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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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德拉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记得自己给埃尔德里奇写了信，问她为什么自己写三封信给她她就回一封而且一封信就一百多个单词，然后不太高兴地上床准备睡觉……
为什么他现在会躺在地上，还看见了埃尔德里奇？
“你醒啦。”
埃尔德里奇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友善，于是这下德拉科确定了，他在做梦。
“难为你屈尊到我梦里来。”
德拉科阴阳怪气，却看见眼前的埃尔德里奇瞬间沉默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不丁被魔杖敲了一下脑袋，德拉科瞬间又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你为什么会……”“醒了就跟我逛逛吧。”
埃尔德里奇一把拉起德拉科，抬头眺望月亮，露出了莫测的微笑。
恒定不变的贴画一般的圆月。
她过去从来不觉得它有什么美丽之处，毕竟它算是那无法醒来的噩梦的象征。
当她再度看见那轮圆月时候，她第一次感到痛苦，以为自己又坠入了那个噩梦。
但这一次她看见了登出界面，只需要带着身边这个一无所知的小傻瓜完成三个任务，她就能和他一起登出这个游戏，回到属于他们的现实。
成功赢得一场双人决斗的胜利（）
获取两个回响（）
参加一场舞会（）
当拥有离开选项时，这个游戏就不再面目可憎了，那些堆积在邮箱里的宝石与图书馆阅览卷更是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但是为什么你……我们会在这里？”
小马同学不算很笨，很快便意识到了眼前这个霍格沃茨并非他所熟知的那个。
埃尔德里奇笑抚小马同学狗头：“这也是霍格沃茨，我之前就在这个霍格沃茨上学，我们管这个霍格沃茨叫养猪场附属霍格沃茨职业学校。”
德拉科一脸没听懂，皱着眉头打量了番过分平整的草地后，面上却又莫名浮现出了点红晕。
“我睡了多久？你……你刚才就这么一直看着我？”
他的声音有些扭捏，埃尔德里奇的目光亦悄悄地漂移到了脚边。
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呢？说我拿着系统补偿送的那堆钻石图书馆阅览卷去对角巷转了转盘去图书馆狠狠抽了通新咒语，还是……
“你猜。”埃尔德里奇在挑起德拉科的下巴，结束掉一个漫长的亲吻后如此回答。
小马同学不说话了。
埃尔德里奇为自己的聪慧满意点头，趁这罗曼的气氛把正事也讲了：“我们要离开这里需要完成一点简单的小事情，大概就是带你参观体验一下这里。”
三件事情里有两件要小马同学配合，虽然强迫他一起也行，但她埃尔德里奇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恶魔吗？
如果有条件，她肯定是希望大家心甘情愿给她做事情的。
小马同学和他家里人之前就和她相处得很好，她是很希望这种和谐友好的关系能继续保持下去的。
“……好。”目光飘忽，面色发红的德拉科含含糊糊地给出了埃尔德里奇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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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是被埃尔德里奇搀扶着走出决斗场的。
他被阿瓦达了两下，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我爸爸都……”回过神后他下意识地这么开口，说到一半自觉不对又把话咽了回去。
埃尔德里奇拍拍他肩膀给予了因为过迟而显得不太真诚的安慰——决斗时候她就一心决斗了，没能分心搭理他：“没事啊，阿瓦达又死不了人。”
德拉科一脸扭曲地看了过来。
“起码在这死不了啊，你看你不也没事吗。”埃尔德里奇体贴地补充道：“怕也没事，反正接下来不用继续了。”
埃尔德里奇的安慰很难说有什么效果，但后一句话还是让德拉科稍微放下了心：“我们可以回去了？”
“没，”埃尔德里奇露出和善的微笑：“再带你去禁林溜达一圈。”
德拉科就去过一次禁林，而且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知道禁林中吸食独角兽血液的黑影是那个人时候，他后怕得冒了一身冷汗。
抛开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禁林中的危险……
德拉科忽然沉默了。
好像禁林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能比他身边的埃尔德里奇更危险了。
一时间，德拉科再度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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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地跟着埃尔德里奇离开禁林。
他觉得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要再看见蜘蛛了。
活着走出禁林是一回事，身边人追着八眼巨蛛打是一回事，自己被八眼巨蛛追又是另一回事。
更糟糕的是，他怀疑这趟噩梦之旅还无法迎来结束。
“接下来是什么？”
德拉科觉得自己现在听见埃尔德里奇提出他们要再打一遍前代黑魔王都不会奇怪了。
这地方敢说自己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校长估计也不敢认，德拉科觉得这里叫阿兹卡班培训学校也许会更合适……
看着一副颇有做好英勇就义准备的德拉科，埃尔德里奇顿时有点遗憾最后一个项目的简单。
“去舞会。”
“什么？”
德拉科一时间不确定是不是扫帚飞太快风太大导致他听错了。
“舞会跳舞啊，虽然我没怎么跳过，但你应该挺擅长这个的吧。”
扫帚落地后，德拉科跌跌撞撞地被埃尔德里奇带到了礼堂里。霍格沃茨的礼堂忽然变得像是之前三强争霸赛舞会的模样，璀璨的灯火将大厅点满，中央抬起的圆形舞池已经有了不少起舞的同学，个个都身穿华服，动作娴熟，虽然他们跟之前决斗场里的人一样，都神色空洞得像是木偶。
德拉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又看了看同样穿着睡衣的埃尔德里奇。
之前没太多感觉，乍一下来到这种正式场合，即便知道附近的人都和假人没什么区别，德拉科还是猛地产生了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来跳舞吧，我的小马公主。”
德拉科的脸顿时垮下来：“为什么总是叫我马驹，而且公主又是什么鬼称呼！”
可当埃尔德里奇的手朝他伸来时候，他还是扭扭捏捏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轻柔的乐声在耳边响起，是交际舞中最常见的华尔兹，德拉科从小到大跳了不知道多少回，却没有一回是这样穿着睡袍跳的，也没有一回会这么不礼貌的盯着自己的女伴看。
如果埃尔德里奇知道德拉科的心声，一定会指出他这个人平日在学校并不讲礼貌，嘴巴没把到挨同学揍，可实际上，在德拉科所习惯的狭隘而保守的纯血巫师交际圈里，他确实都好好遵守着那些刻板的礼仪规矩。
虽然那些规矩已经离他很远了，他也几乎要忘了那些玩意，可此时此刻，那些远去的东西忽然浮现，与眼前的一切对比呈现出了一种鲜明的割裂。
埃尔德里奇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一样到格格不入，她特立独行得总让他觉得她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眼下一切不是梦的话，他的猜想确实没错。
她不可思议的闯入他的世界，消失，又重新出现在他最落魄无助的时候，像是玩笑一样的杀死了前代黑魔王，又被众人当作新的黑魔王，可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们战战兢兢地称呼并认为她的代号是‘教父’，但那实际上不过是取自麻瓜电影的玩笑。
埃尔德里奇是自由的。
德拉科忽然在她看过来的眼睛里想到这个最恰当的形容。
自由意味着她不会为任何人，包括他留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上次她就是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很久。
“你……”德拉科张了张嘴。
他们在乐曲中转了个圈，埃尔德里奇像是要从他手边滑走，又转了回来。
面对她，不应该是‘你会不会为我留下’，而是——
“你会不会一直带上我？”
这个‘一直’有些蠢，德拉科以前就这样嘲笑过互述情话的情侣们，现在放到自己头上仍然觉得有些蠢，说出口就有点懊悔，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来一遍也不想把那个‘一直’去了。
一首舞曲并不长，乐声已经临近结尾，埃尔德里奇似乎有点惊讶，随即又笑了起来。
“灰姑娘会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结束舞会。”
德拉科的心一点一点浸入冰水，在麻瓜界那段时间，他被迫看了不少麻瓜的书，其中包括麻瓜的童话。
“但你怎么看都和灰姑娘没关系，”埃尔德里奇的动作与乐声一起停下，她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斟酌着用词：“非要说，更像灰姑娘的坏继姐，但我感觉白雪公主里的王后更符合你一些。”
德拉科被这莫名其妙的比喻砸了一下，顿时有点懵。
“这里的舞会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埃尔德里奇滑过德拉科脖子的手指让他不确定她到底听没听懂他真正的意思：“等你醒来，再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吧。”
她轻轻在他灰蓝色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只有两个人的舞会结束了。
德拉科睁开眼睛，对着深绿色的床帏发呆。
在他不知道的校长室里，埃尔德里奇正对着墙上的历代校长画像发呆。
待到身后门被打开，她才回过神，挠挠头，对面色凝重的老人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邓布利多校长，你听我狡辩。”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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