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茶茶嗳嗳

30、拍摄

　　第三十章拍摄
　　程昱翔接到电话时，正在工作室里排练新歌，特别设定的铃声响起，他迟疑了一会，才接起电话。

　　“你好程昱翔，我是林子悦。”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他的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微微上翘。

　　“你好，子悦。”等子悦说明来意后，他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一切按你所说，合作愉快！”平静地道了别，挂完电话后却兴奋得跟个孩子似地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挥了两下手臂，才觉得得满心的激动舒解了一些。那天的请求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一方面林家向来低调，很难会允许她抛头露面，另一方面却是担心她误会他挟恩自重。她没有当场甩脸，反而认认真真的询问了基本情况，他已经感激，却从没过能梦想成真。

　　“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不请自入的是他的经济人刘一鸣，敢在工作时间打扰他的，也只有他了。

　　“没什么事。”程昱翔恢复了平时清冷的神情，眼睛的喜悦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对了，这次《似水流年》MTV的女主角我找着了。”

　　“什么？我不是说了请了陈琳钰吗？她现在人气旺正好借一下力。她本人也答应了，现在就等着她经济人那边排时间了。”

　　刘一鸣有些惊讶，程昱翔脾气倔强，为人冷漠，但对他的工作一向配合，甚至可以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再说这一次新歌MTV的女主角，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陈琳钰更合适的了。

　　“我找的人，比她更合适。她不过是个模特，能有什么演技？再说她那边不是还没有确定答复吗？”程昱翔还是一贯冷淡，却是难得的坚持。

　　“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人吧?陈琳珏就算是个花瓶，也是个有名气有背景的花瓶。如果是新人，再漂亮也不行。”刘一鸣有些生气，但还是强抑着怒火。程昱翔眼里有着难得的坚持，这样的反对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习惯把事情都提前安排妥当，他能接受外界的变数并及时作出合理应对，但绝不意味能允许他手下的团队发生什么变数。

　　程昱翔是他一年多前在一次选秀节目中选中的，出乎意料的是不到两年时间就脱颖而出，成了他手中的王牌，但他毕竟根基还浅，如果以为翅膀硬了想甩自己的脸，他也不介意敲打敲打他。

　　“见了面你就知道是谁了。对了，我答应了她，这次拍摄不用脸部正面镜头，摄影那您先沟通一下吧。……放心，如果有任何问题我负责。”

　　程昱翔勾起的嘴角带了几分嘲讽，他知道刘一鸣在想什么。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渴望有一个再见那张单纯笑脸的契机，哪怕只要远远地看着，心里就满满的。更何况他相信跟这个小时候就古灵精怪冰雪聪慧的小妹妹，能够再次找到默契。

　　“什……什么？！”不正面露面这算什么条件？刘一鸣惊讶过后很快陷入了深思，如果不为名不为利，肯定就不是这圈子里的，那这人的来历就值得商榷了。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得过份的男人，一向精明敏感的金牌经济人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哎哟，真是无聊呀！”子悦揉了揉笑得发麻地双颊。刚开始拍摄时的兴奋早已消失殆尽。

　　“累了吗？”程昱翔拿了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递过来前还细心地旋开了瓶盖。

　　子悦摇摇头，一边啧啧有声：“程程，你可真绅士。”

　　几天相处下来可真让人心情愉快，这么细心的男生可是珍稀物种，如果换成罗迪来送水，那家伙准得表演一番“三五步投篮”。话说，这家伙的云南之旅都半个多月了，该回来了吧。

　　程昱翔看着少女俏皮的笑容，心底也柔软起来，嘴里却说道：“为什么叫程程，真难听。”囡囡，你以前都是叫鱼虾哥哥的。

　　“你不知道吗？你的粉丝有叫你程程的，也有叫你翔翔的，还有叫你王子的，不过好象没人叫你昱昱。”子悦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子，“昱昱，昱昱，有点拗口呵！程昱翔，昱翔，鱼虾，呵呵，不应该叫冷漠王子，叫龙宫太子还差不多。”

　　后面的声音明显轻了很多，灵动的杏眼顾盼有神，配合着暗自偷着乐地神情活象一只偷腥的小狐狸。

　　“鱼虾哥哥，鱼虾哥哥！”童稚的声音软软糯糯，甜得能掐出水来。程昱翔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昱翔，鱼虾，年幼时的子悦甚是调皮，第一次见面就给他取了这个绰号，直到后来他收服了她，她成了他的小跟屁虫，这个称呼也一直没改过来。

　　记忆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这些年见惯人情世态，又不得不为生计苦苦奔波，无忧无虑的童年，连同风光无限的少年时光都早已恍如隔世。碰到以前的故人，他能坦然地象个陌生人一般，面对那些冷嘲热讽，感慨怜悯。一年前到了A市，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演出，却在见面的那一刻，冷漠的心再次因为一个，他以为已经遗忘了的，单纯温暖的笑容重新温暖起来，哪怕那个笑容并不属于他，那个人也早已忘了他。

　　……

　　程昱翔是被一阵欢呼声拉回思绪的，抬头望去，一起工作的同事正围在一起。中间放了两个大大的保温桶。

　　过了一会，就看到子悦端着两个杯子一跑小跑着过来。

　　“给，蜂蜜柠檬茶！”一边自己也小啜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茶水入了口说不出的舒爽解乏，“呵——，真好喝！”

　　程昱翔看着她满足的神情也微笑着喝了一口，眯着眼回味了一下，还是记忆中一般的味道。蜂蜜柠檬茶是他们小时候夏季经常喝的饮料，程阿婆善厨艺，小囡囡老是缠着她要吃的，说那里有爱的味道，他自然也是没少吃的。

　　等他再睁开眼，子悦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面吗？奇怪，有时候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象认识了你很久了似的。”

　　程昱翔愣了一下，轻笑出声：“傻丫头，你不是吃着自已手里的，看着我杯里的吧？”

　　“去，才不会呢，凉茶多着呢，有大大的两桶凉茶。”子悦伸手比划了一下，又拉回了话题，“喂，我们真的没见过吗？不过也对唔，你这样的人要见过面，怎么也不可能忘得掉呀，难道我们上辈子是兄妹？”子悦顾自乐了起来。

　　程昱翔慢慢地喝着茶，手上的纸杯却被捏得变了形，可不是上辈子了呀，截然不同的命运，早把他的人生划成了两段。

　　“你家阿婆的手艺真不错，昨晚上的汤也很好喝，替我谢谢她。”

　　“那当然，我家阿婆可是无敌厨神，对了，她让我问一下你喝不喝得惯玉米排骨汤。”子悦一下子兴奋起来，自家阿婆熬的汤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喝啦。

　　这次见面，程昱翔明显瘦了些，镜头前虽然风采依旧，每次收工时脸上的疲惫却是遮都遮不住的。子悦一打听才知道他的工作日程安排得实在太紧，每次拍摄结束，还得为接下来的演唱会忙到深夜，虽然助理照顾得很尽心，睡眠跟饮食质量却一直不佳。子悦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心酸，想了想就让阿婆帮忙煲了些养生汤，让人每天送去当夜宵。

　　“我很喜欢，阿婆送来的汤大家都抢着喝的。就是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阿婆高兴着呢，她还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饭呢。”子悦看着他瘦削的下巴顿了顿，“不过你也太不注意身体了，工作虽然重要，但铁打的人也是要休息的呀，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又不是女孩子，要减肥……”

　　程昱翔受教似的连连点头，眼睛里的笑容满得都要溢出来了。这个会碎碎念的女孩跟一年高贵矜持的小公主相去甚远，却跟多年前满脸稚气故作老成的小囡囡如出一辙，原本无法逾越的距离也似乎消融了几分。

　　高大浓密的绿树遮住了明媚热情的阳光，偶尔有几缕调皮的光线透过过枝叶间洒了下来，却象把所有的光源都聚在树荫下两个笑意盈盈的人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真是人如风景，处处入画呀！”程昱翔的助理小石看得有些发呆了。

　　“傻呵呵地干什么呢？”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身后站着的是刘一鸣。

　　“刘哥，您来了！”小石毕恭毕敬地向他问了好，又赶着拿杯凉茶过来。

　　“又是那小姑娘带来的？”刘一鸣朝远处呶了呶嘴。茶水还带着丝丝的凉意，在这个时节是最好不过的饮料。

　　“是呀，刚刚她家里特快过来的，还有些沈大成的糕点。”想了想又说，“刘哥，陈导那让我递个话，如果这个小姑娘您签下来了，他那边有些广告马上可以转下来。”

　　“唔，那老狐狸没探过她的口风？”刘一鸣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哪能呢，那老家伙是碰钉子了。嘿嘿，小姑娘看着嫩，说起话来可是滴水不漏，那些老油条到现在还没摸清她的底细。不过，看她那样子倒不是拿乔，似乎真的不想在这一块有所发展。”

　　看了看刘一鸣的脸色，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刘哥，您说这小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又不要名，又不要利，我看她这几天花的比赚的还多，每天送吃送喝的，却又不是为了讨好人，您说她是不是跟程程的那个呀？”

　　“别乱传，程程不是说了吗，就是他以前在意大利认识的一朋友，这次回来渡假正好碰上了，看他的面子来帮帮忙。”

　　“嗤，谁信呀！我看他这一两年加起来笑得也没这五六天多，您是没看到老王偷拍下来的那些照片，怎么看怎么暧昧。——不过，还真是养眼，我看有些照片剪切一下能……”

　　“老王偷拍了？”也是难怪，碰到好的模特这老家伙肯定得手痒，“你打个招呼，这些照片除了MTV里用得到的，全部删了。他也是老人，该懂规矩。”

　　“刘……刘哥，这是哪门子规矩啊。咱们虽然答应了MTV里不露全脸，但放拍摄花絮里总是说得过去的吧。”小石有些吃惊，刘一鸣是最会钻空子利用人事的，“再说这次带子肯定红，您也看了加急剪切出来的段子了吧？到时候不正好搞搞噱头，再来个锦上添花吗？”

　　“你知道个屁！记住了，这些的照片一张都不许流出去，还有那些娱记，你多盯着点。”刘一鸣有点气急败坏，看小石张口欲辩，烦躁地摇了摇手，“算了算了，我亲自处理。你去看看，差不多了就开工，这两天要把拍摄结束下来，时间很紧了。”

　　刘一鸣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程昱翔第一次把林子悦带到他面前的时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一年前她的生日宴会，正是程昱翔跟他手下另外一个年青团队刚刚走红的时候。他虽然不够格参加宴会，却在老总的授意下一起安排了歌舞节目，也见了这个惊为天人的林家大小姐一面，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是在短短一年时间就忘却得了的，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再碰到她。

　　他很难描述当时自己的心情。他当然明白这次是难得的炒作机会，可当时那次高层次的宴会，林家都能办得那么低调，愣是不让一张照片流了出来，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超出他们的尺度之外？这姑奶奶这一次任意之举，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他都可以想象得到片子播出后，各路神仙追着他要人的场景。

　　同时伴随的，是可以预见的大红大紫，这林子悦长得可真是……，天生明星相的人可真的不多，又难得的聪慧谦和，这次拍摄的效果是可想而知的。虽然不能借绯闻来助力，但如果处理得好，程昱翔的身价倒可能再上个层次。

　　他忍不住又把视线投向了树荫下的两人，明明隔了一臂的距离，两人也没什么亲密之举，却仿佛与世隔绝，再不能插进一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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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一章安排小时的子悦称程程为圆圆GG，本来想着很多小孩都长得珠圆玉润，咱家程程也是其中之一。这一章改成了鱼虾，亲们会不会觉得得称呼太俗气了？路过的留个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