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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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寒如坠五里雾中。
朋友怎么都变成了谜语人？话说一半是哪几个意思？
不过眼下没工夫思索这些无聊的事情，得抓紧时间再练习一下主题曲。
程晓寒从小到大都秉承实力差没关系，但做事不能摆烂的理念。
哪怕他希望自己快点被淘汰，可淘汰前的每一项工作都要认真完成。
程晓寒几口吃完手里的面包，瞄到角落处没人，便遛去那里练习。
这一练就练到戴麦进场。
主题曲考核安排在篮球馆里，非常宽敞。
初舞台淘汰之后还剩八十多人，大家按照a，b，c，d ，f班分别坐到各自的区域。
程晓寒习惯性坐到f班的后排，他来这个选秀营之后，除了两位朋友跟f班的同学，跟其他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杜衡结束了跟其他人的聊天，一溜小跑汇入集体，坐到程晓寒身旁。
他往程晓寒手里塞了块口香糖，低声调侃道：“你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跟个鹌鹑一样，恨不得躲人堆里。跟我以前对你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啊。”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程晓寒依然用标准答案进行了回答。
“就贫吧你。”杜衡笑着锤了他一下，撕掉口香糖的纸，潇洒往嘴里一扔：“不过说真的，跟你接触下来，发现你跟网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谁在妖魔化你啊，太坏了。”
这句话引起程晓寒的兴趣，正想旁敲侧击一下，广播突然加大音量，导演洪亮的声音在空间内盘旋。
“各位学员请注意，各位学员请注意，录制马上开始。”
程晓寒闭上嘴，乖乖坐好。
刷刷刷，几束灯光把篮球场打得通亮。学员们的面前是布置得大气简洁的舞台，上头用荧光贴纸贴了五个定点位置。
主题曲当作背景音乐，正一遍遍放着，宛如征战前的号角。
紧张感一下子上来了。
之前还在嘻嘻哈哈的停止聊天，专注镜头前营业cp的也端正坐好。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录制正式开始。
背景音由大变小，直至完全停止。会场也跟着安静下来，全体学员都在等待几位导师出场，但没想到舞台背后的大屏幕先亮了起来。
VCR开始播放。
伴随着一阵强劲的音乐，两个外形亮眼的男生出现在画面中，开始了劲舞。
两人一开始是一起跳主题曲，整齐有力；随后开始battle，展示各种高难度技能，引得现场欢呼尖叫声此起彼伏。
大家忍不住议论纷纷。
“师兄来了，好帅！”
“收起你的口水，你的cp还坐在旁边呢，被摄像头拍到cp粉会手撕你。”
“早听说他俩是团里的舞担，这么一看，确实有点东西。”
“搞得我都想上去跟他俩battle一下了。”
“去呗，你也是参加过街舞比赛的大神，怕什么。”
vcr里的两个男生看上去各有特色，尤其是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身材高挑，肌肉匀称，跳舞的时候与音乐融合完美，有种与生俱来的松弛感，非常有观赏性。
“哇塞，真是他！”杜衡激动地用手肘碰程晓寒，低声道：“看来营销号的消息没错。”
程晓寒不知说什么，就随便哦了一声。
杜衡挤眉弄眼，语带调侃，“现在是不是很激动？但又很忐忑？”
他的话程晓寒没一个字听得懂，“哈？”
杜衡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盯着程晓寒。
“装，跟哥们儿继续装。”
程晓寒颇有种有苦说不出的郁闷。哪儿装了，他是真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此时，前后左右好几道目光纷纷投向程晓寒，脸上洋溢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作剧笑容。
——就连坐很远的白若凡也隔空送来“关切”的慰问眼神，像只似笑非笑的老狐狸。
程晓寒彻底懵逼。
到底怎么了！
该死的，为什么别人穿越十项全能外加各种buff，他穿书连原主记忆都没有！
vcr在此时停止，著名主持人晓峰走上舞台。
“让我们欢迎今天的评审嘉宾，各位的师兄，著名男团vv9成员阿达和周为！”
学员们鼓掌的鼓掌，欢呼的欢呼，在热烈的气氛下，从幕布后走出两位光鲜亮丽的帅哥。
跟vcr里一样，两个人一个穿白衬衫，一个穿黑T恤，身高差不多，但风格却完全不同。
“大家好。”白衬衫男生接过话筒，笑容灿烂，“我是vv9队长，也是你们的师兄，阿达。今天是来跟大家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的。希望这次主题曲考核，大家都发挥出最佳水平。”
说罢他把话筒递给身边的队友。
“大家好，我是周为。”黑T恤男生话很少，表情也酷酷的，眼神有种看透一切的淡漠。
主持人经验丰富，为了避免冷场，迅速接话，“感谢二位的到来，让我们再次欢迎两位帅哥师兄！”
学员们热烈鼓掌，气氛营造得很热烈。
程晓寒看着那位叫周为的师兄，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扑克脸男主”吧。高冷帅气，冰山一般不易接近。
不愧是书中世界，人设都如此二次元。
还没腹诽完，却见一直低着头的周为突然扬起下巴，眼尾扫向f班所在位置。
程晓寒惊觉不好，却慢了一步，与对方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电光火石间，对方原本平静的表情骤起波澜，眉头隐隐皱出三条竖线，原本就很淡漠的眼神变得更为寒冷。
程晓寒揉了揉突然有些发疼的眼睛。
……刚才，他怎么感觉被对方的眼神刀了？
……
两位师兄讲完话，主持人请出三位导师。
选秀营的导师都是娱乐圈的大腕，个个既能演戏又能唱跳，属于多栖巨星。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学员们鼓了劲，跟两位师兄坐到舞台上的评委席。
主持人晓峰开始宣布主题曲考核的规则。
“大家也看到了舞台上的定点，本次考核将五人一组进行，a班到f班各一名，由系统随机抽取。五分钟后考核开始。”
规则简单明了，大家都没有异议，只是纷纷开始祈祷不要跟擅长舞蹈的学员抽中一组。
对于程晓寒这种跳舞困难户来说，跟谁一组根本没差。他安心坐在原地，看着学员们一片兵荒马乱。
跟程晓寒一样悠闲的是杜衡，他本来就对出道没有任何想法，来参加选秀完全是被节目组抓了壮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扯了会儿淡，系统开始抽取第一组考核人。
“晓寒你准备一下。”杜衡开玩笑，“你运气一向比较好。”
他话音刚落，大屏幕就显示出第一组考核人的名字。
程晓寒无奈地撇了一眼杜衡，“你还真是一如既往乌鸦嘴。”
杜衡赶紧双手合十，做了个“万分抱歉”的手势。
主持人把大屏幕上的名单重复一遍，“请五位同学上台进行主题曲考核。”
程晓寒早就认命，淡定地往舞台上走。
上楼梯的时候，在他前面的一位d班的学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竟一脚踩空，身子一歪——
程晓寒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没事吧？”
“没、没事。”
d班学员回过头，感激不已：“谢谢。”
“不客气。”程晓寒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看向对方。
在与对方的眼神接触了0.01秒后，他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收回目光。
五个人很快按照a到f班的位置，站到了各自的定点位置。
程晓寒抬起头，恰好他的位置正对那位舞蹈大神——周为。
周为看着资料，头也没抬，只能看见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整张脸都挂着冰霜。
程晓寒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好像被这位师兄讨厌了。
“哟，是你啊。”坐在周为身边的阿达倒是主动跟程晓寒打了个招呼，“好好跳。”
“谢谢师兄，我会努力的。”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认识他，但程晓寒还是认真给予了回应。
……
三分多钟的主题曲又唱又跳，程晓寒感觉又没了半条命。
可以再次确认，自己不是搞唱跳的这块料。
第一批五个人的考核结束，等待导师以及两位师兄点评。
导师们一贯高要求又毒舌，把ab班的两位学员批得体无完肤。
程晓寒以为自己也要被痛骂，万万没想到三位导师都对他进行了表扬，说短短的时间，他的舞蹈已经比初舞台有了巨大进步，请务必继续加油云云。
“下面请两位师兄点评。”主持人cue流程。
周为还是不看程晓寒，语气异常冷淡，“我没什么想说的，阿达你说吧。”
程晓寒：……
不是好像，他真的被师兄讨厌了！
接下来的录制，程晓寒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周为讨厌他，到底他们发生过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主题曲考核结束，他第一时间是去找杜衡，想问他借手机。
还没靠近杜衡，程晓寒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他转身一看，是刚才他扶住的那位b班学员。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对方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眼睛水波潋滟。
程晓寒在心里哀嚎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