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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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正快速跑向另一栋楼。
她和但愿不在一个班，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
刚才有同学告诉她，但愿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务室。
……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低血糖？”但愿在脑子里发问。
【不是低血糖，这是你身体不行了的征兆，你要死了。】
这么快吗？
“我争分夺秒去健身，还有没有用？”
【没有。】
“好吧。”
【绝症不是你不锻炼引起的。】
“所以我现在除了努力赚钱，别无他法了？”
【赚钱第一步，先把眼睛睁开。】
但愿费力撑开眼皮，由着刺激夺目的光线硬挤进眼里。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入耳的声音音质偏冷，少年气很足，带着硬要装酷却又显出几分刻意的笨拙。
“谢谢你。”但愿转头望向床边的晏声，猜到是他送自己来的医务室。
【给财阀提鞋能增加货币，麻烦财阀为我服务会不会被倒扣货币？】她问。
系统没有回答，可能帮扶其他女配去了。
但愿自行查了货币余额。
“！”
余额那里显示的数字，不是负数，而是个五位数：80000
她今天一分钱都没往口袋里揣过啊！
系统出bug了吗？！
正又惊又喜地想着，几根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小龙虾？”晏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烦躁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无论如何，有钱总是好的，但愿开心地咧嘴一笑。
先前她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晏声睡得正香，等她落了座，跟他说的几句话都是压着声音的。
他现在才看到那两串金属牙套，银色的金属丝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连在一起。
晏声觉得有些滑稽，“原来不是小龙虾，是小火车……轨道。”
给同学起外号这么幼稚的事情，但愿自从上了小学就没干过了。
她现在心情不错，并不放在心上。
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到地面的一瞬间，猛然眼前一黑，霎时又要摔下去。
眼前一只红色卡通小鸟闪过。
她又被一条结实的胳膊接住了。
肢体接触的那一刻，金币碰撞声在但愿的脑子里响起。
【系统货币入账：一万五千元。】
后面那个数字念得很慢，足够但愿反应过来，并听清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入账了？她明明还啥都没做！
但愿感到疑惑的同时，晏声有同样感受。
他红着一双耳朵想：这女生到底怎么回事，拢共见了三次面，这已经是第三次她往自己身上扑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你你……作为一个女生，怎么这么……”他磕磕巴巴，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但愿缓过那阵头晕，撑着站起来。
算了算金额，她大概想明白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是在女生宿舍的楼道里，那时她和晏声撞了，第二次是在晕倒前，晏声接住了她，虽然只听到一半……第三次就是刚刚了。
这三次都有一个共同点：和晏声有肢体接触。
但愿看着晏声，“晏声同学，你让我抱一下。”
正慌忙火急打开医务室门冲进来的杨暮的表情由“？？？”转变成“！！！”。
但愿收回目光，望向一头汗却忘记呼吸的杨暮，“呼吸啊，笨蛋！”
杨暮胸口起伏着，终于想起来呼吸。
她一边往里走，视线反复在两个人之间逡巡。
晏声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连耳朵尖儿都是红的。
从医务室出去后，杨暮走后面，看他们俩的眼神一直不太对。
但愿满脑子都是：得绝症了要死了得抓紧想办法。
从目前获得的几波系统货币来看，晏声是个突破口。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但愿刻意加快了脚步，“不小心”踩了晏声一脚。
果然，只有她听得见的系统提示音响了。
系统货币到账：十元。
但愿：“……”
这跟五元的兰博基尼优惠券有什么区别？！
踩脚能得到十块钱，那……牵手呢？
但愿的目光聚集在晏声随着走路动作摆动的手上。
晏声个子高，走路也极快，她连忙跟上，与他肩并肩并排走着，加大了甩手的幅度。
于是，她如愿碰到了晏声的手。
晏声刚退了温度的耳朵一下子变成了粉色，他回头望了眼目光灼灼的杨暮，掩饰地笑了笑，心跳得极快。
这当着人的面呢，小火车怎么这么不矜持！
杨暮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眼神更不对了。
这两个人绝对是背着她谈恋爱了！
杨暮很生气，但愿是她最好的朋友，谈恋爱了居然也不跟自己说！
气鼓鼓地往前冲了一段路后，她又把自己哄好了。
拳头往掌心里一砸，想通了。
高中也是禁止早恋的呀！
所以但愿才不跟她说的！
杨暮又快乐了。
晏声是谁？校园十大风云人物之一，他谈恋爱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英语，但愿最喜欢的学科。
但她这会儿没什么心思听，沉溺于挣钱。
晏声正趴在课桌上补眠，头发睡得翘起。
但愿就坐在这堆钱旁边，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她伸出手，悄悄戳了戳晏声，等待了片刻，发现并没有系统货币收入。
难道是她的推测出问题了？
正卡住，持续掉线的系统回来了。
【我来了。】
“快说说，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和晏声接触的时候会有钱，但我刚刚碰他又没了？是系统出了什么bug吗？”
【与有钱人的接触会让你沾到“财气”，硬要说的话，也是bug的一种吧。】
“那为什么你之前不跟我说？”但愿问。
【这个bug是无法修复的，为了避免有思想不端正的女配采取不检点的方式获取财富，所有系统都不会主动跟宿主提起。】
“那如果宿主自己发现了呢？比如我现在？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就不怕我不检点？”
【我相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我现在就去亲晏声一下。”
【……】
但愿倒也没有去亲晏声，“那我刚刚戳他了，为什么没有系统货币收入？”
【因为你已经碰过他的手了，接触面积和你戳他差不多大，同等程度的肢体接触效果呈递减趋势。】
但愿懂了。
也就是说，想每次都获得货币奖励的话，接触面就得逐步扩大。
她想了想，“抱一下算不算不检点？”
【……看你以何种身份抱。】
“同学呢？”
【不在特殊情境下的，算。】
但愿恍然大悟。
这节课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但愿都没有再戳探晏声。
晏声：“……”
这小火车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摸他，一会儿又不摸了！
搞得他连觉都睡不好了！
但样子还是得装出来，晏声没有睡意，硬生生在桌上坚持趴了一节课。
在课间铃声响起的时候，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觉得不够真实，又追加了个哈欠。
这才打量起他的新同桌来。
半长的头发漆黑如墨，发质很好，看着跟绸缎一样顺滑。
白净的脸蛋上毫无瑕疵，黑色的大边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她出来的下巴线条可窥出，这张脸绝对不差。
晏声突然很想看看她摘掉眼镜的样子。
很快熬到了吃饭时间，杨暮早已经等在教师门口。
别看她小小一只，吃饭永远是最积极的。
“上辈子”因为维护她，杨暮没有什么好结局。
被许倩知找来的渣男所欺骗，甚至把家里的企业都赔了进去，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离开家后，再也没了音讯。
所以但愿决定盯牢了，这辈子绝不能重蹈覆辙。
饶是她们速度快，却还是有人赶在了她们前面。
但愿平时坐的位置已经有人了。
是许倩知和许周意两姐妹。
两个人都看到了但愿，许倩知悄悄“哼”了一声，错开了目光。
许周意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但愿，眼神笃定了但愿会走过去。
但愿也确实走过去了。
从她们身边过去了，目光都没斜一下。
她挑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来，和杨暮面对面，还是能看到那两人。
杨暮也看到了，她不高兴地拽过但愿的餐盘，和自己的做了个交换，而后站起来，非要跟但愿换位置。
“看着那两张晦气的脸连饭都吃不下去，正好我减肥。”杨暮趾高气昂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初中小朋友。
“好。”但愿笑了。
另一桌晦气的俩人脸色完全变了。
许倩知咬了咬唇，很不甘心，她完全没想到许愿会有这种态度对自己！
许周意更是脸色煞白，她意识到：许愿以后可能不会再跟她说话了。
“倩知姐，马上就是暑假了，妈妈说，一定要把许愿接回去，说好了一家人一起去度假的，机票都订好了……”许周意骨子里是自卑且怯懦的，她甚至不敢大声跟许倩知这个正牌儿的千金小姐说话。
“别拉上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许愿无视，许倩知语气烦躁，“你要接你接！你看她理不理你！”
许周意当下就不敢说话了，连抱怨都很小声。
“就是因为那件礼服，”她低着头，泫然欲泣，“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弄得我们全家都不开心，而且，也不一定是许愿偷的……”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04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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