关系匪浅,不知是殿下的什么人呢?”
      天知晓,她在这别院为奴几年了,这般枯燥无聊的日子,总算有了有趣的事。
      这姑娘竟是太子的人?

      姜唯洇指着自己,“我是殿下的人?”

      婢女嗯嗯点头,瞧吧,自己都认了呢。

      什么殿下,哪个殿下?姜唯洇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想必任伯父将她安顿在此也是有原因的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您多久没有见过殿下了?”

      这婢女为何问题好多……
      姜唯洇都不知道如何敷衍了,想半天只好瞎说:“半年了吧。”

      婢女楞了一会儿,转而拍了拍大腿,“这便对了!”

      对什么?姜唯洇正想继续问下去,婢女便急忙出去了,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
      “……”这里的人都好怪。

      **

      “可不是嘛?殿下去岁时曾去过一趟淮州,在当地住了将近一个月,回来便跟皇后娘娘说他不想娶妻,因亲眼见过他心上的那姑娘恶毒的本性,对女子大失所望,这便暂时对娶妻一时没有兴趣。”
      “我记得,如今离那事过去正好半年了!这姑娘竟是自己又追到长安来了?”

      “这可不得了,若是殿下回来看到这姑娘,会不会发怒?”

      “不会吧,殿下时常住在宫中,这别院都很少来,那姑娘即便想挽回殿下的心,也寻错地了。”

      几个婢女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你们说谁要挽回殿下的心?”此时婢女们的身后传来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当然是殿下的旧……”
      三名婢女顿觉后背发寒,转过身来看见来人,如临大敌地行礼:“见过舒姑娘。”

      舒韵月盛气凌人道:“那姑娘在哪?把她交出来。”

      她早就听说太子表哥曾在淮州有过一段旧情,没料到表哥都不要那女人了,她竟是跋山涉水地追到了长安?
      简直不要脸!她定要替表哥好好收拾收拾那不要脸的臭女人!

      “舒姑娘,这……殿下还没回呢。”再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旧情人,又并非犯人,什么叫交出来?

      “哼,你们不交出来,我自己去找!”舒韵月用力推开婢女,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
      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了,那名领着姜唯洇进来的婢女焦急道:“你们快去请冬卉姐姐过来。”

      舒韵月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几个小婢女不敢得罪贵女,纷纷站远处没胆子靠近。

      姜唯洇在屋内正坐立不安,她很担心自己父亲的事,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寻个人问问眼下是何种情况。
      她跨出门槛,便远远瞧见个姑娘。
      姜唯洇笑盈盈地迎上去,“姑娘,殿下什么时候回呀?”
      问殿下准没错,应当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舒韵月看着面前的人,肤如白雪,红唇欲滴,生得妩媚多姿,这身段……更是让同是姑娘的她眼红。
      她气得不行,“狐媚子的长相!”
      难怪能勾得那不近人情的太子表哥动了凡心。

      狐媚子?姜唯洇盯着舒韵月,不会是在说她吧?她不开心道:“我只是问殿下什么时候回而已,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还骂人狐媚子,好过分啊。
      姜唯洇也不乐意搭理她了,还是去找带她进来的那婢女好了。

      她转身便想走,舒韵月急忙上前拉住她,“别想跑,你跟我去见姑母!”

      姜唯洇自小跟着父亲东躲西藏过日子,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在后头追她,只要有人要追着她,她便会下意识的——
      没错,用力地推回去。

      “啊”的一声,舒韵月被她推得后退,踉跄几步。

      见那姑娘要摔倒了,姜唯洇犹豫了下,想伸手去扶,奈何舒韵月怒火中烧,上来就捉着她的腕子要往外拉扯。
      姜唯洇不愿被她拉扯,便抱着廊柱不撒手。

      “你松手!”
      “不松!”她又不是傻子,这姑娘对她态度这般差,谁知道拉出去还有没有命了?

      “松手!”“不松!”
      舒韵月气得不行,这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八爪鱼变的,她掰下来一只手,另一只又缠了上去,总有办法抱紧这柱子。

      舒韵月忽地灵机一动,喊道:“呀,殿下来了!”
      “哪呢?哪呢?”姜唯洇被吸引了注意。

      “哼。”舒韵月得意地哼笑一声:“小傻子这都信!”
      太子表哥几乎很少来这别院的。

      舒韵月趁机将姜唯洇拽下来,廊柱正在台阶处,几番争执,姜唯洇脚底一打滑,整个人要朝下跌倒。
      她吓得脸色大变,脑袋空白,下一瞬抓住了救命稻草。

      “啊——”耳畔传来舒韵月惨痛的叫声。

      姜唯洇不知自己抓了什么,也忒不结实了,她还是惨兮兮地整颗脑袋朝台阶跌了去。
      “嘭”地一声,摔地惨烈。

      冬卉带着一众婢女赶来时,便是看到姜唯洇手中还拽着一撮乌发晕倒在空地上,而舒韵月捂着那块缺了一撮头发的脑袋,毫无形象地坐地大哭。

      “冬卉姐姐,太子殿下回了。”

      回来,回来好啊,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冬卉闭了闭眼,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宝贝们大吉大利~
    本文阅读指南:
    1.书名应该算排雷了?不喜欢笨蛋美人的人千万别勉强哦。
    2.纯感情流,甜文,轻松小甜文,这次没有恶毒男配女配,只为了男女主恋爱服务。
    3.双洁,男主也没有什么旧情人,前两章有提旧情人的话,大概第三章就会解释。
    4.女主的脑回路有些不同,然后内心戏也多。
    5.后期男主的占有欲很强。
    6.架空。
    希望大家追文愉快=3=
    下本要开的文《be后成了夫君的白月光》求收藏QAQ
    身为名门之后,顾寄宁自幼却在乡野长大,归京那日,她遭歹徒追杀被迫躲进寺庙。
    在此之前,她曾做过一个预知梦——
    此次回京是父亲想弥补多年的亏欠,为她寻得了如意郎君。
    新婚夫君贺兰容出身名门,俊雅清冷,最是端方君子。
    寺庙中,她认出那身着不染纤尘的白衣,跪坐在蒲团上的俊美男人,正是她梦中的夫君。
    在寺庙躲藏的时日,她与贺兰容生了情意,也意外荒唐一夜。
    即便得知回京是为病重的姐姐替嫁,顾寄宁也无怨无悔。
    新婚当夜贺兰容一身绯色喜袍,神情肃冷漠然,也全然认不出她。
    婚后的日子不如梦中那般恩爱缱绻,只剩如履薄冰。
    直到姐姐病重无医,急需一味药引时。
    贺兰容无情地对她提要求,“只有你的血能救她。”
    顾寄宁看着放出的鲜红血液,才恍然大悟。
    原来替嫁一事他始终清楚,他也从未将她当做妻子,不过因姐姐病重缘故,才被迫娶她。
    现在姐姐有病好的机会,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出去。
    姐姐病愈后,哭着感谢顾寄宁替她守住了她本该有的位置,她该做回贺兰容的妻子了。
    那晚大雨瓢泼——
    顾寄宁又梦见了那梦境的后半段。
    原来她只是那桩美梦中的旁观者,梦中嫁给贺兰容,与他婚后琴瑟和鸣的是姐姐。
    而她因为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却错把本该是故事中路人的自己,当成了主人公。
    荒诞,可笑。
    一场大火让顾寄宁顺利逃脱。
    她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贺兰容是如何大受刺激,吐血昏迷的。
    那一声声悲恸的“阿宁”,唤不回她。
    *
    开启新的日子,对顾寄宁来说不算难事。
    偶听闻,那素来以清冷自持闻名的贺兰公子,是如何疯了似的寻找妻子时,她也只笑了笑。
    某日小镇宅院,正在大摆婚宴。
    贺兰容出现在她的婚房,他双眸赤红,脚踩她新婚夫君的尸首靠近,近乎病态地喃喃。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阿宁的夫只能是我。”
    *
    贺兰容被视作贺兰氏未来家主培养,生来被下情蛊,一生该断情绝爱。
    克制端方也犹如融入了他的骨血,却没人教他,该如何忘掉那个让他动了爱念的人。
    【阅读指南】
    1.男主高岭之花为爱低头,外表清冷断情绝爱,隐藏偏执疯批属性。
    2.女主清醒冷静,有预知梦。
    3.追妻火葬场,狗血,S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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