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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骤雨将至 ...

  •   石若君最近很忙,非常忙,不知道高飞从什么渠道得知她有专业登山证书,于是就找到她,让她为大学登山社做指导。

      她很高兴的答应了,唯一的不完美就是不久之后这件事就被时云飞知道了。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那脸上的表情还是在说他不高兴、不愿意。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只是每次去都是他陪着她一起。

      她指导学生,他就坐在旁边拿着笔记本处理公事,还要不停的打电话;她都觉得既然他那么忙有必要送她来学校还要在旁边等吗?回公司处理事务不是来得更重要?

      可这贵公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又不健康了,非要一门心思的等在旁边,还要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偷瞄一眼她的动向。石若君非常想找到一种可以治疗不健康神经的药物,就象治疗感冒那么简单最好,或者干脆在那不健康的神经上喀嚓~这么一刀,一了百了当然更好!可是,有点遗憾,这毕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戴着专业登山设备,身上挂着安全绳和安全索,教那些学生基本的登山技巧和动作,如何选择路线和测量风向变化等等,他就坐在不远处听着、偶尔分神看着。

      看到高飞那个该死的东西跟她走得近了,他就生闷气,心里堵得慌,还不能说出来,毕竟正常的教与学互动交流是正常的,他能说什么呢?所以他更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掌握追求女生这项基本“生存技能”,让他在那个高飞面前没有一点胜算的可能性。

      没人家年轻,又没有人家青涩清纯,更没有人家那份时间。三项最基本的测评指标他都不及格,让他怎么跟那个高飞争?而且,最主要的是,根据情报显示,高飞在他高中时曾经有过一个交往半年的女友,后来因为升学问题才分手的,看看人家,青春期来得都比他正常,顺序也对得要命;这样算下来,他就真的会一败涂地了……

      不行,他要当自强!

      诶?怎么又神游到那边去了;赶快看文件,赶快看文件……

      他都觉得文件上的字在模糊,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耳朵里只听着对面她的讲解声还有其他人询问问题的声音。

      哪来那么多问题?不会回去自己看看书?时云飞不满的坐在椅子里想。然后他发现自己又一次神游到有她在的别处去了。最后,他干脆放下手里的资料,认真的看着对面。

      她,上身一件宽松的T恤,上面印着一张《海贼王》海报图案,下身穿着一条六分弹力登山裤,脚上则是一双军绿色的登山鞋,身上缠着安全带和安全绳索,手上戴着防磨手套,正解释着如何利用绳索的力量。她,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粉红,将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听她讲解完了,亲自爬上去给大家做示范,然后就是单独练习。

      单独练习时间,她坐到了休息椅上,高飞想跑过来给她送水,可她却拿起缠在腰上的登山水壶喝了一口,高飞站在那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然后就被别人招呼走了;时云飞不是没有看到高飞眼里的失望,心头一乐,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心情一好,人就要做出点出格的事的,这不?他就按照这话来了……

      也不知怎么的,他就凑到了她坐的椅子旁边,手里还拿着一只笔和几本文件,笑容讨巧的递过一个毛巾给她。

      她看了一眼没接过,就把缠在身上的小毛巾拿了下来擦了擦汗。

      他,一阵尴尬,那阵尴尬又正好被对面的大男孩看了个满眼。心情瞬间就跌至谷底。

      石若君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清楚那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单纯的坐在椅子里休息。

      他怒了,就问,“怎么?嫌我的毛巾脏?”

      她奇怪的回头看他,然后道,“平时要习惯从自己身上取东西,这样在山上不容易产生依赖感,不会给队友添麻烦。”

      “你现在又不是在登山。”他撅着嘴巴,不乐意了。

      “所以才要在平时锻炼自己啊。”她瞄了他一眼,又看向对面单独练习的学生们。

      “接我的也不行吗?又不脏!我是你老公诶。”

      那句老公将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奇怪的瞟了他一眼道,“哦,可以是可以,但是那个毛巾刚才在车里被我擦车窗了。”她很给面子又很无辜的说。

      首先,不想驳他的面子,毕竟他在法律上还是她的老公,既然老公想给她服务,她也不能抗拒,因为协议书上有规定,她不想破坏;其次,那块毛巾她确实擦他车窗里玻璃了,外面下雨,他又非坚持随车送她来学校,车窗上一层雾气,而那块毛巾就端端的放在那儿,害她还以为是放在车里没用的抹布。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什么?这个笨蛋女人,竟然把他精心策划准备的毛巾当成抹布了?他震惊的看着她,用自己最近不大灵光的大脑分析着这条信息,真是遗憾、失落、不甘、愤怒个百转千回都不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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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大了眼睛,刚想发作,突然看到身旁的女人站了起来,迅速跑到练习台前,边跑边喊,“别放手,别放手!”

      时云飞也一愣,看着她跑掉的身影,也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社团里的女生爬到最高点,因为紧张将绳索搞错,拉着速降绳就要下来。如果是没有准备的菜鸟,拉着速降绳下来一定会摔伤的,再怎么说速降也是需要简单培训的。

      石若君没想到那个学生会去拉速降索,赶紧跑到下面去阻止。结果,那个女生听到有人喊更加紧张,几条绳索一拉,所有的绳子都缠在了一起,她人就整个吊在半空中,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社团里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高度虽不高,但要把高空救援梯搬来至少要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不能保证能不能立刻将人解救下来。

      人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正在这时却冲进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赶到攀爬墙旁,小心拉了拉安全索,发现那安全索和女生紧紧缠在一起,没有办法将绳索放在自己腰上,而且那女生一看有人要拉安全索就跟着紧张害怕得哭了起来。

      石若君高声安慰她,“别怕,别哭,你看着我,我这就过去。没有多高的,你看,我徒手都可以爬上去的……”边说边把自己的身体贴近墙壁,选择着适当的路线,又看了看那女生的位置,然后开始攀爬。

      众人都在下面捏着一把汗,那女生看到有人向她爬过来也慢慢停止哭泣,但仍旧紧张。

      石若君甩着有些酸麻的手靠近那女生,突然一段空白摆在她面前,没有支持,没有用脚蹬的地方,离对面的那个突出物有段距离。众人都紧张得直冒冷汗,上面的女生也看到了,然后又开始紧张的哭起来。

      石若君头上冒着汗,手脚也开始出汗,她解开腰中挂着的小毛巾在额头上胡乱擦了一把,又用力在手上擦了擦,嘴上还要安慰那个女生,“别怕,别哭,唱首你最喜欢的歌,等你唱完了我就过去了。好不好?”

      那女生抖着点头,抖着唱出一首不成调的歌。

      时云飞真恨自己没长翅膀,帮不到她,打了报警电话,又恨那些人怎么还不来救人?

      只能胆战心惊的看着她为那个女生搏命,这感觉太不好,时间也太难熬,他抖着嘴角,想哭的心都有!尤其是看到那段中间的空白横亘在她面前时,他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只见石若君很有经验的擦掉手上的汗,将小毛巾重新挂回腰上,使身体紧靠墙壁放松休息一阵,然后重心倾斜,脚下一蹬,突然一跃,单手扣住了一只空白区域之外的突起物,底下的人一阵惊呼,而时云飞连惊呼都没敢发出来,他眼睛一闭不敢看,不过再睁开的时候却看见石若君正朝那女生爬去。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石若君挨到女生身边,努力单手控制住自己的平衡,用一只手帮那女生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绳索,不时擦手上的汗已防止打滑跌落。

      几经努力,那女生终于脱离开速降绳索的纠缠,有人按动了旁边的安全绳索的按扭,女生安全的被放到了地面上。众人都看着还在上面的石若君,只见她把速降绳索在身体上固定好,蹬了两次攀爬墙壁就顺利的速降到了地面上。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人们都激动的看着她,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便笑了笑;这个时候人们才听到远处救援车传来的的警笛声。

      回程路上,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叫来司机开车,两人就坐在后座上一语不发。

      司机看着气氛怪怪的,就把前、后车的隔离窗关闭,隔绝了自己跟这对夫妻,两人仍是不说话,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大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雨很大,在初秋的夜里起了雾气,蒙在车窗玻璃上,看到外面的街灯闪过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子,她用力擦擦上面的雾气,本想看街边的景色,却看到雨势太大在车窗外流下一串串的水流痕迹。

      他,看着她。街灯忽明忽暗的闪烁,这情景让他想起了他们刚结婚他带着她第一次参加商务酒会的情景。回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她,那个时候的他对她的好奇还只是一点点,那个时候的他刚刚跟云尚的千金滚完床单,那个时候的她脸上的妆化得很白、很惨烈,那个时候的她只看了他五秒钟。

      可现在呢!她自从进了车里之后就一秒都没有看过他!

      他老到惹人嫌的地步了吗?还是他长的青面獠牙吓到了她?开口时就是带了怒气的,只是他发怒的方式从来都是暗暗的。那怒气让你根本毫无察觉。如果哪一天他跟你厉声厉气的说话,不用害怕,因为那是纸老虎,一戳就漏,你甚至可以在他面前喝个咖啡,吃点点心都没问题;可是,如果哪一天他在你面前突然温柔和气、细声软语的说话,那才要小心了呢!

      可,显然,她是不了解他的,至少不完全了解他。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问,声音细软温柔得过分。

      她从街灯的闪烁中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在她看来,他们根本就应该是毫无关系的夫妻,她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是吗?比如……我们可以谈一谈刚才你英勇救人的事……”他提醒着她。

      “哦。成功解救。”她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于是就敷衍着。

      他听出她的敷衍,因此也更加生气。“我是你老公,也在现场,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好说吗?”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到底让她说什么。她又不擅长猜测别人的想法,让她如何能找准现在他这个甲方到底想听什么话?!

      “呃……基本上……没有。”她小心的措辞,希望这个含糊的答案能让对方满意。

      可您怎么不想想,对方是想要这么个模糊的答案吗?您这答案离满意的距离未免也太远了点吧?!

      这不?人家生气,你再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人家的气憋在心里头是要找个发泄的出口的,要不还不得憋出病来?!

      发泄的出口也算是找到了,就是对方那张吐着让他生气的话的地方。

      嘴巴贴一贴、口条塞一塞,她先忍一忍、他先过个瘾。

      看看,多么皆大欢喜的场面?!可那世上的事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吗?

      嘴巴是贴了,口条也塞了,她却是不能忍的,他却是无法过瘾的。看,这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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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良家妇女拼命捍卫自己免被色狼骚扰时候的样子没?没见过?没见过就多看点“教育性”很强的娱乐电影、电视剧,而他们现在就是那副模样。喊也喊了,吼也吼了,咬也咬了,打也打了,可对方是坚决把自己定位在了看见肉的土鳖行列里了,耍起了无赖,你能奈何?!

      他停下来看她,眼里的怒气未散,唇角上还多了个正流血的伤口,一滴血还顺着嘴角淌到了他的衬衫上。

      见他停下来,她眯缝着眼睛问,“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生气!她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的对待她的生命?怎么可以把自己暴露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她难道都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他都不敢想万一、如果、一旦、可能……以及类似的情况。

      “问你呢?为什么?”她明显是他们当中相当冷静的那一个,仍旧眯缝着眼睛问他,口条纠缠,连个脸红都没有过。她为什么要脸红?她又没做错事?更何况这种事只有两情相悦情况下才会让人脸红心跳,象这种的,只会让人厌恶,因为带着点欺压成分在里头。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他仍是柔柔的说着,但眼神很危险,尤其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那眼神如同一只饥饿的狮子看到一只肥羊在草地里悠闲散步一般。唔,如果他再流点口水、舔舔嘴唇就更象了!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是专业的。”她奇怪的看着他。

      “那也不能徒手爬上去啊,你有没有为自己和家人想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温的。

      “就是衡量过现场情况才会去救人,我不会盲目跑上去的。”她又不是白痴?!

      “你!……”他立刻辞穷,还真没发现,关键时刻她的口才尤其好,看上去不象没话说的样子。

      好吧,既然他口才上不如人,但口技上绝对比得她强。双手一揽,就把她的身子抱了过来,坚决将口条战争进行到底。

      “你……放开……”她嘴里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仍然在反抗。

      “不放。”他化身为倔强土鳖一枚,就是不放,非要把她这颗坚硬大石头吻化了不可。

      您见过用口条感化人的没有?没见过?今天不就见着一个了吗?就是这事做得不大光彩,回头可千万别说自己见到过!

      他也想过了,反正她又奈何不了他,又不能跟他离婚,那他就跟她耗,耗时间、耗精力、耗自己的感情,总有一天她会开始欣赏他,喜欢他,接受他。

      计划很完美,可对方的心比石头那可是硬多了,根本就是颗火山喷发之后留在土里在这个地球上为数不多的超级大硬钻。您打算用您那软软的舌头怎么感化她?

      她努力的想从他的怀抱里把自己彻底挣脱出来,却被他重新一把拉近,似乎比刚才的距离还要近,近得连一点缝隙也看不到。然后,那两片嘴唇又欺了上来,誓死都要做土鳖!

      要不我怎么说他没创意呢?!弄到最后还不是用上同一招——扮土鳖,搞肉搏战?

      没进步,就等于退步!

      退步了,就只会让对方更加狐疑,近而讨厌。

      石若君讨厌他,真的讨厌。她明白接吻是代表着什么含义的,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吻到底代表着什么,根本是毫无意义可言的。感情的基础在那摆着呢,一纸协议书在那放着呢,他们的关系定位成甲乙双方在那固定着呢,她实在是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何意义,有何意图?!

      朋友之间的关心?那就好言安慰好了;陌生人之间的好奇?那就跟她聊聊刚才对救人一事的感受好了;甲乙双方的事务性会谈?那就彼此本着尊重对方的原则交换意见好了。她都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第一次吧,可以解释为他大脑神经不健康,第二次呢,权且当作他一时糊涂犯下本可避免的错误;可是要是真要第三次、第四次,那才见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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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静一下……”她抽个空对他说。

      他没有选择她所建议的冷静,反而将嘴唇靠上去直接把对方的堵了个结实。

      这,她就不能忍了。

      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再一拳打在半空被对方拦截。

      对方有些怒,脸上挂着青乌,呼吸也有几分不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着她的手。两人如同敌人般对视。

      石若君一愣,这也不该是他们该有的模式;他们该有的正常基本模式应该是互相不理会对方、不在意对方的,那才是正确的相处之道。可现在是怎样?他们这样好象是一对正在吵架的夫妻,还是不正常的那种(因为女方的暴力相向!因为男方的土鳖行为!)。

      暗地里一翻眼皮,是不是不正常的那种她才不在乎,她只知道她吃亏了,还是吃了好大的亏,不打他还能便宜了他?在她看来,他那样对她,根本就是欠抽!

      “冷静下来了?”她问,带着冷眼旁观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更气。

      “我为什么要冷静?”他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就是你表达你担心的方式?”她撇着嘴角,对他所谓的担心不屑一顾。

      “你……谁让你一再惹怒我?”在吵架上他好象永远都占不了上风,其实真的不怪他,如果吵架上他真能占到上风,他也不用需要用到那样的手段来发泄自己的怒火了。

      “可怜你的绅士风度,都拿去喂狗了。”她嗤笑。

      “你呢?又好去哪里?根本就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就跑去救人。”

      “我的死活根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我们是协议夫妻,就是虚假夫妻!”

      “你!”他彻底怒了。

      “我什么?本来就是。协议上白纸黑字规定得多明白?你是你,我是我。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她微笑,胜券在握。

      所以说,人吧,别对自己太过自信!把狗逼急了都能跳上墙头去朝你龇牙吠两声,何况人乎?

      然后?然后,还用问吗?当然是新一轮的乱没创意的肉搏战呗~,到了家门口那战斗还在继续呢!

      雨势不小,司机将车子停稳妥,离主屋的台阶很近,然后才走下车来,撑起一把大伞为少爷和少奶奶打开了车门。

      别墅的灯光穿透雨幕照射进车厢里。司机毫无所觉的侧身站在车门旁,只把伞撑在打开的门口,雨滴将大黑伞打得劈啪做响。

      别墅的门口还站着一对老夫妻,正是时云飞的父母。他们接到辛如的电话说是可能怀孕了,孩子是时云飞的,正为这事着急呢!结果,一开车门他们刚想出声招呼就看见眼前纠缠战斗的一幕!

      场面有点惨烈,他们的宝贝儿子脸上挂着又青又红的印记,嘴巴上还有一个红色的伤口正滴着血,西装也皱巴巴的,他们的儿媳妇呢?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衣服皱成一片,嘴巴里发出模糊的抗议声,他们宝贝儿子的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正钻进对方的衣底里……而石若君正拼命挣扎将他那只不老实的手拉出自己的衣服。

      天!两个老两口的太阳穴简直是抽着那么疼。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对男女之事不避讳、懂得享受,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开放到这种程度。

      时云飞的父亲先咳嗽了一声。好不容易算是拉回了时云飞的注意力。他立刻回过身去,正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别墅的门口,态度尴尬而严肃。

      他一皱眉,放开石若君,离开车座前还顺路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拉着她钻出车外,进了别墅。

      石若君很愤怒,不过眼前似乎将有另外一场暴风骤雨。因为从公婆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
      “什么?怀孕?”他的声音大到差点没把众人的耳朵给震聋。眼睛张大,五官扭曲,再帅、再美也挽救不了他此刻的形象!

      石若君倒是一阵痛快,坐在角落里安静下来。她就说嘛,上天总是公平的,刚才他在车里那么欺负她,这下不用她出马就有人出面给他个痛快!

      这事就算想瞒也瞒不住自己的儿媳妇,还不如干脆让她在旁边听着,也许能提供个好的建议也说不定,这是为什么老两口会当着石若君的面将此事讲出来的原因,可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和儿媳妇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时云飞震惊之余觉得自己在石若君面前似乎又矮了一截!

      “怀孕?不可能!”他先断言。他从前爱玩不假,可也没到什么都不顾的地步,各种措施他都做得很到位的。怎么可能怀孕?还是在这种敏感时候?!

      石若君都快鄙视他了。别的女人为他都打算生下孩子来了,他现在是怎样?打算逃避责任吗?简直就是不称职的人类!

      而时云飞却在想着:完了,完了,他在她面前的形象全毁了不说,他在石家祖坟前求的好运根本就没来嘛~,石家的列祖列宗看来是没看好他,根本不打算保佑他的……

      亏您在这个关键时候还能想到别人家的列祖列宗去!这人,都快蠢完了。

      “为什么不可能?”石若君代替老两口问道,神态悠闲而安静。

      老两口从没想到他们的儿媳妇竟然是这场风波当中最冷静的那一个。的确,他们是想不到,因为他们的儿媳妇压根就对这种事不在乎。身在豪门嘛,谁能没点绯闻和故事呢?!今天这个千金跟着那个钻石王老五搞暧昧啦,明天哪个已婚人士沾花惹草啦,就算象现在这样某女星为豪门贵公子怀孕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两情相悦嘛,总有个激情燃烧不理智的时候。理解,理解!

      她这番反应倒是把时云飞更惹火了,她就不能表现得对他更在乎一点吗?非要用这种态度对他吗?然后就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想到了自己对她的态度,以及自己和她未来的规划。不自觉的就开口解释,“好,那就让她生下来验DNA。”他回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还有那么点非常确定的意思。

      他对自己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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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下来验DNA!他一句话斩钉截铁的,他也是这么回应那些对这条花边新闻很是敏感的狗仔队们的。

      一句话之后,众人都等待着辛如那边出招,那边却迟迟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这就显得有点暧昧不清了。毕竟如果能生下时家的下一代就可以母凭子贵,顺利的进入豪门也说不定,再加上现在时家的那个无用的儿媳妇的肚子还没有任何动静,辛如如果真能把握这次机会岂不是一步登天?!

      但,众人都失望了,辛如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人也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楼底下,一群八卦记者等着时云飞出面解释目前的状况,而此时的时云飞正站在高级写字楼的天井旁,看着28楼楼底的那群黑压压的小黑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女人嘛,如果真想玩成人游戏就该遵守成人的游戏规则,坏了规矩总是不好。辛如是他少数几个固定的床伴,本来以为只是游戏的关系,现在看来,只把它当成游戏的大概只有他了吧?!其他几个固定床伴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跳出来弄个什么五四三,那他在石若君面前就更抬不起头来了。趁着这个机会将能断的都断掉,能切割的都切割,也好!

      哼,他才不会那么傻呢!想用肚子威胁他,没门!你说有了孩子,好,我就让你生下来,看你敢不敢生,敢不敢验DNA?这游戏早在他21岁那年就有人跟他玩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很小心的没让父母知道。这次,那个姓辛的算是惹到他了!

      她不是想要时家儿媳妇的位置吗?好,我就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他利用关系封杀了辛如全部的通告,手头的工作以及一切活动安排。他就是要逼她来见他,来求他。

      果然下面的小黑点开始骚动,然后一个穿着粉红色长风衣的女子进了大楼直接穿过天井走到电梯口。后头的狗仔队也提着长枪短炮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时云飞一撇嘴角:来了。

      石若君在聊天室里聊天,里面到处充满了对时云飞的挞伐,当然也有坚强的保护者冒出来,更有人将战火波及到了辛如身上,还有在这件事当中何其无辜的她的身上。

      她叹了口气:还真无辜呢!

      粉红团团又上线了,刚一上线就把她一顿骂,说什么那天她去了之后进了酒吧会场,结果到处都看到粉色仙女棒。石若君被骂也是没办法,她哪里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带着粉色仙女棒去参加漫友会嘛~,很无辜呢!

      木鱼就在旁边嘲笑她们两人想见面也不会用了稳妥的方法认识对方等等。

      粉红团团不乐意了,非要约石若君今天下午见面。

      后宫三千:今天下午?有点难诶~

      粉红团团:为什么?

      后宫三千: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事要去做。

      粉红团团:什么事重要过跟我见面?不行,今天必须见面,不能让木鱼鄙视了去!

      石若君想了半天,最后给对面发过去一个内部消息,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就下线了。

      一间小小的咖啡厅。两个女生坐在桌子的一角互相打量着对方。
      ——————————————————————————————
      “你有30岁?”对方明显不信,左右看着。

      “你真的是学设计的?”石若君也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穿的也太……那个了!她只看到一团又一团的KITTY猫图案,够粉嫩,还真是粉红团团呢。

      “天,看你的样子顶多也就25岁。”对面也在发着感慨。

      两个女人坐在那里开始聊天,渐渐发现她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多,粉红团团越发觉得眼前这个所谓的“老”女人的心理年龄非常小,思维活跃,非常健谈,永远不愁没有话题,而且见识非常广,她说的话总是能轻易抓住问题的关键,而且她知道的东西比时下的大学生知道的还要多。

      从不敢相信到完全信服,这是需要魅力的;不只是肢体上和气质上的魅力,还有语言上的。粉红团团在没见过石若君之前从不相信一个30岁的女人可以保持如此纯洁的气质和心灵。

      石若君跟她聊的也非常好,但是下午真的有急事,所以偶尔看了两次表,却被对方察觉了。

      “你真有急事啊?”粉红团团问,有点不舍得跟石若君说再见,这次见面的感觉太好了,石若君给她的感觉太过舒服了。

      “是的,一会有个会要开。”石若君如实回答。

      “正式会议?”粉红团团问。

      “是。”石若君道,就是不知道家里等她回去的那群造型师和化妆师们等不到她会不会抓狂!?

      “正式会议你就给我穿成这样?”粉红团团简直要崩溃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穿着流氓兔的T恤和一件休闲薄外套。

      “呃……,”石若君也有点为难了,现在回家去肯定是来不及的了。

      看她为难,粉红团团一乐,一拍对面的石若君,“别急啊,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吗?”

      石若君一愣,随即也一笑,“好,信任你,都交给你了。”即使你把我打扮成HELLO KITTY店的店员我也信你。石若君在心里微笑的补充着。
      ——————————————————————————
      (本章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骤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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