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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节 ...

  •   (3.3350.6.3)

      又是同样的季节,看着池边的景致,浣不由得露出微笑,他在想念着他的涟儿。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八年,虽然当初说是要他照顾她,但因为腆鑫婶婶的流浪癖,其实他们相见的机会是很少的,平均一年也就两三次,每次最多也就十来天,有时也许只有几个小时。

      而且要说到照顾,涟照顾他还比较多一些,虽然他比她年长,但长期旅行得来的丰富阅历让涟儿看起来比他更成熟。

      可是……浣笑得更温柔了,那样成熟的一个女子,却总是喜欢偎在他怀中撒娇,软软地叫着‘浣哥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喜欢那样的她,即使知道她并不需要,他还是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实践着自己的诺言,照顾她,全身心的。

      虽然涟的行为在驽佑域,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地域并不适合,可是他还是喜欢那样的她,不在乎他人的视线,不在乎他人的窃窃私语,在他怀中就只想着他,只看着他。他爱着那样的感觉,也爱着那样的女子。

      从最初的喜欢,到深深的留恋,再到现在的全心全意的爱恋,自然而然地,心甘情愿的。

      涟儿,他最爱的涟儿。

      *******

      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驽佑域待这么久,久到她已经真正把这里当成了她的故乡,和顾希域同等地位的地方。

      这里有这么多美丽的景色,当然,任何一个域如果真正上了心的话都能找到无穷无尽的美景,真正上心的话。

      是因为这一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真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的干爹干娘,还是因为那个永远温雅从容将她仔细呵护的少年呢?

      想到离开以塞的时候,她的母亲黎垣的话:“要找个好丈夫哦”,涟就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玩笑,似乎成了现实。

      涟是喜欢旅行的,见到不同的景,见到不同的人,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又不会被束缚在其中。不过现在的她却越来越容易倦了,她想念她的浣哥哥,那个总是微笑着包容她的少年。

      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总是笑着,柔柔地注视着她,拥抱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是他所眷恋的。她喜欢偎在他怀中,说些零零碎碎的话,或是什么也不说,只是依偎着,暖暖的,而又那么清爽。

      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化不开的思恋,甘之如饴。曾经以为自己没有定性,会一直一直流浪着,偶尔的停顿也是为了继续前行。不知不觉间,却变了,旅行,只为了停留时得到他的疼惜,可是如果那份宠溺是无条件的,她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劳累呢?

      强迫?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曾经的生存方式,停留的理由,慢慢地却变成了负担。如果她最爱的浣哥哥不能在她身边,一切都变的索然无味。

      她越来越羡慕腆鑫和孜祁,可以相依相偎地做着他们喜欢的事,她也想要这样。可是现在不行,在驽佑域一个未婚男子是不可能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一起旅行的,她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可是她绝不允许她珍视的浣哥哥受到丝毫委屈。

      看来一场婚礼是必须的了,涟无奈地对自己笑了笑。一直以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当心中有了珍视的人才知道,原本私人性质的感情也会想要得到公众性质的祝福。

      婚礼吗?望着天空,想念着另一边的珍宝,涟微笑着,有了决定,豁然开朗。

      (3.3350.6.4)

      到达目的地,涟也不跟釉沁柔席打招呼,就直接冲向了浣住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看着她的背影,釉沁不解地问腆鑫。话说这丫头每次来她家目的确实都只有浣没错,但好歹也会给他们这为人父母的留点面子吧。

      “小女孩长大喽。”腆鑫诡笑着拍拍釉沁的肩膀,“走吧,等好消息。”

      柔席:“什么好消息?”

      腆鑫歪歪头:“这还用问吗?”这个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很满意,非常满意。

      对腆鑫来说,浣跟她亲生的没区别,虽然知道涟已经真正把她和孜祁当作了亲人,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牢固。而且,如果她真的有女儿的话,也一定会想要让她跟浣在一起的。

      浣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被他爱上的涟一定会幸福,而被涟爱上的他,也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和更温暖的生活。

      *******

      “浣哥哥!”涟一看到浣的身影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赖在他怀里,舒服地长长松了口气:她决定了,这个怀抱,她再也不要离开了。

      浣惊喜地看到涟的出现,牢牢地将她抱在怀中,脸埋进她的发丝中,嗅着熟悉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述说着思念成真的美好。

      “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才来吗?”久久,浣轻声打破沉默,仍然将涟锁在怀中。

      涟闭着眼,嘴角微微勾起:“浣哥哥有没有很惊喜?”

      浣笑着吻了吻涟的脸颊:“是很惊喜。”

      涟双手环住浣的脖子,眼中带着诱惑:“那么,我们结婚吧。”

      浣愣住,呆呆地看着涟,看得涟不安起来,强抑住慌乱失措地问:“浣哥哥不愿意?”

      “啊?”浣回过神来,猛然发现涟的身子颤抖着,立刻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我很愿意,我当然很愿意。”

      涟还是僵着身子:“骗人,浣哥哥哪有高兴的样子。”错了吗?浣对她只是疼爱,并没有爱情吗?是她弄错了吗?想到这个涟就不可抑制地全身发寒。一向温柔的怀抱似乎也有了荆棘的密布。

      “不是!”浣低吼,强硬地将涟禁锢在他怀里,不准她有丝毫想要逃开的举动,疼宠地在涟耳边呢喃,“傻丫头,别慌,我爱你,冷静点听我说完好吗?”

      涟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浣的怀中,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浣的衣服。

      “看着我好吗,涟。”浣轻声诱哄着,耐心等待着。

      涟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看着浣,眼中有强行抑制着的泪花,死死咬着的唇惨白中又有一丝猩红。

      “傻丫头。”浣心疼地叹息,吻上涟的唇,疼惜着那被虐待的部位,直到涟的双唇变得红润,脸颊染上绯红,两人的气息都开始不稳,浣才不舍地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涟,看着她迷茫中带着一份委屈,好笑又内疚地道:“可以给我个说话的机会了吗?”

      “嗯。”涟靠在浣的怀中,仍然怀着一丝不安。

      浣轻拍着她:“傻瓜,我一直都期待着跟你结婚的日子,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我一直以为至少也要等到你二十岁以后才有可能,所以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罢了。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不过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

      “哪有!”听到浣末尾略带责备的语气,涟下意识反驳,迎着浣戏谑地眼才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打起精神,撒娇地搂住浣的脖子,气鼓鼓地为自己辩驳:“我明明是对自己没信心。”说罢更觉得自己委屈,一口咬上浣的脖子,满意地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

      浣笑着任由她咬:“好了,说说你对婚礼的具体安排吧。”

      “那才用不着我们操心,”涟不肯看向浣,“反正干娘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操办这件事的。”

      “说的也是,”浣附和着,想要哄着怀中这个害羞又气恼的小东西抬起头看看他,“他们期待这一天也很久了。”

      涟不接受他的诱骗,打定主意不从他怀中抬头,红红的耳垂却向浣述说着她心中的喜悦。

      (3.3350.7.21)

      涟和浣的婚礼并没有请太多人,除了腆鑫孜祁釉沁柔席外,就只有涟的生父母黎垣和崇浊,另外,还有一个绯。

      看到绯的出现,涟相当吃惊,多年没见的两人却没有丝毫生疏:“你来做什么?”涟直截了当地问到。

      长期旅行的涟是坚决而直率的,而与涟同龄的绯却总是带着一份漫不经心的慵懒。她似笑非笑地睨了涟一眼:“你那是什么语气?我当然是代表以塞来祝福你的婚姻喽。”

      涟:“你觉得我会信?!”

      绯看着她,评价:“冷静点,你现在就像炸了毛的猫。”

      涟:“何冷绯!”

      绯撇撇嘴,为什么每个人被激怒后都喜欢铿锵有力地叫她的全名呢?“我真的是来送礼和送祝福的。”这话说的很诚恳。

      可是涟依然不信:“要代表以塞也轮不到你吧。”

      绯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那当然是因为我最闲了。”

      涟:“……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还在以塞啊?”

      绯奇怪地看着她:“我在以塞有什么不对吗?”

      涟:“你不用回家的吗?”

      绯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在入世期啊。”

      涟:“……谁家的入世期会持续十年啊?”欺她不是大家族出身不懂规矩是不是。

      绯很好心情地拍拍涟:“何家就是。”反正她老爹当初就是玩的这一手,现在那老狐狸当然也不会跟同类过不去。

      涟叹口气:“算了,这个不关我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绯:“我真的……”

      涟立刻打断她:“冠冕堂皇的话省略,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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