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11 ...

  •   11
      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司泽发现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宋溥心不再有什么反应,也不再发出声音,无论他怎么想方设法折腾对方,宋溥心除了呼吸急一点,就跟个哑巴一样。
      司泽忽然觉得少了许多征伐的乐趣,仔细观察了一阵,才明白之前那些互动也不是宋溥心在迎合他,而是对方的身体太敏感,被随便碰一下就发颤。
      但人的适应力是极强的,等宋溥心习惯了他的方式手段,自然不会给他任何肢体或言语的反馈。
      一次周五晚上,司泽特地找了点酒来让对方喝,宋溥心没敢多尝,但就那么一点点量,上床时居然有了晕眩感,他当即质问司泽给自己喝了什么。
      司泽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说:“也没什么,就第一次跟你做前给你喝的那种,加了点药剂罢了。”
      宋溥心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到底被做了什么,大骂司泽“混账”,但彼时他再想反抗已经晚了,司泽眼疾手快地将他拷住了,坏笑着说:“对,我混账,我要不混账哪能把你骗上床?不过你放心,这玩意儿对身体没什么危害,也不会上瘾,我给你喝,无非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情事的快乐,谁叫你最近几次都像个受刑的清教徒似的,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
      宋溥心起先还有精力骂人,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败阵下来,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司泽随意的抚摸和舔吻都会让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就在他拼命抵御这种失控的感觉时,司泽的唇舌却慢慢往下,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欲望纳入口中,色|情地吞吐起来!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宋溥心的理智,那一晚的事持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后来宋溥心又哭了,和第二次做的时候一样,无声地掉眼泪。
      但司泽又觉得哪里不一样,因为第一次看见宋溥心哭,他是心疼和惊慌的,但这一次他却觉得兴奋。
      他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后来觉得可能是这人平时太一本正经了,除了每周五晚共处的时光,宋溥心平日都还维持那副清冷禁欲公事公办的样子。
      比起那些恨不得往他身上扑的情男欲女,这样的宋溥心简直像个闪闪发光的异类。所以当他看见宋溥心在自己面前露出别人都看不见的表情,内心才会滋生比征服任何其他人都强烈的心理快感。
      次日醒来后宋溥心砸了他床柜上一个“牧神梦境”摆台,据说是出自一位意大利艺术名家之手,做的是牧神与一个青年丘比特相拥的白瓷雕塑,司泽觉得寓意不错,在宣传册上看见后就花重金托人从国外拍回来,特地放在床头柜上,结果没摆两月就被宋溥心砸得四分五裂。
      如果司泽能预知自己后来和宋溥心的发展,可能会觉得那是一次不吉的预兆,但那时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一晚的索取让他身心靥足,像纵容坏脾气的小情人似的对宋溥心说:“你就跟我作吧,昨晚我没让你舒服吗?你还哭着求我什么来着?一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宋溥心面红耳赤地骂他变态、混账。这人太讲文明了,气急了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个骂人的词。
      那时司泽对他一腔热情,觉得对方生气的样子都是罕见的,生动的,不以为忤反以为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挖掘起他身上的快乐来。
      ……
      既认了这个身份,两人相处也不总是剑拔弩张,偶尔宋溥心累极了,也会让司泽为所欲为。而相对应的,只要他能满足司泽,工作和其它时候这个男人几乎为他开全了绿灯,别人犯了错司泽必破口大骂,但宋溥心却没事,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司泽宠着他,有什么坏消息总让温文尔雅的宋秘书去汇报。
      司泽对宋溥心也极为护短,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这事被有心人传到司厉耳里,司厉又特地召见了宋溥心,估计是想看看能让儿子言听计从的秘书到底多大能耐。
      那次见面宋溥心以为是鸿门宴,但司厉的态度却相当客气,还表扬他说,因为他的缘故,司泽最近工作态度都认真不少。
      宋溥心想到自己和司泽不可告人的关系,心虚不已,推脱了几句褒赏,还趁机告了司泽一状,说司泽私生活太乱,心不定,建议司厉出面管管。
      司厉闻言一笑,说只要司泽不犯原则性错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年轻的时候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以后才不会随便被美色耽误。
      宋溥心听得结舌无语,感叹司家家风败坏,子随其父,无药可救!
      但那之后,宋溥心也从真正意义上获得了司厉的承认,打入司氏核心,获取了绝对能置司家于死地的机密情报。
      这并不意味着他很快就能功成身退,上面有上面的权衡,司家家大业大,投资产业与地区经济已经深度捆绑,动其一毫则伤民劳财,不到合适的时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卷入越深,宋溥心越感到痛苦——情事上的愉悦让他产生了极强的自厌心理,司泽给予他的种种特权与优待又让他无法彻底憎恨对方。
      跟司泽这样不清不白地过了半年,宋溥心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了,他原是个很容易专注工作的人,后来开始间歇性走神、发呆,尤其当他在与司泽共处一室,被对方注视时间超过三秒他就会浑身发烫、心律失常,生理上还出现了偏头痛、失眠、食欲下降等症状。
      司泽起先说什么可能没多久就会腻味,但在宋溥心看来也不现实,司泽非但没腻,对他的兴趣还只增不减,一周一次都不再满足,好几回都在他面前说反正这么适应了,多几次也无妨。
      宋溥心嘴上严辞拒绝,心下却也茫然,不知道自己坚持次数多少还有什么意义。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放任这种状态继续,再这样下去,他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一次事后,他假借父母催婚的名义问司泽,能不能早点结束这种关系,他想找个对象成家。司泽闻言面色一变:“阿心,我都快爱上你了,你跟我说你想结束?你要结婚我可以花钱给你找个形婚的妻子,但我们是不可能结束的,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宋溥心被对方这句话震得脑中轰鸣、不寒而栗。
      他也不是没找过其它让司泽对自己减少兴趣的办法,但都收效甚微。就在穷途末路之际,宋溥心听闻了一件跟司泽有关的往事。

      那是在一个酒会上,司泽的朋友们聊到圈子里有人被自己信任的亲密合伙人和自己的秘书联手欺骗背叛,最终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黄骏文便趁机说起他们早年还有个朋友,名叫钱飞。这个钱飞和黄骏文、姜世庆等人一样,几乎是跟司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但几个人当中,司泽与钱飞关系最好,因为钱飞人很聪明,还非常讲义气。中学时他们搞什么恶作剧,大都是钱飞出的点子,但凡被老师家长抓到追责,也总是钱飞第一个站出来背锅。
      钱飞的父亲起先在司厉身边做事,也是深受赏识,后来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分歧被司厉降了职,对方怀恨在心,便勾结外面的公司盗取司氏商业机密,造成了司氏巨大的损失。当时司泽才毕业回国不久,在司氏控股的公关部门工作,钱飞是他手下的第一干将,结果出了那种事,司厉直接把钱飞以及与此人关系密切的员工都开除了,还禁止司泽再与对方联络。之后司厉又对司泽身边的人进行了重新洗牌,为他成立了全新的公司,这才有后来的泽泰。
      有人听完后说,就算钱飞的父亲真干了对不起司氏的事,钱飞可能也是不知情的,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一夕之间被打成叛徒驱逐离开,着实让人唏嘘。
      但大伙儿看司泽倒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只见他晃着酒杯讥诮道:“那也没办法,谁让他爸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没有司家就没有我,也不会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我又是司氏的继承人,我爸对这种事不留情面是对的。”
      宋溥心在边上听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脑中倏地生出一计……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慌不择路效仿的办法,会将他拖入更深的地狱里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