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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苏粲*二哥*嚣张 ...

  •   没去上班的第三天,苏与别和历安一起,敲响了位于梨海区某栋豪宅的门。
      开门的正是苏粲。

      一场派对刚刚结束,苏二少顶着一头花里胡哨的短寸堵在了门口,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他显然是喝了不少,脸颊熏红、毛衣大敞,一开门看到苏与别,立刻从鼻孔里哼出声:“你个野种来干嘛?”
      豪宅大门只开了细细一条缝,完完全全挡住身后狼藉的客厅,显然没有邀请客人进去坐一坐的想法。

      苏与别眨了眨眼睛:“二哥,需要我帮你醒醒酒吗?”
      他的身子侧了侧,这时苏粲才看到跟在身后的历安,黑发青年的一半脸隐藏在了阴影里,散发出某种强势的气息。
      这让苏粲想起了上次医院发生的事情,有点畏惧,气势瞬间弱了些。
      嘴上仍然花花:“你这个前男友看起来不错,床.上肯定很厉害吧。”
      苏与别舔.舔.嘴,回忆了一下:“是还不错。”

      黑发青年负手站在身侧,板着一张脸,对他们之间的谈话竟然毫无反应。
      苏粲拉长脸呸了一声:“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装!”
      苏与别挑挑眉:“是啊,婊.子和野种听起来就是天生一对,很适合呢。”
      苏粲:……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苏与别露出一个假笑:“二哥,我今天过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苏粲立刻呲笑一声:“如果你想问是不是我找你麻烦?没错,就是老子找人堵的你,那破诊所也是老子找人去砸的!”
      他嚣张地昂起下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苏与别眨眨眼睛,却并不动怒。
      他就像狗血剧里被欺压的豪门小少爷一样,问了一个相当经典的问题:“二哥,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呢?”
      苏粲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你这个不要脸的野种!你出生就是在对不起我!”
      借着酒劲,苏粲从头到脚把苏与别打量了一遍,神情轻蔑:“我他妈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明明和你那个死鬼妈一样,就是个婊.子.贱.货!”
      苏与别:“……”
      见他不说话,苏粲更嚣张了:“老东西被车撞得神志不清,这是他活该!你别以为他这时候让你进了集团总部,从此你就踩我一头,我他妈不会让你好过的!”
      苏与别:“……”
      见他还是不反驳,苏粲更生气了:“他妈的给老子说话!”

      苏与别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似乎终于感觉到有些无趣。
      好看的嘴巴一张,刻薄话便信手拈来:“二哥,你这是迁怒。大哥压你一头,是因为你无能;我压你一头,是因为你太蠢。”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苏青山出车祸确实活该。”
      慢条斯理换了一口气,他才继续说到:“……至于进不去集团总部,那也只能怪你烂泥扶不上墙了,连个被车撞得神志不清的老头子都哄不了,也就别做梦继承苏氏集团了。”
      苏粲立刻恼羞成怒:“你TM的,不过是个野种,嚣张什么!”
      苏与别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苏粲是个废物,对他说话就像是在对草履虫放屁,放屁好歹能听个响,这人被骂了却只会翻来覆去的骂“野种”“贱.货”“婊.子”,欺负起来都怪没意思的。

      “张三棍死了。”他终于放弃沟通,直接进入了主题。
      苏粲原本还在骂人,听到这话突然顿了顿,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死就死了,关老子屁事,老子还要帮他收尸吗!”
      苏粲的态度让苏与别感到有些意外,抬起了眼皮审视他:“你以前就认识江三棍?”
      显然,这个认识指并不是那种简单的打手和雇主之间的交集,而是更加熟悉的那种认识。
      苏粲:“我认不认识关你这个野种屁事!”
      苏与别却像是没听到:“江三棍死后,他在疗养院的女儿也失踪了,然后我们在江玲玲的病房里找到了你掉落的纽扣……二哥,你和江家父女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苏粲的表情愈发嚣张了:“老子说了,关.你.屁.事!”

      这时,站在一边的历安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手揪住了苏粲的衣领。
      历安:“苏粲,江三棍的女儿是不是你绑架的!?”
      历安:“江玲玲现在在哪里?!”
      苏粲:“绑架?”
      他似乎有点茫然,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化相当丰富:“你说我绑架那个……江玲玲?哈哈哈哈!你猜啊,我就不告诉你!”

      这不知死活的态度终于惹怒了历安,他直接扣住了苏粲的脖子。
      下一秒,那颗花里胡哨的寸头脑袋就被单手压在了门板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响。
      伴随着这个动作,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洞开,露出了里面杯盘狼藉的客厅。
      一股股烈酒和呕吐物混杂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气息。
      黑发青年略显冷酷的声音在苏粲脑袋上方响起:“说不说!”

      只见苏粲颇有几分骨气地昂着脑袋,眼神倨傲,那表情活灵活现的表达出了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意思。
      实在是欠打。
      苏与别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刚刚一直没有插话,只是注意着历安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历安似乎又展露出他不知道的一面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此刻,他对历安露出一种鼓舞的眼神:“我二哥这么铮铮铁骨,不吃点苦头肯定不会说了,历安,动手吧。”

      话音落下,历安开始慢慢收紧了力道。
      伴随着手指一分分收紧,苏粲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开始挣扎,整张脸像气球一张胀起,发现历安这时还没放手的意思,才终于慌张了起来。
      感觉自己可能真要见阎王了,赶紧开口求饶:“别别别!让你姘.头松手、松手……我、咳咳……我可是你哥!”
      苏与别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你不是我哥。”
      苏粲:“我……!”
      苏与别:“你刚刚还叫我野种,今天一共叫了4次。”
      苏粲:……
      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他立刻道歉认怂:“咳咳、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哥!你不是野种,我是、我才是野种!”

      苏与别看着他,无动于衷。
      历安也没有放手。
      苏粲觉得有点头晕,周围的东西都在转圈圈,他贪婪地想呼吸新鲜空气,整个身体因为强烈的缺氧开始痛苦的挣扎,然而这些反抗在历安那只纹丝不动的手下没有任何效果,就像是投入海洋的石子一般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奄奄一息之前,他终于放弃了那毫无意义的坚持:“你、你不是想知道江玲玲的事情吗?你、你让他放手,我告诉你!”

      话音一落,黑发青年终于松手了。
      苏粲捂住脖子,顺着门板滑落在地,狼狈地大口呼吸。
      苏与别贴心地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到:“所以二哥,你和江家父女是怎么认识的?”

      和历安不同,苏与别对江玲玲的下落并不感兴趣。
      反而更执着于苏粲和她的关系。

      三天前,苏与别在江三棍被爆头的筒子楼里,打了两通电话。
      一通匿名报警,另外一通,则是为了获取江三棍更详细的情报。

      ——江三棍,四十七岁,有个九岁的女儿江玲玲。和南湾区大多数人一样,他没有正经工作,老婆在女儿出生一年后就跟着外城人跑了,一直靠一些偷偷摸摸的小手段为生。
      ——半年前,江玲玲确诊先天性心脏病,被转进了水晶宫疗养院。在那之后,江家父女的线索便戛然而止。

      发送过来的情报十分简洁,当时苏与别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看了三遍。
      但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字和苏粲相关。
      所以他二哥和江三棍究竟是怎么跨越打手和雇主,成为了关系更加紧密的“熟人”呢?

      苏粲:“半年前,江玲玲在路边捡垃圾时晕倒了,是我把她送进了医院。”
      苏粲:“医生说,江玲玲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从没进行过治疗,却幸运的活到了九岁。”
      说这话时,二哥瘫坐在门边,表情有些陌生。

      苏与别:“江三棍呢?”
      苏粲:“他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从不让江玲玲上医院,根本就不知道江玲玲有心脏病。”
      苏与别:“你觉得江三棍不配当一个父亲?”
      他终于明白苏粲脸上的表情为什么令他感到陌生了,那是悲天悯人的同情,和苏粲很是不配。

      “江三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苏粲皱起眉头:“可他死了,江玲玲却并不高兴。”
      从叙述中回过神来,苏粲看着眼前的苏与别和黑发青年,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我没有绑架江玲玲,她是自己离开的水晶宫疗养院的。”
      “江三棍死了,江玲玲说她想回家看看。”

      显然,苏粲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水晶宫、无叶铃兰、江三棍爆头、白色羽毛发卡……苏与别细细咀嚼着这些疑点,却没再追问,云淡风轻地放过了苏粲。
      走在回程的路上,历安有些不甘心:“苏粲说江玲玲自己回了南湾区,他的话能信吗?”
      苏与别漫不经心:“能不能信,我们去南湾区不就知道了?”
      历安:“可是,我总觉得苏粲有些不对劲。”
      ——这次不会又是一个陷阱吧?
      刚想这么说,苏与别却突然停下脚步,意有所指地朝他看来:“很正常,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就像你一样。”

      这话一出,历安就识趣的不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苏与别并不想追究苏粲的隐瞒。
      也就是说,他心里应该有数。

      于是黑发青年放弃了这个问题,想到刚刚以及之前两兄弟相处时的情景,又忍不住有些好奇:“苏粲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苏与别:“为什么是我对不起他?”
      历安:“因为他看起来不像能欺负你的样子。”
      苏与别一下子就笑了:“我和苏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一出生就是竞争关系,他讨厌我也正常。不过我倒不讨厌他,你看我二哥这个人,有时候蠢得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历安:“……”
      他只觉得苏粲挺可怜的。
      苏与别:“不过今天他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后面的话没说完,幽深的目光看向夜色:“二哥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草包样,没想到他胆子还挺大。当然,依然很蠢就是了。”
      历安:“……”
      只觉得苏粲更可怜了。

      回到位于中央主城区的公寓时,已几近凌晨。
      苏与别又困又累,虽然历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没力气做点其他事情。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卧室。

      历安在厨房忙活了一阵。
      等他端来了一杯淡红色的药水和几粒白色药丸时,才发现苏与别已经睡熟了。
      有一瞬间,他怀疑苏与别装的,因为苏与别说过他不喜欢吃药。
      直到感受到对方的心率和血液流速,他才确定苏与别确实是睡熟了。

      总的来说,苏与别睡着的时候比醒来的时候好。
      平时那张总是说出一些让人生气的话的嘴巴安静地闭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埋在了被子里,无意识努嘴时的样子也显得很无害。
      历安站在原地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有点想把苏与别拍下来,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应该的。
      苏与别是人类,他是吸血鬼。
      他们之间不应该再继续牵连下去了。
      这样想着,黑发青年的眼神沉了沉,端着原封不动的药盘子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苏粲*二哥*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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